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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深刻的情感,她要怎么办呢?
“姐姐,那就答应我,永远留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没有你的世界,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将她紧紧搂住,千言成语无法尽诉诸于口。
从少年时期的守候相识到而今的相依相守,没有人能明白他的抗拒、他的守候、他的情苦。没有人知道,要遗忘一个时刻深藏在心底的人,有多苦、有多难。每当他想更进一步时,得到的总是她的退却,划过心头的失望时刻缠绕。
这次,她已不再是前几次的迟疑退却,咬咬唇,她露出暖暖的浅笑,“嗯,我会一直陪着祯儿,直到我们一起慢慢变老!除非祯儿不要我了……”
十四阿哥欣喜地亲亲她的发丝,笑着反驳,“胡说,我永远不可能不要你的!”
“这是你说的噢!”浅颜如一只偷大米成功的小老鼠般,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然后又有些沮丧,“如果有一天你喜欢上别的姑娘,一定要事先告诉我,我会很识趣地写好休书的……”
刚新婚便想着写休书,这二十一世纪的女孩子啊……只能说无论怎样的女孩子,受到现代快餐速食爱情薰染太深,纵便相信爱情的美好,也信任不过古代男子三妻四妾的陋习啊。
所以,十四阿哥,请原谅这个女人的无知与白目吧!
“什么?”十四阿哥一脸震惊加崩溃地看着她。
闺房画眉乐
“什么?”十四阿哥一脸震惊加崩溃地看着她。
“真的?”一张惊喜交集的脸蛋自花丛中探出,“姐姐终于决定把十四哥休了吗?”
两个新上任的新婚夫妻同时僵硬住,浅颜仍维持着窝在十四阿哥身上的动作,有些结巴地问:“小、小礼,你怎么、怎么……”
她想问他怎么会在这儿,又来了多久了……十七阿哥并不给她问清楚的机会,咚咚咚地跑到浅颜面前,扑到她怀里。“我想姐姐了嘛!还有,小包子也来了哦!”
浅颜朝他指示的方向望去,便见一向是乖宝宝的弘晖一脸羞愧莫名,牵着小包子站在庭院外,头垂得低低的,不敢轻易过来打扰。
浅颜眼睛一亮,哪管他们出现得合不合时,只是欢喜地朝庭院外的两人招手。“弘晖,小包子,快过来!”
“你们——”
十四阿哥几乎咬碎一口钢牙,面色阴霾地瞪着不应该出现在此处的几个人。低沉冷戾的声音令浅颜有些迟钝地扭头,瞧见十四阿哥铁青的俊脸,方后知后觉想起,今天似乎是他们新婚的第一天吧?他们就这么上门打扰,对还是不对呢?
“姐姐!”
浅颜还在抚着下鄂思索,那颗可爱的小包子脆生生地唤了声,小小软软的身体直接撞进她怀里。错不及防中,浅颜惊喘一声,身体往后倒。这一牵扯,四肢百骸原本好不容易消退一些的酸痛火辣辣地蔓延至全身,疼得她五官皱成了一团破布。
“姐姐,小心啊!”
