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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之前就没有想到呢?”唐珞珞撑着腮帮喃喃道,“五年的结发夫妻啊,晋王心里在乎的人,赵喜不就是一个嘛,赵喜自己不知道,可是晋王却是实打实的心里明白,下意识就把赵喜当作妻子对待。”
除夕,皇上派人来通知苏瑾和唐珞珞准时出席宫宴,可把瑾王府高兴了一番。
酉时的时候,苏瑾和唐珞珞坐上马车抵达皇宫,下车时正巧撞见晋王,看晋王略微憔悴的模样,看来这半个月来晋王府都不怎么安生,身旁只带了一个妾室作伴,那妾室长得恬静,一看就是个温顺乖巧的人儿。
宫宴除了前面的拜年和敬酒有些繁琐正经,到后面基本就是欣赏歌舞,吃吃喝喝了,各位皇子的位子是按长幼顺序排下去,轮到苏瑾这儿的时候,唐珞珞瞧着高台之上的人都有些看不清了。
此时在晋王府。
赵喜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怒骂道:“云甜那贱人只是个妾,她有什么资格陪王爷去参加宫宴?我才是王府的侧妃、后院的主子!”
“哎哟,娘娘!”侍女们吓了一跳,手足无措的看着她,“娘娘您这是做什么?万一伤着了自己怎么办?”
“这一个月来,王爷一次都没有来看过我……”赵喜气愤的在榻上坐下,胸口剧烈起伏着。
“娘娘,别怪奴婢多嘴。”一穿着红色袄子的侍女道,“娘娘您现在还是戴罪之身,王爷不便来看您,等您生下了长子,自然会来了。”
“林氏那个贱人明明就是自己摔倒的!”赵喜气怒的大叫。
“娘娘您要是这般说,王爷肯定会生气的。”
“本王妃就这般说了,他能怎么着?”这一个月来赵喜憋了一肚子气,本来还想着除夕了,她终于有机会说服王爷放她出去,结果……
“娘娘,你怎么能对王爷不敬呢?”侍女脸色都变了,就算是孕妇脾气大,也不能口无遮拦啊。
赵喜怒瞪向那名婢女:“本王妃哪里对王爷不敬了?来人,给本王妃掌嘴!”
然而话一出,周围没有一个人动。
“放肆!连本王妃的话都敢不从,你们一个个都不想活了?”
看着赵喜怒不可遏的模样,一个蓝衣棉裙的侍女走了出来,冷声劝道:“娘娘,您再这么动怒下去,小心腹中的胎儿不保,您忘了王爷说的话了?只要您顺利把孩子生下来就放您出去,您若是生不下来……奴婢想您自己也知道后果。”
“你……”赵喜怒指着她,咬紧后牙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心里却渐渐冷静下来,若是以前,她是绝对不会将心里的怒火表现出来,可是怀孕了之后,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王爷已经一个月没有来看过她了,她心慌的厉害,越心慌就越害怕,害怕王爷是不是已经把她忘了。
“这西院真热闹,大老远就听到有人叫骂的声音。”屋门口走进来两个娉婷的女子,华丽厚实的棉裙依旧不减那婀娜的身姿,腰肢细如蒲柳,一摇一摆,带着几分媚态。
“谁准许你们进来的,出去!”看见两人,赵喜厉声喝道。
“赵妃姐姐,妾身是来给您拜年的,拜完年我们就走。”两人款款一礼,然后各自在桌边坐下。
“本王妃不欢迎你们,给我出去!”赵喜根本不待见两人,这一个月来,这两人可没少过来冷嘲热讽,除夕之夜过来拜什么年,明显就是不安好心。
“果然还是赵妃姐姐这里暖和啊,前儿个王爷去我那里,还说我那屋子怪清冷的把我训了一顿。”
“你还说呢,后来王爷不让人折了好些腊梅放到你屋里。”
两人笑了一声,皆看向赵喜,蓝色衣裙的女子道:“赵妃姐姐,听说王爷都一个月没来您院子里了,您也别生气,您现在这个身子也伺候不了王爷,你是不知道,几天前王爷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姑娘,听说还是哪里的头牌,一进门就让住进了东厢房,还跟王爷琴瑟和鸣,在花园里玩得好不快活。”
红衣女子语气酸酸的附和道:“就是就是,那女的有什么了不起的,说白了就是一妓子,不就是会弹琴嘛,矫情的跟什么似的,见到我们竟然连正眼都不看,直接扭头走人,哼!”
