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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素的菜肴。
青菜,小豆芽,她这个肉食主义者,今个对着两盘平平无奇的素食,竟产生了出现了垂涎三尺的欲望。
想吃,特想吃。
想吃的还不止白小葵一人,第一次有幸品尝到岁憧所制佳肴的小神,只要现在一想到晌午的那道菜,就忍不住要反胃。正饿着肚子,琢磨要不要挑战自我,去院外啃点草时,饭菜香飘过来,他嗅了嗅,顺着味道就寻了去。
来到厅中,咽咽口水,他满脸不期而遇道:“吃着饭呢?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小神那好看的蓝眼睛闪呀闪,脚下的步子欲迈不迈,舔舔唇,瞧着,把白小葵心中垂涎三尺的模样展现地淋漓尽致。
莫非微抬了抬下巴:“坐吧。”
话一出口,小神毫不客气就坐了下来,偏头,脑袋一歪,两眼炯炯有神。
快去添副碗筷呀,他大概是想说这些。
莫非无语了,起身,还没挪开步,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岁憧送上两副碗筷后道:“你看,我来巧了是不是?”
等了一会,终听见莫非说了句“饿了就一起吃吧”,岁憧敛衣与小神并肩而坐,嘴上还道:“晌午没吃饱吗?”说完又道:“我也是。”
这饭局还真是热闹,白小葵也想凑进去闹一闹,只可惜自己食不了饭菜。
除了祭香,其它东西她都尝不出味道,她试过,味道口感跟土差不多,既不能填饱肚子,还特别难吃。
本也没想会多了两人吃饭,于是乎,桌上的两盘素食就显得特别珍贵。
小神属于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夹了一筷青菜放在自个碗里,还没吃,估摸是怕一会美味的青菜就没了,伸长了胳膊准备再去夹一筷,结果,筷子还未碰着青菜,手背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击。
沈楚楚横眉瞪眼看着小神:“碗里的还没吃,就想着盘子里的,你是神仙吗?怎么跟狗一样喜欢捂食呢。”
小神摸了摸又红又疼的手背:“我不是神仙。”他顿了顿又道:“而且,我是马,不是狗。”
无力反驳,因事实便是如此,低头,忽瞧见盘中的青菜少了许多,再一抬头,原来是岁憧趁着他们说话的空档,一口饭,一口菜,吃得津津有味。
小神同沈楚楚冲着岁憧异口同声:“我的青菜呀!”
莫非揉眉,放下手中的碗筷抬眸望去,斜对面只剩下了孤零零的板凳。
他起身,从小神和岁憧身后绕了出去。
白小葵坐在屋前的门槛处,香炉搁在脚边,她敛眉低目,轻叹了一口气,嘴角微微努动。
夜风吹拂在面上,不暖也不凉,风缓缓,院中寂寂,莫非止步停下,恰在此时,一片树叶随风飘来,他伸手挡去落叶,也挡去了白小葵片刻的视线。
“坐在这里干什么?”
白小葵站起来撇撇嘴:“闲得无聊。”
“不是在生气?”
“我生什么气呀?我很大气的好不好?”白小葵瞥了他一眼,在转身前还冲莫非吐了吐舌头:“我困了。”等了会,见莫非竟毫无反应,哼得一声扭头要进屋。
“小葵。”莫非唤住她,见她气呼呼回头,面上清浅一笑:“早些休息。”
不知从何时开始,瞧见莫非一笑,她就一点脾气都没了,扶着门思了半天,未果,只得轻应了声后,万分乖巧地回了屋子。
莫非立于门前好一会后,摇头浅笑。
白小葵一夜好眠,早起晕乎乎的,于是在床榻边坐了坐,片刻,伸了伸懒腰,晃晃悠悠就走了出去。
“醒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白小葵抬起头来寻声望去,见莫非就站在廊上,看见他衣诀微扬,看见他唇畔的笑意,白小葵也弯嘴一笑。
“嗯。”
院内,岁憧和小神正肃容对弈,他们有早起的习惯,约莫卯时就醒了。
沈楚楚在辰时醒来,现在正闲闲坐在池塘边喂鱼,见白小葵与她的莫非哥哥情意绵绵相视,气得将碟中的鱼食全撒了下去。
遇到这么个机会,池中鱼顿时围成了一圈疯抢。
正在此时,有敲门声响起,尽职的岁憧搁下棋局过去开门,一打开,他眨眨眼,来人愣了愣。
莫非望过去扬眉道:“回来了?”
