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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苦笑,表小姐自小就生活在将军府,怎么可能没见过少爷。见她笑得实在欢乐,胭脂只得等着,过了半晌,才轻声道,“表小姐,太子今年才五岁……”
苏洛心被呛的咳嗽起来,俏脸已憋的紫红,一双杏眼睁得极大,“不可能,这不科学,难道我要碰见的是黄瓜万人骑的皇帝老儿?”
胭脂无奈看她,想着这腾云阁也没其他人在,就让她说胡话去了。
重生女主名白梨
这日连府刚开大门,管家便给下人派了打扫的任务,里外都要清理干净。
一来是年关将近,二来是连枭不日便要回来养伤。宋夫人便让下人都放下手上的活,整个宅院到似活了起来。
胭脂和碧落在连枭房内拿布擦桌,本来这里半年不住一次,隔三差五都会清扫,用清水抹抹就好,宋夫人来转了一回,把胭脂使唤了出去,叫其他人来。摆明了是在嫌弃她,胭脂倒也不在意,提了木桶出去,路过院子,就见苏洛心在玩雪,堆的有头有肚子,还有用树枝做的手,那短粗的脖子还围着厚实的围巾,煞是可爱。
她好奇的看着苏洛心,跟印象中的那个大家闺秀,委实不同。似乎……更显得俏皮可爱。
“胭脂。”
苏洛心看到了她,朝她招手,又小跑了过来,雪地太滑,还未跑到前头,人已经重重摔了一跤,吓了胭脂一大跳,忙过去扶她起身。没想到她起了身,不闹不恼,反而是嬉笑,“我正愁大家都在忙,没人陪我,我们上街去买吃的,买衣服吧?”
胭脂微愣看她,“表小姐,以前你很少出门,只有初一十五去烧香才出去。”
苏洛心眨了眨眼,“所以现在才要把以前的补回来嘛。”
不由分说,便把她手里的桶放在一边,强拉着她跑去外面。
祁桑国是天下势力五分最强的国家,皇城更是一派繁荣景象。光是连家所在的龙飞道,就有无数大小店铺,随街摆道的商贩也数不胜数。现在虽然摆摊子的人不如夜里的多,但也繁华一片。
苏洛心来到这,便当是跨界旅游,忘了前尘往事,心态极好。身上又有银两,几乎是从街头吃到街尾,胭脂在一旁只管愕然看她。
“胭脂,我打算再过一些时候,就离开这里,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跑?”苏洛心见她愕然,笑道,“你喜欢连枭吗?不喜欢的话就跟我跑吧,姨母好像不怎么喜欢你,要是嫁了,万一连枭死在战场上了,你怎么办?就算生了孩子也不会好过吧。”
胭脂见她的话说的越来越过,急声道,“表小姐你这是在说什么胡话,你再说,胭脂就不理你了。”
苏洛心顿了顿,见她真的生气了,求饶道,“好啦好啦,我不说不说。”她末了又笑得欢颜,“我们再去吃点其他的。”
“还吃……”
胭脂无奈跟在她身后,顿觉她的胃像无底洞。想着,却不知为何默默的想笑,抿嘴笑了笑,再抬头去寻她,却看见那字画书摊前,站着一个男子,那侧脸,像极了一个人,心头不禁咯噔了片刻。
瞅着苏洛心已坐在一个小档口吃东西,暂时不会跟丢,她才小心翼翼的走近了,这才看清那人。
男子约摸二十上下,黑发绾起,眉清目秀,轮廓却比那人要温和许多,但五官却和那人的感觉极像。
男子察觉到有人盯来,抬头看去,虽是个丫鬟打扮的姑娘,但生得俏丽无双,尤其是那唇,红而不艳,莹而不魅,不禁愣了愣。
胭脂忙收起视线,请安道,“十三公子。”
这男子是连老太爷的第十三子,幺儿连清,跟连老将军还是同辈。只不过因为是连老太爷跟一个婢女所生,还未纳作妾侍,连老太爷就过世了,算是遗腹子,因此连清不算得是真正的连家人。又因自幼多病,不似族中人那般善战,更无人为他正名。
只是下人见了,还会礼节性的唤他一声十三公子,但实质不过是每个月领点月钱,无官无名的闲人罢了。
连清见她这么唤自己,细看下她的衣裳是连府的,刚才惊艳的神色,已敛了起来,略微有些淡薄,“嗯。”
胭脂多看了他几眼,他现在的模样,倒跟连枭一样,眼眸里,总是薄情得很。问了安,也实在是无话可谈,便告退去寻苏洛心。
等苏洛心吃饱了,玩够了,回来时已是傍晚,那落日余晖打在两人脸上,都是美丽的女子,更添动人姿色。走在这路上,朝她们看来,议论是哪家女子的人,也极多。
苏洛心倒是不介意,胭脂微微垂眸,看着脚下的路埋头走着。
刚进连府大门,在前院空地转圈的管家抬眼看来,满目的焦急立刻就散了,“我的大小姐欸,你终于回来了,夫人都快要急死了。”
苏洛心不以为意道,“出去玩啦。”
管家看到她一旁的胭脂,动了动嘴,略带指责说道,“下次别带表小姐乱跑,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胭脂还没应声,苏洛心就辩护道,“是我拉着胭脂去玩的。”
