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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有只小米虫-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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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阵惊呼的声音,随后便传来歌姬弹奏着淡雅宜人的古琴,檀香轻扬,琴声袅袅在厅中回荡着。
  她原也不喜欢这琴声,她实在是欣赏不来这样的高雅,可赵夺自琴声响起,他的眼睛便再也没有离开过那个女人的脸。
  他并不喜近女色,却能惹得他递上他眉宇间浅浅的笑意。
  她开始注意那个明艳的女子,朝着她细细的打量了起来。
  她身材修长,上穿米白色短襦,下着雪白色长裙,佩披帛,加半臂,乌黑的长发挽成高髻,酥胸半开高耸如云,带着红色泪痣的脸上有妩媚之极的笑容,瞧着便是一副盈盈风雅的姿态来。只是她这幅风雅之态是不是装出来的,就没人知晓了。
  这本也没什么,不过一个长得好了些的歌姬而已,月皎皎烟阳一枝花的名头不是白来的,她怎么看都觉得那个女子的脸比不上自己的,可赵夺偏盯着人家目不转睛的看,眸子里透露出的深情叫她惊慌。
  她是谁?
  她不是这里的歌姬,她是从外头走进来的,方才的那一声惊呼,便是她身边带的人强行将歌女拖到了台下,店里却没有一个人敢阻止。
  歌女趴在地下,直到一曲终了都没能爬起来,月皎皎估计她的腿定是刚才拖拽的时候受伤了。
  她望向赵夺,想叫他帮她一把,可他的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弹琴的女子。
  他们甚至,相视一笑。
  好熟悉的笑。
  温和的、充满怜爱的、宠溺的扬起两侧的嘴角,没有眼中的纠结,没有复杂的意味,只是一个纯净的笑。
  她这时候再看向赵夺,长长的眉、高挺的鼻、薄薄的唇,她这才发现,他一张英俊的脸上,有一线近乎冷峻的弧度。
  这样的冰冷是给她的,柔和的笑意,却是给穿白裙子的女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花灯节真的快来了
明天早上七点更新
弱弱的问一句,亲们看的时候,觉得有代入感吗?

  ☆、第四十二章

  门帘打开又放下,包厢里骤然的冷清叫月皎皎经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大包厢里,望着满桌子的诱人菜色,幽幽冒着的热气扑到她苍白的脸上时只剩下冰冷的水意,凉意自心底里蔓延出来。
  他叫她在这里等他一会,她答应了,于是,她就坐在原地,看着他下楼,望着他牵起对他有盈盈笑意的女子,盯着他的背影和她一起消失在门口,混迹在人群里,再看不见。
  那女子临走之前望了她一眼,眼角下的朱砂痣随着主人眼中带起的嘲讽一起,给了她一个堂而皇之的下马威。
  她不想承认脑海中浮现出的那个女人的名字,毕竟,她并不认识她,不对,她在这里,其实谁也不认识,甚至不知道自己所在的酒肆叫什么名字,只晓得它看着很奢华,赵夺其实并不喜欢。
  菜已经重热过好几轮了,他依旧没有回来。
  他还会回来吗?