仲词扫了眼热闹的院子笑道:“怎么说呢,你这里倒是热闹了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更新。
☆、救人便是害人
因为仲词找的是莫非,那不相干的人自然而然聚在了一起。
“你会不会下棋?子落那合适吗?”
岁憧半抬的手抖了抖,回头虚心请教:“那,我这子应该落在哪?”
沈楚楚斜眼站在岁憧身后,双手抱臂,那表情,那不屑的唇角微扬,想来这姑娘定是精通棋艺之人。
于是,精通棋艺的沈姑娘一声冷哼道:“你问我?那我去问谁?”
岁憧:“。。。。。。”
白小葵坐在小神旁边,只想对沈楚楚说:不会你一个劲废话什么。
仲词坐在厅内右侧,他将眼睛从院外挪回来含笑道:“他们就是上回小葵姑娘在马车里提及的神仙?原本还半信半疑,现在,倒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先是小葵姑娘,再是天庭来的仙童与神马,现在那位姑娘又是?”
莫非垂着眼,他将手中的茶杯转动了半圈,端起,放于唇边吹去茶水上的浮叶,抿了口后才缓慢而又自然地扯开话题道:“你说你是昨夜刚回上京?可现在不过午时。”抬眼望去:“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今日前来,应当不是想与我品茶闲聊吧?”
“品茶闲聊。。。。。。”仲词手抵唇,而后一笑:“聊一聊我手头上的案子,你看,这算不算得上一举两得?”
“你倒是够勤快。”莫非放下茶杯浅笑:“不过,你在道观亦是如此,别人是想着法子要忙里偷闲,你却怎么也闲不得一刻。”
仲词跟着笑了笑,不紧不慢接道:“我也想试着忙里偷闲一回,可堆在衙门里的案子只见多不见少。衙门里的衙役呢,吹吹嘴皮子还行,想要他们拿出些真本事来?”他摇头:“贴悬赏倒是快得很喏。”
见仲词边说还边摇头,莫非扬眉道:“那这次又是什么案子?”
“你也知道,之前那个衙门管事,好事一件都没做,留下的案子倒是不少,光他留下来的就足以让我整夜头疼。一件刚解决完,紧接着第二件就立马送了过来。这不,今个一大早,天还没亮透,又多了一桩。”仲词小叹了一口气揉眉道:“这桩案子本是由上京县衙接手的,五起失踪案,第一起始于二月中旬,最后一起就在近两日内,算日子,前前后后大概快一个多月了。”
莫非好奇道:“怎么?失踪案现也归由你们宿霖衙门处理了?”
“倘若是失踪当然不必交由我们处理。”仲词背倚着座椅道:“失踪的五人都是年岁十九的姑娘,除了年岁相同外,还有便是,都为申时末生,所以,在我看来,这五起案子完全可以当做一起来看。县衙一直无从下手,因毫无踪迹可寻,想要转成死案时却在今早有了一些变化。”
莫非问:“什么变化?”
“前两日失踪的那个徐家姑娘找到了。”仲词顿了顿,像是思考了片刻:“只不过样子有些奇怪罢了。”
莫非又问:“哪里奇怪?”
仲词细想后摇了摇头:“那徐家姑娘的三魂七魄里只剩下了三魂,倘若要往好的一面想,至少人还活着,但,倘若要是往坏的一面想,没了七魄等于没有了喜怒与哀乐,也没有了人身上所具备的感知,她虽醒着,但无一点意识,连疼痛感也没有,这跟行尸走肉没有什么区别。”见莫非微皱起的眉头,他又道:“县衙认定是鬼怪所为,于是才将案子交到我的手里,这样他们也能松了一口气罢。其实我想过,鬼怪所为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接二连三的失踪,再加上年岁与申时末生这个相同点,让我不得不怀疑。我也不确定是否如自己所想的那样,所以。。。。。。”
这时,莫非打断了他的话:“所以又想让我同你再去看个究竟?”