赵喜咬紧牙根,心里一股邪火越来越旺。
“进门这么多天了也不来给姐姐请安,一点规矩都不懂!现在除了我们两个还会来看看姐姐,后院那些女人一个个的都赶着去巴结她呢。”
“倒也不是这么说,那些女人不是不来,而是不敢来。”
“为什么不敢来?”赵喜皱眉问道。
“赵妃姐姐你一个月没出门所以不知道王府里现在是什么样了。”蓝衣女子压低声音道,“现在王府里到处都是你的流言蜚语,一些人仗着你失宠,把你平时强抢其他妾室值钱的玩意儿、虐待下人还有害得之前得罪你的几个小妾死的死走的走的事都抖了出来!”
赵喜脸色一变。
“这还不止呢,还有人说你无情无义,父母和亲戚来探望都拒之门外,结果你爹娘没了银子流落街头,幸亏好心人相救才平安回到老家。”
“你之前买东西,不走账让账房支钱给你,结果人家一状告到了王爷面前,也不知道你买了什么要那么多钱,但你让账房做假账的事可是让王爷发了好大的火。”
“这些都算了,毕竟是自家的事情,可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姐姐你也知道那些下人就爱嚼舌根,结果不小心说出去,闹得满城都知道了,荣贵妃不止一次在王爷面前让王爷休了你,连你肚子里的孩子都不顾了,比起王爷的名声,一个未出世的孩子算的了什么,咱王爷将来可是要做大事的人呢。”
赵喜一张脸已经惨白如纸,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震怒
宫宴散后,苏瑾便带着唐珞珞回府,回自家过年了。
两天后,白梨之兴冲冲的跑来,说之前做的事起效果了!
“哈哈哈!现在晋王府可乱着呢!”
“你先别笑,说说具体怎么回事?”唐珞珞给他倒了一杯茶。
白梨之笑道:“前两天不是除夕之夜嘛,各位皇子带着家眷去给皇上拜年,当时皇上事先喝了几杯有些醉了,到了第二天才琢磨过味来,追问侍从怎么昨儿个跟他拜年的不是怀了他皇孙儿的儿媳妇?你想,林氏的孩子早产夭折,这事全京城的都知道,皇上问的肯定是赵喜了,毕竟皇上也还没有正儿八经的见过赵喜,会好奇也是自然的,结果那侍从随口说漏了嘴,说赵侧妃现在被禁足,不能进宫,皇上就疑惑了,好好的咋就被禁足了?”
唐珞珞也笑了起来:“然后皇上就知道了?”
“可不是嘛,你说赵喜害林氏的事本就不光彩,晋王府也是严防密守,加上荣贵妃在皇宫的手腕,想保住这个秘密、保住赵喜也不是难事,可再怎么严防死守,也架不住皇上自个儿问出来啊。”白梨之乐道。
“那后来呢,皇上知道后有什么反应?”
白梨之叹了口气:“还能有什么反应,肯定是震怒非常啊,一来,气赵喜害得林氏的胎儿早产夭折,毕竟是皇上的第一个孙儿;二来,气荣贵妃和晋王竟然合伙欺骗他,也许皇上可以容忍赵喜心狠手辣害死了他的皇孙,但是绝对不会容许自己的妻儿欺骗他,骗他说林氏是不慎摔一跤导致堕胎。”
唐珞珞道:“当皇帝就是眼里容不得沙子,更何况当时林氏被害的时候,把赵喜惩处了就是,也许皇上还能看在赵喜肚子里孩子的份上网开一面,就是这个孩子怕是以后……不会怎么光彩。”
白梨之接着道:“这还没完呢,皇上发了好大的脾气,大过年的把荣贵妃狠狠责骂了一顿,说她教子不严,儿子身旁有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都放纵不管,还包庇罪祸……当然,皇上也不可能气糊涂就把荣贵妃拖出去打一顿,顶多就是多骂了几句说得难听了些。”
白梨之喝了口茶继续道:“最后皇上不解气,接过侍从递来的茶杯狠狠摔到地上,结果茶杯的碎片溅起来时不小心划到了荣贵妃脸颊,伤口不深,不过看着挺吓人的,皇上气就焉了,荣贵妃也是个极聪明的主,当下便说皇上是无心之失,又恳切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还把皇上捧哄了一顿,皇上这才消气。”
“嗯。”唐珞珞点点头,忙问道:“那赵喜的事皇上准备如何处置?”