管家听言,立刻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表小姐玩的可开心?下次带两个男丁出去,好帮手拿东西,带个丫头片子能有多大力气。”
“知道啦。”
胭脂若有所思的看着神采飞扬的苏洛心,她倒不是个坏心肠的人,虽然说话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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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枭回来的时候,正是晚上,刚过了亥时。
清冷的月光倾洒在停在连府门前的将士身上,即便是一直都在赶路,眼中隐约有疲倦,但却站得笔直,没有半分松懈的模样。
长长的军队中,一辆圈了绛紫色帷幔的马车静静立着,马匹也是寂静无声。
一个士兵小跑到门前,扣了雕工精细的门环,不一会,便有人来开门。见了这阵势,那迷困的眼立刻精神起来,已是回头朗声道,“少爷回来了。”
不消片刻,连府的灯火已陆续亮起,灯笼鱼贯而出,将这龙飞道都照亮了一片。
车帘被旁人掀起,又有人搬了马凳来,一个男子踏在凳上,缓缓下了马车。
颀长的身影投在地面上,如他人一样,无法捕捉到他的一分心思。脸上有些漫不经心,因受了重伤的缘故,脸色和唇,苍白如雪,孤傲的眼眸比这寒冷的夜更显得凉薄。
他看了那门匾两眼,转身抬手给那要下车的人。
一只在女子中来说并不算纤细的手伸来,顺着手腕看去,不是锦衣绸缎,而是精铁护肘,等她整个人出来,竟还穿这甲胄。她面容不十分精致,肤色也略带麦色,虽然不是个倾城的女子,但是自有一种英气美感,是一般小女子会喜欢,但不羡慕的面容。
众人看到她站在连枭一旁时,竟意外觉得这傲气的男子,便该配这么一个俊气的女子。
宋夫人此时才穿好了衣裳出来,见了那男子,泪已洒落,“我的儿啊。”
连枭快步迎向宋夫人,已要跪下,“娘。”
旁人见了,扶的扶,劝的劝,宋夫人才止了泪,拉着他往里走,又嘱咐管家安顿那护送的将士。连枭未动,转身去唤那女子,“白梨。”
听到这名字,宋夫人脸上一顿,又多看了几眼那女子,长得是不错,但却略觉得粗气,没大家闺秀之感。早就听闻祁桑国有一个女将军,却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光景见着。想到她是自己儿子的救命恩人,面色才立刻好了起来,“原来是白将军,多亏得你,才救回犬子的性命。”
白梨素日里对这千军万马仍是可以豪气冲天,此时却微红了脸,“老夫人客气了,大家都是祁桑国的将士。”
客气了一番,宋夫人要将她留下歇息,白梨忙摆手告辞。想着白府离这里也不过隔了一条街,也没强留。
连枭让士兵护送她回去,临走时,又多说了几句。
等送走了白梨,宋夫人微微蹙眉问道,“子清你跟这白将军怎么一同回来了?”
连枭说道,“她也是护送的人。”
宋夫人不满道,“护送的人?刚才她是和你一块乘坐马车吧?那车中狭小,又是女子,怎可这么轻率。若是传到外人那,不光要说她,还得把你扯上。”她环视一眼四下,眉头又蹙得更深,“胭脂那丫头,是睡死了不成。”
连枭知母亲心疼自己,笑笑道,“夜深了,母亲先回去歇着吧。”
宋夫人刚才已经睡下,现在爬起,的确是眼困得很,又问了他的伤势,见无大碍,嘱咐了厨子备食,本来要唤大夫,被连枭劝了回去,见他执意,便自己回房了。
打发了要尾随伺候的下人,进了腾云阁,离了半年,庭院没有太大变化,只不过那未被雪覆盖的花草,明显有修剪过的痕迹。见房内有灯火,他步子微顿。
门是开着的,走进里屋,那屏风后面,有细碎的声音。一个身段纤弱的丫鬟提桶出来,见了他,展颜道,“少爷。”
连枭看了她一眼,仍是跟往常一样,他每次回来,便要沐浴热澡,身上的疲倦方能除去。外人都在外头接他,倒是只有她能记住这点,只不过她现在做的事,只有自己知道,却不得母亲欢心。不知是该说她是太聪明,还是太愚笨。
其他婢女烧开水后,打水进来,要擦拭那澡桶时,发现已经被胭脂清理干净了,也省了功夫。水快盛好,因她们不伺候沐浴,便退出去了。一股股氤氲热气蒸腾而起,见他要脱衣下水,胭脂忙说道,“少爷,你身上有伤,我帮你擦拭吧。”
连枭的手在腰间微做停留,便坐在一旁,由着她擦拭。
胭脂十二岁时便照顾他的洗漱沐浴,对他赤身的模样不觉避讳,认真擦净,那厨子也做好晚饭送来。
吃过后,胭脂收拾碗筷,连枭细看了她一会,仍带着稚嫩,但又是明艳动人,面若桃花,眉如翠峰。心情不觉也微微好了起来,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十五。”
连枭点点头,“明早请三婶过来一趟。”
胭脂眨了眨明眸杏眼,问道,“要先唤个大夫来么?”
