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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看右看,这人来人往的,小嘴一嘟,留了句“等等”,便哒哒跑开了,接着,在莫非不解的情况下又哒哒跑了回来。
“嘻嘻,这样自在多了。”当鬼都当习惯了,突然有那么多视线看过来,还真不习惯。
莫非视线下移后才发现:“玉佩呢?”
“藏起来了。”白小葵拍拍莫非的手臂:“你放心好了,不会有人发现的。”说完又小心翼翼看了看莫非的脸色:“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
白小葵咧嘴一笑,冲莫非招招手:“你来。”
“嗯?”
“再弯一点腰。”
莫非刚弯腰,白小葵就垫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下。
这猝不及防的。
白小葵羞涩状,可羞了好半天也没见莫非有什么反应,不太高兴地抬头,她一愣:“你这是脸红了吗?”
莫非微微偏头,手捂住半张脸,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的。
白小葵抽抽嘴角,他这点跟别人完全不一样呀,这样那样的都可以面不改色,现在不过就亲了一下脸而已,他倒不解地脸红起来。
想了想,白小葵总结道:“你是不是,不习惯被动呀?”
莫非一脑门的黑线,放下手,看她,而后,又在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一个“是”字之时贴上唇。
说出去的话,还得自己来收。
这时,对面卖糖水的大姐一直注视着,原本瞧见一个姑娘同他在一起,想着,大概是他喜欢的姑娘,后来瞧见那姑娘提着裙子走了,想着,大概是小吵小闹,现在一瞧,那孤零零的样子,那莫名其妙的动作,想着,是不是人姑娘走了,他太寂寞了?
一碗糖水盛满,不给客人,自己却默默喝上了。
客人无语地想说点什么,只见卖糖水的大姐突然一惊,手中的糖水从碗里洒了一大半出来。
客人:“你,你怎么了?”
大姐:“舌头伸出来了!”
客人:“。。。。。。”
回府时距离出府不过一个时辰,白小葵蹦蹦跳跳的,玉佩也好好挂在腰上,莫非跟在她身后,手背有红红细小伤口,当然,这些都要归功于她。
真是藏得一手好东西,玉佩藏哪不好,竟藏在了树上的鸟窝里。
她是怎么爬上去的?
这仍旧是个迷。
回了府,前厅两个鬼在尽忠职守地看家护院。
白小葵瞧见丁伯不在,瞧见余姚和莫也不在。
女人的第六感说来就来。
“他们肯定都在别院。”肯定有事,而且还是很大的事。
莫非话还没说上一句,白小葵便急急跑去了别院。
说好的要听话呢。
别院安静地很,一个转弯,在客房门前有两个鬼正偷偷窥探,可一见白小葵,便吓得跳起来就飘走了。
羡慕的同时,白小葵站在方才被窥探的客房前,弯腰眯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滑溜溜的白背。
哎呦,那两个色鬼,居然偷看别人换衣服,而且这人还不是别人,正是先前那个展律骨。
白小葵一边想着,定要叫莫非炒了那两货的鱿鱼,一边推门而入:“你怎么都不去屏风里面换衣裳?”白小葵关上门,回身:“外面都看得一清二楚呢,也太不小心了。”
展律骨回身,那眉皱得都快上天了:“谁让你进来的。”
“吓到你了?抱歉,我只是看。。。。。。”白小葵视线下移,发表了一句由衷的感言:“你的胸可真是,一马平川呢。”
。。。。。。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最近有点忙,更新进度可能会慢一些。
抱歉,抱歉。
☆、章节
一马平川的展律骨吼道:“你看够了没有!!”
白小葵弱弱道:“你不是姑娘?”
展律骨怒道:“你瞎呀!难不成还要我脱裤子给你看!”
。。。。。。
“这,这不太好吧。。。。。。”
“你还想呀!”
白小葵压制住内心里小小的怒火:“你别吼成不?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你管我!”展律骨光膀子抬手指着白小葵,道:“谁允许你进来的?!你是不是一直躲在外面偷看?!”