仲词瞧了一眼:“不愿?”
莫非慢悠悠道:“怎会,我应当要说一声多谢才是,多谢师兄你这么瞧得起我。”说着站起身含笑:“不如,等你这件案子了解,我也去宿霖衙门谋个差事如何?看你处处都需要我,省得你老是差人来寻我过去。”
仲词理理衣袍也站起身,他微微耸肩,打趣道:“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可是会当真哦。”
莫非眉轻挑笑了笑。
厅内的气氛好到不行,厅外院中,白小葵瞧着,在想着他们如此如此基情四射的同时,莫非与仲词一前一后走了出来,没来得及挪开的眼睛被莫非撞了个正着。
为了掩饰心中的尴尬,白小葵抄起手就在小神后脑勺上狠狠一挥:“你会不会下棋?这子落在那你觉得合适吗?”
小神回头,道:“还没到我落子呢。”
白小葵连连干咳了好几声。
现下是初春的好时候,梅花已经从枝头凋落,那桃花正欲开放,清风习习吹过,地面乱花飞零。
徐万福的女儿失踪在两天前,报了官,没想到今早就被县衙的人送了回来,说是郊外的农户瞧见一个神情呆滞,满身泥垢的姑娘在山坡低头走着,于是将她送去了上京县衙。
案子已交由宿霖衙门,徐万福心中多少有了数,顶是妖物又在作祟。
仲词一早有来过,所以,听见敲门声的徐万福便立马跑过去应门,只是一打开却愣了一愣。
徐万福瞧了瞧仲词身旁的莫非,再瞧了瞧他身后的人,两男一女,眼轻扫过小神,也没什么感想,就是觉得很扎眼罢了。
出来时,莫非只想着把白小葵带在身边就好,可沈楚楚死活也要跟着去,吵得头疼,最后也只好带着,但没想到,耐不住寂寞的岁憧也要跟着去,他的理由是:我也想去见识见识。
很无语的理由,小神实在不想出门,但不甘一人留着,结果才会导致现在的局面。
三个人,两个仙,一个鬼。
幸好徐万福没有火眼金睛,否则准保给吓死。
五人一前一后进入促狭的院子,而那个白小葵早在徐万福开门的一瞬间,就弯着身子从缝隙处钻了进去,这便是当鬼的好处。
这瞧瞧那摸摸,等听见莫非的轻咳后,她回头用手扯了个鬼脸送过去。
你现在能拿我怎么着?
呵呵呵。
莫非默了默,抬手一挥,片刻,冲着因不可抗拒之力而投怀送抱的白小葵一笑。
你觉得我能拿你怎么着呢?
沈楚楚瞧在眼里那叫一个气。
徐万福也不小心将这一幕瞧在眼里,心中不禁咦了一声,没毛病吧?
这屋子有三间房,左侧有两间,右侧有一间,而坐在右侧这间屋里的那个姑娘便是徐万福的女儿徐琳。
小家碧玉的模样,脸上有几处划伤,身上的衣裳已经在回家后替换掉,但鞋子应该还是原来的那双,因为鞋边包括鞋面满是泥土。
莫非弯了弯身子,将徐琳的眼睛翻开,又伸手探了探她的颈脖处,正如仲词所说,她的三魂七魄只剩下了三魂。
如说是妖怪所为,那便怪了,既勾去了七魄就没道理留下这条命,难不成是为了炫耀自己的仁慈?
