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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下去吧!”容贵妃疲倦的挥了挥手,虚脱的躺回床上,喘息了许久才恢复了点力气,“去告诉皇上,就说本宫动了胎气。”
那宫女十分不情愿的离开了,心里有些不屑,这宫里的什么事儿皇上不知道?都这会儿了还不见皇上亲自来看或者是命人传话,可见皇上并没有贵妃娘娘想的那般看中这个小皇子!
贵妃娘娘的梦也该醒了!
勤政殿里,赵成轩早就得到了消息,却并没有要去看的意思。这会儿听闻徐公公说永华宫的大宫女求见,不耐烦的皱了皱眉道:“不见!”
待徐公公走到门口,赵成轩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故而抬脚出了勤政殿,朝着永华宫走去。
“皇上!”容贵妃虚弱的向赵成轩伸出手,满脸歉疚悲悲戚戚道:“臣妾没有照顾好我们的孩儿!”
看着眼前女人令人作呕的拙劣戏码,赵成轩并没有配合的意思,他冷着脸在五步之外站定,冷眼瞧着床上的女人,待到对方演足了演够了,也依旧没有要安慰的意思。
恰巧这时,永华宫里熬药的人熬好了药,端着进来了,容贵妃见此眼底闪过一丝暗芒咬牙恳求道:“皇上,小皇儿想要你喂他喝呢!”
看着容贵妃到了这份儿上还不忘记演戏,一直冷冰冰的看着她的赵成轩忽而笑了,接过一旁宫女捧在手里的药碗神色温柔的喂进容贵妃的嘴里,待一碗喝尽,他才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旁边侯着的宫女,似笑非笑的看着神色满足的容贵妃道:“爱妃觉得如何?”
“谢皇上关心,臣妾已经好多了。”容贵妃抚摸着肚子,有意无意的提醒着自己身怀龙嗣的事实,好让对方看在孩子的份儿上能够对容家的事轻拿轻放。
“是吗?既然如此爱妃就好生歇着吧,朕还有事,晚些再来看你!”赵成轩拍了拍手,起身准备离去。
“皇上,皇儿受了惊吓,要父皇陪着他呢!”容贵妃见此急忙叫住他,她的目的都还没有达到,就这样让皇上离开了,容家要怎么办?她的皇儿日后要怎么办?
赵成轩闻言冷笑,这女人莫非怀孕把脑子怀的残了吗?还是说她以为他赵成轩非她肚子里的那块肉不可了?简直愚蠢透顶!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床上满眼期待的女人,赵成轩的声音冷的犹如冰渣,脸上却挂着温柔到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爱妃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仗着肚子里那块肉就开始恃宠而骄了吗?先是让他喂药,接着是要他作陪,那么接下来呢?是不是就要让他放了容家人,以后甚至要让他册封她为皇后?简直是异想天开!
“皇上。”
容贵妃见状委委屈屈的唤了声,语调那叫一个缠/绵婉/转,绕梁三日。她虽察觉到赵成轩语气不对,也知道自己今日过于急躁了,但是到了此刻已是箭在铉上不得不发了,如若不早日叫皇上把爹爹放出来,待到爹爹在朝中的政敌寻到空子只怕会把容家彻底打死,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爱妃想说什么?”
赵成轩倒是不急着离开了,容思雅既然这么卖力的作死,他为何不成全她?好叫她知晓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皇上,臣妾,臣妾听闻爹爹被下了大狱,爹爹对皇上忠心耿耿,求皇上明察……”容贵妃越说声音越小,及至到了最后没了音,概因随着她每说一句话赵成轩的脸色就更冷一分,眼底甚至出现了杀意。容贵妃此刻才真的怕了,捂着微凸的小腹满心的忐忑,心里却把容瑾给恨了个半死。
“爱妃可还记得后妃最忌讳的是什么?”
