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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园知道琪昇很爱琪磷,说这话肯定是在为之前的话负疚,在脑海中整理下思绪,不慌不急道:“不,这不是大哥的错。和亲是南北大局,磷儿当年不顾大局,还自私地以死相逼,让哥哥操透了心。嫁过来还不守妇道,红杏出墙,实在该死!最可恶的是,竟然为了情郎,去盗取国器,让南北局势不稳,磷儿简直死不足惜!”
琪昇没有想到磷儿才半天的时间,就如同变一个人一样,心道:磷儿的失忆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焉知非福啊!想到这里,心中甚是宽慰,道:“磷儿,大哥就是想听到你这样说,这世上险恶,你能吃一蛰长一智,便是我最开心的事了。”伸手抚摸着袁园的脸颊,满是温柔。
袁园侧头将自己的半边脸放在琪昇的手上,闭上眼睛。她全心地享受着这一刻不算自己亲情的亲情,心想就算要如同李佳阳说的一样,要结束这一切,恐怕眼前这名对妹妹柔情似水的男子,她还是无法割舍,这段没有什么根基又来得有些莫名的血亲感情,在此疯狂地滋生。
“明日,我们兄妹便回家。”琪昇动情道。
袁园睁开眼,心中矛盾不已:跟着琪昇回北萧,她还是会被困在琪磷的影子中。但是一想到如果她不跟琪昇走,琪昇便会失望万分,会伤心痛苦,袁园心中竟然有些隐隐作痛。
“好,明天我们就走。”袁园抬头,望着这个对自己满怀期待的男子,道:“我们要去东满,去拜访我的老师和同学。之后我们回家,我不仅会活地更好,我还需要大哥再替我送次亲!”
琪昇笑了,苍白的脸上透出了红晕,轻声道:“傻丫头!”
“对了,”袁园终于想起了自己的事情,说道:“大哥能叫几次我园园吗?”
琪昇不知她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奇怪念想,便问:“为何要叫园园?”
“我失忆后,忘记了自己的名字。”袁园随口胡诌道:“做梦瞧见一个仙人告诉我,此生大起大落,须得换个名字,方可避凶,赐了我园园这个名字。”
“呵,你这稀奇古怪的丫头,虚无缥缈的梦也被你捻来说事。”琪昇笑道,“但是如果你喜欢的话。”他停顿了一下,宠爱道:“园园。”
这一声园园可真是甜蜜到了袁园的心坎上,穿越到这世间,听到别人叫她的名字了!竟然又感性地鼻子一酸,眼泪啪嗒砰望下掉。
琪昇疑惑地用手指刮了刮她脸颊道:“怎么哭了?大哥哪里说错了?”袁园抓住他的手,摇头道:“不是,我这是太高兴了,太高兴了。”霍地一声站了起来,擦了擦眼泪。
“是么?”琪昇笑道:“园园。”
“恩!大哥,我要想要你带我去个地方。”袁园又道。
琪昇对袁远突如其来的要求有些不解,也站了起来,问道:“去哪里?做什么?”
“明天走之前,有些事情我还要去做。”袁园笑道:“只有把这些事情一件件做了,我想我才能继续走下去。”琪昇闻此,心道自己不能做磷儿一辈子的守护神,有些事情应该放她放手去做,便点头道:“你说,是哪里?。”
袁园点点头,道:“静王府。”对!第二件事,找琪磷的夫君静王!
