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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七十年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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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阳对小萝卜头扬起个笑,“小告,快来阿哒这里。”
  不笑还好,潘阳这一笑,小萝卜头顿时哇哇大哭了起来,边哭边抹眼泪,蹒跚往潘阳跟前跑,潘阳也想她小叔了,忙弯腰掐住小萝卜头的胳肢窝,把他抱在了怀里。
  小萝卜头不停的宣泄自己的思念和委屈,哭的老伤心了。
  直到张学兰从厨房里出来,手拿擀面杖,冲小萝卜头喊道,“哭什么哭,再哭小心我揍你!”
  小萝卜头泪眼朦胧的瘪瘪嘴,手指张学兰,拿眼睛瞅潘阳,无声控诉他娘的暴力行为。
  潘阳觉得好笑,弯腰把小萝卜头放下来,给他擦擦脸上黑乎乎的泥巴,状似认真的说,“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月季花下面的土不能扣,扣了它就不长个头了,你刚才再干什么?”
  小萝卜头瞬间陷入沉默状态,手扣着指甲盖,人也不哭了,低头进入自我反省中。
  解决了爱哭鬼,潘阳摸摸小萝卜头的脑袋,把手里拎的布兜往地上一放,一屁股坐在二层石台阶上,其他几个萝卜头纷纷将布兜围住,仰脑袋问潘阳,“阿哒,这里面装的是什么?怎么还一动一动的。”
  潘阳见大门没关,对潘士松道,“士松,去把门关上,记得反插好。”
  潘士松一听他阿哒这么说,眼睛蹭亮,突然想起之前阿哒偷偷给他东西吃的时候就是这副神态,他嗖的一下冲到大门口,反插上大门,又忙蹬蹬跑回来。
  潘阳这才把布兜里的两只野鸡拎出来,这些天她在县城,虽然每天都会放它们出来喂食物,但还是瘦了些,不过还算精神。
  两只野鸡刚从布兜里出来有点蒙头转向,不停在原地打转。
  几个萝卜头瞪大眼睛,惊奇的看着面前的野鸡。他们不是没见过鸡,而是从来没想到有一天鸡会出现在他们家院子里。
  在他们印象中,无论公鸡还是母鸡,只会出现在公社后面破厂房的鸡圈里。
  不过也不是,潘士勋就在村长家见过一次。
  潘士勋和村长的儿子关系铁,被村长儿子带去他家玩,当时村长家院子里就有一只大公鸡在悠闲啄玉米粒,村长他老娘没想到自己孙子会带外人回来,吓得不轻,忙将大公鸡抱进屋里锁上门,并且再三给潘士勋洗脑,威逼利诱他不能说出去。
  潘士勋这个懵逼蛋子,特别好糊弄,当时看着新奇,转眼就忘了这回事儿,现在见潘阳放了两只鸡在院子里,潘士勋突然想到什么,问潘阳,“阿哒,咱们是不是不能说出去?”
  潘士云敲敲她小哥的脑袋,恨声道,“说出去?你傻呀,前两天老师还跟我们说过家里不能留私人财产,要上交给公家,你课都听到狗肚子里去了?”
  潘士勋抱着脑袋,嘿嘿傻笑,不敢在他阿哒面前说自己从来没认真听过课。
  既然几个萝卜头主动提起了,潘阳不得不给他们上堂课。
  她摆正了脸色,认真对家里几个萝卜头道,“出了家门,无论我从外面带了什么回来都不要跟外人说知道吗?如果哪个说了,几天后你们就去大队给阿哒送饭去吧,因为阿哒将会被关在大队里改造,大洋他阿哒你们还记得吗?你们看大洋他阿哒被放出来了吗?”
