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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赶紧闭上了嘴巴,狠狠地瞪向耶律楚,那双妖异的银眸也轻蔑地斜睨着我,我们两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瞪着对方,互不相让,倒把一边的邵光搞得不知如何是好。
“砰”地一声,鱼露斋的窗户仿佛天女散花一样四下炸开,一道黑影冲了进来一把抱起了我。咦?咦?我惊喜地瞪着那只金属丝网面具,突然觉得天神降临了一般。
“哇!小黑,你终于来了!我想死你了!”我再次“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面罩早就被染得湿答答的了。
“小黑?”黑衣人本来正和耶律楚大打出手,听到我的叫声险些背过气去,脚下明显一个踉跄,但是还是一扭身从窗户飞了出去。刚出窗口就冷哼了一声,嘲讽地问向我,“刚刚是谁泼我一脑袋石灰粉的?哪个女人踩了我一脚?我怎么没看出你想我?”
“呃……”我偷偷瞄了一眼远在身后的鱼露斋,发现耶律楚并没有追上来,不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白了黑衣人一眼,“小弟,你又不是第一天出来混的,做人要大度懂不懂?所谓‘宰相肚里能撑船,神偷肚里能撑航空母舰’,这就要求我们做偷儿的要高瞻远瞩,海纳百川,这样才能向偷的最高境界迈进。这点小事我都不记得了,你个大男人还念念不忘!真是小气!”
“……”抱住我的那双大手明显一紧,然后竟然双臂划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把我扔到了地上!
“啊!唉呦……啊!”我不停地倒吸着冷气,几乎昏过去——疼!疼死了!背上的那个伤口似乎又冒出好多血来了!“你……你个混蛋!呜呜……疼死我了!又流这么多血……哇……”
看到手掌上的流下来的滴滴鲜血,我再次吓得毫无形象地哭了起来。
“原来大名鼎鼎的夜游侠也哭鼻子!”黑衣人冷哼了一声,居然抱起了双臂冷冷地看着我。这家伙,怎么和君墨那死人一个德行!
“哭鼻子怎么啦!有谁规定伟人就不能哭鼻子了?”我狠狠地瞪着黑衣人,尝试着樱木花道的独家秘籍——用眼睛杀死他,然而背上的疼痛让我忍不住闭上眼睛,大滴大滴的眼泪滚了下来,将我湿得不能再湿的面罩染得好象刚从河里捞出来一样。
“你个怕死怕疼的笨女人!”不知道是我哭得太惨让他终于心软了,还是哭得太久让他心烦了,总之,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扔到了我的面前,“把这个涂上!”
“白给我的?不要钱?我告诉你啊,要钱我也不给啊!”我眨了眨眼睛,不可思异地看着黑衣人,哇噻!古代人思想还真淳朴耶!“呜呜,你救死扶伤,见义勇为,真是新时代的大好青年啊!”
我满眼星星地看向这个刚刚还把我摔在地上的混蛋,心里的崇拜有如滔滔河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没脑子的女人。”然而一句冷冷的话,却再次把我的热情浇灭。
“你说谁?”
“谁没脑子我说谁。”
“……”气死我了!我瞪着那个转身离开的背影,突然觉得这家伙比君墨和肖遥加起来还让人讨厌。
“下次再让我看见你活动,我会第一个把你抓进大牢!真是添乱的女人!”冰山一样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开来,激得我打了个寒战。
添乱?我哪里添乱了?我偷我的,你偷你的,真是莫名其妙!对了,好象忘记问他叫什么了。算了,就叫小黑吧!
第二十章 掩饰(1)
第二天早上起来时,已经是太阳晒股了。苏嬷嬷不知道又失踪到哪里去了,总之就是很难得、很偶然地没有用戒尺敲我起。
想起昨天的状况,还真是有惊无险啊,多亏了小黑及时出现,否则我可就惨了。不过,话说回来,我踩了他,还泼了他一脸石灰粉,他为什么要冒着那么大风险来救我呢?啧啧,这个人嘛,除了他居然把我摔在地上以外,其他的方面还是很好的!好同志啊!