孽债
静王府邸。
“王爷,有人求见。”小厮见静王正在看书,便小声道,递上了名帖。
静王伸手接过了名帖,漫不经心地翻开,却不开口是请进还是回绝。小厮也捉摸不透王爷的心思,若是不打算见的人早就开口回绝了,但若是重要的人,却不该这样看着名帖半晌不语,让人在门外久等。
小厮等了又等,也不见静王的答复,便试探着问:“王爷,是见还是不见啊?”静王回过神来,合上名帖,道:“让她进来罢。”小厮连忙哈腰道好,退了出去。
静王将名帖放于手心,来回开合,心道:本来和琪磷夫妻缘分已尽,此次陵王盗国器害的她无辜入狱,甚至割腕以示清白,就算现在真相大白,要留她这里做静王妃,怕她也是一心要和琪昇离开。最后大力地将帖子合上,一把丢在书桌上,闭上眼睛,仰头靠在椅上。
静王脑海中浮现出当年琪磷刚嫁进来的的情景,一脸若动了她便要和自己玉石俱焚的样子,还恨命地丢下一句别以为拜了天地就是夫妻,他也少年气盛,当真是碰都不碰她一下。如今一眨眼四年就过去了,中间自己曾经是真心想待她好,但是现实却事与愿违。
“恩,那个”袁园一脚踏进书房,看见静王正在闭目养神,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憋了半天才说:“你休息够了吗?”
“磷儿有什么事尽管说,本王听着。”静王仍然没有睁开眼睛,缓声道。
袁园被他傲慢的态度搞地有点火大,心想自己好心好意来为以前琪磷做的错事来道歉,他却这个态度!她生气地说:“麻烦你先睁开眼,不眼神交流我们怎么沟通,不直视对方怎么能尊重彼此”
“你冤枉我,我有睁开眼。”静王声音有些戏谑,袁园瞧他眼睛微微斜开一条缝,不仔细看与睡觉无异,白了他一眼:“你老人家眼睛可真小呐,我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静王对她的挖苦也没有回敬,笑意爬上了眼角道:“你说,我就这样听着。”却仍然没有全部张开眼睛,就像似惬意地在小憩。
此情此景,袁园不觉有些出神,这样的静王是她所没有见过的,在监狱中的他是语言犀利,冷峻无情的……宴席上的他是谈笑自如,能进能退的,而现在的他仿佛是放下了所有的防备一样,一脸倦意缩在椅子上。
袁园不自觉地脱口而出:“之前不是还恶狠狠地说要杀我,现在怎么就像那么和颜悦色同我讲话?”
“之前是害怕失去你,所以心烦气躁,”静王自嘲道:“现在是接受了失去你的这个事实,所以本王心静如水了。”他终于能平静地把这话说出了口:害怕失去她。
听静王这样回答,反是打乱了袁园为偷情的事道歉后马上走人的套路,她下意识地八卦了一句:“原来你心中有我?”
静王坦然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心中当然有你。只可惜我们有缘无份。”
袁园虽然对静王到底有多爱琪磷摸不清楚,但是也知道四年夫妻说没有点点感情,那是假的。便接道:“此番前来,是向你做道别的,我明日就同我大哥回北萧了。”
静王猛然抬起了眼睑,问道:“明日启程,是否走地太急了?”即使他知道自己是留不住琪磷的,但是知道她明日便要离开,或许今生难见,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袁园真诚地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替琪磷对静王道歉:“虽然四年同床共枕,但是我们只是个名分夫妻,这段婚姻中,是我不够努力,也是你不够尽心,走到这一步,要怪只能怪我们当初为什么不能珍惜彼此,以前做了很多任性的事情,希望你能原谅。”
谁知道袁园道歉的话却让静王顿时变了一个人,他柔和的目光渐渐冷淡了下来,面无表情道:“你努力不够?我不够尽心?磷儿何必现在说这些话来讽刺我?”
“你这是什么话?我真心来告别,我真心来悔过,”袁园对这静王突然间的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有些诧异,反问道:“我们的婚姻之所以会失败,国器不过是导火线,没有这件事,我们这对有名无实的夫妻终会走到尽头。这难道不是我们大家都不够认真对待婚姻的结果吗?
静王越听,脸色越发难堪,他怒视袁园,苦笑道:“你简直是个狼心狗肺的女人,今天是来道歉还是来讽刺我连自己的妻子都留不住吗?