  她不知道。
  她什么也不知道,甚至不知道他走了,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她根本不记得来的路,只能望着手边,他给她的芙蕖花灯,薄如蝉翼的白色宣纸,其实脆弱不堪。
  她强忍着喉间的酸涩,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伺候的伙计见她出来了,殷勤的就过来问候是不是菜不合口味。
  她苦笑着摇头,望着外头漆黑的夜色,连一丝星光也无,寒风穿过空荡荡的中堂,叫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已经这么晚了啊……
  食客歌姬早已经纷纷退下了,大堂里的伙计打扫都结束了。
  其实要是她再不出来,伙计就该询问她今晚是否住下了。
  她摇了摇头,想结账却发现自己身上原来没有钱。
  她没好意思说出来,只好先到楼下去,想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认识她的人会经过。
  三更的绑声敲响的时候,她坐在楼下,望着外头瓢泼的大雨,一个人除了冷,更多的是无助。
  伙计已经收拾好退下了,因为她的身份,只熄了二楼的灯,在桌上留给她的灯倒是点起来的时候,亮堂堂的。
  她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原本热闹的四周没有一个人,没有一点声音。
  外头风吹的厉害,声音如同野兽的嘶吼,她听得浑身汗毛直竖。
  她怕,怕这样的夜晚,更怕这样子只有一个人,她真的怕极了。
  好在,她还有一盏灯。
  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强迫自己忘掉那些她脑中隐藏在黑暗里的鬼怪;强迫自己相信赵夺,相信他的承诺。
  流着泪的红烛,灯芯“噼啪”的响了好几次,一阵凉风吹过来,烛火晃了几晃,竟然经不住,灭了……
  酒肆里陡然一片漆黑,听着屋外瓢泼大雨掷地的空明,她茫然的睁着眼睛,望着她不敢关的门,望着那个黑茫茫的方向,望着那里的虚无——他叫她等他一会。
  他说就一会。
  一会?
  一会是多久?
  从傍晚到午夜,这样的一会,超出了她的认知。
  她叹了口气,明明已经怕到后背发凉、头皮发紧,却依旧在安慰自己。
  这里太暗了,太暗了,他找不着她了。
  要赶快把灯点起来,叫这里亮起了,叫他知道,她还在这里,还在这等着他。
  摸索着站了起来……
  灯?
  拿什么点灯?
  她没有火柴,这里的人都没有火柴,他们不用这个,更不用说打火机了。
  花灯?
  那盏灯……
  对了,她还有一盏灯,一盏芙蕖花灯。
  火油,老伯送了她一包火油。
  老伯说,宫九很照顾他的生意,所以送了她一包点灯用的火油。
  还好还好,还有火油。
  还好还好,她还有光亮,她还能等赵夺。
  笨手笨脚的什么也做好,手心里烫了好大的一块,手指却机械的继续尝试点着她不会用的点火工具,其实不难,真的不难,只是因为她不会而已。
  没有人教过她……
  没有人知道,她也有需要自己点灯的时候。
  手心的伤口其实并不很疼,她只觉得眼泪大颗落在手背上的时候,湿热的温度很折磨人,折磨的她一整颗心,喘不上起来。
  还是点不好灯笼,明明燃起了火焰,却因为手心里的伤,一下子抖落在了花灯上,薄如蝉翼的白纸,被火苗蹿起来的那一瞬间,听见屋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月儿!”
  这样的暴雨夜里,她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踏出阵阵水花。
  这样心疼的惊呼——是赵夺来了吗?
  她的心有一阵狂颤。
  他来找我了。
  他说就一会。
  她相信他。
  被紧紧环在一个温暖的怀里时,她甚至没来得及回过头。
  她感受到他剧烈起伏的胸口,她不知道是因为他太过激动还是跑的太急,有暖意从他的胸口传遍全身,叫她一直提着的心终于可以舒缓下来。
  暴雨从檐下蔓延成透明水帘,唰唰的撞击声不止,冷风穿堂而过,宫九挡在她的身前,他欣长的身子高了她一大截,足以将这个小小的人儿环在胸口,护在他的心头。
  怀里的人抖得实在厉害,她没经历过这样的恐惧,他忙松开了她,不停地轻拍她的脸,口中是一直以来想要给她的安慰:“别怕别怕,月儿别怕,我来了,别怕……”
  她听着他低沉的嗓音带着慌乱的喘息,却能叫人听着安心的很。
  她目光里的空洞对上那张脸,俊逸绝伦的脸,慌乱的失去了平日里所有的风度。
  她望着那张叫她安心、总在她痛苦的时候给她安慰的脸。
  她看着他,终于辨认出他不是赵夺,而是宫九。
  她愣在原地,有很久都没能反应过来。
  她听着他口中一直叫她别怕,她不明所以,直到随着他叫人安心的嗓音真的安慰了她,她这才发现,原来她全身都在不停的发抖。
  她以为自己很镇定,她以为自己很坚强,所以,在黑暗里,也可以一个人行走,也可以等着赵夺,也可以追寻他的脚步。
  她以为她掩饰的很好,可是身体的反应却出卖了她。
  她抖得实在太厉害了,如同行走在一个悬崖的危索上,她不敢动,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晓得紧绷着自己的身体,握着那只可以给她依靠的手。
  她实在是脆弱不堪,灵气的眼眸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她这副模样,从来没有人见过,以至于面前的那个人,慌到连碰上她的手都在发颤,生怕她不小心吓到。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就这样流啊流,面前的那个人也不再给她继续擦眼泪了,直接让她靠在他的肩头,搜肠抖肺的哭个痛快。
  她背上始终有一只温热的大手,轻抚着安慰她。
  雨停了,天也亮了,他陪着她坐到了天明。
  望着她哭了一夜通红的眼眶,很想心疼的吻了上去,“眼睛疼不疼?”
