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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七十年代-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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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的不说,单看潘阳身上的新衣裳,他大哥多少年没做过新衣裳了?现在还没过年突然换身衣裳不说,家里三几天就能吃上一顿肉,这不,晚上还吃了猪肉大白菜饺子。
  别问他从哪里知道的,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院子里,张学兰在刷碗,朱秀芝站在压井旁和张学兰聊家常。朱秀芝双眼叽里咕噜的,在院子里来回乱扫,先是看到廊檐下挂的猪肉、猪蹄,再是注意到了靠西墙的小菜园,里面绿油油的莴苣长得极好。
  朱秀芝笑呵呵的问,“大嫂,家里又开个菜园啊。”
  张学兰怕她往外边乱说,就道,“家里人多,老头子一年到头吃在我家住在我家,原来的菜园太小,不弄个大点的家里吃不上菜啊,秀芝,你不会去大队跟别人说是吧?”
  不得不说,张学兰很有心眼,知道关键时候把潘恒春抬出来压朱秀芝,提醒朱秀芝是大房一直在养潘恒春,让他们二房、三房少说凉快话。
  果然,朱秀芝连连道,“那哪能啊!家里多口人就多双筷子,我能不清楚大嫂的难处嘛,都是自己家人,我可不会出去乱说话,就连我家那个菜园我都嫌太小了,也准备偷偷开个大点的呢!”
  说完,朱秀芝重重地叹了口气。
  张学兰随口问道,“怎么了,碰到糟心事了?”
  朱秀芝就等张学兰这句话呢,她又叹口气,苦着脸道,“眼看就到年了,发愁这个年怎么过呗!我家上下也六口人呢,都是张嘴管我要饭吃的。唉,只怪我嫁了个不管用的男人,兆房但凡能像大哥有本事,我也不发愁了!”
  张学兰听出了朱秀芝话语里的酸味儿,装作不知,只是道,“秀芝你这话我可听不明白了,你大哥能有什么本事,他就有好吃懒做的本事,可别让兆房学他,我看兆房倒是可以,多挣干的人,你就别牢骚了。”
  见朱秀芝撇撇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张学兰又宽慰她道,“不止你一家难,我们都难熬,能怎么办,熬过一天是一天吧!”
  朱秀芝却压低声音道,“大哥最近出去挣了不少钱吧?大嫂你自己看看你家廊檐下挂的肉,对比前后邻居几个,哪家能有你家多?你家士勋今天去我家玩可是跟我说了,说你家今晚吃的是猪肉馅饺子,还说大哥从县城回来买了零嘴儿,还唬我呢大嫂?”
  朱秀芝就这么毫不费力的把我们潘士勋萝卜头给供出去了,气得张学兰牙根疼,火气冲天,暗恼等潘士勋那个狗崽子回来看她不拿鞋抽死他!
  “这不是眼瞅着过年了,想让孩子们过个好年,我不想买这么多东西,多浪费钱,你大哥非要把家里存那点钱花掉,说什么过年吃得好,来年才能旺!”张学兰决定死撑到底,坚决不说她男人在外头干了什么,反正她不说,别人也摸不清楚,死无对证的事就让他们瞎猜好了。
  朱秀芝见她大嫂嘴巴紧得狠,想从她嘴里知道点什么是不可能了,悻悻作罢,不过心里却在打算以后从他家几个孩子嘴里套话,怎么也得知道潘兆科在外头都干了些什么,有好东西也不能让他大房独吞了不是?
  ——
  潘士勋是村里的孩子王,除了潘士松、潘士云跟在他屁股后面,还有二房、三房的几个孩子,n个孩子成群结队的疯,白天‘打家劫舍’,晚上玩火把,每天不疯到八。九点都不会回来,张学兰一般不管他们,只要不犯大错,任由他们疯,疯回来了自己去打水洗脸,上床睡觉。
  可今天潘士勋领着弟弟妹妹回来时,张学兰和潘阳都在堂屋潘士云的床上坐着,还有潘恒春,半靠在床上抽大烟袋。
  潘士勋敏锐的嗅到气氛有点不对,讪讪地不敢进屋。
  倒是潘士松挤挨到了潘阳跟前坐下,小手塞到潘阳大掌里,“阿哒,给我捂捂手,好冰。”
