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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璃，我问你，你可是真心想当选，或者是真不想当选，可要想清楚了！”
沐阳见她抬头思考，一副纠结的样子就知道，什么都没有想好，不由在心里叹了叹气！
“可是真心喜欢你表哥，爱他到不行了？”
万璃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好吧，她换一个问法：“可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若一月不见，思念成灾？”这样她应该能听懂了吧，这是喜欢一个人最直接的表现了！
万璃摇摇头：“没有！”
她再问：“看见他和别的女子亲近，你是否很愤怒，会不会生气几天不理他？”若真心喜欢一个，遇上这样的情况，肯定会生出嫉妒之心，再宽容的女人在爱情里都是自私的。
万璃还是摇摇头：“没有，我也没有见过他和别的女子亲近过！”
她没折了，她没有爱过别人，不知道爱上了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大概都是说不清道不明吧！她能问的都是常识之下，外加话本上的词。
“那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表哥长得可俊了！”万璃两眼放金光地说道。
沐阳抚额，原来如此，看来只要是个美男子，她都能犯花痴，害得她白担心，毕竟电视上那些心里装着有情郎进宫的，没一个有好下场，有一些死得，那叫一个惨烈！沐阳无奈地摇摇头！
“既然不是非表哥不可，又无爱慕之情，那可要尽力当选了！”
万璃摸摸脑袋：“听你这么分析，那我是要努力当选了，我爹娘都希望我能当选！”心想，等她有出息了就把爹娘都接到京中来！
别人对她好一分，她对别人好十分，万璃心地纯净，这种人很难得，起码短时间她不会跟你做对，不会害你！她真心希望在往后的日子都可以拥有这样的朋友，就算不为别的，就为她那个贴翠，那也得投桃报李不是！再说了，那贴翠不仅贴在她的发髻，也贴到了她的心里！
“把这身衣服脱下来，快点！”沐阳看她一副不解的样子，也不想解释，那太费劲，“趁着还有点时间，快！”
万璃看了看沐阳，又看了看自己的打扮，想着沐姐姐是个聪明人，她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当下便让红玉和小葵伺候着，任意让沐阳从新帮她装扮。
她这身打扮没有什么问题，能不能当选她不知道，但若她是皇帝，看这样要眼前一亮，实在太过勉强！
沐阳帮她选了一件鹅黄色撒花蝴蝶裙，把头上的金银珠宝换成了两朵红宝石累丝珠花，插着镂空嵌宝石金玉步摇，把妆也改的粉嫩些，用描红笔在她的额尖描了朵淡淡的梅花，沐阳看了看，很满意自己的杰作，这样才衬出她本来的气质，刚刚那样别人穿着是端庄，她穿着少了她本身的活力！
就连她身边平时话不多，沉稳的像泰山一样的红玉都忍不住赞叹：“奴婢也觉着这样比刚刚好看，我家小姐就是太紧张了，才会穿错衣！”
“呀，这是什么妆，我从未见过呢！你怎么不化呢？”万璃对着镜子惊叹道。
“这个妆，叫做梅花妆，适合肤白的女子，有立雪红梅之美！”这梅花妆在这个时候还没有流行起来，应该可以引人注目的吧！
“沐姐姐，你别生气，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说你皮肤…哎呀，就算沐姐姐肌肤不似雪，也比很多人要美得多了，包括我，真的！”万璃拉着沐阳的手，噼里啪啦解释了一大堆，生怕她生气，毕竟女子都爱美！