赵成轩眼神冰冷的看着容贵妃,不紧不慢的说道。姚贵妃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给容思雅添堵添的十分到位。
“…;…后妃最忌讳干涉朝政。”容贵妃只觉得冷汗涔涔,连带着小腹也开始疼痛起来,不由梨花带雨的看着赵成轩,试图以此来获取赵承轩的怜惜。
赵成轩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他所有的柔情都给了一个人,那就是在二十年前就死去了的谢绮罗。容贵妃这幅楚楚可怜的姿态不但没有激起他的怜惜之情,反而让他的心里生气一股暴戾,他看着容贵妃冷声道:“忠心耿耿?这话说出来爱妃你自己信么?”
真当他什么都不知道了么?还是说容家那个老匹夫以为送上自己的宝贝女儿就能够把他迷惑的不计较他们的罪过了?
“皇上……”容贵妃面色骤变,嘴唇张了张却不知该解释些什么来为父亲脱罪。
“本来看在你入宫多年,尽心伺候朕的份儿上,朕不想把事情闹大,不过看起来爱妃并不是这样想的,既然如此就交给大理寺去查好了。”赵成轩玩味儿的笑看着床上的女人,话语里带着刻骨的凉意。
容贵妃闻言心里懊悔万分,交给大理寺?大理寺寺丞及大理寺少卿均是父亲的死对头,若是这两人插手容家只会更惨,容贵妃顿时如坠冰窟,慌乱焦躁之余小腹竟然犹如剜肉一般的疼,疼得她无力再去思考容家被下大狱的事,冷汗如雨,捂着小腹,泪水涟涟的看着床边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男人,目含乞求道:“皇上,求您救救我们的孩子,求您救救他吧!”
“你可知方才自己求朕喂你的是什么?”赵成轩无动于衷的看着她,眼底神色冰冷如刀锋,一寸一寸凌/迟着她的心神。
“……不会的,不会的,皇上,你在骗臣妾对不对?”容贵妃不敢相信的看着男人,艰难摇着头,不想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
“朕怎么会骗你呢?”赵成轩阴森森的看着床上的女人,一字一句道:“容家真是好算计。想当初梁氏一族还在,容家还曾是梁氏一族最忠心的走狗,待到朕登基以后,怕被朕清算便立刻将人送入朕的后宫,不得不说容家那个老匹夫下得一手好棋,只可惜棋下的再好,也要看朕给不给他开盘的机会!”
他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且还记得一清二楚!
一时间容贵妃如坠冰窟,她清楚的意识到容家这一回是真的完了。陷入绝望的同时,容贵妃更加在意肚子里的孩子了,再也没心思去做出梨花带雨的姿态,哭得凄惨无比的乞求道:“皇上,求您救救皇儿吧!他是你唯一的孩子啊!”
“哈哈哈哈……”
赵成轩闻言忽然仰天大笑,别说如今三哥已经回来了,便是三哥没回来他也不打算生个孩子来继承西陵的皇位。雅雅如今已经有三四个孩子了,他完全可以选一个抱来培养成下一任西陵帝王!这才是他和绮罗的血脉的延续,除了他和绮罗的血脉,其他人有什么资格来继承皇位?
当然,三哥回来了,一切就又不一样了。依着三哥的雄韬伟略,区区一个西陵完全不在话下,尤其是……活过来以后的三哥,比之以往可怕了很多很多啊!想一想就觉得万分的腿软,所以为着自己的安全生活着想,还是禅位与三哥,去大齐看把他的乖孙去!
☆、第 76 章
听说容家人全都被下了大狱,容贵妃因此动了胎气,流掉了肚子里的孩子,陆明珠修剪盆栽的动作顿了顿,眼帘低垂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上辈子陆家之所以灭亡的那么快,里面就没少了这位容贵妃的推波助澜,就因为她想要获得皇帝的宠爱,就把主意打到了山河图上面,以容家之势暗中下手加速了陆家的灭亡。
虽然容贵妃只是那么多黑手中的一个,可是不要紧,总要一个一个的来的。唇角勾了勾,陆明珠眼底寒光闪烁。不管怎么样,容家就此算是彻底的完了,流落在外的容家三房为了活命就必须的改名换姓,否则就是跑到天边也还是死路一条。
“小姐,子峰少爷来了。”芍药看着陆明珠嘴角的笑容,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摒了呼吸低声道:“说是要来向小姐道歉的。”
“道歉?”陆明珠唇角勾了勾,陆子峰这样死性不改的人也会道歉?呵呵,也好,她倒想看看这个蠢货又想玩什么花样。
看着越发的显得明艳可人的陆明珠,陆子峰心底的恨意如潮水般翻涌而出,他母亲死得那样的悲惨,月儿也死的那样的悲惨,为何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还能这样子好好地活着,还活得这样的好?陆子峰越想越不甘心,看着陆明珠的眼神也充满了恨意。
“你恨我?”陆明珠对外界的善恶十分的敏感,更别说这个人还是陆子峰,她甩了甩手里的小帕子,挑着眉语带不屑的道:“你凭什么恨我?有什么资格来恨我?”