“我没有!我怎么会是讽刺你呢?可能是我措辞不恰当,但是我是真心实意地道歉!”袁园心知肚明时道歉是静王妃偷情的事情,可是她又不能说的太清楚,否则会让静王的暴力小宇宙爆发:“你也把我投入来人监狱,你也把我绑上了游街,现在我们扯平了,从此我们便是不相干的人。”
话音刚落,静王突然起身,疾步上前抓住琪磷的双肩,愤怒道:“枉我刚刚还相信你是真心来告别,看来我太小看你了!什么措辞不当?什么努力不够?你一直就没有想过努力,你甚至坦言你心中有人!我不够尽心?我试过全心待你好,我还甚至奢望你能生个我们的小孩!你可有给我机会?现在想来我真是白痴之极!你来说这些话是为了什么?为了看本王的笑话,用你恶毒的语言来嘲笑本王?”
静王说地面红耳赤,说完后自己也不觉怔了,也许是琪磷说话实在欺人太甚?也许后知后觉中,他对琪磷的情感已经到了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步?也许平日他把这段明知道没有结果的感情掩饰地太好以至于自己都忘记了?
原本他以为他会很冷静,可是到最后却发现自己一点也不冷静。静王松了手,倒退了几步,颓然道:“你走了罢。我不想看见你。”
袁园被刚刚一下搞地回不了神,被静王以如此快的速度冲到如此近的距离,用如此咆哮地方式对她做了如此拐弯抹角的表白,袁园摇了摇头:要清醒!被告白的不是你,是琪磷!不过看见眼前失态的静王,心想他如果得知琪磷已经死了,应该会伤心死了,真是个口是心非的男人。
“不管你如何想,负你的是我,我对不起你,这是真话。”袁园有些心疼这个不知道如何去爱的男人,之前对他的坏印象突然间烟消云散,道:“可是爱情是双方的事,有些执着不来。希望你以后能得幸福,珍惜眼前人吧。”
“我们”袁园想拍拍他肩膀,伸了手又觉得不太好终是收了回去,道:“好聚好散,我大哥还在外面等着我,再见。”转身了跑出了房间。
只留下静王一人伫立在房中,苦涩笑道:“好聚好散。”
………半点心分界线…………
琪昇见袁园气喘吁吁地跑了出来,一出来就拉着他要回去,便疑惑道:“之前你说要解决你和云兄的事情,做好了吗?”
被琪昇这样一问,袁园心中也不禁问自己:当她得知琪磷是有负她大哥的,有负她夫君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替她向他们一一道歉,这也许是作为借用她身体的回报,可是她做好了吗?
尽管对自己所做的事的结果不太自信,但是袁园突然间轻松了,不管做的是否漂亮,至少她已经做了。
“做好了!”袁园笑道,拉着琪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静王府。现在她要做第三件事:找金玉。
回到金玉山庄后,把琪昇送回房间。袁园便四处寻找金玉,却找不到。问下人,那些下人只是说公子有事,说起去处,却支支吾吾半天说不清楚。
袁圆在侧旁的游廊跑了起来,四处张望。她跑地有点急,刚刚到正堂转角处,便与一人撞了个满怀,抬头一看,不正是金玉么?
“啊!姐姐,我正要去找你”金玉看起来也是急急地,他一把拉住袁圆的手,就往花园里面走。袁圆被这一处搞得一头雾水,忙是挣脱却被金玉紧紧攥在手中,她大声道:“做什么呢?急急忙忙的拉我去哪里?”
金玉似乎也很忙的样子,额头渗出了汗水,有些不好意思道:“之前的事情金玉身不由己,愧对姐姐,”,袁园见他这样,心都软了一半“虽然你是奉命看住我,拿我威胁我哥,但你的确对我很好。”把当初金玉送她的手帕拿出来摇了要,笑言:“你看,你不是把这么珍贵的帕子都送我了。”
金玉停止了脚步,脸色更是愧疚,欲言又止。袁园被他拉着大步流星,瞧见他紧锁眉头,不由得抬手想抚平他的眉头,疑惑道:“我不生你气了,你还皱起一张脸做什么,真难看。”
金玉抓住她摸自己眉毛的手腕,低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声音低地自己都听不见:“姐姐,我又要对不住了你!”