  被她拒绝了之后,心更加疼。
  温热的毛巾换了一块又一块,直到她舒服了些才放下手。
  真的不放心她的身体,她瘦的叫他想不出来吃了多少苦。
  望着泛起鱼肚白的天空,她终于明白,她要等的人,不会来了。
  身边的宫九替她披上自己的外衫,他陪了她一夜,急色匆匆的找到了她,却不责备她,只在一旁,静静地陪着,给她所能够的所有温暖。
  桌边花灯的灰烬残枝已经叫伙计收走,干净的不留一丝痕迹。
  一起都恢复了原状,一切都是原来那个安详的模样。
  昨夜的恐惧、无助、悲伤,仿佛被轻易的抹去了,不复存在。
  昨夜,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好像自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自顾自在脑中的幻想。
  头疼的像是要裂开,她脑子里乱哄哄的转着,转着不属于她的那张脸,那个声音。
  温柔……
  吻……
  合梨殿……
  欢好……
  带着薄茧的手……
  还有,那碗强灌下去的避子汤……
  所有被强行忘掉的一切,如疾风骤雨般狂涌而至,淹没她的期待。
  她开始怀疑自己所经历的这一切,是不是都是在自作自受。
  或许她错了,一开始就错了。
  可她错在哪里呢?
  她爱上一个男人……
  她爱他,爱的发狂,她第一次爱上一个男人,第一次知道情爱的滋味,她不知道两个人相爱应该是什么样的,只晓得委屈自己,只晓得卑微的伏下身子,求他看一眼。
  可那个男人不停地、肆无忌惮的伤害着她。
  后来……
  那个男人说,他爱上她了。
  爱上了?
  然后?
  当着所有人的面训斥了她,当着她的面罚了所有的人。
  那个男人是谁?
  他的脸怎么看着那么模糊。
  他的名字记不太清楚了。
  他是谁?
  他……叫她等他。
  她一直在等他。
  天黑了等、下雨了等,打雷了也等、失血到快要晕过去还在等……
  他什么时候能来?
  对了,他叫赵夺,康王府的主人,那个叫她当初惊鸿一面的男人。
  他脸上的轮廓有近乎冷酷的弧度,那些个记忆里不真切的温柔,那些对着雪白的梨花才会扬起的嘴角……
  她真的乱了……
  她头一次真的开始怀疑自己……
  她头一次,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问自己,是不是当初太任性了……
  是不是,她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错的太过彻底。
  说不定,她只是一个人走进来的。
  说不定,赵夺根本就没陪她出来。
  她这才想起来,他根本没给过她承诺,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句漫不经心的、叫她满心欢喜的无心之言。
  她说想回家,却不是回康王府。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整个人都迷迷糊糊地,被抱上马车的时候,靠在一个温热的怀里,这样的温暖,叫她没忍住往他怀里缩了缩。
  她听见了他剧烈起伏的心跳,耳边还有他喑哑着嗓音,从喉间传出痛苦的喘息,破碎的勾勒出主人此时痛苦的心境。
  朦朦胧胧的听的并不清楚,她不断的咳嗽声,背上的温热的大手一直在轻抚她的背,耐心的、温柔的,想叫她舒缓下来。
  他的话,在她终于能缓下来,靠在他结实的臂弯里,没力气睁开眼睛的时候,断断续续的能听到一点。
  “……当初不该跟你怄气……”
  “……你才多大,哪里懂得人心凉薄……”
  “月儿,我爱了你五年,等了你五年,难道就比不过他给你的恍然一面?”