见状,十四阿哥、十七阿哥手忙脚乱,一个忙拉住她的手臂,一个只来得及拽住她宽大的衣袖。
“嘶——”
清脆的丝帛断裂声突兀响起,现场一片寂静。十四阿哥只管将身体不适的妻子小心翼翼地抱好,无暇他顾。浅颜靠在他怀里,一脸痛苦,很想破口咒骂,此刻很深刻地体会到纵欲的苦难下场。心思无暇他顾的两人皆没瞧见一旁的十七阿哥小脸发青,一脸惊恐莫名。
“姐姐……”十七阿哥颤抖地指着浅颜。
“嗯?”好不容易缓下身体的酸痛,浅颜疑惑地瞅瞅,不明白为什么小十七一脸惊恐地看着她的……手臂,十四阿哥视线飘忽,脸色由黑转红再红变青,最后是青白交错。小包子仍是拿那双漂亮得不像话的眼睛静静幽幽望着她。浅颜顺着众人的目光关注地点看去,霎时满面生晕,脸颊一片火辣辣的。
原来方才的手忙脚乱中,衣裳的袖子一截还拽在十七阿哥手里,□的半截臂藕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瘀痕,怵目惊心,让她好不容易平复的旖旎记忆再度被唤起,脸颊快要滴血般嫣红,有种喷鼻血的冲动。
“天啊!姐姐被十四哥虐待了!我要告诉皇阿玛——”
十七阿哥脱口而出的狂呼震撼性可想而知,浅颜当即呆滞了,十四阿哥涨红了脸,弘晖也是一脸惊愕,小包子……忽略不计。众人呆呆地看着回过神的十七阿哥飞一般地穿过庭院,渐渐远去。
半晌,众人回神——
“住口!”十四阿哥咆哮。
“小礼,你误会了!”浅颜因疼痛无法动弹,只能梗着脖子喊。
“姑姑……”弘晖用谴责的目光瞅着自家十四叔。
“什么?老十四敢欺负姐姐?是不是活腻味儿了?”十阿哥不分青红皂白的怒吼。
浅颜瞪大眼,有些愕然地看着飞奔而去的十七阿哥撞到奇迹般出现在庭院南侧垂花门的十阿哥,在十四阿哥终于忍无可忍,一跃而起,怒吼着 “今天是我新婚的第一天,你们敢来捣乱才是活腻味了——”朝两位不知是来凑热闹还是纯属来关心的阿哥奔去中,浅颜无语凝咽,只能抚额呻吟。
这次第,怎一个“乱”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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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既然您已经嫁为人妇,就应该将头发挽起了。嗯,就梳个两把头吧!”
“轻点、轻点!”爪子挥挥,痛苦的呻吟。
“格格,明日进宫拜见万岁爷和各宫娘娘,这事儿可不能马虎失了礼数。这寸子呀,一定要穿好,如履平地、姿态娴雅才不会丢了十四爷的脸面。”
“姿态娴雅?真夜,你在说笑吗?”浅颜疑声反问。
“格格,您瞧这飞凤簪、梅蕊花珠、玉璃玛瑙步摇,哪个可行?您戴着很富贵呢!”
“天啊!饶了我吧!又不是去卖花,用得着这么花枝招展吗?”
“格格!”真夜真日同声嗔怪,杏眼冒光。
浅颜委屈地缩缩几斤重的脑袋,小声嘀咕,“本来就是嘛!”
“格格,奴婢们也是为了您好,十四福晋可不能再像以前那么孩子气了,要有一个皇子福晋的派头才不至于让人瞧不起。”真日苦口婆心。
“真日,少同她废话!”真夜面色阴郁,终于发狠地说道:“今天不把她装扮成一个有模有样的十四福晋,绝不罢休。”
浅颜嘴角抽搐,忍了忍想抗议却在真夜一记冷眼的瞪视下乖乖正襟危坐于铜镜前,任她们折腾,心中嘀咕不休:不就是按习俗进宫拜见长辈嘛,都在那里住了五年了,人都看烂了,现在才来补救还有用吗?不仅要头上簪金镶玉、身穿皇子福晋朝服,还要踩那啥寸子想想都觉得恐惧。
铜镜里,一个装扮雍容华贵的古代女子俏生生地出现于眼前。发梳两把头,髻上饰以凤形下垂珠翠,额上戴勒子,上缀珠翠掩及耳间;身穿大挽袖团袍,长及腰的丝绸坎肩,掖襟白色丝绸领子,着镶滚衣裤,脚着花盆底绣花鞋。一身光鲜明丽的的行头,差点没炫花她的眼。
浅颜有些怔忡。这样的装扮,似乎将那仅剩的一点点现代女孩的痕迹完全抹除了。明明还是一样的眉眼一样的气韵一样的身姿,为何这样装扮起来却那么自然和协呢?
二十一世纪,似乎真的远去了呢!
“十四爷吉祥!”
真夜真日恭敬的呼声唤回她怔愣的神智,浅颜猛地回首,瞧见门口边方下朝回来的十四阿哥一身降紫色的长袍,外套明红色镶金边褂子,身姿皎皎、玉立长身。不自觉脸上带笑朝他奔去,完全忘记了脚上还蹬着花盆底鞋。
“啊呀,格格小心啊——”
真夜真日惊呼连连,虽然很想掩面好好叹息一回,但身为人家侍女的职责还是手忙脚乱地上前扶住还没走几步便脚一扭,手中丝绢儿乱舞的主子。门边降紫色的身影一闪,浅颜已扑在熟悉的胸膛上,被淡淡的檀香包围住。
“祯儿,你回来啦!”
