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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国(女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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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幼不知父母,摄政王如师如长,在他心中早已将她当成了母亲一般崇敬爱戴。然而他最终害了她,害了她全家,他这辈子根本无法原谅自己的过错。
  他恨世道不公,他更恨自己自不量力。
  被人轻贱欺侮,身心痛楚难当,他却是甘愿受这些折磨,以期多赎一些罪孽。
  这样想着,他又哪里有脸面吃这么好的饭食?猪食潲水骡马牲畜不吃的,随意喂他两口就是,他不停做事累得晕厥,再被鞭打冷水泼醒,才是他应该过的日子。
  李霄雪见寒尘吃了两口就放下碗筷又匍匐跪倒,不明所以道:“怎么不吃了?”
  “下奴低贱,罪孽深重,不配享用这等美食。”寒尘小心翼翼解释道,“前几日为省钱,小主人的饭菜相对粗陋,她已抱怨多次。主人仁善,不妨将吃食送给下奴的小主人,下奴定感激不尽。”
  “我刚才去看她的时候已经送了吃的,是从你所谓神仙圣土带来的特别的糖果。她很喜欢很高兴,小女孩很好哄的。”李霄雪顿了一下,劝道,“你不要自己难为自己。我计划今天傍晚就出发,穿越沙漠时是夜晚行路,白天找阴凉地方休息。快吃些东西恢复体力,你也不想因伤病虚弱耽搁了行程吧?”
  寒尘心知自己的身体情况并不好,倘若真是不吃不喝,晚上还要赶路,一定难以支撑。听闻小主人得了好吃的,被哄得开心,他亦稍稍松了口气。他厚着脸皮,迅速将桌上的粥和青菜一扫而空。
  李霄雪看看碗碟之中剩了两个馒头一些肉干,就从行囊里翻出保鲜袋仔细将食物收好,对寒尘笑道:“其实这小店里的吃食味道还不错,这些能存放的食物带在路上吃。走吧,现在和我去衙门办手续。”
  寒尘跪行跟着李霄雪,出了房门才扶着墙站起身,拖着伤腿镣铐,迟缓前行。
  李霄雪回头皱眉道:“你的脚镣是谁锁的?钥匙在哪里?”
  寒尘的眸中哀伤流露,轻声答道:“先前小主人让下奴服侍客人,下奴胆大曾有些许挣扎。店家这才出主意用铁链锁了下奴,怕下奴逃跑。其实下奴不会逃走,不会丢下小主人一个。”
  李霄雪扭头不忍看寒尘被铁链磨烂的脚腕,正欲安抚几句又看到小二姐,便招呼道:“小二姐,这奴隶脚上锁链的钥匙可否给我?我看他腿上有伤行动不便,倘若还锁着耽误事情。”
  小二姐故作热心地提醒道:“客官有所不知,这丑八怪生得人高马大粗壮有力,不用锁链约束着您能放心使唤么?我劝您还是留着他那副铁链,免得生了事端。”
  “这铁链是你们客栈的东西吧,难道免费送我?我今天晚上启程就走了,路途难行,这奴隶拖着重镣怎么帮我背东西?这铁链我是不会花钱买的,你若送我,现在给我钥匙也行。”
  一提到钱财的事情,小二姐就格外认真,点头道:“客官真是实在人,亏得您提醒,差点忘了算铁链的钱。唉,您若真不肯花银子买,我也不能强卖给您。这样吧,我先陪您去衙门办完了买卖手续,等您晚上出发再去了这奴隶的镣铐。”
  “我正打算带他一起上街,烦劳你现在就开了锁。”
  小二姐好奇道:“您带这丑八怪上街做什么?去衙门办手续,有我这个保人和您本人就行。”
  李霄雪没想到小二姐这么贫,寻思着该如何解释才不惊世骇俗,总不能直说是想为寒尘购置衣物鞋袜吧?
