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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家的鬼娘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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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将剑搁在桌上,抬手闻了闻身上浓烈的酒味,连自己都不禁皱了皱眉头。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响起了敲门声。
  门打开,店小二提着盆和热水进来,他先将有冷水盆放下,兑上了热水后慢慢退了出去:“客官早些歇着。”
  脚步声在房门口离开,听到店小二蹬蹬蹬下了楼,不过一会又蹬蹬蹬上了楼,这次的脚步声是朝着仲词客房去的。
  又过了好一会,等门外安静下来,莫非才淡淡望着白小葵回道:“听过掩耳盗铃吗?两者之间大同小异,只要自己看不见听不见就好,他们大概是这样想着的吧。”
  白小葵“哦”了一声,在房里一边溜达一边满脸八卦:“我说,要是那星辰姑娘真成了厉鬼,你师兄会不会学你一样,也带回去养着?”养着,养着,说完她居然尴尬了,瞧她这张嘴呦。
  莫非表情淡然,似乎并没有在意让白小葵生生尴尬的那两个字,他将沐巾湿了水拧干擦了把脸才慢慢道:“倘若事情能这么好解决,这倒不失为是一个办法。”
  白小葵瞪大眼,这种含金量比较高的言语让她的脑子有些卡壳,思了会,不怪她理解无能,怪只怪,莫非每次说话都很高深。
  “明天要去那县爷的府上?”
  “不。”莫非将外褂除去放在圆桌,回头:“衙门经手的案子,都得按章程办事,明天要先去一趟义庄,看看另外四人的死因。”
  白小葵生平最佩服这种人,话说得头头是道,她明明听不懂,可还是觉得此话定有深刻的道理。
  亥时,月光透过窗纸洒进来,莫非躺在外间的软榻上,他想,明早起来头一定会很疼。
  里间的白小葵在补觉的作用下,此刻精神饱满,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一刻都没闲着,翻了半个时辰,莫非就听了半个时辰,头疼是自然的。
  白小葵用锦被蒙住头,只露出眼睛眨巴眨巴,先左侧身躺着,在翻腾到右边,接着掀开锦被长长出了一口大闷气,失眠的夜好生无趣,嘴里嘀嘀咕咕了几句。
  因窗户被封死,香几上的檀香散发出的味道没有心神宁静的作用,倒有几分呛人。
  夜里燃香入睡大概是古人的习性,虽说白小葵现在也时常闻香,但此香非彼香,一个能让鬼填饱肚囊,一个却能让鬼无比烦闷。
  白小葵在锦被里缩成一团,鼻尖闻着檀香,耳畔偶能听见外间莫非浅浅的呼吸声,她闭上眼,想这想那,直到后半夜里,她终于睡着了。
  她做梦了,梦到了大鸡爪,尤其这鸡爪还是奶奶亲手煮的,香喷喷,细长细长的,只不过有点不好,太光滑了,舌头舔一舔,毫无立体感,正愁着,鸡皮不应是这样的呀,眼猛一睁开,瞧见莫非正弯腰静静注视,她深叹,原来是黄粱一梦,可深叹过后又觉回味无穷,为何这鸡爪这么饱满,这么有真实感?
  莫非动了动被白小葵咬在嘴里的手,刚想说点什么,捧着他手啃得津津有味的白小葵突然松开嘴坐起身子,睡眼惺忪的眸子满是不可置信。
  鸡爪是莫非的手,鸡爪是莫非的手,白小葵很恨,这脸可是丢大了。
  莫非看了看满是口水的右手,道:“清醒了吗?”
  白小葵点点头。
  莫非失笑转身走出外间,拿起盆里的沐巾擦去手上的口水,而后,扭头对还迟迟未出来的白小葵说道:“走吧。”
  “去哪里?”白小葵探出头,隐隐约约瞧出外面的天色还没有透亮,走出来又问:“现在什么时辰?”
