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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打自己儿子的耳光,天下间,可还有比她更蠢笨的额娘么!?但是现在,老八羽翼已封,年少有为,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大婚之时她想按个娘家人去他府上也被他四两拨千斤地甩了回来,是以如今,她也奈何不了这八阿哥。
当然,最最眼中钉的是面前这位。这位皇上曾经的掌中宝,心头肉!以前皇上护她,跟护眼珠子似的,阖宫上下,谁不当这位四公主是个祖宗,轻易不敢招惹。但是早在两年前便有传她失宠的消息,那会儿闹得沸沸扬扬,这位四公主甚至远走盛京避开。那会儿皇上封她个固伦公主,恐怕还是看在佟皇后娘家的面儿上,怕寒了老臣的心。可转眼就以养病的由头把她发配到了盛京,不是失宠是什么?这会儿召她回来,没准儿还是因为皇太后。好吧,若她以前还有怀疑,那端看昨晚皇上的态度,那般不以为然,这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就算皇上对她还念着旧情,可她得罪了如今圣眷正浓的瑾贵人,到时候,她让瑾贵人去给皇上吹吹风,还怕皇上不对她厌弃得更为彻底吗?
素皑抬手,惠妃却亲自扶起瑾贵人,朝素皑笑笑道:“这瑾妹妹一向身子骨不好,本宫以及其他几位娘娘常都担忧着呢,但好在皇上素来疼宠她,入宫这两年来,瑾妹妹倒没生过什么大病。四公主免了瑾妹妹的行礼,倒是歪打正着。”
素皑小时候看还珠格格,一直有件事搞不明白。她不懂紫薇和小燕子两位姑娘是皇帝的女儿,又不是皇帝的妃子,为什么那个皇后各种看她们不顺眼,想方设法要弄死她们。这件事直到她长大,有一个台每年寒暑假都放这部片子,她二伯母每回重播必看,她自己也老被拉着陪看,却还是搞不明白。直到今天,哦不,直到此刻,她终于弄懂了这个困扰了她两辈子的问题。
其实说来说去,争的不过是皇帝的宠爱。三姐姐曾经有句话说得好,在这个皇宫里,无论是嫔妃还是公主格格,最好都不要失了皇帝的宠爱。一个女人若是失了这东西,甭管你是什么身份,都会沦为其他女人的笑柄。
怪不得胤禩曾说,挣来抢去就为了一个男人,原来真谛在这儿!
“惠母妃对瑾娘娘真是好,让素皑看了也羡慕呢。对了,素皑两年未归,昨日刚回来,难免对宫里的规矩有些生疏,宴会上不是有意要叫惠母妃与瑾娘娘为难的,万望两位海涵,素皑在这里给惠母妃和瑾娘娘陪个不是。”素皑说着便福了福身。她一个有封号的固伦公主,皇后嫡女,惠妃受她这个礼都是不合规矩的,更何况是瑾贵人。
只见惠妃赶紧伸手扶住她,但心里却不免得意。今时不同往日,这四公主也是个明白人。
瑾贵人却“扑通”一声跪下,身体轻微地发抖,抬头楚楚可怜地看着素皑,眼眶中还沁出了几滴泪珠,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和惊吓,口中轻声道:“万万不敢受公主如此大礼。”
一时之间,连惠妃也没弄明白瑾贵人为何突然如此。
素皑翻了个白眼,这瑾贵人怕是把她记恨上了,她本想息事宁人,人家却不愿意。这会儿忽然这么一副柔柔弱弱被欺负了的样子,乃是因为远处有人过来了。如果她没听错,应该是她那人人哄抢的宝贝阿玛。
康熙急匆匆地行至此处,直到看见熟悉的身影,一颗不上不下的心这才归位。却又忽地心头火起,他走之前曾经嘱咐老八告诉她,他下了朝就过去看她。但这丫头却没等他!老八是断不敢抗旨的,可这丫头能顺他一次他都要感谢祖宗保佑。这么冷的天,她病又还没好,真的是要气死他吗!