  小二姐却依着以往经验瞎猜道:“啊,我知道了,您是想办死契对不对?奴隶死契虽说上税多加二百文,可是这奴隶不能再卖,子孙后代全是您的财产,这奴隶身上也烙上记号哪也逃不掉,一劳永逸安心省力。怪不得无需用锁链了,您果然是买卖行家,高明高明。”
  李霄雪并没有真想办死契,不过小二姐乱猜倒是省了她编谎话借口。她随意敷衍着小二姐,先是要来钥匙去除了寒尘的脚镣,再带着他随小二姐一起向衙门走去。
  寒尘恭顺垂首默默跟从。沉重脚镣去掉之后,虽说省了一些力气,奈何伤病交加,他一瘸一拐也是走不快的。她说要为他打开脚镣的时候他还存了感激欢喜,却原来不过是换一种形势的枷锁。
  奴隶死契买断终身和子孙后代。他昨晚只是简略提一下表示诚意,却没想到她真的不放心真要办死契。世上男子虽然生而为奴,有幸能嫁良人或者成为正夫生女受宠也算半个人,过得舒服一些。但是只要身上烙了记号签了死契的奴隶,就失去了嫁人的资格,彻底沦为物品牲畜,子孙后代为奴永世不得翻身。大周的死契奴隶多数是罪犯及其家眷或者敌国俘虏,毕竟这种奴隶不能随意买卖交易。就连摄政王全家被抄的时候,男眷也不曾遭罪打烙印,仅只流放典卖而已。
  寒尘暗自苦笑,也罢,他容貌丑陋又非清白身,早是污秽不堪,难道还想着堂堂正正嫁人不成?签了死契,身上烙了记号,彻底断了他的妄念也没什么不好。
  小二姐是常来帮人中介办手续,衙门上下熟络,领着李霄雪进去登记缴税轻车熟路。衙门大堂重地自然不许低贱男人涉足,李霄雪只得先将寒尘留在衙门的院子里等候。
  李霄雪这边一切办妥,再出门就见寒尘脸色比刚才苍白了许多,跪地的身体微微颤抖。她定睛仔细看,只见寒尘右肩唯一一处没有被鞭痕覆盖的地方已经烙了个方方正正的印记,皮肉泛着焦糊,触目惊心。
  一个官差放下手里冒着白烟的烙铁,上前讨赏道:“我们这里办事快,听说您没带着私印,我们就替您在那奴隶身上烙了个官样儿。所谓官样儿,是四方框内填四个字‘大周口奴’缺的那个字一般写主人的姓,以刺青补上就好。笔画简单的刺一个字十文钱,姓氏复杂的十五文一个字。您看这位置怎么样?倘若位置不满意,您尽管说个地方,我们再烙一次只收五文钱,保管又快又清楚。”
  11市井见闻
  李霄雪惊怒交加,心痛不已。她还未开口责怪那些官差,就听身旁小二姐开腔道:“我说桂大姐您可真会赚钱,不等正主来就先烙了印。”
  其实小二姐与那姓桂的官差是朋友,早就约定俗成,帮人办死契奴隶不是一回两回,往往都是“先斩后奏”。官样儿烙印十文钱一次,倘若奴隶的主人不满意烙印的位置,再改地方额外还要收五文钱。她们才不管奴隶的主人有否私印,先烙了印不过举手之劳少说也能赚十文钱。再加上补字刺青还能再赚一笔。
  桂姓官差假装憨厚地笑了笑,一脸无辜。
  小二姐又说道:“这位客官姓李,倘若人家还能将就你选的这个位置,那就赶紧给人家补好了字,别耽搁时间。”
  “我何时说要烙这个印了?”李霄雪颤声说了一句,面色不善。
  小二姐以为她是心疼银子不愿花这种冤枉钱,不过官样儿已经烙上了,不能让官差白忙活,她赶紧打圆场道:“这位客官您是大富大贵的人,还在乎这几文钱?倘若随身带了私印,我帮您说项,就让官差免费替您打了私印。可人家这官样儿都烙好了,是否要补个字另说,至少十文钱的辛苦费您不能省了。”
  桂姓官差附和道:“那是,我们衙门有明文规定,动用官样儿大印需缴十文钱。这种官样儿是全大周统一的,又清楚又好认,走到哪里都有人识得,你的奴隶自然不敢逃跑。倘若是不显眼的私印,或许……”
  小二姐见李霄雪脸上表情仍是极为不满,她怕真起了纠纷,一把就抓着李霄雪去到旁边,偷偷给了桂姓官差一个眼色。
  李霄雪被强行拽走,不解道:“你拽走我干什么?”