讨债
还没有等袁园反应过来,便被金玉一把推进了藏书阁,转身关门离去。
“喂!开门呀!你搞什么鬼!”袁园使劲地摇门,门却是从外面关上的。突然间被人横腰一抱:“好久不见,小丫头。”一个精悍的男子,有些瘦黑,目光如炬,看样子三十岁上下。
“你是谁?”袁园大惊,挣扎着要下地,却被他加重了腰部的力道,不由得怒吼道:“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被一个陌生的男子这样抱着,袁园心中很是别扭。那男子不言语,微微皱眉,只是看着袁园在怀中又是捶人又是蹬脚,似乎是在思量她刚刚说的话。
突然间,袁园环上他的脖子,朝他的肩膀狠狠地咬去。男子有些吃痛,手一松,袁园就毫无防备地摔在地上,男子伸手去扶她,却被她一手甩开,连着朝后爬了几步。
“小丫头,你真的失忆了吗?”那男人嘴隐约浮现出了笑容,黑亮眼睛中的戏谑被深而密的睫毛匿藏着。
袁园恍惚了一会儿,跌跌撞撞地爬起来,一跳几米外,惊慌道:“你,你谁啊?别……别靠近我!”心中生起了一股明火,她出去后一定要把金玉宰了,竟然把自己丢在这里,让个陌生男人色她。
“哦。”那男人并没有理会袁园无力的警告,直径朝她走了过去。袁园见他走了过来,撒腿就跑,那男人却一点不急,只是一步一步走向她,书房的地板咯吱咯吱作响。
袁园哪里能找到什么藏身之处,这房间除了书架就是书,袁园和他就在这书架和书架之间开始追逐起来。
这藏书阁极大,袁园跑地很快,想当年的体考,她都没有这么极限过。不会儿,她回头已经找不到那个色狼的影子了,身后留下一排排交错的书架。她摸了摸心口,跳地好快,暗骂道:“吓死我了。”
可她还没有等她缓上一口气,慢慢转向左边的书架,就被惊地倒退几步,那色狼不正在她左边吗?身子一个不小心,便将书架上的书碰掉了一地。
“以前我们不是经常这样吗?”色狼笑眯眯地盯着她,弯腰捡起几本书,拂手弹了弹书上的尘埃,抬眼道:“在这里见面,磷儿不会真忘记了吧?”
袁园心中已经渐渐有了觉悟,之所有能反映如此快,全靠这王妃传奇的一生让她这几天受益匪浅:难道,难道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云雪天下的首领,金玉的主人,琪磷的情人?
她又退后了几步,保持了自以为安全的距离,尽量冷静道:“我知道你是谁了,应该是云雪天下的头儿吧?不过我的确不记得你了,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当然不可能记得我们以前的事情,我也不想记得!”袁园咬牙切齿地加强了最后一句话,心道:这王妃有恋哥情结吧,找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哦”,他扳正了身子,靠在了书架上垂下了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睛,神情有些落寞,袁园看着这样侧面,不禁有些愣住了,心中感叹道:老美人~。却见他抬头,转头朝向自己,冲自己一笑:“夏嗣雪。”
“恩?”袁园可能是看老美男走神,对于美人的回应一时间没有听清,问道:“夏,夏什么。”
“夏……嗣……雪。”夏嗣雪一字一顿又说了一次,他侧头望着袁园,又问道:“我们之间的事,你真是狠心呐,全部忘记了?”语气中似乎有些不甘心。
袁园上下打量了下夏嗣雪,对他的话有些不以为然,道:“要说谁狠心呐,也比不上你了。之前的事情我的确都忘了,只记得一件。云雪天下的首领挟持我做人质,威胁我哥去离间静王和陵王,挑起内战。”
“你哥不是最爱你么?”夏嗣雪瘪瘪嘴,无所谓道:“只有这样,你哥才会心甘情愿替我做事。”语气中全无愧疚之意,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