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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迫自己忽略她,强迫自己伤害她。他从不知道,自己这样肆无忌惮的伤害一个爱自己的人,是抱着怎样恶毒的心思,他可以杀伐决断毫不手软,可对这个女人,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她咬着下唇,抬眼悄悄地望了一眼他,他想:其实,她也是期待着他的吧。
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她依旧在犹豫,可他不想等了,朝她走过去的时候,自己也没想到,怀里的人,小小的,软软的,她的身体,竟消瘦成这样。定要她多吃一点,省得传出去,说他赵夺虐待自己的王妃,好好地一朵娇花,楞叫他养成了花骨朵。
他的湿衣裳早已脱下,此刻,他给她的,是他胸膛处散发出的温热,那处带着暖意的安心,他只给过眉儿。
这女人仿佛带着魔力,轻易的就叫他丢盔卸甲,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是寂寞了吗?
王府里这么多莺莺燕燕,他全然没有动过心,却对这个女人……
还从来没有过哪个女人,那样不顾一切的追求他。
被爱着的感觉,被深爱着的感觉,是那样的吗?
带着抗拒,却又不由自主的享受,他,其实也很想有人能不从他这里求那些虚妄的名声与财富,只那样爱着他。
这女人,捧着自己的心来,是不是,不要再逃避了,接受吧,即便,他不能真的把她当妻子一样宠爱,可至少,他能保证,在眉儿进门之后,月皎皎会是他最宠爱的侧妃。
吻依旧缠绵美好,月皎皎被他唇齿间的温柔扰得意乱情迷,被他脱光了衣裳,抱着走进温泉的时候,脑海里还是方才身体里的温热。
心里一阵阵的传来焦躁,那种渴求,不知道从何而生,只好在揽着他脖子的时候,把自己的身体,紧紧的靠在他有结实壮硕肌肉的胸口。
她早已硬挺的雪莲贴在赵夺的胸中,似有似无的摩擦着,肌肤相触的感觉叫他周身如触电一般,有强烈的占有欲涌现上来。
温泉的水雾飘忽在水面,叫人看着周边不真实的很。
这里的精致她没见过,所有的一切,都是奢华到极致的地步,步步生莲的金砖雕饰,由上好的和脂玉制成的梨花若雪,在这样一个沧茫茫的水雾里,如叫人置身仙境。
这里,是康王爷的私人场所,他从来没带任何女人来过这里,这里所有雕刻的梨花,皆是为了日后,花眉儿进门所制,他可以给她最好的步步生莲,给她她最喜欢的、白玉所制的、永远开不败的梨花,可她,不愿意跟他——从侧妃做起,现在,也该生下一子半女,扶为正妃了。
赵夺在一旁,自顾自的回忆着他与花眉儿之间的点点滴滴,伤情处,更是将怀里的月皎皎紧紧的抱着,不让她有一丝松懈可以离开他怀里的机会。
月皎皎被他勒的十分难受,她完全不知道这个康王爷哪根筋又不对了,可看到如此豪华的金莲,心里的感动大于疑惑。
她喜欢莲花,虽然没说出来过,可她的衣饰香料都是莲,再加上,他现在并不反感莲香了,由此,她猜想,他心里,必然是有点在乎她的,也觉得那几天被他伤的好几次都差点没忍住哭出来的事情值得了。
周边都是梨花,白玉温润,雕刻出的梨花叫人流连,然而数量太多了,却又显得庸然。
这方大殿里,梨花已然成了主色调,那一条小小的金莲道路倒显得微不足道了,不过,估计是他自己喜欢梨花,人嘛,喜欢的东西,可不得大肆的挥霍。
她安安心心的靠在他怀里。
温水叫她的身体暖和了起来,他的体温在这时候,有些热的过了头,灼的她有些难受。
他终于放开了她,伸手挑起她下巴的时候,眼中的困惑叫他苦恼不堪,他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眉儿没有答应做他的侧妃,如果那时候答应了,现在,在这合梨殿里,就是她和他两个人了。
唇齿相依,手指更是在月皎皎的脊背一寸寸的用力,他闭着眼睛,假装面前的人,是他爱着的眉儿。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带她来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拿她做替身的时候,心里会觉得对不起她。或许,他只是看她冻的瑟瑟发抖。
是的吧?