“大小姐。。。。。。”
陆明珠抬手打断了陆子峰的话,她最近的精力全都放到了容家姚家身上,完全不想再看到陆子峰这种不上档次的小虾米蹦跶,说出的话也分外的不客气,犹如淬了毒的刀子一般扎人,“你只知道自己恨我,把你所有的不幸都归结到我身上,焉知我又怎么不恨你?”
听了这话,陆子峰简直目次欲裂,陆明珠把他们害的这样的惨,他难道还不应该恨她吗?
“既然你整日的到本小姐跟前晃悠,想给本小姐找不自在,那我就还剩的与你说一说,算一算我们之间的账好了。”陆明珠在椅子上坐下,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二十五年前,你母亲张氏差点被人卖到青楼,是我娘从那里路过救下她,从此张氏说要为我娘做牛做马的报答救命之恩,可结果呢?”
“结果就是她趁着我娘怀了身孕,给我爹下了药爬上我爹的床,生下了陆明月,而后又跑到我娘跟前,假意说我爹醉酒强/占了她,怕事情败露要卖了她,求我娘给她个名分,她便老老实实的待在后院里再也不出来。”陆明珠说到这里自嘲的笑了笑,“也怪我娘太心善,竟是真的信了这番话,做主给你娘抬了姨娘。可你娘呢?她又是怎么回报我娘的?日日的欺凌我娘老实,到我爹跟前装委屈,而实际上呢?不过是收了别人的钱来离间我爹娘的感情,好取得爹爹的信任,借此从爹爹嘴里套取山河图的信息。”
“这样一个忘恩负义,无情无义的东西,换做是我早就把她切碎了喂狗的,偏偏你们一个两个的总是一副备受迫害的样子出来膈应人。你打量你们母子三个是个什么东西?老实的告诉你,杀了你我还嫌脏了我的手,最好别再踏进我的院子一步,否则别怪我叫人剁了你那不安分的手脚,割了你那永远老实不下来的舌头喂狗!”
陆明珠的话和陆子峰认知里的完全不一样,在他从小听到母亲说的话里,里里外外都是他娘亲张氏与爹爹情投意合,是宋氏横刀夺爱,为了嫁给陆淮安拿娘亲的性命做要挟的,可如今陆明珠的话无异于一道惊雷晴空劈下,让他整个人都恍惚了起来,如果陆明珠这话是真的。。。。。。那么他这么多年的恨意与不甘难道都是一场笑话么?
不!
不是这样的!
陆子峰拼命的摇头,一遍又一遍的在心地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假的,都是陆明珠故意说出来骗他的!对!就是这样!给自己找好了理由,陆子峰抬起头满脸扭曲的看着陆明珠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你这样心肠歹毒的女人说出来的话谁会信?”
“滚!”
