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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唠叨后,他见魏徽眼中亮光开始转暗,心中大喊不好,立刻命承乾将衡山和叔玉唤来,当着魏徽的面将衡山许配给叔玉。
魏徽感动地望着唐太宗,双唇频繁动了许久,终难道出“谢”字,抓着唐太宗的手闭上了眼。
呆望着魏徽的尸首,承乾 徒然一震。“贞观十七年正月,衡山公主下嫁魏叔玉,魏徽病故。”玥月的话语不断在他耳边回响,他不禁思量。。。。。。。“故人,亦非故人。”难道明月真已上通天意?特受命下凡助他?
魏徽病故,唐太宗下令罢朝五日,诏九品以上官员赴丧,赐魏徽为司空,谥号文贞,又赠给魏徽羽褒鼓吹,陪葬昭陵。
可魏徽的妻子裴夫人,言魏徽平素简朴,不接受羽褒鼓吹,唐太宗只得用布车运着灵柩下葬,亲手将自制碑文书写在墓碑上。
后唐太宗将一面雕有八仙的铜镜放在魏徽灵前,哀痛对侍臣讲,“人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见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寻得失,而文贞公就是朕的镜子,今文贞公离朕而去,朕失却了面明镜,国更是去了栋梁。。。。。。。”北方呼啸,唐太宗的悲言声中,承乾带头高呼魏徽谥号恸哭,随即满朝文武恸哭声响云霄。
魏徽下葬第二日,心如猫爪的承乾,下朝后直奔袁天罡住所,却寻不见袁天罡和玥月的身影,向左右侍从打听,才知袁天罡领着玥月去了内弘文馆,承乾冒着风雪赶去弘文馆,偏被告知袁天罡已离去。
算了,回东宫享受!虽如此之想,可又放不下玥月的箴言,只好卷着风雪,再次奔往袁天罡住所。
袁天罡依旧不再,承乾也懒得来回奔波,命宫人拔旺炭火之后退下,独自坐在正厅中等待袁天罡归来。
“吱呀——”房门被推开,身着白红相见儒裙的宫女,端着茶果踏入屋内。
“小王不是说不许任何人打扰吗?”正在打盹的承乾,惊醒怒言。
“原来陛下,不想见到奴婢。”玥月笑将茶果放在承乾身边,作势转身离开。
“等一下。”承乾生怕玥月消失,心中迷惑感攻难解开,他跃身而起,不顾礼仪抓住玥月衣袖,吸一口气,“你说的都是真的?”
“这得问殿下。”玥月回头嫣然一笑。
承乾顿了一眼,望着玥月叹口气,“你为何助我?”
“殿下乃真命天子。”玥月掩嘴淡笑。
连唐太宗深信不疑的《秘记》,尚且可以作假,更何况是受玉帝之命这种虚无缥缈的事,“你就无私心?”承乾摇头自嘲。
“私心?殿下可记得厚黑学?‘吾亦为众人之一,众人得利,吾亦得利,不言私而私利只在其中。’”玥月捻起盘中茶果,阴冷大笑,“我的私和殿下的私殊途同归,我要殿下许诺,在登上皇位后,杀了李泰这个薄幸寡义之徒!”
“你对他不是情深意切吗?”承乾冷哼。
“曾经是,可他待我呢?女人的恨和爱,只在一念之差!”玥月放茶果在口中咀嚼,咬牙迸出。
“你以为我会信吗?”承乾抽动嘴角笑笑。
“你有选择吗?”玥月动动眉头,捻起一个茶果放在承乾掌心,双目燃起狡黠的亮彩。
一个称心让他在唐太宗面前失宠,在朝廷失势,后他虽得侯君集相助,但侯君集并非权倾一朝,若无奇招得唐太宗欢喜,他被李泰夺取太子之位,之事迟早的事,思来想去,他唯有相信玥月有神通,方能东山再起。
他的确没有选择呵!承乾盯着掌心茶果,又闭眼略想半刻,睁眼将茶果放在最终细细咀嚼,“到东宫来吧。”
“好。”待在距离承乾最近的地方,正是计划的第一步,看着承乾眼中将信将疑的异彩,玥月又笑言,“不过我有个要求,带我去见侯君集。”
侯君集是他新揽的心腹,为防李泰从中破坏,唐太宗猜忌,两人明里来往鲜少,整个朝廷上下,应当唯有韦贵妃知道两人的关系才对,眼前这个女子,怎么会将两个关系道得如此肯定?