可,心头无限蔓延上来的愧疚要怎么解释?
他苦恼,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只有一颗心,给了一个人,再给另一个人,就只能是血淋淋的,而他不愿意让这样的鲜血染到她们两个任何一个人的身上。
☆、第十章
月皎皎这边被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吻的无法自持,她望着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困惑纠结,凄苦的面色只是一瞬间,他闭上了眼睛。
她看不穿也看不到他眼中无限的缱绻情意是怎样的翻滚,她不知道他的犹豫是为了什么,只知道,他的手实在有力,略带薄茧的手指,轻轻的在她最娇嫩的地方滑弄,很快,她就颤抖着倒在了他的怀里。
水花四溅而开,她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她从来没感受过他这样的激烈,明明是急不可耐,却又顾及了她的感受,生怕她受伤。
新婚之夜的那次撕裂的痛苦,仿佛被轻易的一笔带过了。
她叫着他的名字,心里满满的都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对她的爱意,她不知道突然发生的什么,不知道他为什么就这么给她霸道的安心。
她很渴望在这个人生地不熟、每一步都要走的无比小心的王府里,有一份关心在她面前,哪怕只有一点点。
她配合着他,唇齿间的交流不断,“赵夺”这两个字,从她口中娇呼,更是如魔咒一般,深深地烙印在赵夺的心口。
很久之后,她倒在他的怀里,带着无尽满足的喘息,水雾迷蒙的双眼半开半阖,他的脸变得模糊起来,明明是那样一张深情地脸,可眼睛里望着的,却不是她。
清理在水里完成了,她被他扰得昏昏欲睡,他温柔的吻还在继续,他像一只不知疲惫的公牛,拼了命的犁她这块地,直到她再也没有一丝的力气,大张这口,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软泥一般的瘫倒在床上。
口干的很,带着水意的唇舌靠过来,她急切地想要湿润自己干燥的嗓子,却被苦涩的药汁呛的咳嗽不止。
她费力的睁开眼睛,赵夺面无表情的继续给她喂着乌黑的药汁,她不肯喝,他就捏起她的下颚,强迫她咽下去。
她已经累的说不出话来,反抗都是徒劳的,只能任由他喂着——哪怕是毒|药。
她明明看到他眼中温存缱绻,可怎么陡然间,冷酷到这般田地。
他喂完了她药,又望着她疲惫的睡了过去,这才将眼底一直以冷漠掩饰的深情显露出来,他死死地捏着手中的小碗,不慎力气用得太大,竟将白玉碗捏碎了。
他没有松手,反而继续用力的握下去,碎玉割进肉里,搅弄着他的痛觉神经。
他需要冷静一下,好好的给自己一时的头脑发热降降温。
他有些太宠这个女人了,甚至,忘记在她新婚之夜,给她灌避子汤。
他不能让她有孩子,他不能对不起眉儿。
望着月皎皎皱着的眉头,她在睡梦中,梦见了什么呢?
她醒过来,知道了这件事,该跟他大吵大闹了吧。
吵吧,闹吧,他对不住她,只能在别的地方补偿她,他会让她有自己的孩子,只不过,必得要眉儿先怀上。
她会不会恨自己呢?
赵夺突然害怕起来,如果,她恨自己了,那怎么办?
他坐在她的床边,伸手轻抚她眉心的结,她小巧的脸上,喂药的时候,也痛苦的抗拒过。
说好了不再伤害她的!