连枭顿了顿,淡声道,“先叫三婶,明天早上你来换药。”
“是。”
男主连枭字子清
晨起,胭脂先去打水给连枭洗漱,替他换洗伤口。伤得最重的,是腰。似被什么利器直接刺入,深得看不清。
将军府里的下人,都是严格挑选才能进来的,尤其是贴身婢女,若是怕血的,定然要不得。而作为侍妾,平日里府里的大夫也会教些杏林学,夫君归来时,身体有什么问题,侍妾也可看个一二。
胭脂小心翼翼的换药,见他眉头紧锁,那俊朗的脸,已能看到青筋微起。换了药后,拿了温热的毛巾替他拭汗,轻声道,“我还是去喊大夫来开些药吧。”
连枭冷声道,“不要让我重复说过的话。”
胭脂应了一声,跟在他身边三年,知道他阴晴不定的脾气,也只能是小心伺候着。
刚服侍他穿衣裳,便见有人探头在木门,往里看着。听见房内其他的丫鬟的请安声,胭脂忙从屏风后出来,只见是苏洛心,立刻笑道,“表小姐。”
“胭脂。”苏洛心探身出来,还在往里面看着,“连表哥呢?他不在吧,那正好,姨母让我把这些拿来,交给你了。”
胭脂接过她丢来的金线锦盒,猜着里头应该是什么名贵药材。苏洛心已提步要走,简直是恨不得赶紧离开这,连枭已经穿好衣裳出来,唤她,“洛心。”
苏洛心步子一顿,身体狠狠的抖了抖,转身去看那人,漆黑眉目,剑眉入鬓,惊得说不出话来。
胭脂见她神色奇怪,忙叫了她一声,苏洛心却是喊道,“晨。”
连枭微微蹙眉,就见她几乎是扑身过来,将他腰身环住,勒到了伤口,疼的他眉头锁川,“晨,你没死,你还活着。”
其他几个丫鬟见了她这模样,面面相觑,只当她是魔障了。
连枭面色十分不好,又不便推开她。胭脂见状,忙说道,“表小姐,少爷的伤在腰上,你轻着些。”
苏洛心只管放声哭着,像个疯子不松手,似丝毫没听见有人在耳边劝阻。连枭已疼得面色苍白,用力的将她的手挪开,苏洛心已哭得像个泪人,“别丢下我……”
好说好劝,苏洛心坐了半晌才离开,中途说的一百句话里,旁人都听得奇怪,活生生像换了个人。
“你去床上躺着吧,我下午再来看你。”
这是连枭唯一欣慰的一句话,连他这般镇定聪明的人,也被搅和的云里雾里。
胭脂送苏洛心离院,也顺便去叫三婶。见她似在沉思什么,一会痛苦,一会凝眉,一会又似松了一大口气,不禁说道,“表小姐,等我待会儿忙活完了,和你去寺庙上个香吧。”
“胭脂。”苏洛心忽然大声唤她,又握住她的手,那凉意传到自己手中,又觉不忍,话到了嘴边又生咽了下去。
胭脂关切道,“表小姐你不舒服么?我还是先去替你找个大夫吧。”
苏洛心猛地摇头,未语先悲,“胭脂,我跟你说一个故事好不好。”
胭脂点点头,由着她说。
苏洛心也像真的讲故事,未开口,人已痴了,“从前,有一个很普通的女孩,有个男孩很疼很疼她,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女孩很幸福很幸福。但是在婚礼前一天,女孩任性的和他吵了一架,跑了出来。结果第二天回去,却看到男孩冰冷的尸体。原来男孩出去找她,被车撞了。她哭了很久很久,觉得是自己害死了他。某天她听说半夜会有流星雨,于是她一个人跑到山顶,想求老天把那男孩还给她。等她看到了流星,再睁眼,却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而她也真的遇到了跟那个男孩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胭脂并没有完全听懂,但大意还是知道的,眼里也有伤愁,听到最后,又替那故事中的人开心起来,“那那个姑娘一定很高兴吧。”
“嗯,所以她决定,这一辈子,都不会放手了。”苏洛心说完这话,小心翼翼看她,她说的这么浅显,胭脂会明白吧。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连表哥,竟然会跟自己的未婚夫长的一模一样,一定是上天让她圆了愿,穿到这遇到了连枭。她不能放手,否则怕会再后悔一世。
“胭脂,我不想伤害你,但是我真的很爱他,这是我们命中注定的缘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以为老天让我来这里,是要我重新开始,但是原来不是,它是要我来续前缘,所以我不能放手啊,胭脂对不起。”
胭脂愣神,这一句一个对不起,既是惊慌又是奇怪。看着哭成泪人的苏洛心,伸手搀住她,不至于哭倒在地上。半日才明白过来,“表小姐……你说的……是少爷么?”
苏洛心已是万分内疚,“对不起胭脂……”
胭脂苦笑道,“你嫁给少爷,不是板上钉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