“谁要偷看你呀,我是好心提醒你,别被人看光了。”
“那人不就是你吗!”
“你再吼!”
“我吼你又怎么了!”
“你!”
“你什么你!”展律骨从头到尾扫了下眼前人,真不好看,还不如他好看,本来只是心里嘀咕了一声,但不知怎么的,就坦诚地说出了口:“真难看。”
“你说谁难看?什么难看?”还是说衣服难看?
话出口,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绝不收回来,于是,展律骨鼻头一哼:“说你,长得真难看。”
白小葵恼了:“放屁!!我可是我们山的山花,你凭什么说我难看!”
“你?山花?”展律骨不顾形象,蹲地大笑:“什么山花?哪个山头的?我看你当个菜花还差不多。”
能不能不要这么损。
“你,你。。。。。。”白小葵气得都有些磕巴:“你这个身高不足一米七的矮子。”
古今综合的话语虽让展律骨小愣了一瞬,但他好歹还是听明白了最后两个字,于是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你说我是矮子?”
白小葵又扫了一眼,目测铁定没有一米七后理直气壮道:“对。”
屋内一时默然,展律骨眉眼狂跳,这简直就是屈辱:“你这个丑八怪!”
屋内又一片默然。
莫非从前厅拿来白小葵专用的香炉,这前脚刚迈入别院,后脚便听见了噼噼啪啪的声响,而后又听见奇怪的对话。
“你让开!”
“你道歉!”
莫非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大步向前走,停在传来声响的屋门前,伸手推门,接着,脸色一下就不好了。
虽说白小葵是个姑娘,但对方是个头同她差不多的男孩,而且瘦胳膊,瘦腿的,一看就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哪比得过她?好歹在山里头长大,对付这货,足够了。
白小葵坐在展律骨腰上将他按在地上,完全没在意身后的人:“你道不道歉。”
展律骨完全使不上劲,这是女孩子?力气未免也太大了吧。
“你让开!”
莫非走上前,伸手将白小葵提了起来。
这巴巴地正执着于道歉,突然身子一轻,难免有些微怒,一回头,等瞧见莫非那张看似相当暗沉的脸时,本是让别人道歉,可这会却自己先道上了歉:“对,对不。。。。。。抱,抱歉。”
抱歉什么?她也不太清楚,反正,莫非现在好像是生气了,为什么要生气?她也不太清楚,反正应当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这大概是一种,自我认知和较高的觉悟。
展律骨站起身,揉了揉被白小葵按红的胳膊,心疼死了,也不知道睡一觉起来会不会淤青。
但这些都不是重要的。
“莫非哥哥。”展律骨满脸余怒未歇:“她偷看我换衣服。”
“放。。。。。。”白小葵将不雅的字快速吞回肚子:“我才没有偷看你,方才是那两个下人在外面偷看你换衣服,我以为你是个姑娘,怕你吃亏,才进来想提醒提醒你,谁知道。。。。。。”谁知道你丫居然是个伪娘。
展律骨边将摆在床榻上的男子衣袍慢悠悠穿上,边扭头道:“你净在那瞎说,这府上除了丁伯以外,哪还有下人?”
白小葵想说一句“你眼瞎”,可却被莫非毫不客气地拉到了屋外,在合上门时,莫非往里淡淡飘了句:“你先把衣服换上。”
眼下天气刚好,不暖不凉,可白小葵嗓子有点干燥,站在院子里已经干咳了好几声。
“他说我难看。”白小葵不服气地摸摸脸:“我哪难看了?想当年在我们学校,多少男青年要追我,什么村长儿子啦,什么养鸡大户二代啦,就连山脚下那王老太的孙。。。。。”看见莫非的眼神,她又咳了咳:“他居然说我是丑八怪,什么都能忍,这个不能忍,他这分明是在质疑你的审美,你说是不是?”