他抱着头,苦恼不堪。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这个女人勾了心魄去。
第一次,有一个女人闹出这样大的风雨,只为了嫁给他。
做妾——皎皎,当初,你说过的,不介意做我的一房妾。
皎皎,我必定不会亏待你。
赵夺叹了口气,极为困难的把自己的愧疚深藏在心底。
温热的吻轻轻的印在她的额间,望了一会她逐渐舒缓下来的眉眼,这才起身离开。
月皎皎醒过来的时候,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身体的力气仿佛骤然被掏空,她只能勉强在香茶的帮助下半靠在床边,仔细的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腰背酸疼——原来,那不是梦。
王管家的话更叫她心寒——昨晚的汤药不是为了要她性命,而是为了防止她孕育新生命。
温存……
缱绻……
吻……
带着薄茧的手指……
全是假的!
她安安静静的听着管家把话说完,唇边的嘲讽是给自己的。
管家复述了大夫的话,避子的汤药很伤身体,而她,身子因为之前绝食留下太大的损伤,只怕要好好的静养一阵子。
王管家说着,自己也叹了口气。王妃,他以为,王爷喜欢她,原来对她跟别的姬妾也是一样的。只不过,她对自己来说,同其他的妾室不同,她救过小鱼,而自己,喜欢小鱼。
他对她,尽自己的所能,在她卧床的时候,不让下人苛待她,没想到,王爷也是这么吩咐的,要他多照顾她。
他看得出来,王爷对她是动了心的,只是不知为何,偏又这样伤了她。
☆、第十一章
月皎皎因为这碗药量不知轻重的药汁整整卧床三天,身体的底子太差了,即便这之后恢复了些力气,可吞咽依旧是费力的。
只短短的三天时间,她整个人迅速的消瘦了一大圈,赵夺并不敢在白天的时候来看她,只能每次等她睡下了,才敢悄悄的守在她的床边。
他不知道她的身体差到这个地步,或许,在他抱着她消瘦的身体时就该发现,她其实受不住猛药。
他只是不想让自己日后为难,却忽略了她的身体——她为了他绝食七天,又卧床了一个月。
她睡得并不安稳,他心里也是有说不出的滋味,每日里听着香茶红着眼眶告诉他月皎皎的近况时,他的心总能被揪起来,再被狠狠地揉搓。
他不敢跟她打照面,他甚至惧怕她从口中说出的怨他恨他的话。
她曾经那么喜欢自己,自己却这样肆无忌惮的伤害她。
赵夺除了痛苦的后悔之外,只能等着她的身体慢慢的养起来,如果她还愿意怀他的孩子,他不管是眉儿还是她谁先有自己的孩子了,不管了。
日子在烦闷的蝉鸣声过去了大半个月,炎热的阳光炙烤着大地,赵夺站在长液池边,望着不远的结出饱满莲子的莲蓬发呆。
莲者,月也,皎之,子也。
这是她说过的话,那时候,她带着娇羞的模样,是女儿家对丈夫的爱,对未来生活的期待吧。
赵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越来越后悔自己不由分说的给她灌那碗药,她明明皱着眉头不想喝的,她明明,想要伸手推他,却被他死死地摁住下颚,硬灌下去,呛得她咳嗽不止。
她不可置信的目光像烙铁一样,狠狠地烫在他的心上。
她说,她想在这个时候泛舟,去藕花深处摘莲蓬吃,她清甜的嗓音还回荡在他的耳边,她说她知道怎么制莲韵香料,怕他在夏日里闻了许多脂粉香气不舒服,说好回头制好了送给他……
现在,她根本不能出门,甚至吹不得一点风。
本来人好好的,活蹦乱跳的,现在……
赵夺简直悔得想狠狠地抽自己一巴掌。
他躲了她半个月,直到那一天,香茶急急忙忙跑过来,一见到他就哭了出来,她跪在他的脚边,凄厉的哭喊着“小姐吐血了”,他的心当时就如置冰谭,慌忙的就冲了出去。
月皎皎唇边的血迹还没有擦干净,被子上更是鲜红一片,旁边的药碗里,白色的瓷边是触目惊心的血红,乌黑的药汁吞没了一切,只剩下腥苦的味道。
他走到她的床边,他实在不知道用什么脸面去见她。
她的一张小脸,曾经带着天真无邪的笑意,现在却憔悴的让人心疼不行。
他坐在她的床边,想伸手握她的手,却被她不动神色的避开了。
她小小的动作不大,却在他的心头狠狠地刺了一刀,他对不起她在先,只能软了言问她:“可是哪里还不舒服吗?”