“哦耶!起!”我摸了摸后背,从上坐了起来,那瓷瓶里装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灵丹妙药,总之昨晚回来涂上一次后,今天早上已经几乎不疼了!
“啊!”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右手传来,顿时冷汗从头上“呼”地一下冒了出来。怎么搞的?我低头一翻,却发现右手腕上居然肿了起来,胖胖的,好象刚刚出锅的大包子。
该死!昨天耶律楚那拳还真狠啊,也不知道是骨折了还是扭伤了。我轻轻地转着手腕,然而那种撕裂的疼痛几乎让我掉下泪来——真倒霉!我遇见的都什么人啊!这群古代的男人,就不知道绅士风度吗?居然对我个可怜的小女生下这么狠的手!
“娘娘,该用膳了。”饼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
“啊?”我慌忙将右手腕上的衣袖向下拉了拉,防止被她看到,“我这就起。”
郁闷!看来必须找些药涂两下才会好了,可是药都被红珊她们放在哪了呢?我一边小心翼翼的翻身而起,一边在心里暗暗盘算着……
“娘娘,这黄金蒸糕是御膳房今天早晨刚刚做成的,好吃极了;还有这碗冰糖荷叶粥,刚刚从井水中拿出来,已经把热气全部拔出去了。”红珊一边从托盘中把碗筷拿到桌子上,一边对我说。
自从才艺大会之后,也不知是君墨大发慈悲,还是这群宫女们对我有了好感,总之我的伙食一下子好了起来,虽然说比慈禧太后相差甚远,可是却比刚来落日时那盘“绝代双椒”好了千倍。
“红珊,皇宫冰窖里还有冰块吗?一会儿拿些过来,我们一起再做些冰淇淋,这次试试其他口味的。”我兴奋地说着,拿起筷子就向那碟金丝烧卖招呼过去,然而手指刚刚一使力,手腕上就传来一阵巨痛,筷子完全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娘娘?”红珊急忙捡起筷子,疑惑地看向我,“奴婢这就去再拿一双新的来。”
“呃……不用了!不用了!”我疼得嘴一歪,又赶快回复了位置,冷汗从额头上“呼”地一下冒了出来,左手握了握剧烈疼痛的右手腕,一边摇头,一边站起身用左手拈起一块黄金蒸糕塞进嘴里,“我直接用手吧!反正用筷子也挺麻烦的。”
“还好苏嬷嬷不在,如果让她看到了娘娘这副吃相,恐怕她的戒尺又该出击了。”红珊看到我狼吞虎咽的吃相,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而一边的肉饼……我只扫了一眼就再也不敢看她的眼神了,那双大大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我,刚刚我那一系列动作想必也都被她看在了眼里。
“娘娘的手腕似乎有些不舒服吧?”果然,这家伙还是看出来了,一开口就点出了我的“手腕问题”。
“恩?啊!那个……”月倾颜,冷静,冷静。神偷秘诀第一条——心理素质要过关,所谓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大谎出于口也要气不喘心不跳!正所谓相信自己,天厚地厚没我的脸皮厚!
“啊,我昨天晚上梦到一头驮着黄金的大野驴,于是就上去想把它背上的金子拿走,帮它轻松轻松,结果它居然没心没肺地踢了我一脚,我张开双臂向后一躲,手腕就撞在了床柱上,今天早上就发现肿了……”
死耶律楚,打得那么狠,臭野驴,死野驴!
“那奴婢去拿些跌打损伤膏来。”红珊一听,皱了皱眉,只是怀疑地看了我一眼,就急忙跑到偏房去翻药了。只留下肉饼站在原地,那双大眼睛依旧审视犯人一样盯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
“咕!”一丝汗水从脊梁上流了下来。话说这样的谎言——说真的,连我自己都不信!汗!