惠妃这时也看见了康熙,再看一看旁边依然跪在素皑脚下,弱柳扶风的瑾贵人,眼中一抹赞许的神色。
自然,又是一番行礼问安,康熙也抬手让她们起来了,独独瑾贵人依然还跪着,哀怨又倔强地看着素皑。
康熙也不理她,转头看向素皑,心底轻轻叹了口气,走上前去拢了拢她的披风,又解下自己的大氅披在她身上,这下,应该暖和了吧。
素皑瞟了一眼自己脚边柔弱无骨的瑾贵人,抬头对康熙温柔地笑了笑。
惠妃见状心头暗道不好,脑中飞快地转着计策,脚甚至趁他们没注意轻轻踢了踢瑾贵人。
康熙转过身来,沉声开口道:“瑾贵人,你这是干什么?朕不是已经让免礼了吗?”
瑾贵人闻言抬起头来,泫然欲泣,轻声道:“回皇上,臣妾年轻不懂事,昨日曾在宴会上惹得固伦公主不高兴,累得公主受委屈。今日还特地来向臣妾赔罪,但公主是千金之躯,臣妾微末贱躯,哪敢让公主委屈赔礼!公主一礼,实是折煞臣妾了,臣妾万不敢当。故而长跪,想请公主原谅臣妾昨日略有不周的地方。”
……
素皑在一旁听得很认真,她数学很好,此刻掰着手指算了算这瑾贵人一席话到底给她上了多少眼药,啧啧,还真不少,句句是个坑。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这瑾贵人昨日对她有什么不周的地方,反倒是有眼睛的人都会看,她才是蛮横霸道的那个。自然,康熙也是有眼睛的。再来,宫里的人皆称她四公主,而这贵人特意强调她的身份,是想说她以势压人。再者,说她委屈赔礼,是说她道个歉都心不诚……唉,反正她四公主就是个无礼骄纵,欺凌弱小,心思拙劣之人。
素皑此刻看着瑾贵人,忽然有点替惠妃可惜,这位娘娘,恐怕要受她连累了。
康熙很有耐心地听瑾贵人说完,又看向惠妃,哂笑一声道:“你也是这样认为的?”
惠妃煞白着一张脸,心头把瑾贵人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个遍,呐呐道:“臣妾,臣妾……”
康熙明显很不耐烦再听下去,手一挥,梁九功便上前来了。
“瑾贵人既然深感对四公主不敬,那就降为答应,褫夺封号,禁足长春宫吧。另外,惠妃管教不善,罚俸一年,以为警惕。”康熙闲闲地吩咐道。
“嗻。”梁九功恭敬道,心想还好自己聪明,无论何时,从来不招惹四公主。
瑾贵人倏地抬起头来,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喃喃地:“皇上……”。
惠妃自知此番是栽了,立刻跪下,道知罪。
康熙见素皑在一旁看了半天热闹,末了眼中还有不少怜悯之色,忽然觉得自己方才就不应该插手,让这丫头自己去处理。
“走吧,回宫!”康熙没好气道。
素皑撇撇嘴,朝梁九功做了个鬼脸,跟着康熙走了。
康熙没带素皑回她自己的寝殿,而是带她去了乾清宫西暖阁。许是方才在外吹风吹久了,素皑一路上喷嚏连连,心里暗苦,这场病怕是又要加重了。
或许是因为生气素皑没等他或是别的什么,一进乾清宫,康熙就把素皑塞进了龙床的被子里,也不想和她多话,转身就走。
素皑本是不想同他多计较的,哪想她没有找他算账,他居然先冲她生气!哼,再忍下去,真当她是傻缺吗!?
“阿玛这么快便失了一颗棋子,接下来又要用什么?素皑很是好奇。”素皑扒拉开被子,坐起来,睁着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康熙,似乎真的很好奇。
康熙转过身来,走到床边坐下,眼中似有笑意:“皑皑在说什么?你的病估计又要加重了,朕马上让梁九功宣太医。”
素皑翻翻白眼,闲闲地说道:“宣太医好啊,我也顺便问问,皇阿玛前段时间的病到底好得怎么样了!哼!”
康熙眼中的笑意更浓了,伸手去挽起素皑耳边的碎发,声音低沉暗哑:“宝贝,怎么说?”