  潘阳握住潘士松的手,塞到自己肚子上捂,在外头疯了这么久,手能不冰么!
  潘阳想起以前她在乡里上初中,大冬天来回骑自行车上学,每天放学之后也是把冰块手塞到她爸手里,她爸就把放她手到肚皮上捂。
  潘士云也蹭过来了,两个萝卜头一左一右,全把冰块手塞到潘阳肚皮上。
  只有潘士勋在张学兰的怒瞪下,站在堂屋门口不敢动,脑子里飞快的想着今天到底做错了什么事。
  还是潘恒春道,“外头冷,快点进来,到阿爷床上给你捂捂。”
  潘士勋蹭的一下跑到潘恒春哪儿,甩了鞋子撅屁股爬到潘恒春脚头间,只是还没爬过去,屁股上就挨了一鞋底子。
  回头看张学兰,鞋子还拎在手里没放下,潘士勋缩了缩脑袋,不敢吭声。
  想到晚上朱秀芝跟她说的话,张学兰就气不打一处来,又抽了潘士勋一鞋底子,“我事先怎么跟你说的,让在外头不要跟别人说家里吃什么买什么,我让你管住嘴巴出去不要乱说,我让你说让你说!”
  话音刚落,啪啪又是几下。
  潘士勋这回没忍住,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潘士松、潘士云两个萝卜头吓得一个激灵,朝潘阳怀里缩了缩,大气不敢出一下。
  潘阳深以为潘士勋皮痒该挨揍了,所以张学兰揍他,她就看着不拦,等张学兰抽他几鞋底子了,潘阳才做势拦了下,问潘士勋道,“下次出去还乱不乱说了?”
  潘士勋瘪瘪嘴,抽泣道,“不乱说了。。。”
  张学兰又怒指其他两个孩子,“还有你们两个,要是被我知道出门乱说话,回来我一样抽你们!”
  张学兰发yin威很有效果,三个孩子立马齐齐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乱说话。
  潘阳揉揉潘士松的脑袋,“知道财不外露的意思吗?不管现在还是以后,家里有什么都不要去外面炫耀,做人要低调,低调懂不?”
  潘士松把脑袋往潘阳怀里蹭了蹭,道,“我懂阿哒的意思,这是我们家的小秘密,不能跟外人分享。”
  潘阳满意的点点头,“对,这是我们的秘密,外人知道了会嫉妒,嫉妒了就会反过来坑阿哒。”
  教育了三个萝卜头,潘阳和张学兰两个才回屋睡觉。
  张学兰把朱秀芝晚上过来说的话给潘阳完完整整重复了一遍,想到家里的鸡,潘阳道,“她没发现家里养的鸡。吧?”
  张学兰摇头道,“鸡笼我放在士尧他们那屋了,朱秀芝没进来。”
  潘阳略放心了些。
  张学兰又道,“看来咱们以后肉都不能挂在外头风干了,唉!”
  潘阳也跟着叹了口气,没办法,无论哪个时代,人的嫉妒心最可怕,他们无法改变别人的嫉妒心,只能尽力隐藏自己,毕竟不能因为别人嫉妒就不上进不想法子挣钱了不是。
  ——
  过了二十三,村里开始发粮食、票据了,粮食是按照家庭人口分,至于票据则是按工分计算。大队长先是统计各家各户整年的工分总和,再分别换算成布票、粮油票等。
  年前生产队里无论是小麦还是玉米亦或者红薯干,早就交了公粮,别的生产大队分粮食的情况如何,潘阳不太清楚,她也是头一回经历分粮食。
  分粮食那天,家里的两个主要男劳动力潘阳和潘士尧一起去公社领粮食,公社里聚了村里大半的人,吵吵嚷嚷,生产队大队长拿着大喇叭吆喝,喊到谁家户主名字了,就跟副队长进粮仓领粮食。
  至于用什么装粮食,生产队不提供麻袋或蛇皮袋,家里有什么能装的就带什么。
  喊道潘兆科的名字时,潘阳和潘士尧一块进了粮仓,副队长先是核对了潘家户口本上的人口,然后按照成人每人二百斤红薯干,一百斤玉米,二十斤小麦,五斤大豆的分配比例,小孩每人一百斤红薯干,五十斤玉米,十五斤小麦,三斤大豆的分配比例,统共分给潘阳他们一千二百斤红薯干,六百斤玉米,将近一百二斤小麦,还有三十多斤大豆。
  想一次性搬回去那是不可能的事,公社也是考虑到不好搬运这点,这一天可以把公社里的几头老驴拉出来排队使用,潘阳他们排在后头,等全部拉运回家已经天已经快黑了。
  突然间多了这么些粮食,老潘家原本就不大的地方显得更加拥挤,好在他们有地窖,张学兰早早的把地窖收拾了出来,怕地窖回潮,潘阳张罗潘士尧搭把手,在地窖下面铺了层破雨布,然后再用破草席围成粮仓,红薯干、玉米分别倒进去。
  至于小麦,统共就分了一百多斤,潘阳直接装在了蛇皮袋里,没放在地窖,而是搁在了西头间里。