第二十章 掩饰(2)
“你们先出去吧!我自己涂就行了。”我坐在上,小心翼翼地把药膏倒在了红肿的手腕上,顿时一股清凉传来,舒服极了。
我瞄了瞄门,确定红珊和饼不会再进来后,蹲下身,从下摸出了那只小黑给的白色瓷瓶,解开上衣,对着镜子向后背上涂了起来——也不知道古代的这些药膏究竟应该怎么用,干脆就按照现代服感冒药用法,一天三次,早中晚各抹一次好了。
这个韶国,从才艺大会上的表现到昨天晚上的对话,似乎都很不像是个臣服于落日帝国的诸侯国,尤其是那个耶律楚,每次看到那双闪着妖邪光芒的银眸,我都能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气魄——如果说君墨是康熙,那耶律楚就有些像《鹿鼎记》里的吴三桂了。
想到这,我心里一跳:这家伙联合了落日首富姚家,该不会是想学吴三桂造反吧?
乖乖,要造反的话就要死人,要死人的话就会不太平,不太平的话我整天就会提心吊胆,真搞不懂为了一个硬梆梆、又碍事又占地方的大龙椅有什么可争的,打来打去争到一个大麻烦到手里,自己还很得意。
真不知道这群男人都怎么想的!那么想坐龙椅,我从二十一世纪给你们搬几沙发来行不?集美沙发,纯皮的,坐起来可比龙椅舒服多了。
我摇了摇头,慢吞吞地把衣服穿了起来,心里又开始盘算着究竟怎么办,才能从红珊手里拿到全部的解药,把自己身上的毒解掉,然后赶紧离开这个变态的地方。
奇怪,我怎么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鬼呀!慌忙回头,饼居然就站在门口处,那双大大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有些失魂落魄的。
“你……你怎么进来了?我不是让你们出去吗?”我强按下心里的惊慌,一边快速地系着衣带儿,一边大声地问饼。
“娘娘,那位韶国太子今早宣告天下,说昨天晚上夜游侠又行动了,但是却没有占到半点便宜,而且还被他打伤了,伤得很严重。”饼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那,那又怎么样?”月倾颜,镇定!她怎么可能知道你就是夜游侠,她在诓你的话,镇定,镇定!
“昨天半夜含凝宫闹老鼠,奴婢怕老鼠惊扰了娘娘,所以拿着一盘驱鼠香进了娘娘的房间,谁成想娘娘却不在自己的上。”汗!不是吧?这么背?
“我……因为半夜闹老鼠,所以我睡不着,就跑到御花园跑步去了。”神偷要决之一——撒谎不脸红。
“那娘娘的手腕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说是做梦撞到床柱上了嘛!”
“既然是手腕受伤需要涂药,为什么娘娘要解衣带?难道身上也受伤了?”
“我,我想要睡觉!所以宽衣解带!”
“娘娘刚刚起床就又要睡觉?”
“……”天哪!这个肉饼实在是太可怕了!
“你究竟是谁?”猛地,肉饼的眼睛变得锐利起来,亮闪闪的让人不敢直视。
“我……我是风雪薇……”糟糕!她为什么不用“娘娘”,而改称“你”了?
“风雪薇?”肉饼冷哼了一声,突然狂笑了起来,声音中充满了恨与悲哀,“你若是风雪薇,我夏玲珑三个字倒着写!”
第二十一章 肉饼的身世(1)
夏玲珑?怎么又冒出个夏玲珑来?我看着饼那张圆圆的脸蛋,突然觉得她一点也不像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了。
“从你来的第一天,我就觉得很奇怪。那天我们特意把早膳弄得一塌糊涂,以雪薇公主的蛮横任,是无论如何都会摔碗大骂的,你居然吃的很香;晚上皇上前来兴师问罪,红珊被掌了嘴,雪薇公主一向以虐待奴才为乐,而你居然挺身护着红珊,甚至挨了板子却哼也不哼……这一切都太不正常了。”
我汗!难怪那天挨了打后,饼这家伙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看来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开始怀疑我了。这个家伙,太可怕了!
“你从什么时候认定我不是雪薇?”我吞了口口水,紧张地看着饼,她要是说出去,我就算不被君墨判个欺君大罪砍死,也会因为得不到红珊的解药而翘辫子了。天哪!我招谁惹谁了?