“傻阿璃！你都说我够美了，我生什么气，毕竟画蛇是不用添足的！”再说了，这个妆是她闲着的时候，脑子回忆前世看的宫廷剧里的梅花妆，觉得好看就研究起来，还没有试用过呢，就只能用她当小老鼠了！
“沐姐姐，那这样真的好看吗？会不会不够华丽？”万璃转了个圈问道。
“你这叫做娇俏可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美！”皇上什么样的没有见过，宫里的娘娘不华丽，华丽要都喜欢，他可怎么宠得过来！
“我知道了，就像姐姐你，美的有的像仙女，若是你的皮肤再白点，宫里的婉贵妃都要被你比下去了！”
“别乱贫，以后可莫要乱说话，尤其是议论别人！”沐阳弹了一下她额头，两人东拉西扯了几句，便听见那管事太监掐着鸭公嗓说话，召集所有秀女去明光殿等候复选。
在明光殿，她们需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处，稍稍低头，挺胸收腹地站着等候，等了一会儿，大主子们还出现，沐阳趁着无聊，数了数大概的人数，她记得来的时候她排车都拍到了444，将近五百辆马车，首选过后，只剩下她们一百多人，加上京中二十贵女，将近两百个秀女参加复选。
据说皇家为了体现公平公允，京中的秀女和她们这群土包子秀女一起参加复选，只不过京都秀女排前面，她们排后面，这样既体现了公平，又不失皇家风范。
她只想吐槽一句：光明正大作弊和暗地里作弊有区别吗！不过想想，京中女子都是皇亲贵胄之女，从小各种培养，论外貌和才华，人家都有足够资本藐视她们！
“姐姐在想什么？”万璃低声问道。
沐阳浅笑了笑说道：“没想什么，今日有人欢喜有人忧！”宫里人就喜欢摆架子，这样的等待让她心里一阵莫名地紧张，说不清是什么原因。
“姐姐何必瞎操心，选上的就算皇上的人了，选不上那也有可能被赐给王孙贵族！”
“当真？”这不是明着让人捡剩菜吃剩饭吗！虽说整个国家是皇帝的，所有的美人也应该是皇帝的，可这么直接的方式她觉得太不厚道了！
“当然啦，开国以来便是这样，只不过若选不上的无心立刻婚配，那便送回去！怎么姐姐不知道吗？”
她还真的不知道这一茬，跟电视上演的不一样啊，尼玛，怎么不按剧本走呢！怎么感觉选秀跟卖猪仔似得，这个老板看上了，卖给他，剩下的若是其他老板看上了也照卖，暂时不想卖，那就拉回去再养养！
她还想说点什么，戏就开锣了：皇上驾到！太后驾到！婉贵妃到！贤妃娘娘到！太监唱报声停，众人便跪了一地，声音整齐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婉贵妃金安！贤妃娘娘金安！在这些人当中，她扮演着南郭先生的角色，声音这么多这么大，所有眼睛都被锦龙袍那位吸引了，没有人注意到她！
她记得前世宅在家里看的某部宫廷剧，选秀没见皇帝的小老婆也可以出场啊，唉，又不按剧本走了！
沐阳不得不承认，这位皇帝长得很俊，集结了所有美男需要的各自条件！权势地位，相貌都堪称天下的人，在龙袍的衬托下更显得他身上光芒万丈，这样的男子，只要勾勾手指头，不知有多少女子要沦陷，看万璃两眼放光的眼神就知道了！
她忍不住用手肘轻撞一下，给了她一记眼神：规矩，记住规矩！你有两个脑袋直视天子！
万璃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不断地在心里告诫自己：要矜持，矜持，放轻松，沐姐姐说得对，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皇帝也会到碗里来的！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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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复选2