素皑咬咬下唇:“我之前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阿玛病了又忽然好了,张大人一见我又跟我说你是小恙。起先我还以为是我手下的人探听消息出了错。毕竟相隔万里,出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直到昨晚去那个客栈,呵,竟然有人一直跟着我,这消息怕也是他们放的,否则就病了那么几日,消息就长翅膀飞到准噶尔了?他们放消息,专放给我听,病重!?当然是阿玛自己授意的,我这才急急赶回来,对吗?”
康熙嘴角带笑,又靠近了素皑一些,一双星眸盯着她,灼灼生辉。
“唔,皑皑很聪明呢。”
素皑偏过头,暗哼了一声:“别急,还没完呢!”
作者有话要说:呼~刚回家,赶紧上了更了。
嘿嘿,表白了捅破了,老康太腹黑,素素看不下去了。
87情意(二)
“哦?还有什么?”康熙拖长着声音;故意问道。
素皑眨眨眼:“还有当然是你的宠妃,瑾贵人娘娘呢!”
“我开始并不确定,直到刚才。其实阿玛并不喜欢舞蹈,小时候我练舞;主要是为了打基础,增加身体的灵活度和柔韧度。但是你每次看见都皱眉,我就知道或许阿玛并不是很喜欢。那瑾贵人着实有几分自作聪明的味道,今日她那一番做派,别说我,连惠妃娘娘都知道坏事了,但瑾贵人却丝毫无所觉。若真是在阿玛身边待了两年的人;又怎会连你一分性情都摸不透?”
素皑撅嘴说道,心想;若瑾贵人这般心机拙劣的人康熙都看得上,宠爱两年的话,那么该自插双目的,应该是姑娘我才对!
待素皑说完,康熙已经低低笑出了声。
素皑见状瞪着他说:“阿玛都不要解释一下吗?当然,你不解释,以我的聪明才智也是猜得出来的!哼!”
康熙低头平复了一下,慢慢伸出手去隔着被子抱着素皑,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走以后我常在想,你为何就那么狠得下心肠离开,是否真的对我没有半丝感情。我对你来说,是否没有一点特别之处。想的越多,就越希望看看你的真心,所以随手挑了个瑾贵人,制造了一些假象,想着这消息放出去,看看你会有什么反应。或许是我真的高估了自己吧,你竟真的没有半点反应,来信中也没有半分提及此事。那时候,我真是心灰意冷。后来,跟着你的人来报说你率队进了准噶尔,那种虎狼之地你竟也跑了去!我无法,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让你回来,想着我的皑皑虽对我没有半丝情意,但好歹还是个孝顺孩子,就直接命人传我病重,把你骗了回来……”
素皑听得这些话,心里酸涩,轻轻道:“阿玛,我不是……”
“我知道,那晚帮你上药我就知道了。本来瑾贵人我是打算弃了的,但你回来了,我却忽然发现她还是有些用处,而且这么好用……呵呵。”
素皑耳朵都红了,其实她出去两年,一点有关瑾贵人的风声都没有听到。主要是她有些刻意屏蔽京城那边的消息,康熙派去跟着她的人也没有在传。大家都不是八卦的人,走的地方又是深山老林,自然无从知晓如今皇上的宠妃又是谁。
“那……那你利用完别人,然后就一脚把人家踢开,这个,这个是不是也不太厚道?”素皑期期艾艾,脸,耳朵,脖子齐齐泛红。
康熙把头放在素皑的肩上,悠悠地说道:“反正朕也确定皑皑心意了,自然是用不上旁人了。你个小坏蛋这会儿也知道装装好心了?从小到大你干的过河拆桥的事儿还少了吗?况且,若她不是对你起了歹心,朕既然用了她就会给点儿补偿,不会动她。是她自己不知好歹在先。”康熙说到这儿,顿了顿,笑道:“或是皑皑觉得她罪不至此,要不咱们再把她封赏回来?”
素皑一把推开这人,怒道:“我什么时候干过过河拆桥的事儿啊?就算是干过那也是你教的,怎么能赖我!?哦不对,那个,这个,瑾贵人就不要把她弄回来了吧!”素皑说完,想着,这也不是重点啊!遂又道:“那什么,你,你你你……确定了我的心意?真的?我的心意是什么我怎么都不知道?”
