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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花开-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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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次便是洞房花烛夜了。盖头挑起的瞬间,她迫不及待的却又羞涩的抬眼望了望思念已久的人,却对上一双冰冷。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是喜烛能将洞房染得红彤彤暖融融却独独无法在他眼中点上半分喜色。他那双冰眸中映着的两个小人儿虽是自己,却好像根本没有看到她一般,只在司仪唱和中如傀儡般任由摆弄。喝了合卺酒后,人散了,他也走了,把满屋冰冷的烛光留给了她。
  再以后,也很少见他。偶有回来,也是不说话便走了,她只能对着他的背影发呆,若是能见到个侧脸已是好运了。
  如今却可这般仔细的看着他,这般长久的看着他,惊喜却又不可置信的对自己说……这个男人是我的?!
  脸便愈发火烫。
  手不听话的伸出来,虽是有些犹豫,仍是大胆的抚上那张脸,心随即猛跳了一下,甜蜜直从心底溢到唇边。
  一点点的描摹他的轮廓,指尖停在那紧蹙的眉心。
  努力抚平,却又皱起。
  是喝多了酒难受吗?
  她眨眨眼……对了,穿得这样多睡觉一定不舒服。
  先拉下缁色高靴,于是两只大脚非常醒目的立于眼前,她便忍不住笑。
  然后是长袍,可是手刚探向绞金锁丝的腰带,突然抖得不行,脸烫如火,心跳如鼓,呼吸好像都乱了,不过终于解开了,然后费力将那墨绿的直身长袍脱下。
  她站直身子,抖了抖长袍,准备挂起,一个物件忽然滚落于地。
  拾起时却是一个锁绣纳纱的衿樱,针法极精细。
  这衿樱绝不是她绣的……
  荷包虽储着香料,可是香气早已散失,想来已是留了许久……
  其实男子佩戴荷包也是常理,关键是这荷包藏在了贴身之处……
  合家欢宴上,杜影姿忽然提起一个名字……
  她注意到他在听到这个名字时执盅盏的手抖了抖,桌面立即碎开一片酒花……
  绮彤……是她吗?
  手好像忽然被火烤了一下,那个衿樱无声的掉在地上,隐在文理中的金线在烛光中微微闪动。
  是她……正是因为她,程仓翼才对父亲的提亲置之不理,却因皇上的一道赐婚御旨不得不娶了自己。自己得到了一个名分,她却得到了他的心,即便是他的人在自己身边,也不过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他是她的……
  怪不得他自始至终不肯看自己一眼,自始至终像避瘟疫般躲着自己,却原来自己果真是瘟疫,因为自己的存在,他与她才无法在一起,他是应该恨透了自己的吧……
  她长得很美吗?是不是很善良,很温柔?她……
  床上的人忽然坐了起来,手在胸口上慌乱摸着,仿佛遗失了很重要的东西。
  她急忙捡起地上的衿樱递过去……
  他的眼睛只定在那衿樱上,烛光中,隐在纹理中的金线微微闪动,竟一丝丝的扩大起来,宛若那个春日的午后……
  他在馨园中等了许久,方见绮彤一路小跑似的走过来,还不停的回头张望,像是一只被大灰狼追赶的小兔子。
  他便看着她笑。
  她也看到了他,脸顿时红起来,就好像头顶盛开的桃花。
  走到身边,只飞快的瞄了他一眼。眼波如水,直荡人心田。
  然后从衣襟里摸出一样东西,往他怀里一丢,转身便要跑。
  他准确接住那东西的同时也不忘一把捉住她的胳膊:“是什么?”
  “自己看……”
  她转过身子不理他,还一个劲要挣脱他的掌控,可是她的力气那么小,小得他只需轻轻一拉便可将她扯入怀中。
  原来是个衿樱。
  他不懂针法,只觉这矜缨煞是精致可爱,一如她羞红的脸,而且还透着股淡淡的香气,就像她发梢的若有若无的清香。
  “这个是用来做什么的?”他故意逗她:“你让我等了这大半日就是为了这个?”
  她却认真起来,不可置信的瞪大水汪汪的眼睛,小嘴半张:“你……你爱用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是吃是戴是丢是留……随你!”