京中贵女二十人，五人一排，刚好是四排，她们每走一步，沐阳的脑子就闪过这些词：弱柳扶风，步步生莲，婀娜多姿……
到底是京中贵女，和她们这些人气质上就不一样，四排下来，只淘汰了五个，皇帝一下子就多了十五个小老婆！
而她们这一百多号当中，唯有袁雪晴可与她们比拟，论长相，气质，才华，背景，袁雪晴只多不少！沐阳虽美，她的肤色却不符合这个时代是审美观，这也成了她的一层保护色。
太监拿着折子念道：正二品江陵府总督袁天罡之女，袁雪晴，年十七！
袁雪晴上前一步行礼，不卑不亢，端得刚刚好，多一份不多，少一分不少！皇帝的神色如常看不出什么想法，倒是太后眼睛一亮，瞧着袁雪晴笑得眼角眯起来：“你就是右相的外孙女？”
“是！”
太后又问：“都学过些什么？”
“回太后，除了熟读女则女训，略懂琴棋书画之外，四书五经，吕氏春秋，战国策，史记，这些臣女都有涉猎！”袁雪晴的话一出，除了沐阳之外，无论是通过还是未通过的秀女都倒吸一口气，这袁雪晴是要考女状元吗！
“女子无才便是德！你怎得读这么多书！”太后也惊讶了一番。
“回太后，臣女自小不爱出门，闲时便喜欢专研这些，让太后见笑了！”
太后笑了点点头：“大家闺秀理应如此，不抛头露面也是女训之一，所谓待字闺中就是如此！不错！”
无论太后问什么，袁雪晴都回答的滴水不漏，既显示了她的大家闺秀，又突出了她与一般闺中女子的不同，一番下来，连皇帝都对她微微侧目，婉贵妃从不屑到到不喜，贤妃的笑容也凝结在了脸上，仿佛又看到一个有力的竞争对手！
太后越发满意说道：“嗯，学识可以增加人的气质修养，你冰雪聪明，是个好的，过！”
袁雪晴再次行礼谢恩，宠辱不惊地便走向已通过的秀女群，等候复选结束！
刚刚右相的孙女也通过复选了，可过程中上头的大主子什么都没说，在给袁雪晴间接拉仇恨的同时，那右相今后的风头应该盖过左相了吧！
在筛选她们这一百多号秀女时，不知道是不是袁雪晴打头阵的原因，那淘汰率几乎是一排一排淘汰，众人都战战兢兢的，有一些秀女的眼神已经化成火焰一样，她们估计都恨死袁雪晴出风头了，前后一对比，见惯了各种美人的皇帝看不上她们也很正常，毕竟，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人家皇家人玩得就是一个鲜字！
一开始万璃还能淡定，在还有两排的时候就淡定不住了，用手扯了扯沐阳的衣袖：“沐姐姐，我好怕，紧张得心要跳出来了！”
“淡定，要淡定，深呼吸！”沐阳低声道。
“可是，皇上真的好俊！万一看不上我怎么办，我好怕！”
“阿璃，把他当作你表哥，嗯~，再说不是还有太后吗！”她花痴病又犯了，她想着若是看不上就算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若非是圣旨，她也没有什么兴趣和一群女人争抢着一头种马，在这个没有安全套的时代，她觉得脏死了，想着哪怕有都是勉强的！
对的，还有太后，万璃跟着沐阳轻轻地做了个深呼吸，太监便开始念折子了：正五品金陵都统万奎之女万璃，年十五！
万璃带着些紧张行礼，被免礼平身时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皇帝，那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眼神清明一片，并没有像其他女子那种欲语还休，痴迷爱慕的眼神，这样的她让人觉得活泼可爱！
就连皇帝也难得地嘴角微扬，“红梅立雪，不错！”这样似笑不笑还夸了一句，又让众人好一番羡慕嫉妒恨，这皇帝一笑让她小鹿乱撞，万璃赶紧低下头避免自己失礼！
太后看皇帝的态度，也满意地笑了笑，想着这样的女子若能在皇帝身边添个乐子也是个好的，也说了声过。
万璃在走向左侧时，回头看了沐阳一眼眨了眨眼睛，她回以一笑，万璃之后，就轮到她了！太监依旧念折子：正七品云州知府沐卓林之女沐阳，年十五！