太医很快就到了,在这之前,月皎皎不看他,也不跟他说话,两个人在诺大的卧房里相对沉默着。
胡太医仔细的把了脉,脸上的表情很是纠结,赵夺皱着的眉已经可以拧出水来,他想,如果她真的出了事……
第一次有人这样爱他,捧着心给他,他却负了她。
他提着的心在太医说她只是补的太狠才会吐血之后,终于舒缓下来。
望着太医脸上似有难言的话语,他慌忙问道:“可是王妃还有什么不妥?”
胡太医咬了咬下唇,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脉象很奇怪,她喝了那样重份量的避子汤,却有滑脉的症状,实在是匪夷所思,当然因为身子太虚了,导致气血不调也是有可能的。太医本着负责任的态度,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推断,以免引起恐慌,毕竟,她这样的身子,伤的太狠,若真如推断那样,只怕后果很不好啊!
他表示王妃需要再好好的观察个几天,另外,不要再喝大补的汤药了,可以寻一些滋补的食物进行食补,考虑到她吞咽的问题,熬化了在汤里是最好的选择。
月皎皎听了,脸上难得的带了些许期待的望着太医,她的声音因为身体还没养好有些有气无力:“那,慢慢补的话,我还能赶上半个月之后的花灯节吗?”
胡太医的话让她脸上的希望暗淡了下去,她从来到这个地方就开始期待花灯节,听香茶说,那天特别热闹,处处都是五彩的花灯,她身体的原主从前最喜欢拉着香茶去街上大吃大喝了。
她很是失望的对太医道了谢,这才将脸上的神态掩饰好,只是她真的太压抑了,眼中带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却又在她闭眼的时候,消失殆尽。
这些日子,赵夺不知道叹了多少的气,如今陡然又听她说出这样的话,心里头苦闷的不是滋味。
花灯节,他从来都觉得无聊,可,皎皎才十六岁,她只是一个小女孩,她只是想能出去玩一玩,现在却被自己的自私剥夺的一干二净。
胡太医走了之后,他依旧坐在她的床边,他想将她揽在怀里,好好的安慰一番,可又觉得自己不配,但是月皎皎给他一个虚弱却依旧无邪的笑容时,叫他不再犹豫,轻轻的将人靠在自己的怀里,希冀她还能接受这样的温暖。
他想告诉她,如果能重开一次,他从她嫁进来的时候就会好好的对她,绝不会处处的刁难她,伤害她——孩子,她有了就生下来,一家三口,其实是很快乐的。
他犹豫着要不要开口的时候,月皎皎软糯的嗓音除了叫他心疼,更叫他心慌。
她问他,为什么他有了心上人却不告诉她;她说,如果早知道,她必定不会缠着他……
赵夺从来没觉得心头是这样的窒息,其实事情到了这一步,这些事情她总会知道的,眉儿进门,她是王妃,她必定会知道。
他突然不知所措起来,皎皎她,还愿意做他的侧妃吗?
如果一开始自己就对她很好,对她坦白的话,事情会不会朝另一个方向发展?
无论哪个方向,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叫他心慌到足以翻滚江海的地步。
他还听她说,她会想法子,叫他的心上人嫁进王府。
他的脸色有一瞬间的苍白,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没法解释。
☆、第十二章
月皎皎被赵夺小心翼翼的揽在怀里的时候,小巧的下巴搁在他宽阔的肩头,感受着来自他胸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