  她生气的样子愈发逗人喜爱,他忍不住臂一收,她便直直的撞入他的怀中。
  第一次……第一次与她这般近的在一起,第一次……第一次这样的搂着一个女人,一个他心爱的女人……
  两颗心轰隆轰隆毫无节奏的乱蹦,直吵得连飞舞在花间的嘤嘤嗡嗡的蜜蜂都没了声音。
  她终于记得挣扎出来,脸红得像鲜嫩的桃子,眼波闪闪如波光粼粼的湖水,却只是嗔怪的瞅了他一眼,一转身就跑开了,只有那衿樱留在手中,隐在纹理中的金线在阳光中微微闪动……
  微微闪动……
  他盯着那衿樱,似是做梦般的伸手接过。
  曲乐瑶垂了眼帘,黯然的收回手……
  却是被他攥住。
  “绮彤……”
  一声低沉而略带嘶哑的呼唤,饱含着心痛,那痛似是会传染,顺着被牵系的手直传到她胸间,连带着心都跟着颤痛起来。
  泪骤然涌出。
  “绮彤……”
  又是一声低唤。
  泪盈了满眼,抬眸间,已看不清他的模样。
  手被用力一拽,整个人身不由己的落入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
  “绮彤……”
  “我不是……”
  她颤着唇否认着,可是转瞬间,这三个字便没入了他的口中。
  一股辛辣而酸涩的气息纠缠在唇舌之间,刹那便模糊了她的意识。又那么一瞬,她想过要反抗,她不要做别人的替身!可是……或许这样他就会暂时忘记痛苦吧,或许……她不过是想和那个女人进行一番较量,或许……
  没有太多的或许。
  “啪……”
  烛心又爆出一朵烛花,摇曳的烛光倾洒在如被风吹拂的暗织榴花带子纱帐上。
  墙上的榴花暗影浮动,似幻似真……
  ******
  PS:看了万岁后,产生严重自卑心理,咬牙切齿的研究古代官职,却是一团浆糊
  193醉梦初醒
  鞭炮声由密集转为疏落,只余一片好似红烟笼着的天空,迎新的喜气顺着窗缝爬进来,搅着百合的香气,混成一种奇怪的味道。
  程雪嫣缓缓睁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四周。
  守岁红烛静影微摇,铜鹤香炉淡烟轻袅,案几、椅柜、花瓶盆景……携着它们或长或短或高或低的影子默默的立在朦胧的烛光之中。
  她……还活着?!
  眨眨眼,猛的坐起,再次打量这熟悉的一切。
  不对呀,鬼差不是说在冬天结束的时候就把她和真正的程雪嫣“拨乱反正”吗?可是除夕已过,现在是正月初一,古称“元旦”,是春季的头一天,她怎么还会在这里?难道他指的是下一个冬天?还是这其中又出了什么岔子?抑或是真正的程雪嫣死活不肯回来?要么就是他在拿自己开心,也或者顾浩仁真的是在胡说八道……
  不管怎么说,我还活着,我还在这……
  莫名其妙的,心底蓦地腾出一丝喜悦,竟直接蹦下了床。
  碧彤早已听到卧房的动静,慌忙赶进来,竟见主子只穿一身月白的蝶纹寝衣神清气爽的立在地上,顿时吓了一跳。更可怕的还在后面,主子竟然说:“不是说送了年夜饭到这边吗?快拿进来,我都要饿死了……”
  碧彤呆愣半晌,都不知自己是怎么跑到厅里取的食盒,心里一个劲叨念,主子莫不是回光返照吧?她若是真的……这边就自己一个人,是绝对忙不过来的,可是这工夫上哪找人过来?要她单独对着一具硬邦邦的身体,还不把活人也吓死了?