浅颜抬首朝十四阿哥实心实意地笑着,眉眼弯弯,笑意暖暖。十四阿哥漂亮黝黑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惊艳,尔后有些兴味地打量怀里人一身亮丽非凡的装扮。两个自认还算满意的侍女暧昧一笑,识趣地福了福身,退出寝室。
见他不说话,浅颜有些紧张的拉拉衣摆,“那个,很难看吗?”生平第一次如此盛妆,害她自己瞧了都有些别扭。
“怎么会?姐姐是最好看的!”十四阿哥扶起她将她拉回梳妆台前,眸心一转,说道:“不过,以后只能我一个人看到,到外头就不用如此盛装了。我可不乐意别的男人也瞧见姐姐如此美丽的模样。姐姐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闻言,浅颜憋红了脸,被他不加掩饰的霸道表白弄得手足无措。十四阿哥瞧了瞧桌上的各类女子上妆物品,心情甚好地拿起一支眉笔,捧着她的脸,兴致勃勃地说:“姐姐,我为你画眉吧!”
浅颜愣愣地看着他认真专注的神情,那样的全神贯注,仿佛在做一件人类开天劈地的壮举般,倾注了所有的感情、精神。有些模糊地想起学生时代,她和同年纪的女生一样迷上古龙金庸之类的武侠小说。那时金老先生的那部《倚天屠龙记》里的帅哥美女不知风靡了多少青少年,她自然也不例外,犹记得结局里,赵敏对张无忌说的最后一个要求,要他为她画一辈子眉。
那时看罢,只觉得这是古代情人夫妻之间,少不得闺房画眉之乐,又怎知张无忌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答应赵敏的第三个要求,又是怎样的深情承诺为赵敏画一辈子眉,以怎样的柔情让习惯抚剑执刀的手拿起一支小小的眉笔呢?
此刻,十四阿哥那样认真专注、肯定宁和的表情,让她很想探测他掩在那认真皮相下的真心却又觉得无须言明,只要她安安静静地呆在原地,无论他走了多远,一定会回过头如同年少时期一般,朝她露出孩子气的笑容。
她微笑任由他折腾,不用照镜子也知道他一定是画歪了或斜了,也让她知道他是第一次为女子画眉,技术拙劣,所以那浓黑霸气的剑眉开始皱得死紧,然后当机立断放下笔用帕子蘸水轻轻洗去重描。直到第四次,浅颜脖子几乎仰累了才得到他满意地搁笔,捧着她的脸仔细端详。
“好了吗?”浅颜笑问。
“嗯!”粗砺的拇指抚上她的眉眼,轻轻地扶梳着,“姐姐的眉色浓淡合宜,是极好的!配上这眉这眼这鼻这唇,都是极好的!”每说一处,指腹轻轻抚过,酥酥麻麻的触感滑过神经末梢。
“嗯,谢谢祯儿了!”浅颜不甚在意地耸耸肩,极力不去在意那酥入骨子的感觉。“宫里那些娘娘格格才是极好的呢!所以才会有你们这些出色的兄弟。”
十四阿哥挑高一边眉,见她一脸笑吟吟,眯了眯眼,然后弯起红唇露出一抹灿烂得近乎颠倒众生的魅惑笑颜,在她迷得不知今夕是何夕时,俯唇深深地给了她一个窒息的长吻。
炙热的气息自唇齿交缠传递而来。浅颜晕乎乎的,脑袋晕成一片桨糊,然后模模糊糊地听到十四阿哥低沉性感的嗓音在耳畔絮语。
“可是,在我眼里,你比她们更好!你是我心中的极好呢!姐姐……”
将红透的脸埋藏在他胸前,用力嗅闻熟悉的檀香,淡淡地笑了。
嗯,可爱的十四,孩子气的十四、霸王龙的十四、认真的十四、挫火的十四……
这算不算“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呢?有些小心眼的十四阿哥!