白梨之回道:“闹了这么一出,现在皇宫、整座京城都知道了晋王府那点破事,皇上怎么可能还让赵喜舒舒服服待在王府把自个儿子的颜面扫的一干二净,赵喜做错了事,罚她就是,王府里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本来就很常见,怪就怪在晋王他包庇罪祸欺瞒皇上,他一个皇子做出这样的事情百姓会怎么想,你说你做得隐蔽点不让人知道也就罢了,现在让人掀了老底,脸往哪搁?”
唐珞珞笑了一声:“被我们掀了老底,谁叫晋王活该呢。”
“我觉得可能不止我们在背地里拉垮晋王。”白梨之小声道。
“怎么说?”
“你想想那个在皇上面前不小心说漏了嘴的侍从,那可不是我们安插的人。”白梨之一语点醒梦中人。
唐珞珞恍然大悟,一般人肯定不会在意这么细微的东西,得亏白梨之机灵。
“可能是睿王的人吧。”除了睿王,唐珞珞也想不到别人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了,至少还能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的都是很得皇上信任,像他们安插的人就只能在外面伺候,平时根本近不了皇上的身。
白梨之道:“皇上这些日子都在修身养性,京城里有些风言风语也很难传到他耳朵里,不过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们把晋王府的事传出去后,皇宫里肯定也探到了风声,只是个个口风紧,不到关键时刻不会轻易说出来。”
“也是。”唐珞珞点点头。
“这回晋王可是进退两难了,一边是自己的声誉,一边是自己的妻儿。”白梨之摸着下巴道,“晋王现在压力大着呢,咱们只要小小的煽一把火,光是民众的讨伐声都能让他吃不消,皇子也是百姓的表率,挑战皇权和法度,那就等于造反。”
唐珞珞想了想,道:“赵喜受罚是肯定的,关键是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就算是皇上亲自下罚,也不会重到哪去,这个国家对孕妇还是有很多优待的,赵喜诚心悔改还好,关键是她有了前科,皇上就不会容忍她继续跟晋王在一起,就算不赶出府去,也不会让她再靠近晋王,皇家脸面比什么都重要。”
白梨之点头道:“这是必然的结果,就算皇上不出手,荣贵妃也不会容忍赵喜,退而求其次,就算荣贵妃也不管,林氏的娘家人也不会放过赵喜,你忘了,林氏是荣贵妃的表亲,家族势力庞大,只因家族是商而不是官,所以林氏嫁进去只能是侧妃,想当正妃将来得生个儿子。”
唐珞珞笑道:“这么说来赵喜得罪的人还真不少。”
“谁叫她自己下手不利索被人抓包,人证物证俱在,她想开脱都没办法,她这么做倒是称了我们的心,就是可怜了林氏。”白梨之叹息着摇摇头,“脚踏两条船果然没好下场,还是咱们王爷好。”
“林氏是够可怜的,虽是保住了性命,但是这事够她怨恨一辈子了。”虽然林氏会有此结局唐珞珞也早就料到了,只要赵喜嫁入晋王府,林氏就凶多吉少,怪就怪晋王识人不清,连自己媳妇都护不住,赵喜害了林氏两世,前世因今世果,赵喜早晚要给林氏和林氏的孩子赎罪。
白梨之感慨道:“这下好了,几个月前,京城还传闻晋王这回是铁板钉钉的皇储,其他皇子怕是争不过他了,没想到这才短短几个月,晋王府就出了这么大的变故,这京城啊,从来都是一会儿风一会儿雨,就没有停过,所以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我们差不多要开始下一个计划了。”唐珞珞道,“光这件事还不足以扳倒晋王,我们得给晋王下点猛料才行,琢磨了这么久,我终于发现晋王的弱点了。”
