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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大,这家饭庄也不大,可生意却是好得出奇,高朋满座。店小二见有人来便热情上来招呼:“二位吃饭这边请。”说着他要将二人往大堂领。袁争阳掏出碎银塞与小二,小二见了银子马上说道,“这位爷,楼上还有点雅间,二位楼上请,楼上请。”说罢,便领着袁争阳与陈欣二人走到二楼。
比起楼下的喧闹二楼确实安静了许多,而且多为单间的雅间,经过门前时,能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与敬酒声。
陈欣从门前经过,刚巧里面有人出来,两人差点撞到一起。
ˇ投宿徐府ˇ 最新更新:2013…12…12 12:00:00
话说这袁争阳与陈欣二人来到京城,二人去一家饭庄,不想陈欣撞到一人身上。陈欣抬头见那人,人高马大,生得一副粗相,偏偏却穿了绫罗绸缎制的衣裳,乍一看像个暴发户。陈欣连声道了歉,那人甩甩衣袖,好似陈欣弄脏了他衣裳似的,眼神轻薄地打量了陈欣一番:“一副穷酸相,还敢来此吃饭。”
小二连连点头哈腰:“节使大人,您说得及是,楼下客满,才往楼下带了两位。打扰节使大人的雅兴了。”小二让袁争阳与陈欣进到隔壁一间,“两位,这边先请入座。”说罢又对那人说,“节使大人,您那酒还够吗,小的马上去给您热壶酒来。”
那节使大人这才摆了摆衣袖离开。小二关上雅间的门,问袁争阳要点些什么菜色,袁争阳便说只管将店中拿手好菜上上来。见小二一脸不相信的样子,袁争阳又掏出一锭银子放于桌上,小二见钱眼开,马上连声说好。
“争阳哥哥,宁儿觉得你是哆啦A梦了。”陈欣料袁争阳不知谁是哆啦A梦,便解释道,“它有个神奇的口袋能掏出各种东西。如是争阳哥哥的怀中,宁儿猜不透了,争阳哥哥怀中到底藏了些什么东西。”
袁争阳听后大笑:“宁儿妹妹,你若是要天要地,争阳这怀中可掏不出来。争阳家虽不能说是富可敌国,可也是一方富贾。”
“如此说来,争阳哥哥还是富二代了。”陈欣开笑似的笑了出来,“认宁儿这个穷人作了妹妹,可不是哥哥亏了。”
“是赚是亏,此时尚不得知。”袁争阳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了窗子。陈欣这才发现原来这里是临着一条河,河边有很多柳树,还有一座宽宽的桥。有船停在岸边卸货。还有小船在往来。再看那街上,茶坊,酒肆,肉铺。还有卖衣料的铺子,卖香料的铺子。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好不热闹。
“比方才热闹了些,宁儿看这些人都往同一处赶,莫不是甚事?”
“待小二来了,问他便知。”袁争阳见陈欣心情好了些,他也感到放松。若是宁儿闷闷不乐,他也会开心不起来。这是为何——“宁儿——”袁争阳叫了一声,陈欣便转过身,可就在她转身之后,楼下经过一顶轿子。轿中之人命轿夫停下轿子,掀起轿窗抬头看了看二楼的窗户,窗开着,可不见窗边有人。
他身边跟着人的叫了一声:“徐大人?”