  这么一想,差点把托盘砸地上。
  硬着头皮进了门,见程雪嫣已经神采奕奕的端坐在案桌旁,就等着开吃了。
  她不动声色却是密切的观察着主子的一举一动,发现她胃口极佳,一会工夫竟然消灭了两碗香梗米饭,八个菜盘也几乎全空了,口里还叨咕着什么若不是饿的久了怕一下子吃太多伤身体,定要再吃一大碗才能罢休。
  自言自语完毕,又抬起脸对她调皮一笑……
  这哪像一个大病初愈的人的模样?也不像是回光返照,倒像是,倒像是……
  碧彤正费心琢磨着,就见她已站了起来,满屋子溜达,一会摸摸这,一会碰碰那,不时点头嘀咕两句……如此很像是……
  天啊,主子不会又失忆了吧?
  不过……
  程雪嫣正笑眯眯的摸着那铜鹤香炉,却突然转头向这边看过来,目光如两道闪电直将她逼退几步。紧接着,人便好像在冰上溜滑一般飞速平移过来,脸差点贴在她脸上,距离如此之近看起来竟有些狰狞。
  “姑姑姑姑娘……”
  一时间,所有的古老传说恐怖见闻一股脑的蹦进心里,一同乱踩乱踏,差点把心弄爆了。
  “还不快点把东西交出来?”
  “什么东西?”
  “房——契——”
  “啊……哦哦……”
  碧彤忙从衣襟里掏出那用帕子包了三层的纸……她是怕万一姑娘真有个好歹府中的人来这边清理时出现什么罗乱。
  程雪嫣一把抢过,麻利的抖开包裹,抖出里面那张暗黄的纸,仔细看了看,又贴在唇边狠狠亲了一下,方哼着歌鸟似的飞进里间去了。
  碧彤呆若木鸡般的看着她消失。
  姑娘这是怎么了?
  只一会工夫,姑娘又从里间蹦出来,更加容光焕发,推开了隔离露台的拉门就蹿了出去。
  一股冷风霎时灌了进来。
  碧彤愣了片刻,失声叫道:“姑娘……”
  扯了孔雀纹羽缎披风就冲到露台将姑娘裹住:“小心再着了凉……”
  “碧彤快看,下雪了……”
  碧彤抬眼一望,只见天地间正漫舞着硕大的雪花,纷纷扬扬,飘飘洒洒,迷离了远近的灯彩霓虹,将亭台楼阁化作一幅隔着轻纱的水墨画。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呢,想来馨园里的梅花此时开得正香……”
  话刚到此,便见姑娘转身往外走。
  “姑娘要去哪?”
  “馨园……”
  碧彤立即忏悔自己的多嘴,急忙上前拦住:“姑娘要赏梅还是等早上吧,这工夫天黑路滑,要是跌到了可是得不偿失,再说姑娘病体刚愈,还是暂时不要见风的好。若是喜欢看梅花,在露台上也是一样的。姑娘忘了,站在露台上赏梅别有一番风景呢。奴婢还记得姑娘说过,那梅花美得就像是天上的云霞落到了馨园,姑娘还说过,若是盯着看得久了,还能看到梅花仙子翩翩起舞呢……”
  程雪嫣怀疑的盯着她,她却认真的点点头,然后扶着姑娘走进露台。
  夜色深沉大雪纷飞的,哪看得到什么梅林?不过她也不愿碧彤为难,既是能继续留在这个时空,总会看到那灿如云霞的梅花,她记得顾府也有一片梅林,想来也是芬芳满枝了吧……
  眼皮一抖,似是看到堆秀山上有人影晃动,可是细看去,又只是雪花飘舞。
  或许是雪花扰乱了视线吧。
  她又望了望……
  “阿嚏!”
  她方注意到陪在身边的碧彤只穿着单薄的碎花小袄,急忙拉着她进门,又拽上拉门。
  “瞧我,只顾着自己开心,却是把你冻坏了……”
  “只要姑娘……阿嚏!”
  碧彤急忙熬了姜汤趁热灌下,裹着被子发了一身热汗,方觉好受了些,却是不肯睡,非要将守岁进行到底。
  程雪嫣也不好独自去睡。
  二人便围坐桌边,一会下五子棋打精神一会聊天解闷,到最后却是不知各自都说了什么,眼皮直打架,终挺不住伏案睡去。
  也不知多久,楼梯上忽然传来一阵杂乱脚步,却又夹杂一声突如其来的“咣”,似是有人跌倒,其余的脚步却仍不停歇的赶上来。
  主仆二人顿被惊醒,齐齐望向门口……
  ————————————————————————
  “绮彤,在西角门等我,我带你走……”
  “大公子……”
  “没时间解释了,老爷因了我向皇上请求戍守边城大为光火,已经去了宫里请皇上赐婚,若是再不走……”
  “可是……”
  “别犹豫了,相信我!”