  大洋他阿哒的事也就是在潘阳刚变成潘兆科那会儿发生的,大洋他阿哒在家里偷偷关养了一头猪仔,被人举。报后,猪仔被大队没收了不说,连人都给带到大队关起教育了起来,这不,为期三个月的改造还没完成,人到现在还没放出来。
  提起大洋他阿哒,几个萝卜头纷纷沉默了起来。
  潘阳不知道别的地方是什么政策,他们村仍旧不允许村民私底下养殖鸡鸭鹅,还有猪、牛等一律严禁,每年大队里会在开春之际养殖猪仔、鸡鸭等,村里可以拔猪草送到大队给猪吃,然后在工分本上记录工分。等到年末时,大队统一宰杀猪、鸡等,各家各户可以端碗去分,平均每户能分到一斤左右猪肉和几块鸡鸭肉。
  其实潘阳不怕几个大的孩子说出去,怕的是小萝卜头出去乱说,至于怎么让小萝卜头不说出去,潘阳决定把这个任务交给张学兰,她肯定有法子。
  张学兰从厨房里出来,围裙还没摘掉,见潘阳带回来两只野鸡,没有太惊讶,她反应倒是快,弯腰两手一掐,把两只野鸡全逮放进西头间,就靠在窗户口下面拴上。
  潘阳尾随张学兰进屋,把买回来的猪肉、猪蹄还有猪下水,一起拎放到堂屋的八仙桌上,对张学兰说,“今天中午烧碗红烧肉给几个孩子解解馋。”
  张学兰眼瞅着桌上的东西,这才露出惊讶神色,这么些肉,以前她哪怕过年也没见着过,她惊疑不定的问潘阳,“你这些天在外头做什么了?实话跟我说,潘兆科你该不是做了什么犯法的事?”
  这可是猪肉啊,他们农村不比城里吃商品粮的,按月发放肉票,农村哪有肉票,唯一能吃的到肉的机会就是在年末大队宰杀猪的时候,平时哪有机会吃到!
  潘阳就知道家里人会怀疑,幸亏她没再给几个萝卜头买衣裳、买零嘴,不然张学兰还不得像审问特。务那样,不得打破砂锅问到底都不罢休?
  萝卜头们都还在,潘阳不欲不多说,低声对张学兰道,“这些事晚上再说,听我的,你先割点肉在锅里煮上,剩下的,你看是腌了风干还是怎么整?猪蹄也一块腌了吧,至于猪下水,打理起来麻烦,中午先不做,下午洗干净了控水,晚上都给爆炒了。”
  说实在的,家里哪个不是许久没见肉沫星子了?张学兰就是有心想问潘阳哪来钱买的,这会儿脑子也不受控制了,眼直盯着猪肉,嘴里不住咽哈喇子。
  张学兰拿刀割了有半斤肉,让潘士松在压井那里给她压水,洗干净了之后,切成厚薄均匀的肉块,丢进大锅里,潘士云早就守在灶膛下烧火了,她把火烧得极旺,想到等下就能吃到肉,干活就格外的卖力。
  打从潘阳回来就没见到潘士尧和潘恒春爷孙二人,潘阳进了厨房,问张学兰,“士尧和阿哒呢?”
  张学兰在切葱段,头也不抬道,“去修河坝了,中午坝上管饭,都不回来了。”
  潘阳点头,不忘叮嘱张学兰,“肉烧好了盛出来给他们留点。”
  张学兰没好气道,“还要你说,我留了一块没煮,我们吃剩下的不新鲜,等晚上他们回来了再做也不迟。”
  锅里的水烧了一开,很快整个厨房弥漫着浓郁的肉香味,勾的几个萝卜头拥到厨房嗅个不停。厨房原本就巴掌大点地儿,再挤几个萝卜头,连转个身都费劲,烦得张学兰将他们爷四个全轰出去,让他们在堂屋等着,一会就能开饭。
  红薯面馍馍是张学兰提前做好的,潘士云把热腾腾的馍馍端上了桌,一起端上来的还有雪里蕻、萝卜干。
  潘士告不满道,“姐,肉呢肉呢,我要吃肉,不吃咸菜。”
  潘士云笑道,“看把你矫情的,以前没有肉,你怎么不说你不吃咸菜呢?!”
  说话间,张学兰把装满的红烧肉碗端上了桌,黑红的酱油色,油汪汪的汤汁,泛着油光的大肉块,上面盖着刚闷熟的大葱。
  萝卜头们手拿筷子,巴巴的观望,不停咽口水。
  潘阳也是馋的不行,对所有人道,“快吃吧。”
  几乎是同一秒,四个孩子把筷子同时伸到肉碗里。
  张学兰反手用筷子敲了潘士云的手背,训她,“你忙个什么劲儿,不知道让着你弟弟啊,少不了你吃的,先别夹!”