“那天你被打之后,我偷听到了你和红珊的对话,发现她对你居然没有一点尊敬,反而是你,似乎有些怕她。”饼说着说着,突然抱着膝盖坐到了地上,声音越来越小,“这一个多月,你没有仗着自己是皇后而欺负宫女,甚至做了冰淇淋还一人一份分给我们,在才艺大会上又想出那么多稀奇古怪的点子……那个雪薇,那个笨蛋女人,怎么可能会像你这样……”
咦?我看着饼深深地把头埋进了膝盖之间,神偷的直觉告诉我,这个饼是有故事的,于是我也抱着膝盖,坐到了她旁边:“听你的口气……你,该不会是认识那个风雪薇吧?”
俗话说的好,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像饼这样十四五岁就进宫当宫女,聪慧早熟的女孩,绝对绝对是个苦大仇深的人。
我汗!想到这里,我莫名其妙地想感慨社会主义好了。
“我们夏家,是个医术世家,就住在落日帝国的边疆地带,那个叫红桑的大城市。”饼看着我,突然小脑袋一歪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那年先皇被杀,我才三岁,红桑整天人心惶惶,总怕烁月攻打过来。可惜天不遂人愿,我四岁的时候红桑就被烁月占领了,六岁的时候烁月的雨辰皇后得了疾病,太医们束手无策,于是风隼那个老贼就在全国到处抓捕名医,为雨辰皇后治病。我的爹爹因为是世代名医,所以被迫进了宫,成了那些医生的带头人。”
原来饼的老爸还是当时的主治医师耶!啧啧,找他看病还要挂专家号,看来这家人还是很富裕的。
“然而雨辰皇后的那种病却是从小就有的,据说发作时心悸、呼吸困难,到最后手指和脚趾末端肥大变形,脸色青得吓人,甚至唇也经常是苍白无色。包括爹爹在内,所有人都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病,于是只有眼睁睁地看着雨辰皇后窒息而死。”
咦?呼吸困难?唇色苍白?听起来怎么有点像先天性心脏病?叹气!古代的医疗水平啊!
“风隼,那个老贼,一怒之下居然把那些为雨辰皇后治病的大夫全部处死,一百三十多人,当时血流得满街都是,三天三夜的大雨,居然都没能洗干净那些血……”肉饼说着,仿佛那一幕又重现在她眼前了,靠着我的身体轻轻颤抖起来。
“那些大夫的家眷也全部被充为了奴隶,那个时候,风雪薇就那样得意洋洋地坐在罩着珠帘的高台上,命令我们在烧红的木炭上跳舞,和饿了几天的狮子比谁跑得快,甚至把我们的衣服脱光,换上她剪得稀奇古怪的衣服,然后扔到太阳下暴晒,只为了看看是否能晒出她想要的花纹。”
变态啊!真是变态!我或许真是偷别人的东西偷得太多被诅咒了,否则怎么会穿越过来做这种人的替身?被她迫害过的人,一人一口口水,就能成太平洋了!
想到这,我也把头埋进了膝盖,开始感慨起自己的霉运来。
第二十一章 肉饼的身世(2)
“后来我十二岁时,皇上终于在苏丞相的努力下被接回国来,我落日帝国逐渐收复失地,一天一天地强大起来,我们这些被虏去的奴隶也全部被放了出来……只可惜,我进去的时候还是夏家的小姐,出来时整个夏家就只剩我,和我的贴身丫鬟夏花两个人。”
无语!我掰着指头认真地算起来,一个名医世家,说什么也该有二十口人,不过六年的时间,就被这个雪薇公主折磨到只剩两个人!这个效率,还真不是一般的恐怖!
“我和夏花无家可归,就追随大部分人进了落日皇宫,成了宫女。后来听说那个风雪薇被迫嫁给我们的皇上,那时我高兴极了,是她风雪薇害得我家破人亡,如今我被选来当她的丫鬟,我一定要好好地报复她……可惜,没想到,嫁过来的却是一个小偷而已。”
说着,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