话一说完,陆明珠就懒得再搭理他,当即摆了摆手命一旁的小厮将人给拉出去。关于陆子峰,陆明珠觉得这样就够了,对一个人最大折磨不是杀了他或者用尽酷刑的折磨,而是精神上的折磨。
一个人一直以来的信念轰然一夕崩塌,那么他的结局除了生不如死的苟且一辈子,便是走向灭亡,无论哪一种,对于陆子峰这样心性高傲有头无脑的人来说都是莫大的折磨。
摸着平坦的小腹,昔日里艳丽逼人的容贵妃神色灰白,眨眼之间皇上的宠爱烟消云散,寄予厚望的孩儿被自己亲手害死,容贵妃整个人如同老了二十岁,目光空洞,眼角爬满了鱼尾纹。
看着容贵妃这般摸样,一直以来和她不对付的姚贵妃却丝毫没有一丁点的喜悦之色,心底反而泛起阵阵寒意。这皇宫里最大的人便是皇上,在这个宫里发生的一切大小事情都逃不过皇上的眼睛,一直以来和她分庭抗礼的容思雅眨眼间便落到了这种地步,姚贵妃心头倒抽一口凉气,捂着胸口试图平复自己如雷般的心跳,然而心底的某个年头却越来越控制不住的蹦出来。
恍然之间,姚贵妃就明白了,为什么皇上登基二十余载却没有一个皇子,就连公主也没有一个,如今看来不是她与容思雅手段了得,而是她和容思雅一早就是皇上手里的棋子,为他除掉所有不安分宫妃的刀。可笑她活了二十几年才认清楚现实,姚贵妃只感到无尽的悲哀。下一刻却又清醒过来,如若她再不为自己打算,迟早会成为第二个容思雅。
姚贵妃心里很清楚,接下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猛然之间,她想起了自家哥哥派人传来的话,看着容思雅枯黄灰白的面色,死灰一样的神情,姚贵妃几乎瞬间就有了决定。她不想死,她还年轻,她想要好好的活着。“巧夕,哥哥送本宫的东西放在哪里?”
“娘娘,难道我们真的要那样做吗?”看着容贵妃的下场,巧夕心底发寒,如若自家主子真的动手了,成功了还好,可若是不成功,更甚者被皇上知道了可怎么办?那下场定然只会比容贵妃更惨的,巧夕有些犹豫,哆哆嗦嗦的问道。
“闭嘴!”姚贵妃吓了一跳,神经质一般的四下张望着,待确定没什么人之后才阴恻恻的瞪着巧夕,声音极冷的道:“从现在开始,你若是胆敢再多说一个字,别怪本宫心狠手辣!”
“娘娘恕罪,奴婢知错了,求娘娘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姚贵妃话音刚落,巧夕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住的磕着头,嘴里说着求饶的话。她自小便跟在姚贵妃身边,自然知晓自家主子的手段,顿时全身冰凉。
“滚!若是此事泄露了半点消息,本宫就拿你全家人的性命来陪葬!”姚贵妃一脚踢开巧夕,独自一人出了永华宫。皇后谢绮月临死之前曾经派她的贴身大宫女传话想见她一面,可惜那个时候她被皇后失宠被打入冷宫的消息高兴的昏了头,没有在意,不过如今看来也许谢绮月死之前的确是留下了什么消息的,就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这后宫里的女人,从皇后道妃子到小小的宫女,哪个不是为了挣得皇上的宠爱而用尽了手段?就连她自己也是如此。都是自小被娇养着的好好的女儿家,若非为了活着谁愿意满手鲜血?可是在她们为了争得皇上的宠爱机关算尽的时候,皇上却只是冷眼瞧着,犹如看一场好戏,这样的认知让姚贵妃几近崩溃,她愿意为皇上对她至少还是有一份情谊的,可是如今。。。。。。姚贵妃自嘲的笑了笑,自古帝王多薄情,这话她不知听了多少遍,却始终没有明白,现在可算是明白了,却已经太晚了。
罢罢罢,只要能够活着出去,她再也不进这皇宫半步就是。
冷泉宫。
推开大门,姚贵妃便觉得一阵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拢了拢宽大的贵妃服,举步进去。空荡的院子里杂草丛生,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死寂在院子里蔓延。西南角的破木椅子上,一个衣衫破旧,形容憔悴的女子似乎在缝补着什么。
“不知姚贵妃屈尊前来,奴婢有失远迎,还望贵妃娘娘不要怪罪奴婢。”因为冷泉宫的死寂空荡,缝补的宫女对于声音格外的敏感。听到了脚步声,当下便丢了手里破旧的衣服,匍匐在地。
“起来吧。”
这宫女虽然看起来面相苍老,但那声音她绝对不会认错,谢绮月身边的二等大宫女碧荷便是这个声音。姚贵妃摆了摆手,她今日前来本就不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