  绮彤咬着嘴唇,眼睛水水的看着他,伸指轻轻抹去他唇角挂着的血丝,郑重的点了点头。
  狠狠的将她抱在怀里,却只一会,就把她往那条通往西角门的僻静小路上一推,低吼道:“快去!”
  绮彤回头望了他一眼,拎起裙子飞快的跑了。
  他直看着她消失在夜幕中,方向华玉堂提步奔来。
  他要走了,事出突然,来不及准备,却是要告诉妹妹,让她好好照顾自己,还有爹……
  妹妹震惊的样子让他心痛,可是他必须走了,否则……
  突然,火光冲天,一大群人仿佛从天而降,其中一个展开金光刺目的圣旨,面无表情的念道:“骑都尉程仓翼接旨……”
  后面又说了什么他一句听不到了,耳边却有雷声纷乱炸响。火光硝烟中,看见绮彤向他走来,笑着,却是含着泪。
  他唤着她的名字,却惊觉发不出声音来,身子亦动弹不得,只能定定的看着她那般笑着转过身去。
  错乱的火光环绕着她,转瞬间就像燃掉一张纸般将她吞没了。
  “绮彤——”
  ————————————————————————
  紧蹙的浓眉痉挛般的抖了抖,霎时睁开了眼睛。
  这是……
  眼前的一切是尚未退却的红,碧色的暗织榴花带子纱帐静默无声,似是陌生又有几分熟悉。
  “啪……”
  一声轻响自帐外传来。
  欠起身子……
  一对燃得只剩半尺高的守岁烛爆出一朵烛花。
  明纸糊的大窗透过着淡淡的青色,笼着屋内棱角分明的摆置,朦朦的,似涂上一层冰冷,又似化开一抹温柔。
  天快亮了。
  这是他的房间,不错,可是他怎么会在这?
  坐起身子,额角却爆出一阵剧烈的抽痛,一跳一跳的,好像有只小虫在拼命的往外钻。
  痛感渐歇,方松开抚着额角的指,却发现掌中攥着一样东西。
  轻轻摊开……一个精致小巧的衿缨静卧在掌心,闪着微微的光。
  他记起来了,昨夜酒醉,被人扶回墨翼居,然后就睡着了,不过好像梦到了绮彤,梦到她将这个衿缨送给自己,又梦到她被大火吞噬。
  绮彤……
  心底蓦地涌起一个不好的预感,掀开被子便要跳下床,可是……
  衣服……他的衣服哪去了?
  他对着裸露的胸口呆怔片刻,心咚的一沉。
  飞快的跳下床,樱子红的金线鸳鸯被随着他的动作逶迤的半垂在床边,他顺手捡起准备丢到床上,可是目光却在无意的一瞥之间猛的定住。
  一抹红,一抹黯淡的已渗入大红褥子里的红如针般刺痛了他的眼。
  他不可置信的盯着瞅了半天,手中的鸳鸯被无力的滑落在地……
  大踏步的走出房门,迎面过来的是端着铜洗的晴雪,见了他,脸上立即露出调皮又了然的笑,脆脆的说了声:“奶奶在院子里呢……”
  他耳根一热,心底焦躁如火,一下跨过她身边便向院里奔去……
  194梅吐暗香
  曲乐瑶正站在一树梅花下。
  早几日前,这株千台朱砂便鼓出了不少花苞,却是含苞不绽,晴雪说是要等着过年才会开出来报喜的。她还不信,不想一早起来,果见朵朵花苞吐香怒放,沉雪压枝也掩不住那紫红色的娇艳,清芬的香气如瀑滑落,渗入厚厚的雪中,连带那雪都腾着香雾。
  满院虽只一株梅花,却将墨翼居点染得春意盎然。
  正如自己的心,原本是茫茫的雪海,只于一个不经意的角落绽开了一朵小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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