有理有据,小嘴一撅,满脸愤愤不平,还都不是为了自己。
莫非并不是想责怪她什么,只不过是瞧见方才那一幕,有些生气罢了,不,应该说是非常生气才对,结果,某人做错了什么,却不自知,这会正眨巴着眼睛等他说一个“是”字。
“是。”
白小葵两眼一亮,再次小心翼翼问:“我也不难看是不是?”
“是。”莫非可算是败给她了。
白小葵那无形的尾巴一翘,得寸进尺:“要不你现在说说,你看上我哪里了?”使劲夸,千万别客气。
莫非:“。。。。。。”
展律骨走大约是在半个时辰后,满脸不爽地抱着换下的粉色衣裙走了。
后来,听了丁伯的叙述,白小葵才闹明白她错过的前因后果。
余姚和莫也在他们之后也出了府,展律骨则是满心欢喜地去找莫然,可没想到却遭到了莫然的冷暴力,一气之下在别院小闹了闹。
这是白小葵言中的一部分,而没言中的是,在小闹无果的情况下,展律骨气呼呼想要回展府,就在这时,也许是鸟儿也嫉妒他如女子一般的美貌,于是乎,半空抛下异物,正好掉在他的胸前。
本来想就这么回去,结果听丁伯说要找一件莫然少年时期的衣物给他换上,展律骨那头点得就跟小鸡吃米一样勤快。
除了这个,白小葵还知晓了,展律骨同沈楚楚不同,展律骨是个实实在在的普通人。
应该说,展府都是普通人,他们并不知道莫府养着鬼,只当是莫也想图个清静,所以莫府才会只有丁伯一个下人。
经过此事,白小葵总结,那货是个断袖。
然后隔了一夜,断袖来了,不找莫然,总是围着她转,有人在时还挺客气,没人的时候那叫一个损,一口一个丑八怪,根本就是丢嘲讽来的。
一日就算了,可连着两日,三日,白小葵终于忍不住了,她对莫非说:“我说,他是不是看上我了?对我因恨生爱?”
莫非淡淡回:“不是。”
白小葵不信:“那他干嘛老找我麻烦,还总跟我过不去?这还不是看上我了?”人嘛,总要自信点,要相信,一切皆有可能。
莫非将手上的书放下看她:“他不会看上你的,顶多是拿你当做借口,想时常来莫府罢了。”
白小葵:“。。。。。。”我很丑吗?为什么你说这话的时候连想都不用想?
莫非:“。。。。。。”我只是就事论事,实话实说。
噢。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更新,更新。
为啥更新了,却不显示,这是抽了吗?QAQ
☆、章节
展律骨穿一身惨绿衣袍,他坐在白小葵对面,将手里的黑子一放,抬头,非常自然地问道:“丑八怪,你多大了?”
白小葵眉毛都没动一下,不反抗,并不代表她承认自己是丑八怪,不反抗的主要原因约莫是,她幽幽挡住展律骨的黑子后,也抬头非常自然道:“十七,那矮子你呢?”
“十八。”
既然别人都不在乎,她为什么要在乎?
她想,万物都是平等的。
展律骨瞧了瞧摆在白小葵脚边的香炉:“你怎么总是离不开这香炉?”
白小葵有点紧张。
展律骨继续道:“你只不过是丑点罢了,又不臭。”
白小葵无语了好一阵,她究竟还要过多久这样的日子?
“你在生气?丑八怪。”瞧见展律骨脸上的神情,说白了,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白小葵站起身,伸长胳膊按住展律骨的肩膀,真诚道:“怎么会,我不会生气哦,我真的一点都不会生气,矮子!!”话毕,她将脸靠近,一个额头就撞了过去,未了,坐下微微一笑:“我可高兴死了。”
她想,万物都是平等的,就连伤害都是平等的。
疼死了!