☆、第19章 想法子占便宜 

    有了新的粮食入地窖,老潘家一下子‘富足’了起来。张学兰平时过得节省,地窖里还剩有去年的红薯干、玉米,红薯干约莫剩了五十来斤,玉米还有十来斤。如今有了新粮,张学兰让潘阳把旧粮食拎上来。
    
    他们村有过年前两天蒸大馒头的习俗,每家每户在腊月二十七或二十八那天和面蒸大馒头,几乎家家户户都要蒸上几大锅才行,张学兰准备把旧粮食拿去磨成面粉,用来蒸大馒头。
    
    说起磨面粉,就得提起石磨,石磨不是每家每户都有的东西,他们村除了公社里有之外,村西潘老五家也有个大石磨。
    
    公社的石磨是大家共有的,磨面不需要给‘底面’,但是潘老五家的石磨属于他个人所有,村里但凡去潘老五家磨面的,少不得要给潘老五家一瓢面粉作为报酬。
    
    这个时代面粉金贵的紧,为了节省一瓢面,大家宁愿拥到公社里磨面,也不愿去潘老五家。 
    
    如今又是年关,去公社磨面的不用想也知道会排老长的队伍,张学兰想了想,还是让潘阳去潘老五家磨面,潘老五跟她男人关系好,指定不会要她家给报酬。 
    
    潘老五家有一子一女,他家两个孩子都出息,在城里上班,潘老五老两口享孩子福,家里吃的用的穿的全是孩子回来孝敬的,老两口生活过的好,为人也和善,潘阳对潘老五两口子印象还停留在笑起来眯眼,咧着嘴露出光秃秃的牙床。 

    
    潘阳点踩得好,她到潘老五家时,上一家磨面刚磨好,公社借来的老驴还没送回去,潘阳正好接着用。
    
    外头天气好,潘老五靠坐在家门口抽大烟袋,潘五婶在压井旁搓衣裳。
    
    上一家磨完面,从尼龙袋里舀了一瓢面给潘老五,潘老五作势推辞了两下便收了下来,进厨房倒进自家面缸里。 
    
    按辈分,潘阳得喊潘老五一声‘五叔’。
    
    潘阳跟潘老五闲聊道,“五叔,今年你家大哥大姐没回来过年啊。”
    
    潘老五笑道,“他们今年都忙,前两天回来给我和你五婶买了年货,昨天都赶回城里去啦,说等明年再回来过年。”
    
    潘阳把红薯干放进石磨孔里,甩鞭子抽老驴,老驴慢慢走起来带动石磨,转了几圈后红薯面粉开始出来,潘阳带了尼龙袋,尼龙袋套在簸箕上,放在地上接着。
    
    潘阳头一次赶老驴磨面,如果不是有前一个人做过示范,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弄,如今看了之后也是在摸索,一会忙着赶老驴,一会忙着塞红薯干进石磨。 
    
    潘老五见潘阳手忙脚乱,惹得他哈哈大笑,起身来潘阳身边,拿过潘阳手里的鞭子,挥鞭帮着她赶老驴。
    
    潘老五平时就在公社里养老驴,对付老驴很有一手,他闲适的挥动鞭子,对潘阳道,“兆科,等会儿磨完面先别走,我泡了黄豆,顺便帮我和你五婶磨点豆浆,磨好了你带点回去。”
    
    眼下有了老驴,不需要人工推石磨,所以磨豆浆根本就不是什么重活儿,潘老五实在没必要让潘阳帮他,他这么说不过是让潘阳带点豆浆回去点豆腐。
    
    这个年代豆腐可是稀罕物,村里每年分给成人的黄豆不过每人五斤而已,除非是条件好的,否则根本舍不得拿去磨豆浆。
    
    听潘老五这么说,潘阳忙道,“五叔,帮你磨豆浆可以,但我不能要你的豆浆,还是留着你和五婶点豆腐吧!”
    