“我。。。。。。我。。。。。我和他。。。。。”承乾一惊,口中慌乱道不出一个借口。
“殿下,还是不信我。”玥月转身推开房门,“事关重大,殿下若难信任我,还是早点离开吧。”
“我。。。。。。”她真有大神通本事?承乾打量着玥月一身傲气,思量着她先道出魏徽之死,后又道出他和侯君集的关系。。。。。。若她真无神通又怎会言出厚黑如此精妙的博弈?
除了信任她,他真得毫无退路!“好,我尽快调你入东宫,安排你和侯将军见面。”承乾咬牙应下。
“我很快会让殿下知道——物有所值。”老天,既然一次次用历史捉弄她,她就要借着历史先给承乾一颗糖,再给他一把刀,从顺应历史变为改变历史。
一代女皇武则天!为了老天,她不会让这段女主天下的历史出现,那个万人敬仰的则天皇帝,只能是李泰,而不是媚娘。
玥月暗自摸摸袖袋中的月牙玉坠,历史不是说是老天逼得承乾谋反,从而引起唐太宗的猜忌,让李治渔翁得利吗?为了改变老天流放的结局,她不会让李泰出售对付承乾,她会用自己的双手改变历史将承乾推入死亡。
幽暗阴潮的暗室中,唯有豆大的烛火在摇曳,玥月静坐密室,待听见急促的步伐声时,她起身望着漆黑的楼道,牵唇冷笑。
“殿下道你有神通之能。”头戴璞头,身着绯色圆领袍衫,下配乌皮六和靴的侯君集,握着腰间佩剑,轻蔑打量着玥月。
“是。”玥月不卑不亢点点脑袋。
“大胆,怪力乱神之徒当诛之。”侯君集毫不犹豫抽出佩剑,“刷”一下搁在玥月肩头。
玥月不语,只是仰着头,含笑用那双黑白分明的丹凤眼,直望着侯君集。
“使不得,将军使不得。”承乾慌乱在侯君集面前摇摆双手,一个厚黑让他的地位徒然大增,若侯君集杀了她,他又如何得知厚黑的精髓?更何况,她有先知的异能,如何东山再起,他可在他身上下了重注。
“殿下相信他那些胡话?我要说,她分明是魏王派来的奸细。”银白的剑光一晃,玥月雪白的颈项便多了道猩红。
“魏徽死后,陛下心力交瘁,常日来缅怀于自己共谋大唐盛世的功臣,殿下应主动上书,建议陛下分别绘画功高宰辅候王及其其他功臣像与凌烟阁,陛下必亲自作赞。褚遂良提阁,阎立本绘画,最终绘有二十四位功臣像,放置在凌烟阁内。”玥月低头看着顺着剑身留下的鲜血,感到侯君集听见所言后,握剑的手颤抖了一下,她笑着又道,“而经陛下与众臣商议,这二十四位功臣有,长孙无忌,李孝恭,杜如晦,魏徽,房玄龄,高士廉,尉迟敬德,李靖,萧偊,段志玄,刘弘基,屈突通,殷开山,柴绍,长孙顺德,张亮,侯君集,张公瑾,程知节,虞世南,刘政会,唐捡,李骥,秦叔宝,老将军,位居第十七位,我在此先向侯将军道喜了。”
还好,她对承乾谋反这段历史了解得比较多,也能提前揣摩唐太宗心思,也能用这些历史获得承乾和侯君集的信任。
臣子最大的欢喜莫过于得到陛下的肯定,更莫过于能被记下流传后世,“你。。。。。。”侯君集将剑一开玥月颈项一寸,他有些犹豫是否该相信她的话。
“应当是真,应当是真,是她暗示我说出厚黑学,得到父皇的刮目相看,也是她预先告知我魏徽必死于正月,而且,他居然知道将军与我的关系。”上请唐太宗绘二十四功臣像于凌烟阁,不仅能让唐太宗对他更加刮目,还能向朝中众臣示好。。。。。。这是多么巧妙的计谋,承乾望着玥月兴奋得浑身发抖。