云州地小偏远，并不设立县令，只多设了一个通政使司用以互相监督，他父亲连县令的事情也要一并做着，所以被人讽刺为九品芝麻官！
沐阳低头上前恭敬地行礼完了才微微昂首，大主子们都得瞧一眼才让人平身。
可是，上头这几位主子，太监，宫女怎么都看着她，尼玛，倒是让她起来回话啊！
她隐藏在衣袖的手都微微出汗了，她不能直视上头这几位大主，可这样一动不动保持行礼的姿势真的不好受！
她虽然跟这些女人比黑了点，但，没有这么吓人吧，你们都被点穴了么！皇权果然威慑，她感觉周围的气压都低了，沐阳吞了吞口水，这样莫名的压力让她难以喘气了！
还是婉贵妃开了口：“这沐秀女的肤色可真是特别，臣妾都给吓住了呢！”
贤妃也反应过来了：“是了，听说云州四季如春，想必沐秀女喜爱晒太阳才会如此，皇上，太后，不若让她起来回话？”
“起来吧！”太后也惊觉自己失态了，虽然肤色黑了些，但眉眼之间像及了，年纪还小，待他日完全长开，不知道是何模样，怕就怕是有过之无不及！
太后看了看皇帝，见他紧绷着身子，那女人是皇帝的魔症，太后语气淡淡地：“可是地道的云州人？可是沐知府之亲女？”
啊！这是什么问题，太后耳朵背吗，没听见太监念的折子吗！还是她看出什么来了，不可能，这老太婆怎么可能懂得穿越一事，这种荒谬的事情在科技发达的现代解释不清楚，在这个时代那更是闻所未闻了！
“沐秀女，太后娘娘问你话呢！”崔嬷嬷提醒了一下。
“回太后，臣女…臣女方才有些紧张，还望太后恕罪…臣女的父亲是沐卓林，臣女自小生活在云州，此次是第一次到京都，得见皇家天颜，心中惶恐！”这样咬文嚼字，她觉得有些内伤了，到底过不过，给个话不就完了！
太后脸色不悦，态度明显是不让通过了，似乎察觉太后的态度，皇帝转过头看着她，也不说话，那眼神：太后，要言而无信吗！
太后心里咯噔一下，想到当日皇帝答应选秀的时候她所承诺的话，太后无奈叹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情愿地说了声过！
沐阳赶紧谢恩，向万璃那边走去，她的心里止不住的砰砰直跳，按理说她还没有紧张到心率失常的地步，可怎么感觉后面有道光射过来，对！一定有某个人看着她，那目光太过灼热，让她浑身不爽，边走边做几个深呼吸，没事，没事！不紧张，让那么羡慕嫉妒恨的人看吧，被人嫉妒是自己太过优越了，要原谅别人！佛说：放过别人也是放过自己！
沐阳胡乱安慰一通，总算平静下来，万璃的手在衣袖的掩盖之下勾了勾沐阳的手，她会意一笑，与万璃并肩站着。
沐阳怎么也想不到，那道她认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朝她射来的不是什么别人，而是当今的皇帝！
沐阳脚还没有站热地，复选就结束了，看着离去的大部分，她不由地叹了口气，历史上都说皇帝佳丽三千，到底是不是真的！京中中选的十五个，她猜应该都是权贵和功臣之家的女子吧，做皇帝的多少薄面要给的，加上长得不错，也就半推半就了！
她们这帮来自 “乡下”的，总共就中选了十个，她、袁雪晴、万璃、韩珍和她那白莲花表妹沈绫安、谢雨涵和那天一起排车帮着她欺负沐阳的三个三八、还有一个叫方金莲她不认识，不过看名字她也不想认识！
就选十个，沐阳觉得可惜，丝毫没有感觉到人多竞争大的情况，一个劲在那里咸吃萝卜淡操心，只因为她清楚地记得来的时候可是将近五百辆马车啊！是五百辆马车，不是五百个馒头，说不要就不要了！这得寒了多少未成年少女的心啊！
沐阳想象，浩浩荡荡的归途中，眼泪化作漫天的相思雨，那画面，太美，她不敢想啊！
沐阳还在后宫佳丽三千的问题上钻牛角尖，钻着钻着脑子就灵光起来，那皇帝今年三十多，纵观中华上下五千年，皇帝年纪上六十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