“何事,周干。”徐嗣州问道。
“宫里的人还等着大人。”
徐嗣州便放下轿窗,周干命那两个轿夫抬轿上路。
“客倌,菜来了。”小二托着个盘子进了门,将五六个菜色放到桌上,“这是几个本店拿手菜,两位客倌慢用。”放了菜,小二还放了一壶酒。酒是袁争阳要的,说两人即要分别,当是为对方遣行。
“这杯酒,争阳为宁儿倒上。宁儿妹妹的救命之恩,争阳永世难忘。”袁争阳提起酒,斟上一满杯,还将自己面前的酒盅也给斟上。他放下酒壶,拿起酒盅道,“来,宁儿,与哥哥干了这一怀。”
陈欣会喝酒,红酒啤酒都没有问题,不过看着是透明不知是为烧酒,可闻没有那烧酒的那股醉味,袁争阳说此乃米酒,不会太醉。陈欣喝着还好,便喝了几口当是送别酒了。几口酒下肚之后,让她的脸色变得粉润,眼睛也是亮晶晶的透着可爱。袁争阳坐在陈欣对头,埋头喝了几口闷酒。
他抬头,入眼的是陈欣酒后异常红润的嘴唇,他心中咯噔一下。日日在一起,不常感到有异样,这临近分别时才感到心中有些恋恋不舍。嘴上说是将宁儿妹妹看,可心中却有个声音在违背心意。袁争阳又抿了口酒,放下酒盅。他眼中的吴宁儿,虽年方一十五,但却不显稚嫩。脸上没有经过修饰,也未曾上过朱红,或是胭脂水粉,头发也是梳了个简单的发型。身上的衣物也是粗陋,一眼看真当是有些穷酸相了。可她那么水灵灵的眼睛透着灵气,让人喜爱。
袁争阳想到了,若是徐嗣州也能发觉到宁儿这点——现在的宁儿像只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只需稍加时日,精心打扮出落得标致。
“争阳哥哥?”陈欣见袁争阳有些出神便唤了他一声,袁争阳这才轻缓一声气,回过神来。“发什么呆呢?”陈欣就连自己也没发觉,她说话时对着袁争阳嫣然一笑,她这一笑让袁争阳陡然起身,双手扶于桌上。“争阳哥哥?”
袁争阳走到陈欣身上,陈欣抬头看他,目光对上他的视线。这一看,她看出了些许苗头。“哥哥是酒喝多了吧,还是喝杯茶解解酒吧。”她连忙倒了杯,伸手递到袁争阳面前。若是他接了这杯茶,这可说一切无事,若他不接——
袁争阳低头看这杯中之水,到映出他的人影,恍如隔世。他连忙接过茶盅,说道:“确有些喝过了。妹妹这杯茶正好让哥哥醒了酒啊。”袁争阳仰头将茶盅的水一饮而尽,又说道,“这酒也不能再喝,怕喝多了误会。宁儿妹妹与哥哥一道吃了菜,哥哥还要早早上路。”
“好啊,争阳哥哥。”
饭饱之后二人走出雅间,又见刚才那肥胖的节使大人出去,袁争阳拉住陈欣缓了缓步子,先等那节使走了二人才走出去。袁争阳道:“这京城不像是乡间,处处都能上在朝当官的人。见到骑马的,坐轿的还是小心为妙,这些人不管善恶,少为招惹。”
“宁儿铭记在心。”陈欣点头,这话说得也是,京城好比是现在的北京了,到处都有不同车牌的车子,坐着那些名为“为人服务”,实质却要人民服务他的官员们。想是这个京城中也是如此了。时间会变,可有些东西却恒久不变。“谢谢争阳哥哥的谆谆教导。哥哥处理完了事由,记得早日来找宁儿。”
袁争阳道郑重点头,双手抱拳道了一声:“争阳在此向宁儿妹妹道别。”他心中多少有些伤感,此一去,不知几时才能回。对这个认来的妹妹,他是打心眼里的疼爱了。
“再会。袁争阳哥哥。”陈欣笑了笑。袁争阳见此又拿出一些银子塞到陈欣手中是说是让她带着以备应急之需。“谢谢哥哥。”袁争阳又讲了一遍徐府在何处,让陈欣自个前去。陈欣应允道,“会的,哥哥。若哥哥想着,可以给宁儿写封书信。”
“这可好。争阳在此别过。”
陈欣又说一声:“再会。”