紫禁城八卦
新婚第三天,十四阿哥偕同新婚的妻子蹬车入宫拜见皇帝和后宫娘娘及各兄弟妯娌。
也该是好事多磨、坏事传千里,虽然两人极力想低调过日子,但入宫拜见长辈平辈的第一天,这对倒霉的小夫妻便经历了一回水深火热的场面。
因为康熙勤于朝政,无暇分心之故,所以这对新婚夫妻第一个拜访的是长春宫的德妃。许是在宫里住了五年多,混得太熟之故,浅颜拜见公婆反而没什么拘束感。倒是德妃一向美丽端庄的脸庞笑开了花,将浅颜拉到面前几多叮咛、几多赏赐,将母亲对儿子的那份疼宠,爱屋及乌地移至她身上。
依照礼俗,拜见妃嫔,十四阿哥二跪六拜,浅颜四肃二跪二拜。稍止,奉茶。
奉茶后,浅颜瞄瞄一旁陪伴的丈夫,见他一脸乐见其成,像个没事人一样坐于一旁由宫女伺候着喝茶吃点心。浅颜也有样学样优雅地喝香茗边与德妃话家常说些女儿家的得体话。但德妃突然天外横飞而来的一句话令她几乎喷了满口的茶。
“浅颜啊,听说婚后第一天你被胤祯给虐待了?”
浅颜抓着白玉瓷杯,咳得撕心裂肺,几个伶俐的宫女赶紧上前拍背的拍背、抚胸口顺气的抚胸口,手里的杯子让人接了去。终于顺过气来,浅颜偷偷瞄了瞄,见一屋子人虽然忙忙碌碌,却都拉长了耳朵双眼雪亮雪亮地盯着自己。十四阿哥手一歪,捏在手中的半块茯苓糕也不觉脱落于地,一张俊脸乍青乍红,几种颜色交错变幻着。
浅颜无言地瞅着德妃抿唇笑得美丽端庄,却掩藏不住一脸看笑话娱乐的八卦表情。这个是康熙的老婆、十四阿哥的母妃、她现任的婆婆吧?不是理应端庄高贵,护儿逾命的吗?她怎么可以跟着旁人一起看他们笑话?而且还是这么羞人的话题……
浅颜有些哀怨地瞅着她,“额娘,祯儿很好的,您一定是听错了!”
德妃挥着手绢儿轻抚唇,“宫里这几天已经传遍了,据说是十七阿哥亲眼瞧见的呢!还有胤禛家的弘晖世子也瞧见了!”
这下真的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浅颜在心里咒骂那堆没事找事干的无聊人士,差点连杀人的心都有了,哪还顾得上害羞?脸上力持镇定,徒劳地解释,“额娘,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额娘!”十四阿哥忍无可忍,倏地起身,俊脸生黑,硬声道:“礼也见过了,茶也喝了,我们还要去拜见其他娘娘呢!儿子就不多扰额娘歇息了。”话落,十四阿哥阴沉着脸不理会自家母亲调笑的目光,拉着有些呆滞的妻子走人。
“额娘,再见……”
浅颜只来得及喊出几个字,人已被黑了脸的霸王龙拖出了长春宫。
走在去乾清宫的路上,浅颜掩脸叹息,抬眸瞧见身畔的男子俊脸紧绷,一身煞气,不禁有些同情始作俑者的小十七。幸好她今天仍是穿平底的绣花鞋,不然以他这样的的步调,她非跌倒不可。浅颜抿唇轻笑,她可不可以理解为他是“恼羞成怒”呢?
才方想着,却不料一个不留神身体猛地撞上了突然止步的十四阿哥身上,还来不及揉揉撞疼的鼻子,温暖的大手已快一步为她代劳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十四阿哥为她的迷糊叹气,想起方才的事,一肚子的火气,他们夫妻间的事哪容他们来多嘴,而且——
“是你自己突然——呃?”
浅颜哑然无语地瞪着十四阿哥执起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撸起衣袖察看,当听清他小小声的嘀咕时,差点没喷笑也忍不住臊红了脸。
“……真的很严重吗?我已经很克制了呀!而且已经涂抹了玉凝膏药了,应该没事了吧?况且我这几天勒令自己节制了好多哩……“
幸好现下他们呆的地方是皇宫某处小花园,人迹较少,不然凭十四阿哥这举动又不晓得被有心人士传成什么样儿了,那时就怕外表成熟骨子里仍有些孩子气的男子又不知会气成什么样子了?
住在紫禁城的生物都好八卦呢!这是浅颜几年来的感触,幸好她现在已有了某种觉悟了,不太会将那些事放在心上,他们要误会就给他们误会好了,反正也不会少一块肉。浅颜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