  潘士云摸摸被打的手背,放下筷子,委屈的红了眼眶。
  桌上不止有弟弟,还有哥哥啊,怎么没见她娘打她二哥,教训她二哥让着弟弟妹妹呢。
  张学兰重男轻女是村里有名的,自己亲闺女不喜欢,孙女不喜欢,以后有了重孙女她还不喜欢。
  潘阳神烦张学兰这种态度,当初就因为她是个女孩,张学兰就要把她扔在医院给别人养,现在看到张学兰打潘士云,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恼道,“吃个饭还要出幺蛾子,小孩子想吃点肉怎么了,你不想吃啊,打她做什么。”
  说完,潘阳夹了肉块放到潘士云馍馍上,拍拍她姑姑肩膀,“吃吧,想吃就夹,以后有的是肉,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潘士云带着哭腔嗯了一声,偷偷看张学兰一眼,哪知道张学兰也正看她,阴阳怪气的说,“吃吧,你阿哒都让你吃了,怎么还不吃。”
  就是这种阴阳怪气的说话语气,潘阳听着都烦到不行,如果不是看孩子们都在场,潘阳绝对还要再和张学兰吵一架。
  有她这样管孩子的吗?!
  潘士云都十二岁了,被这样漠视,以后她不放在心上才怪。潘阳一直都觉得亲情是相对的,只有你对小孩好,小孩长大才会跟你贴心,她多少有些明白日后潘士云为什么跟张学兰一直不亲厚的原因了,自己亲妈这样对她,任谁心里能没有怨言?

☆、第12章 想法子挣钱

  吃了午饭,张学兰让潘士云去刷锅洗碗。
  生怕邻居突然来老潘家串门子,张学兰把几个孩子撵出去玩,反插上大门,这才把潘阳带回来的肉拎到压井那里。
  他们中午吃了半斤左右猪肉,还剩下两斤半,张学兰先压水洗了干净,放在平时用来洗衣服的大石头上控水,至于猪蹄和猪下水,处理起来就比较麻烦了,尤其是猪下水,处理不干净的话一股子猪屎味儿。
  张学兰吆喝潘士云,让她烧一大锅开水。先把猪蹄烫了拔毛,猪大肠翻过来,用冷水冲掉里面的食物残渣,再用热水焯一遍。
  潘士云哎了一声,蹬蹬跑进厨房,揭开桶盖,没有水了,拎了水桶来压井这边压水,她个子小,水桶又大,打完水根本拎不动。
  她们娘两忙活的时候,潘阳也没闲着,无论是猪肉还是猪蹄,腌了之后总得有个储存的地方,张学兰让他把家里腌萝卜干的大缸搬出来清洗了。
  潘阳正忙活呢,潘士云蹭到他身边,扯扯他小褂巾子,小声道,“阿哒,我帮把水拎进去呗。”
  如果是平常,潘士云可能直接喊张学兰拎了,可她娘中午才训过她,她这会儿心里堵着气呢,不想也不敢使唤她娘,反倒是她阿哒,最近感觉很好说话,待他们也有求必应。
  潘阳手上都黄黄的咸菜水,舀水冲了下手,单手把水桶拎到厨房,还贴心的给潘士云直接倒水进锅里。
  潘士云在厨房里小声道,“阿哒,我看娘还气着呢。”
  潘阳宽慰她,“别管你娘,她就那性子,过了时候她就忘了。”
  “潘兆科,盐没了,你去供销社买点盐回来。”
  父女正小声嘀咕着,张学兰的吆喝声传了进来。家里盐罐子里的盐本来就剩的不多,单腌点肉就把所有粗盐给用光了。
  潘阳应了声,他口袋里装了几块钱备用,正要出门,张学兰喊她,“等下,我去拿盐票给你。”
  潘阳讶异道,“还要盐票?”
  其实这个时候去供销社买东西,除了特别几样米面粮油必须用到票,大多生活用品已经可以直接用钱买了,比如盐巴,一毛钱就可以买一包,可张学兰会过日子,平时省着用,家里还剩两张盐票,想着年前总得用掉,否则翻过这个年头,明年就是想用也过期了。
  潘阳怀揣两张盐票,出了门往供销社走。
  他们村分村东和村西两个大队,潘阳他们属于村西大队,村里就一个供销社,位置正好在村东和村西中间。去供销社的路上,潘阳碰见了村里的几个熟人。
  “兆科,最近没见着你啊。”
  “兆科,听说你去县城了,去县城干什么去啦?”
  “兆科,去哪发财了?”