  “去义庄。”莫非提起剑当手搭上门时回答了另外一个问题:“卯时。”
  白小葵一路直念叨着义庄有多阴森恐怖,当停在义庄门口时才发现,倒也好还。黑瓦白墙,挂在上方的牌匾用金漆写着“郦陽义庄”四个大字,如果不去刻意看那四个大字,从外表来看,这里跟普通的大屋没什么太大区别。
  在进去前,莫非还低声问白小葵怕不怕,结果她哼笑自己从小就胆大包天,对于这点,莫非深信不疑。
  打里面迎上前的是一个穿着蓝粗布衣的老头,看到莫非手里捧着一只兔子时,他心里怪异地笑了笑:来义庄竟带着兔子,这还是头一次见。
  棺材在义庄右侧整齐摆放,地上散落着纸钱,微风吹过,那些纸钱一个接一个蠢蠢欲动,在快要飘起时,老头踩上去后指着左侧还未入棺的尸体道:“这就是前几日送来的四具尸首,因没有人来收殓,所以一直搁置在此。”老头声音有些沙哑:“幸好现在刚入三月,否则搁久了,那气味可就要了我的老命。”
  尸首放在一块木板上,木板用凳子支撑。仲词上前掀开盖在尸首白布条,他沉思,随后抬头看向那老头:“无人来收殓?那他们家里的人呢?”
  “哪有什么家里的人。”老头干笑:“他们四个都是西街的乞丐,平日里沿路乞讨,到了夜里就缩在庙里,吃贡品就算了,还把庙里弄得乱七八糟,你说多招人恨?哎,刚送来那会我险些没认出来他们,瞧那干瘦巴巴的样子,别瞧他们是乞丐,吃喝可不比我们差。”
  老头一口气说完都不带喘气的。
  与仲词对视一眼,莫非上前,白布条下的尸首如同干尸,就如同老头所说一样,个个都是干瘦巴巴,好像是常年来饥肠辘辘的模样,用剑将白布条全部掀开,莫非轻扫了一眼,耳边听见怀里传出似作呕的声音,他忍住笑意用手将白小葵又往里挪了挪。
  仲词用手指了指眼前尸首的脖子,而后,他又绕开那老头将其余三条白布条掀开到只露出脖子的部分。
  四具尸首的伤口几乎在一处,颈脖后,两个细小的红点,如不注意或许会被忽略掉,仲词抬头看向莫非,还未说话,莫非挪开步子道:“走吧。”
  出了义庄,见老头还站在门口,仲词回头拱手弯了弯身子:“告辞。”
  回头,只听莫非慢慢道:“如若另外两具尸首也是伤在此处,那便没有厉鬼之说。”
  仲词顿下步子想了想:“魅蛇妖鬼?”
  “从伤处来看是的。”
  仲词摇头不解:“魅蛇妖鬼靠吸食男子精血修炼,而且她们生性懒惰,向来都是等着猎物乖乖送上门去,再者,她们从不会伤人性命。”
  “除非有深仇大恨。”莫非补了句。
  仲词举步往前走,没有再说话,只是觉得即便是打破了那厉鬼之说,这案子的发展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白小葵探出头,首先,她完全没听明白两人的对话,其次,她想知道:“这又是要去哪里?”
  话刚传到莫非耳里,前面的仲词一个扭头:“去查看另外两具尸首。”只要确认了另外两人的死因,这案子就有了初步结论。
  莫非缓缓道:“那两人已下葬,恐怕不会赞成我们开棺验尸的提议。”
  仲词唇畔扯出了一个微笑:“无需他们赞成,我们自己去即可。”
  白小葵问:“他什么意思?”
  莫非耸肩:“你说呢?”
  

☆、挖个棺抢个亲

  
  郦陽的郊外现在杳无人烟,静到无意踩着一片枯了的树叶,那清脆的碎裂声都能让人心里咯噔一下。
  这小半月里,郦陽城出了六起命案,弄得城里百姓人心惶惶,有说是鬼怪所为,也有说是被人杀害,众说纷纭。
  不敢出门太早,不敢太晚归家,更别提来这荒凉的郊外。
  莫非慢慢走着,时不时回头看向那个再三要求独立的胖兔子,人常说,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奈何太胖的兔子怎么动都徒劳。
  白小葵一步一步往前爬,身子重就算了,这腿还短,只不过走了十来步,她已经迈不开沉重的步伐,抬头看了一眼莫非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又不好意思开口要求重回怀抱,只得从胖兔子的身体里跑出来,等浑身轻松之后,她又轻轻踹了一脚还在那慢吞吞往前挪的胖兔子。
  这一脚措不及防,胖兔子一惊,扭头翻了身,接着再也没翻回来。
  白小葵瞬间发出爆笑,这还是她头一次如此放肆大笑,捂着肚子,眼泪快被笑出来。
  穿越到古代,她觉得自己应该算是可怜的,没有像大众套路那样参与宫斗宅斗,连个田园生活都没感受到就成了鬼,每天闻闻香居然可以填饱肚子,自己给自己烧衣服穿,虽说这样的生活方式有点奇葩,但好在没有随时会被人超度回老家的危险。
  什么叫抱大腿?那大腿不一定要多富有,够厉害就行!