若是真,那是何等荣耀!一丝欢喜喜上眉梢,侯君集将宝剑收回剑鞘,“是妖女或是先知,不日将至。”
话毕,侯君集的眸重乍现杀戮,警示玥月若他所言有半分虚假,他必可随时取下她的头颅。
贞观十七年二月,承乾上书唐太宗,应不忘旧臣功劳,画各功臣像于凌烟阁。承乾所言,正和唐太宗心意,唐太宗大喜,立提出来与众臣共商之,终让阎立本绘二十四位功臣像,放于太极宫内东北的凌烟阁。
而这二十四位功臣,果真是,长孙无忌,李孝恭,杜如晦,魏徽,房玄龄,高士廉,尉迟敬德,李靖,萧偊,段志玄,刘弘基,屈突通,殷开山,柴绍,长孙顺德,张亮,侯君集,张公瑾,程知节,虞世南,刘政会,唐捡,李骥,秦叔宝。
完事后,唐太宗当众人面大赞承乾贤德,又赏承乾黄金千两,举止言行毫无废太子另立之意。
得此结果让承乾大喜,侯君集虽不满在二十四位功臣中的排位,但亦不的不开始相信,玥月竟能预知未来。
宴会结束当晚,承乾和侯君集急不可待地在密室与玥月再会。
“明月娘子,真是妙哉!有所得罪之处,还请谅解。”看着在玥月颈项留下的疤痕,侯君集拱手向玥月赔罪。
“侯将军何必这般多礼,我往日不过是宫女,心里哪有这些大智慧,侯将军猜忌是正常的。”玥月仅是微微抬了下眼睑,静坐之势并未稍动。
“父皇对我已无另立之意,明月我当如何赏你?”略含几分醉意的承乾攒着色心向玥月肩上考取,手指挑逗地从玥月白皙的颈项滑过。
“啪!”玥月毫不留情地打落承乾的手掌,身子一侧站了起来,“殿下,真认为陛下已毫无另立之心?”她眼含盛怒警告承乾,若敢对她无理,她绝不会再助他分毫。
“我。。。。听父皇的以示确实如此。”承乾尴尬整了整衣服,也站了起来。
“殿下,不可大意。”侯君集摇头,唐太宗不是因几件事而生废太子之意的人。也非因几件事而不废太子之人。。。。。而今魏徽这个力挺长幼有序,国之根本不可变的老臣已死,唐太宗的心里更难让人琢磨。
“父皇还要废我?”承乾如被人从头到脚淋了桶冷水,他扑向玥月拉扯着她衣袖询问。
“殿下应当提前准备,多联系一下齐王李佑,以备不时之需,总不是什么坏事。”玥月故作神秘地笑了笑。
“李佑?”侯君集有些狐疑地打量着玥月,齐王李佑任齐州都督,喜略猎,私募刺客。。。。。。据他了解,此人对唐太宗可多有不满。
“他和殿下的心,可是在一条道上,殿下要成大事,除了要听侯将军之言,还需要此人相助。”史书上记载,承乾在李佑后谋反,如果不让这两人多联系,他又怎能借历史,让两人谋反?
“嗯。”承乾点头,称心事件前,他本就与李佑多有联系,现在再重新联系,应当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他太子的地位,就真这样难以保全吗?而明月又真是一心向他吗?
“明月,你可不要让老夫对你心生疑虑。”侯君集摸摸翘胡,阴冷瞪着玥月,她这是在替承乾安排谋反吗?
“我可是一心向着殿下,向着老将军。”玥月心跳如雷,生怕被侯君集敲出马脚,表面却只能笑着,用拿双明澈的眸子直视侯君集,盘算着下,下一步该如何走?