分别是有些让人难受,转身时有些依依不舍,离开袁争阳,此时陈欣身边便没了一个可以依靠之人。还是早些到徐大人那边去,问问他能否收留自己,做个使唤丫环也好。袁争阳走时,陈欣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他。
就由此别过吧,袁争阳。陈欣转过身,继续朝前走。只她回身时,到是袁争阳停下脚步回头看她,看到她消失在路尽头。
陈欣走到路尽头,这边只有一个拐弯,另一边都是高墙。拐个弯只见一扇黑色漆大门,门前有两座石狮,前门有几阶台阶,青灰石做的门槛很高。两边各还有一个门档,门口挂了牌匾,写有“徐府”二字,笑锋苍尽有力,只是陈欣看不懂落款是何人。
门上有两对猛兽形状的门环,陈欣扣响一个门环,发出砰砰的声音。一会儿之后真有老者前来应门。老者拉开了门,露出半个身子。陈欣见那人的脸上皱纹横生,老态钟龙,心想不知能说得清否。
“这位老伯,小女子是来找徐大人的。”陈欣想应该是这样说的吧,“劳烦老伯通报一声。”
“啊,你说什么。”应是老者年纪大了,耳朵不灵光,陈欣说了一声,他没有听清。陈欣又说了一遍,说自个是来找徐大人的。“啊,徐大人出去了,不知几时回来。姑娘还是明日再来吧。”
不要这样吧。陈欣内心喊了一声,这边她可是举目无亲,特意来投奔徐嗣州的,再加之袁争阳已走让她一个人,她还真有点怕了。“老伯,能让小女子进去吗?小女子在此没有亲人,也没有地方可投宿。老伯行行好,让小女子进去,待见到徐大人便可。”
“你是哪家的姑娘。”
“老伯,小女姓吴,名宁儿。是前些日子与徐大人在上林乡所识,徐大人说身边少个使唤丫环,让小女子前来。”陈欣想都搬出了事实,难道还不成吗?那老者听了有些听不清,陈欣只得再说了一遍。
不想老者还是那句话,说徐大人出去了,不知几时才回,还让陈欣先回去吧,明日再来。陈欣见说说也说清,只好退到一边等候,心想徐嗣州总会回来的吧。见她开了,老者关上了门。
可这一等两等,便等到天黑,陈欣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心想着中午吃得那餐丰盛的饭菜,要是能再吃一餐该有多好。怀里有一锭银子,可袁争阳讲了这是应急时使用,饿肚子还算不上是急事啊。她只好咽咽了口水,只得再等。
她就坐在石兽边,抱着膝缩成一团,迷迷糊糊打了个瞌睡,才发觉徐府门口挂着两个大灯笼被人点亮,灯笼上同样写有“徐府”二字。陈欣抬头,感到了眼晕,肚子里更是传一阵咕咕叫声。陈欣摸了摸肚子,心想会不会刚才打个瞌睡,错过了徐嗣州,要不现在在去应个门?可纠结了半天,愣是没敢敲门,只得再坐到一边继续守着。
守着守着,她又睡着了。
又过了些时辰,石板路上传来几人行走的脚步声,脚步声沉重,似乎抬了重物。从拉长的前头还有一人提着个灯笼,灯笼上写有“翰林院”三字。原是轿夫抬了顶轿子行至此,轿夫停下步子落轿。
提灯笼那拉连忙去拉起轿帘,请轿中之人出来。“大人,到了。”
ˇ梦影火光ˇ 最新更新:2013…12…13 12:00:00
周干一手提灯笼,一手拉起轿帘。徐嗣州弯腰从轿中出来。周干道,“大人劳累了,小的马上命人去准备宵夜。”徐嗣州点了点头。周干提了灯笼去敲门。
徐嗣州随后一步走上台阶,可他却听到了什么声音似的停下步子,转头看到门前石兽边有个黑乎乎的人影。“周干。”徐嗣州叫了一声周干,示意去看看那边的情况。周干领会了意,便朝那人影走去。
“徐大人,是宁儿姑娘。”周干认得吴宁儿,回了一声。