  小二姐压低声音语重心长劝道:“这位客官您且先听我解释。那桂姓官差的娘亲是边境哨所的头目,不大不小的官儿却有盘查过往商旅的职责。倘若您今日在这里口角争执生了梁子,将来您做生意往来边境多少是有麻烦的。我劝您一句您别不爱听,破财消灾,十几文钱的事情而已。”
  两人这边说话,那桂姓官差却不闲着,直接拿了粗针,在寒尘肩上刺了“李”字,随手又在还渗着血丝的伤口上糊上了一把粉末。
  寒尘疼得身体颤抖,咬着嘴唇方能压住呻吟之声。
  小二姐见桂姓官差完了活儿,她这才说道:“桂大姐,这位客官出门做生意不容易,手头紧,您看连官印带补字少收她一文两文如何?她姓氏笔画少,也没费您多少工夫和材料。”
  桂姓官差这趟手艺本来就没什么成本,大地方的衙门提供类似服务根本是无需缴费的,她们是私自乱收费,自然不敢太计较。
  李霄雪恨自己没有提前打听清楚这里的规矩,害寒尘受苦,事已至此,烙印刺青都留在了寒尘身上,她就算不满生气又能如何?在这衙门里多留一刻怕是又生是非。她叹了一口气,不再争执,缴了银钱。
  出了衙门,小二姐先回了客栈。
  李霄雪昨天转悠的时候看到镇上有间成衣铺子,就带着寒尘向那边走去。她昨日问寒尘年岁,他说过了今日就满二十五,莫非今日就是他的生日?可惜她竟是先送了他那样一份“厚礼”,让他身上无端多了耻辱烙印。她该如何向他赔礼道歉呢?不如先为他买一套整齐衣装。
  成衣铺子门槛高,是禁止衣衫不整的人入内。
  门口伙计瞪了一眼只腰间围着破烂布料的寒尘,寒尘便自觉主动跪在了门口等候。
  李霄雪进了铺子,仔细看了一圈竟都是女装样式,并不适合身材高大的寒尘穿着。她问伙计打听道:“你们这里是否出售男人的衣物鞋袜?”
  伙计一看李霄雪奇装异服,当她是异邦来客不懂天朝礼仪,就热心解释道:“这位客官不是大周人吧?您有所不知,大周乃礼仪之邦,正经男子都养在家中,衣物鞋袜是自己缝制,岂能不知羞的拿到市面上叫卖?成衣铺子里自然卖的全是女人的衣物,不过也有手艺好的裁缝受聘去别人家里帮男眷量身定制华美衣服。您若是只想为男人添置衣装,我就给您介绍镇上最好的裁缝。您气宇轩昂容貌俊秀,不妨也看看本店的衣服为自己添一两件。毕竟入乡随俗,您换上大周的衣装更妥当一些。”
  经伙计提醒,李霄雪也动了为自己买一两套衣物备上的心思。她身上穿的是骑行服,多日没有机会清洗早觉得别扭。她于是捡着顺眼的挑了两套,配好鞋袜。这个过程中她特意问了问,果然找不到适合寒尘那种身材尺码的现成衣装。若现在请裁缝定制,还要再等一两日时间才能拿到做好的衣服。她只得再想别的办法为寒尘筹措穿着物品。
  寒尘见李霄雪抱着一个包袱从铺子里出来,急忙起身上前接住。身为奴隶,替主人拿东西是天经地义的。
  李霄雪却担心寒尘的伤,舍不得他费力,刚买的衣物鞋袜其实并不沉,她自己拿着就好。
  这会儿旁边走来一个圆滚滚的中年女人,一身耀眼金银首饰油光满面,她向着李霄雪招呼道:“大妹子,与你商量个事情如何?”
  李霄雪并不认识那个中年女人,奇怪道:“敢问有什么事情?”
  那中年女人笑道:“大妹子,我刚才路过,看你的奴隶生的高大健壮,可否借我两日?我那里恰有几个女奴隶可以与他配种。”
  寒尘闻言眸色一黯,静悄悄复又跪回地上,心内自嘲,刚打上烙印就有人想叫他配种,是幸还是不幸?
  李霄雪怎能容忍寒尘被当做牲畜一样侮辱,面色一沉摇头推辞。
  那中年女人却道:“大妹子,我知道你这是死契奴隶,配种生了孩子理应是你的财物,不过等着怀上生了那也要一段时日。您将这男奴隶租给我配种最多一两日,配一个女奴怀没怀上我都给您二十文钱,我那里有七八个女奴就是一二百文钱,多划算?”