康熙看着素皑这么多年来难得一见的女儿家娇羞的一面,白皙精致的小脸通红一片,眼睛里弥漫着亮晶晶的湿润,如小鹿一般可爱,闪躲着,让人忍不住想要覆手上去。圆润的耳垂也是红彤彤的,鲜艳欲滴,从他这个角度看去,甚至那细小的绒毛也如同染上了红色。
“不知道吗?那朕来提醒皑皑……”康熙低低笑着,他本就离素皑极近,此刻唇慢慢覆上素皑耳朵,在脖颈处不停游移,流连忘返……
素皑本不是忸怩的人,只是脖子是她的敏感地带,等闲碰不得。但如今阿玛像是专挑这个地方,灼热的气息喷在她在脖子上,湿润的唇亲上去,还时不时地伸出小舌来舔弄,湿滑拨弄……她只得缩着身子闪躲,只想把自己整个埋入被子里。
“阿玛……”
康熙呼吸渐渐急促,眼前是与他如此亲昵的人儿,想起多年以来他们走过的路,如今终于能毫无忌惮地抱着她,亲吻她。若说生命曾经缺失了一块,怎么填也填不满,午夜梦回总是空洞到潺潺流血。那么现在,她在身边,此生终得了圆满。
康熙眼睛都红了,伸手抚着素皑的脸,声音嘶哑:“宝贝,明明昭昭,双玉为珏。你可知是何意思?”
素皑眼中带有泪雾,指尖轻颤触到康熙的眼睛,“琴瑟在御,心如月明。”
……
四目相对,温暖的爱意自彼此眼中流出。这么多年,思慕,爱恋,挣扎,痛苦,误解,放弃……他们仿佛走过了几辈子才走到彼此身边,你有“君恨我生迟”的遗憾,我又何尝没有“我恨君生早”的苦痛。但若不是这样,又怎能得到那么多与彼此相处的时光呢?一切执着、纠缠与孤独坚守都是值得的,无论如何,你最终在我身边。
康熙再没有任何迟疑,俯身亲吻上素皑的双唇,撬开她的牙关,用唇舌感受她的香甜。素皑也未曾扭捏,她爱眼前之人,她很清楚这一点。回应,是她自内心深处最想做的事!
可是,她似乎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直到身体在这样火热的进攻下表达出了抗议。
“咳咳……咳……”素皑偏过头咳嗽。
是的,她感冒了。
肖想多年的亲吻被打断,皇帝陛下很不高兴,但他的宝贝生病了,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他只得一遍又一遍地轻拍着素皑的背,用被子把她裹得更紧一些。
偏偏这时候,梁九功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在外间想起:“皇上,陈大人来了,说有要紧的军情奏报。”
素皑小脸咳得潮红,抬眼看着康熙,眼中有些戏谑。康熙瞪了她一眼,然后掰过她的头,狠狠地亲了一口,说道:“朕这就让人传太医,你给我好好待在这里别动!”说完便起身。
素皑立刻伸出手来拉住他的衣角,用浓重的鼻音可怜兮兮道:“军情大事,我也要听。”
俩人互相坚持了一会儿,妥协的又总是那个每次都妥协的人。
素皑被裹得像个粽子一样从里间出来,坐到榻上。康熙让梁九功再去多加两个火盆,便宣了陈廷敬进来。
要紧的军情奏报,果然很要紧。待陈廷敬说完,康熙已是大怒,一盏茶盅被他摔得粉碎。
素皑皱着眉头,拿起奏报在桌边敲了两下。心中慢慢有了计较。
奏报上称,半个月前,噶尔丹以追寻土谢图汗和哲布尊丹巴为名集兵3万,渡乌札河,扬言请俄罗斯出兵,会攻喀尔喀。
这一次,噶尔丹是下定了决心要把目标对准漠南蒙古了,这一次,俄罗斯也再不掩饰他们的野心,公然支持和怂恿准噶尔向大清进攻。也难怪康熙会那么生气,漠南蒙古早在入关前就已经归顺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