展律骨捂住火辣辣疼的额头,就在快要爆发时,从别院东侧长廊转角处走来两人,燃起的怒气瞬间消失,他嘴角微翘,控制住欣喜若狂,用手指轻推了推白小葵的手背:“莫非哥哥来了。”
白小葵扭头,不止有莫非,还有莫然,两人并肩走在一起,似乎有要出府的意思。
“你去呀。”
白小葵将头扭回来,满脸问号:“去干嘛?”
展律骨道:“没瞧出他要出府吗?”
“瞧出来了。”
“那你去问问要去哪里呀!”
明明自己想问,明明想让别人帮忙,态度还这么差劲。
白小葵真不想搭理他,但想着,不如腐一腐,帮帮这个展律骨,万一要是成了,她可是功臣。
站起走过去,可又顿了顿,不对,他这要是成了,得管他叫什么?
哎,画面太美好,都不敢想象。
“你怎么了?”
莫非的声音钻入耳,白小葵回过神,瞧见莫非已经停在了自己面前,她眼睛眨巴:“你嫂子问。。。。。。呸!!咳咳,积痰,积痰,你要去哪里?”眼瞟向莫然,对上视线,他冲她浅笑了一下,随后慢慢向前走着,再瞟一眼展律骨,站在石桌前,两眼紧盯着莫然,脚在迈与不迈之间挣扎。
不迈,机会难得,迈了,又怕莫然还在为上回的事生气。
此情此景,白小葵看在眼里,竟产生了丝丝同情。
展律骨那满脸压制不住的小表情,好心酸。。。。。。
你就算是个姑娘,人家现在心里也未必装得下你,更别提你还不是姑娘,哎,看来,这爱情道路还很长呀。
白小葵心里想着,等想得差不多了才回头,这才发现,自己把莫非给忘了。
“你们要出府吗”
“嗯,去一趟寺庙。”
“去寺庙?去做什么?你要去当和尚吗?”白小葵开了个小玩笑,但看见莫非那几不可见的挑眉后,又吐了吐舌头:“去烧香?”
莫非叹了一口气:“回来一趟,想去寺庙里看看师公。”说完,又看向停在不远处的莫然:“难得他答应,我想,或许在那,他会想明白一些事情。”
白小葵挠了挠发痒的额头,若有所思:“想明白一些事情?不会适得其反吧?万一他突然在寺庙里顿悟了,看破红尘去当和尚怎么办?”你怎么跟你娘交代?
莫非一时竟无言以对,默了默,用手碰了碰她的额头:“这里怎么红了一处?是不是不小心撞在哪里了?”
白小葵心虚:“没撞在哪里,可能是不小心挠红了吧。”这要是说了实话,没准又会生气。
“我大约傍晚才能回来。”莫非伸出一只手在她额头上揉了揉:“你若是无聊,就回屋去小睡一会,有什么事可以去找丁伯,但是。”放下手,顿了顿,而后一字一句,可谓是清清楚楚:“不许一个人出府,明白了吗?”
“好。”极快的回答并且多少有些敷衍。
莫非瞧着她没说话。
白小葵思考了一会,只能耸拉着肩膀微叹:“明白了。”这回答应的心不甘情不愿。
目送莫非和莫然离开别院,白小葵走回去,手在展律骨眼前挥了挥:“别看了,人都走远了。”
展律骨都难过死了,刚刚莫然竟连瞧都没瞧他:“他一定不会理我了。”
往石凳上一坐,脸埋于棋盘之上,断断续续发出小声幽怨,白小葵还以为他哭了,结果展律骨猛然头一抬,将嘴里的棋子吐出来,瞪着白小葵:“他们要去哪里?”
“寺庙。”
“寺庙!”展律骨大喊着跳起来:“他要去当和尚吗?”
“说是去看看师公。”
白小葵弯腰将棋子拾起,放好,摆正,两眼灵动地朝展律骨看去,矮子,咱们再大战一局。
“走。”
展律骨拉起白小葵往外走,这可不好说,现在是去看师公,万一被师公普度众生,他就留在寺庙当了和尚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