  李霄雪看着寒尘越发苍白的脸,心痛不已,不耐烦地瞪了那中年女人一眼,冷言道:“对不住,我急着赶路,没空耽搁。这种好事您找旁人吧。”
  那中年女人倒也识趣不再纠缠,但是生意没谈成心里并不痛快,难免奚落道:“我上赶着送钱竟还有人不乐意。就她那丑八怪奴隶,配种也难找到像我这么大方的。真不知是怎么想的!”
  这些话如钢针利刃刺在寒尘心上,他只觉得肩上新添的烙印格外痛楚,痛到骨子里拔不出来,忘不掉,时刻提醒着他低贱的身份。他这般丑陋肮脏,有人愿意租他去配种已经是难得了吧?他的主人是嫌那人给的钱少才不肯答应么?其实那人开的价钱还算公道,在客栈里他提供“特殊服务”也不过是房钱上多加二十文便能睡一宿。
  李霄雪四下打量,专盯着过往身材高大的人看,她寻思着现成新衣服没有合适的,大不了她问人买身二手的衣服先给寒尘将就穿着,总不能让他一直是这等衣不蔽体的样子行路。她运气还算不错,终于看到一个拉着货车的奴隶衣装尚整齐一些,又是生得粗壮高大与寒尘的个头相仿。她走上前叫住那奴隶身旁挥着鞭子的女人问道:“大姐,这个拉车的可是你的奴隶?”
  那女人点头道:“正是。这种丑八怪也就是当牛马使唤着,让您见笑了。”
  李霄雪又问道:“可否将这奴隶身上的衣物卖给在下?”
  “您买这丑八怪穿的衣服做什么?”那女人话一出口,已经看清李霄雪身后跟着的寒尘,立刻会意道,“难不成是给您的那个奴隶穿?您倒是个心善的。其实这种货色皮糙肉厚,又是做苦力,穿了衣服容易破损有些浪费。说出来不怕您笑话,这拉车的奴隶是我弟弟,长得丑嫁不出去,自小跟着我做活,这才给他弄身衣服。”
  李霄雪见那女人与拉车的奴隶眉眼的确有几分相似,可惜那拉车的奴隶常年被当做牲畜使唤风吹日晒一脸沧桑,看起来竟比那养尊处优的姐姐还苍老了几岁。
  “十文钱,卖您一条裤子,别的就算了,总要给我这奴隶留件蔽体的。”那女人开了价。
  李霄雪看那拉车的奴隶也没有鞋袜,若真逼着买全身衣物,那拉车的奴隶恐怕就要光着了。也罢,这世间男子实在可怜。她顾不上更多感叹,一手交钱一手接过那奴隶脱下来的长裤。裤子面料还算结实,可惜打了补丁多日不曾清洗分辨不出本色。
  这种二手衣服李霄雪自己绝对不会穿,拿在手里犹豫着唯恐让寒尘穿太委屈他。
  那女人却从车里翻了一条破烂裤子丢给拉车的奴隶,又对李霄雪说道:“您还不让您那奴隶换上衣装?大周是礼仪之邦,男人长得再粗陋充作牛马用也应让穿裤装,只围块遮羞布也就是乡下地方没人管,进了城里会让人笑话的。”
  李霄雪心想这世界女尊男卑,男人衣不蔽体想必是会被人鄙视。寒尘仅有破布勉强遮羞,怕是遭了不少白眼嘲笑,这种羞辱比拳打脚踢更让人难熬吧?她不再犹豫,将长裤递给寒尘。
  寒尘并不挑剔衣装粗陋肮脏,感激叩首寻了角落无人处穿好长裤,又从破围布上撕了两条裹了脚腕脚掌磨损破皮之处,其余布料仍是围回腰间,舍不得都撕扯了裹伤。
  寒尘一边收拾一边回想,自他有记忆以来,每年生辰时摄政王都会赏他礼物,还特意叮嘱小厨房里准备一碗长寿面。今日是他二十五岁生辰,他身上竟得了一个烙印,沦为他人死契奴隶,伤痛交加饥肠辘辘,主人赏赐一条破烂长裤蔽体他已经感激涕零。当年他恐怕做梦都不曾想过会有如今这般凄惨遭遇吧?他心内悲苦,气血翻涌,唇角溢出血丝,细碎咳嗽声不止。
  他感觉李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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