  “都说你长大了,长高了,可还是太傻了……”
  “……你终于可以嫁人了,我以为我终于要等到你了……”
  他喉间的哽咽着,说出来的话已经无法连贯,他眼中的她,因为水雾不断的升起落下,面容都已经模糊。
  他和她才多久没见,她竟瘦到这个地步,整个人憔悴的叫人看不出她原来是多么的恣意潇洒,身子骨轻的没有重量。
  苦涩的水意落在她的唇上,苍白的没有血色的唇。
  昨晚若不是重夏经过烟阳醉,若不是他帮忙诊治受伤的歌姬,他根本不知道她会一个人被赵夺丢在那里,她怕黑、怕冷、怕一个人……
  他知道她任性,也由着她使小性子。
  赵夺不爱她,处处伤害她。
  他宫九拼尽全力去宠的女人,凭什么落在他手里,连吃一顿饭都要看别人的脸色,凭什么要敛着性子,处处活的低微小心。
  这一次,他发誓,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叫她再回到赵夺身边。
  怀里的人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轻颤着睫毛痛苦的喘息。
  他望着手上沾着的她的血,他是真的怕了。
  她月事的日子明明不是这几天。
  早些时候就发现她的身子不对劲,可她偏又强忍着。
  心慌和恐惧迅速占满他的内心。
  车轮在飞速的转动,一如他慌乱如麻的内心。
  

  ☆、第四十三章

  宫九守在床边,一直等,等到她醒。
  月皎皎喝着他递过来的苦药,一勺一勺,自舌尖开始,直苦到心里。
  她看了看四周,陌生的环境,却是热烈的色彩,看着慢慢的叫人心中的不安松懈了下来。
  宫九递给她的帕子上,绣的是粉色的睡莲,还有戏水的鸳鸯,她望着,没好意思用。
  蜜饯塞了满满一嘴,才终于叫嘴里尝出了别的味道。
  只过了一会,一个背着药箱,巫师打扮模样的高个子男人走了进来。
  她盯着他帽檐边上插着的两根黑羽,觉得这人的装束实在称不上大夫二字,倒像个高级算命的。
  她一直盯着他,直到他进门坐下,执起她的手替她把脉,这才把目光收回来。
  那个人的指腹凉凉的,附在她腕上浅薄的青筋上,面上的表情并不是很好。
  宫九安安静静的在一旁看着、等着。
  月皎皎唯一的印象只有肚子很疼,疼的嘴唇发麻,疼的意识不清楚。
  她不待那人说话,低着头,也收回了手:“我只是来月事了,不碍事的。”
  那人并没有反驳她的话或者对她的借口表示赞同,他看着这个低头咬唇的丫头,仔细的回忆着去年见到她时的模样。
  嚣张跋扈?刁蛮任性?还是,重情重义?
  都有。
  小姑娘有的顽皮心性,□□做不到的重诺信义,她全都有。也正是因此,他重夏堂堂离国国师才会愿意来照看她的身体。否则,即便是有宫九的面子,也不会特意的违背离王的旨意,又在半道上折回来替她诊一次脉。
  月皎皎自然不认识他,却因为他是大夫,得不到他的回答,只好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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