  嗯嗯,留在某人身边,完全是情势所迫,想到这里,她唇畔轻轻一弯,露出浅浅笑靥。
  这种勉强的自我说服被莫非瞧在眼里,虽说白小葵永不会乏累的唠叨他早已习惯,不过现下这种笑靥如花的表情还是第一次瞧见。
  肤如白雪,消瘦的下巴,脸颊上两个浅浅梨涡,一双眼睛清澈如溪,耳边发因微风拂过唇边,接着,白小葵的一声“呸”,把莫非的思绪从还不错的画面里赶了出来。他揉眉上前,弯腰将静止不动的胖兔子抱起,拍落胖兔子背部的杂草与灰尘后抬头:“杵在这里傻笑什么?”
  白小葵收起笑脸微瞪着莫非:“关你。。。。。。我才没傻笑。”本想要说的话,明明已从肚子里跑出来,却又被她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仲词独自向前走了两步又停下,看着就在不远处的坟墓没有回头出声道:“这倒是省去不少的麻烦。”
  莫非听声上前,在两棵大树的后方有两座较为奢华的坟墓,四周散落着未燃尽的纸钱,坟头前摆放着吃食与水果,应是昨儿刚有人来祭拜过,墓碑又高又大,上面用金漆刻着姓氏名谁。
  良久,白小葵和胖兔子并排坐于树下,兔子在闭目养神,白小葵则观赏此刻的奇景。
  两个要颜值有颜值,要能耐有能耐的道士,大清早搁这挖人家的坟,而且这效率,要是在摸金校尉的组织里那肯定是佼佼者。
  铲子突发出响声,这是触碰到棺木的声音,一左一右,两副棺木都露了出来,这场景,让白小葵顿时有种挖到了千年宝贝的错觉,在仲词掀开棺盖时,她还乐呵呵地凑上前瞅了瞅,结果,扑鼻而来的腐臭味,差点让她把前几日闻的香全部吐出来。
  莫非与仲词二人将两副棺木里的尸骸查看了一遍,颈处的伤口虽已很难辨认,但还是能大概看出伤口来,的确与义庄里的四具尸首是一样。
  棺盖“砰”一声重重盖上,像是地面震动般,酣睡着的胖兔子灵活弹跳起来两眼瞪圆,看样子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土被填平,虽没之前那么规整,但仲词能心平气放下铲子已是对死者最大的恩惠了。
  白小葵蹲了太久,站起身后头有些目眩,大概是贫血的原因,面前的花草树木在眼前转悠了好几圈,她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幸得莫非出手相救,感激之情聊表于心,一声谢谢,足以。
  正当要返回城中之时,荒野郊外竟响起了鼓乐声,本还在疑惑,也不知是谁家选在这时嫁娶,等乐声靠近后这么一瞧,嫁娶是没错,只不过吹唢呐和抬花轿的竟都是些青面獠牙的妖怪。
  喜队浩浩荡荡打远处来,这阵仗相当奢华,前面的妖怪吹唢呐,后面的妖怪抬着花轿,在花轿旁边还有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妖提着篮子往半空扔五色花瓣。
  还别说,事,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只是看多了,有些扎眼罢了。
  白小葵从小就爱看热闹,更何况,遇到妖怪迎亲这还是头一遭,为了看得清楚一点,她特意凑近了那么一点。
  莫非要拉着她走,结果她死活不答应,拉扯之间,由远至近的迎亲队伍,在唢呐偶尔停下的间隙里,从轿子内发出了弱弱的呼救声。
  “救命呀,救命呀。”
  白小葵脑内的雷达接收到这毫无诚意的求救,一个扭头便急切地妄下判断:“你看,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你们不管管吗?”