  潘兆科面上呵呵笑,嘴里瞎扯淡,“能去哪儿发财,我这是去哪儿要饭,发财哪轮得着我啊。”
  一路走走停停,总算到了供销社。这还是潘阳头一回进他们村的供销社,不得不说,他们村的供销社可比县城里的规模小许多,一进门就是青石台,青石台后头是货架,货架上摆放的也就是村里经常用到的生活用品,诸如洋火、卫生纸、洗头膏、雪花膏等,再有就是布、棉花之类。
  供销社里的供销员也是他们村的,态度可比县城里的好太多,供销员是村支书王有田他爱人,圆乎乎的脸梳着麻花辫,笑起来脸上有个酒窝,特别客气。
  “为人民服务。兆科兄弟,要买点什么?你家学兰人呢,怎么让你当跑腿的了?”
  潘阳笑道,“瞎忙活呗,让我买点盐回去。”
  闻言,王有田他爱人称了一斤的粗盐,用油纸包上,递给潘阳,“还要别的吗?”
  潘阳还真有不少要买的,环视一周货架,潘阳道,“给我来八支牙刷,一支牙膏,还有一块肥皂,再拿一叠手纸。”
  这些东西潘阳早就想买了,之前是囊中羞涩,想买买不起,现在她有钱了,家庭人员的个人卫生问题必须得解决。
  再有就是做衣裳的事。
  潘阳朝青石台上摆放的几匹布看了一眼,颜色单一,只有黑、灰、暗青三中颜色,材质方面有涤纶和棉质两种。
  潘阳不太懂做衣裳用料子的事,不过以她个人穿衣经验来看,棉质的布料适合做夏天衣裳,吸汗而且穿上不粘身,至于涤纶的,比较结实,相比较来说适合做秋冬衣裳,耐摩擦而且耐脏。
  布有,棉花也有,可潘阳却没见着毛线,就问王有田他爱人,“没有毛线吗?”
  如果有毛线的话,她想给孩子们织几件毛衣,现在这个气候正好能穿得上。
  王有田他爱人笑了,“毛线那东西哪是我们农村人用得起的呀,先不说能不能买的起,关键是买它还得工业票,你看我们村哪个有工业票的?”
  潘阳顿时了然,他们村祖上几代都是老农民,有哪个像城里人那样有个正儿八经工作能分个工业票的?
  王有田他爱人指了指青石台上的几匹布,笑道,“毛衣我们穿不了,我们可以打布自己裁衣裳,这天眼见就冷了,想做棉袄棉裤的可以做了,这布和棉花都可以不用票,只要兜里有钱,买起来省事儿!”
  布和棉花是一定要买,不过不是现在,她得让张学兰亲自过来挑,买什么颜色,买多少丈布,她心里有底儿,她这个门外汉就不参与了。
  买了自己需要的,潘阳付了钱,买这么些东西连一块钱都没花掉,想到存在她空间里的将近三百块钱,潘阳就一阵唏嘘,这个年代的钱可真耐花,如果按照她生活的那个年代消费水平折算的话,目前她手里的三百块钱至少相当于她那个年代的三万块还多,虽然不能说多有钱,至少可以应急,不愁吃穿了!
  潘阳提了东西快走回去,把盐递给张学兰。
  张学兰见她买了许多‘用不着’的东西,少不得要叨念她浪费钱,潘阳也不管,任由她嘀咕,该干啥干啥。
  潘恒春爷孙两个傍晚了才从坝上回来,糊得满腿泥巴,爷孙两个倒是没空手回来,坝沿上有藤条,二人放工后趁人走光了,顺手砍了两捆藤条,抱回来全扔在了院里。
  二人见潘阳回来了,自然惊喜异常,他们累死累活干了一整天,就挣了两个工分,坝上虽然管饭,但伙食极差,供应的又少,爷孙两个压根就没吃饱,张学兰晚上烧了中午留下的肉块,小肠大肠一块爆炒了,蒸了一大锅馍馍,端上桌就被所有人狼吞虎咽一扫而光。
  晚饭后,所有人闲了下来。
  潘恒春看到拴在窗户下的两只野鸡了,正好他今天砍了藤条回来,这会儿也没事,坐在二层石台阶上,准备用藤条编个鸡笼。
  潘阳挨着潘恒春坐,用砍刀把藤条上的倒刺砍平整了递给潘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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