第十八章 计中计
紫藤冒着新野,杨柳抽着新枝,积雪融去,湖水在春风中荡漾着暖心的绿,从建二十四功臣像开始,承乾将玥月调升为贴身侍女,无论出入何处比将其待在身旁。
此等特殊的待遇惹来多方不满,韦贵妃借机上奏唐太宗玥月妖媚迷惑太子,而唐太宗鉴于自从玥月调至东宫后,承乾一改玩世不恭之风,加上承乾近日政治见解独到,建立二十四功臣像有功,便也就对承乾此举视而不见。
二月来,承乾下早朝,以请教用兵之道为由,邀侯君集同返东宫,而侯君集瞧见独自离去的李泰心生一计,他让同僚拖住李泰,同承乾领着玥月,刻意在路上来一个意外相遇。
李泰望着向他大步走来的承乾,望着柔顺跟在承乾身后的玥月,怒火徒然在心中灼烧,可他又不得不挂着笑意,缓步走向承乾,拱手行礼,“殿下近安。”
“春风得意,有何不好?”看着李泰脸上的笑意,承乾猜想着李泰笑意后的无奈,想到近日唐太宗近他而远李泰的做法,大好的心情随着春风更愉悦几分 。
看着玥月对他视而不见的模样,他不得不相信那日雪地中玥月的恨,不得不正视承乾身后最重要的幕僚就是玥月,红颜误事!他终是被张亮给料中,可他为何又偏觉无悔?
“陈弟,还有要事在身,先行离开。”他掩住脸上的落寞,匆匆向承乾告辞。
侯君集谨慎关注着李泰和玥月的眸色,注意着两人脸上的表情,他要确定两人是否真已情绝,才敢确定是否彻底相信玥月,将重注落在承乾身上。
李泰,她好想他,看着李泰日益消瘦的模样,看着他眼中浅浅的怒火,他心中揪疼,玥月暗中摸摸他送她的月牙玉坠,又忍不住将准备多日的纸条攥在手心。思量着该不该找媚娘将纸条交给李泰,李泰拿到纸条后会相信她吗?
侯君集转身想、仔细品味着玥月眼中的挣扎,那表示她对李泰余情未了?又或是恨之入骨却不敢外露?“魏王慢走。”侯君集向李泰行礼,转身站在玥月身旁。在李泰经过玥月身旁时,他取出随身携带的银珠,巧力向玥月脚踝弹去。
“呃——”玥月脚踝生疼,向前倾倒。
“小。。。。。。”双手比思维转的更快,当李泰回神时,他以扶住向他扑来的玥月。
她教承乾厚黑之说,让承乾的聪慧在唐太宗面前强国李泰,她提前告诉承乾魏徽之死,让承乾在唐太宗面前多得一份仁孝,他让承乾提出二十四功臣像,让承乾在众臣面前夺了份远虑。。。。。。如今承乾的风头盖过李泰,李泰应当恨她才是?
可他却担心她跌倒,想也不想地伸手扶她,这份举止,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让他感动!鼻头一酸,心中的爱恋再也藏不住,两行泪滑过脸颊。
冰冷的泪水,愕然将她从思念拉出,她与李泰势不两立,又怎能望着他泣泪?想起刚才脚踝被石子击中般的疼痛,他连忙低下脑袋望着被李泰握住的手臂,思索,糟糕!脚下的踉跄一定是侯君集的阴谋,侯君集是在测试她对李泰到底是怎样的情?
天,她中计了!是以至此,承乾和侯君集会怎样看他?她还能继续得到她们信任?玥月将手中纸条塞入李泰手中,难以多想猛抬头,将搁在李泰手中的手掌抽出,“啪”含泪给了李泰一耳光,“我恨你!”她不顾身份,咬牙切齿瞪着她。
“呼——”在场众人被玥月此举惊了一跳,无人不瞪大眼猛抽气。
李泰一怔,眼中的怜惜快速被怒火取代,他摸了一下被打的脸颊,“啪!”反手抽了玥月一巴掌。
巴掌很沉,玥月脚下踉跄,跌倒在地,“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我拖下去,重大一百大板!”李泰挥袖怒言。
绯红的血从唇角流出,半边面颊伴随着火辣辣的疼肿的老高。。。。。但她不觉得疼,之事流着泪盯着李泰脸上的五根指引。
这巴掌扇去了他们所有的情义,从这刻开始他真的恨她了,心中饱含对李泰的歉意,绝望地向着未来,心中如同为万只蚂蚁撕咬,眼泪掉的更加厉害。
若是她流着泪躺在李泰怀中,回到东宫他只会让她消失,可她在动情的同时,居然出乎意料地抽了李泰一巴掌。
承乾望着李泰脸上暗中的指引,上前扶起跌坐在地上的玥月,“四弟,别忘了,他可是东宫的人。”她若被人拖下去重大一百大板,那还能活着回东宫吗?他的江山又靠谁谋划去?
“哦?原来只要东宫的人就可以打亲王?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