“你一直在强调晋王的弱点,可是它到底是什么?”白梨之不解道。
唐珞珞神秘一笑:“很快你就会知道。”
踏春
大年初七,秦萧萧回来了,一起来的还有木梳云。
两人跟苏瑾和唐珞珞道了新年,又领了两份红包,午饭后便待在屋子里跟唐珞珞、苏瑾还有白梨之说话。
“木大哥,你师傅还好吗,她现在一个人在道观里?”唐珞珞问。
木梳云点头应道:“还好,其实她一个月前就去访友了,说是要到年后月底才回来,对了,你之前交给我办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那边我随时可以帮你联系。”
“那就好,辛苦你了。”唐珞珞谢道,“若是不出意外,就是这两个月了。”
秦萧萧和白梨之在不远处说着悄悄话,难得的众人在萧萧脸上看到几分笑意。
木梳云坐了一会儿,便借口回去休息了,其实是两边都插不上什么话,有些尴尬。
见木梳云一走,百梨之和秦萧萧也出去了,苏瑾和唐珞珞靠坐在软榻上,窝在温暖的被子里,一个看书一个摆弄着药瓶,安静而舒适。
半个月后,白梨之得到消息,赵喜因为这段时间来连受刺激,身体每况愈下,迅速消瘦不说,精神状态也非常不好,御医检查了好几次,都说赵喜这一胎怕是难保了。
皇上日理万机,这点事自然劳烦不到他耳朵里,而最知道情况的荣贵妃,每天都烦得头疼欲裂,一直在犹豫这个孩子到底要不要保,要如何才能顺利保下来?
而赵喜最希望去关心她看望她的晋王,以前巴不得天天能见到面,现在却反而给晋王吃闭门羹,不让他见她,晋王来了几次都被挡在外面,一气之下便不再来了。
后来唐珞珞问赵喜为什么不肯见晋王,白梨之摇摇头说:“女人都是极爱的,尤其是在心爱的人面前,赵喜现在那个憔悴的模样估计都能把晋王吓得做噩梦了。”
一月底的时候,赵喜流产了,不知道是谁在京城一传,说晋王的两位侧妃都双双流产,怕是晋王命数有问题,一时间,京城里又是流言四起。
这些对晋王不好的风言风语不知怎地传进了皇上的耳朵里,皇上气得又摔了一次杯子,人言可畏,不过十几天的功夫,京城便传出了赵喜被休的消息。
白梨之道:“现在京城表面上风平浪静,背地里却波涛暗涌,这一个月来我们都没有动,看来确实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而且极有可能是睿王的人。”
唐珞珞道:“我们及早撤出来是对的,从林氏被害的谣言传出去后,晋王府和荣贵妃就一直在查是谁在背地里起的风,现在睿王在京城里到处煽风,就算不被晋王捉住也一定发现或者猜到了,晋王和睿王明争暗斗是早就有的事,只要不把火烧到我们身上来就行。”
“赵喜那边如何了?”唐珞珞问。
“听说赵喜被休后,晋王府给了她一笔遣散费送她回老家了,现在这个时候,马车应该刚出京城不久。”
唐珞珞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流言来的快走的也快,众人才沉浸在新年的喜悦和安逸之中,二月初,朝廷各部门都恢复运作,这会儿天气还很冷,皇上犯懒,便让四位王爷轮流给他批奏折处理国事,年前已经将立储的事情商讨完毕,现在算是提上日程,大臣们有事也就直接找几位王爷了,渐渐地也摸清了几位王爷的脾性。
晋王的处事作风完全学自皇上,善于权衡利弊,恩威并施。
睿王虽看着不正经,却是笑里藏刀比谁都精明,很有商人的作风。
瑾王整天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