    潘老五笑道,“我跟你五婶两个人哪能吃多少豆腐,黄豆是孩子从城里刚带回来的,放着也放着了,索性磨点豆浆出来,你家孩子多,带回去给孩子们吃。”
    
    为什么潘老五不给别人,单单给潘阳,也是有迹可循的。
    
    潘老五子女都不在身边,难免遇到诸如房子漏雨、搬粮食、头疼脑热这类麻烦,以前潘兆科没少帮助他二老,只要潘老五说一声,潘兆科能帮得上忙的几乎都会帮二老干。
    
    潘老五承了潘兆科的情,总想着回报潘兆科点东西。
    
    当然潘兆科和潘老五之间的那点渊源潘阳是不知情,她只是对老两口印象好,况且他们子女不在身边,她顺手帮个忙也是应该的。
    
    磨完豆浆,潘五婶在桶里加了水稀释,潘阳好歹是男人身,力气到底大些,又帮他们拎滤网把豆渣给过滤了出来。
    
    豆渣子也是好东西,潘五婶分别盛入两个小盆中。 
    
    临走前,潘老五从桶里盛了一大盆豆浆,外加一小盆豆渣子,硬是要潘阳带回去,见潘阳左右手都拎了面粉,他老人家索性亲自给潘阳端回去。
    
    潘阳推脱不过,只好连连感谢。
    
    潘老五道,“真要说感谢,五叔该感谢你,前头忙我这么多次忙!”
    
    潘阳听得云里雾里,不过也多少明白了点,她爷爷跟潘老五关系应该挺好。
    
    潘阳顺着潘老五的话说下去,笑道,“五叔,以后有什么事要忙的直接喊我一声就行!”
    
    潘老五乐呵呵的应下。一路到老潘家,潘老五把大盆豆浆倒进潘阳家盛水的桶里,至于小盆里的豆渣,张学兰拿自家碗装了两碗,张学兰欣喜之余,忙请潘老五进屋坐一会,潘老五连连推辞,说了几句客气话便回了家去。
    
    送走潘老五,张学兰喜滋滋的拎了拎桶里的豆浆,她没想到,潘老五非但没要她家磨面粉的‘底面’,还给了她家这么稀罕的玩意!
    
    张学兰对潘阳感慨道,“算起来,家里已经好久没吃豆腐了,正好,留着过年那天烧菜。至于豆渣子,能和面掺在一块做几个饼子。”
    
    对于潘老五的举动,潘阳也是感到意外,笑道,“豆腐你会点吗?”
    
    张学兰道,“我不会点,这不是有你阿哒吗,他会点。”
    
    家里没有豆腐模具,反正是自家吃的,也不要需要美观,潘恒春索性直接把石膏水倒在了水桶里,再盖上纱布,静候一夜,等明天一早就能取出来吃了!
    
    次日早,豆浆凝结成了豆腐块,滑嫩嫩的,隔着纱布都能闻到一股豆香味儿。
    
    眼瞅着水桶里的豆腐,张学兰看看潘阳,又瞧瞧潘恒春,犹豫了下,终还是说道,“过年了,我想给我阿哒送点豆腐。”
    
    潘恒春笑道,“是该给亲家送点礼去了,前几年可是多亏了亲家的照拂。” 
    
    潘阳这才想到作为‘女婿’,她是应该主动让张学兰给娘家送点礼去的。头一回做人家‘女婿’,她也没有经验,竟完全忘了这茬事!
    
    张学兰的阿哒,是潘兆科的老丈人,潘阳应该喊他老人家一声‘老外公’,她应该代爷爷去孝敬他老人家。
    
    潘阳道,“豆腐家里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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