“宁儿姑娘。”徐嗣州上前来看,果然是吴宁儿。只是宁儿睡着了,不知道徐嗣州就站在自己面前。应说陈欣还迷迷糊糊地以为自己在发梦,在梦中徐嗣州来了,还抱起自己,轻声说了几句话。说了什么她没听清,只她见到徐嗣州时便安了心。
“徐大人……”陈欣轻喃一声,当是发了梦语。梦中徐嗣州轻巧地抱起她,将她带进府中。她感到自个在云中飘浮,飘着飘着就飘到一处柔软的云中躺下。这处云朵真当是舒服,陈欣翻了身,让她想到了自己家中的那床九孔被。可她的肚子却很不和协的咕咕叫了。
“宁儿可想起来吃宵夜。”
有个声音叫了她一声,陈欣听到了嗯了几下,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妈,我要吃肉丝面。肉要多放,菜要用大白菜。”
那人听后说道:“面成的肉丝面是做不出来,可有莲粥,宁儿可想喝些。”
莲子粥?陈欣睁开眼睛看到的一切才让她感到这才是穿越之后该看到的房间吧,比起吴山那里,这里好太多了。可这是哪?难道又穿了?那丫环呢,怎么不见漂亮丫环叫醒自己,反到是——“徐大人。”陈欣见徐嗣州站于床前,和颜悦色望着自己。原本气氛很好,可有咕咕叫声煞了风景。陈欣不可意思得说,“宁儿要喝的。”
“周干,叫人端莲子粥来。”徐嗣州吩咐周干,周干转身让候在门外的厮儿去端了来。那小厮儿应了一声,小跑开了。
“宁儿姑娘几时到的京城。”徐嗣州问道。
“今早。”陈欣答。
“怎不进府中,而睡在外头。”徐嗣州问道。陈欣只得干笑,她到是想进屋,可是那老头耳背,听不清她的话,又肯让她进门,她只得呆在外头。“还是待喝了粥在说罢。”他话刚落,那小厮儿便端了粥来,送到周干手中,周干接过之后放到桌上。
陈欣是饿极了,一碗莲子粥让她竟觉得比中午那些还在好吃些。粥的温度刚好,不冷不烫,徐嗣州见她吃得快了,让她慢些吃,说是厨房中还有。一边又让小厮儿再去端一碗来。陈欣果真将第二碗粥也喝了,这才感到肚子饱了。
徐嗣州便问宁儿家中可好,是否独自一人前来。陈欣听后便将家中发生之事告之徐嗣州,还说自个本是与袁争阳同来。到了京城之后袁争阳有事先行离开了,让自个来找徐大人。“你说甚?吴匠人死了?”
陈欣说到吴山已过世时,徐嗣州连声说可惜,并问出了何事会如此。陈欣说了吴山死在湖中,那仵作说是溺亡。可吴山后脑勺有被硬物重伤的痕迹,说不定是被人所害抛入湖中遇溺。说到此,陈欣便觉心酸,眼前如同看到吴山坐在药罐边为自个煎药时的情景,那火光中的脸仿佛凝固住了似的。不由得眼眶湿润,鼻子也跟着发酸。
再接下来,又讲在出殡回来那天家中之事,说自个儿差点就命丧黄泉,再也见不到明日的太阳。可陈欣并没有讲那两个贼人是为何原因,说道:“袁争阳道宁儿姑娘家一个人很是不妥,宁儿想起徐大人曾说过少个使唤丫环之事,方才想才投奔徐大人。”陈欣也想过,万一徐嗣州已有人手,不需要她了,她还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陈欣可怜巴巴地望着徐嗣州,希望他能收留自己,做个丫环就做个丫环,好歹也是份职业了。
“大人。”站在徐嗣州身后的周干凑上前说道,“前些天——”
徐嗣州摆了摆说,示意周干不必多言,并让周干出去。周干只得退出屋外。徐嗣州这才对宁儿说道:“宁儿姑娘,前些天经周干介绍个丫头,当了使唤丫环。”
陈欣一听,心凉了半截,这是否在说明徐嗣州府里不要人了。那她不得卷铺盖回家了吗?可那边有贼人,哪天又把刀架在自个脖子上那么一抹,小命不都呜呼掉了。陈欣吓得用手摸了一下脖子,好像真有把刀架在那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