  莫非倒没觉得这里有被强抢的民女,那呼救声完全听不出有惊恐与害怕,只觉得是百无聊赖说出来消遣消遣的罢。
  一个身影从莫非和白小葵眼前闪过去,莫非手抬到一半后扶额,晚了。
  领头的那妖怪见有人快跑过来,还未开口说话就被仲词一脚踹地老远,乐声止,众妖见状都纷纷愣住了。领头妖算是这迎亲队里比较有能耐的,眼瞧着一脚就被人踹到全身抽搐蠕动,片刻安静,无妖敢再动一动,又过了片刻,领头的妖怪终于爬了起来,它虽然妖龄不大,但好歹也是见过世面,于是,它竖起眉头怒瞪着仲词,张张嘴,猛然瞧见仲词动了动手里的剑,它一个扭头边喊边逃跑:“有人抢亲了!有人抢亲了!”
  然后,原先热闹的迎亲队伍一下变得狼狈不堪,不管是吹唢呐的还是抬花轿的,就连那两个撒花的,在此刻都连滚带爬地溜之大吉。
  花轿重重落下,里面的姑娘“哎呦”唤了一声。
  仲词掀开轿帘,隔了会又甩手放下,那脸色大不如先前。
  白小葵挣脱不开来莫非的手,只能拖着那手朝仲词走去:“你脸色为何这么难看?”她嘻嘻问完后小声道:“莫不是轿中的姑娘长相难看?”话罢,抬手对着轿帘一掀,刚瞄了眼,吓得她回身就栽进了莫非怀中。
  花轿里发出沙沙的声响,一条青色蛇尾从轿内伸出,蛇尾慢悠悠地将轿帘掀开搭在轿顶,这下里面姑娘的全貌才完全露了出来。
  轿中人上身是位妙龄少女,可下身却是条青色的蛇尾,足有七寸粗,蛇尾左右晃动,少女侧身躺着,她微微轻抬眼扫了一眼轿前人,嘴里吐出干干净净的果核,想了一会幽幽开口道:“能麻烦你们抬我回去吗?”
  。。。。。。
  

☆、懒惰妖怪来悄

  
  郦陽城的郊外掩在雾中,那薄薄的雾气像浓云笼罩在头顶之上无法散开,晨风吹来,雾气险些迷了眼睛。那刚从泥土里钻出的小草青翠欲滴,垂挂于边缘摇摇欲坠的露珠,在仲词拔剑的那一刻滴落下来。
  少女眼轻抬看向仲词,青碧的眼眸里像是蕴藏着星星一样迷人。她的蛇尾左右摆动了片刻后抬起将指向自己的剑挪到一旁,道:“你不愿就罢了,以剑相向,这样不会觉得很无礼吗?”
  “郦陽城里的。。。。。。”
  “不是,我才懒得去城里。”面对仲词还没说完的质问,少女打断且否认,她慢悠悠从腰间摸索出一颗大大的红枣在袖口蹭了两下塞进嘴巴,边咀嚼边眨眼道:“再说了,我吃素的。”
  仲词的眉皱起:“你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
  “难道你问的不是那些短命的家伙吗?”少女眯眼咧嘴笑了笑,雪白的牙齿上沾有一片红枣的碎皮,舌头舔去后她身体后仰淡淡道:“因果之事,既然做了,就该好好接受应有的报应。”停顿了一会,又道:“罪有应得之人最终命丧黄泉,若我是她,这命不要也罢,但她,除了苟且活着之外,别无他法,即便是怨,也只能怨自己的命不好。”
  “她在哪里?”
  “她是谁?”少女歪了歪脑袋抹嘴笑:“哦,怎么?她是你的心上人吗?”
  花轿轻摇数下,原本还闲闲倚在轿内的少女被仲词拉出来,由于没有双腿的支撑,她的身子几乎是被拽起的,胳膊有被撕扯的疼痛,可她的眼睛却连眨都不眨一下,只是依然笑嘻嘻:“心上人,晓得了。”
  “我问你她在哪里!”
  仲词冷着面,那声音几近嘶吼,郊外的雾慢慢散开,鸟儿从头顶的枝头成群离开,白小葵冷不防抖了抖,可这微抖却是因为耳后溘然响起的粗狂声音。
  “来悄,老子的来悄,是谁抢了老子的来悄!!”
  声音慷锵有力,走起路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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