仲词看着莫非,见他点点头,便知道两人想到了一块。
这世上有妖术,也有邪术,如果说妖术是妖魔鬼怪所有,但所谓的邪术,大概只有心存邪念的人才会拥有。
而莫非同仲词就知道这么一个心存邪念之人。
在还未离开道观时,他们的师父,禅,总在两人耳边念叨。
说那妖道满脑子坏主意。
说那妖道天天搁那炼丹,拿自己当太上老君。
说那妖道比他长得好看。
说那妖道修行比他厉害。
而禅口中的妖道便是他的师兄,严伦。
总之,说了半天,禅一直处于下风,除了,在严伦被赶出道观后,他捡了个漏,当了道观的一掌之门。
这件事,他可以自豪一辈子。
称严伦为妖道是因为他将道术变为妖术,他将救人变为害人。
找到同年岁同时辰生的人,只要勾去她的七魄用来做药引,便可让命不久矣的人起死回生,只是,在药未炼成前,药引也不能断。
这便是他救人的法子。
其实,莫非同仲词并未见过严伦,只是,每每听师父说起时,那一脸的愤愤,也不知道有没有夸大其词。
今日得见,才晓得,原来是错怪了师父。
仲词问:“要去找他吗?”
莫非摇头:“找他?从何处找起,再者,我们未必是他的对手。”
这时,已经对此事了如指掌的小神道:“这不很简单,十九年岁,申时末生,且重病的姑娘,上京总不至于有很多吧?找到那姑娘,再去找那个妖道。”他拍拍胸膛道:“就凭我们四个人还打不过他?”
岁憧默默道:“把我算上也就罢了,连自己都算进去了?不会觉得尴尬吗?”
小神正欲开口,白小葵挠挠头:“重病?我好像知道一个地方,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
作者有话要说: 太晚回来 磨蹭了半天 2点40才写完/(ㄒoㄒ)/~~,没存稿真难受。
☆、标准六字对齐
白小葵说的地方是城南赵府。
灰瓦白墙,偌大的门庭,气派的大门,外加摆放在那的两座青石狮,尽显此处的华贵。
说来也巧,赵府的老爷赵成今早在自家府门前贴了寻医告示,但凡有谁能救得了她女儿,便以重金酬谢。
于是,白小葵昨个就因多看了两眼,今个才做出了莫大的贡献。
虽还不知那赵家小姐的年岁与生辰是否相符,但仲词想,应当十有/八/九便是这里了,刚上前一步,沈楚楚却将他拦住。
仲词无声询问。
“你就这么进去?”
沈楚楚用赶鸭子的方式将众人赶至赵府斜对面的角落:“还带着这么些人?你觉得合适吗?”
仲词扬眉讨教:“那姑娘觉得?”
沈楚楚下意识回头瞧了一眼赵府的大门,再扭回来:“亏得你还是衙门的管事,都不懂什么叫打草惊蛇吗?你准备怎么做?进去?告诉他们你是宿霖衙门的人?让他们乖乖束手就擒?还是让他们将那妖道的所在之处说出来?”
仲词先斜眼看了看莫非,而后笑了笑:“姑娘说得是,那姑娘认为现在应当如何才较为妥当?”
这一言就好似在说,姑娘你一看就是有见识的人,深谋远虑,于是,有见识,并且深谋远虑的姑娘面带得意道:“我一会去揭了那告示。”
“随后呢?”
“随后?随后不就进府了吗?”沈楚楚手抱胸,言辞凿凿道:“上京偌大的地方,你怎能确定就是这里?我进去先探了探,如若有了头绪,那我自有法子让他们带我去找那妖道。”
“什么法子?”
沈楚楚一笑:“他们不是要找十九年岁,申时末生的姑娘?送上门的没道理不要吧?”
这时,莫非才开口道:“你这玩笑说说就罢。”
“才不是玩笑。”瞧见莫非如此关心自己的安危,沈楚楚暗自窃喜,但话说回来,好不容易才下山见到她的莫非哥哥,总得表现表现,这才显得自己已经有足够能耐待在他的身边,也显得她不会像某某鬼一样,只会整天倚着别人。
某某鬼一个喷嚏,抬眼擦擦发痒的鼻子,尴尬道:“你们继续,继续。”
“我好歹在清越山修行了这么久,妖魔鬼怪我都没怕过,还会怕人?”她小时怕过什么,除了她爹。
“我看你是还没理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莫非慢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