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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删了。”赫萝一脸嫌弃的把手机扔给赫荆。
“好！”赫荆答应，拿回手机后利索的揣兜里，然后萌萌哒的喝着果汁，一双眼神无辜的眨巴着。
张皓；“……”
赫萝站起来，手里还没行动，赫荆早已准备好的向外撒丫子的跑，那举着双手逃命的样子引来无数人侧目。
赫萝没追，坐下后淡定的喝着咖啡。
“怎么样？”
被她这么一问，张皓嘴角浮现一丝苦笑，“还能怎么样？越想越不靠谱。”
赫萝鄙视他，“你不靠谱我就去找别人。”
“别！”张皓连忙摆手，“我就是心里没底，周挚那边……怎么说呢？对方也不一定看得上他。”
赫萝狐疑的看他，示意他继续。
“你知道谢导现在定下的男主人选是谁吗？”见她睁着眼神毫无波澜，张皓从心底叹了口气，“从斯。”
“葱丝？”
张皓扶额，“对，葱丝。”
反正粉丝的名号拿来用也是可以的。
“实力影帝，咖位比陈深还高，不过也有人说是势均力敌，因为葱丝只拍电影，而陈深是两方涉足。”
“那我让陈深干掉他。”赫萝口气深沉，已经决定了。
“跑题了赫小姐，我们在说周挚的事儿。”
“那你提陈深干嘛？”
“哎，行，我错了。”张皓那个心累啊。
“然后？葱丝呢？”
说到这个，张皓整个人也深沉了，他抑郁的喝了口咖啡，“难。”
“资历老，实力强，气人口碑一流，身上还顶着好男人的光环，人生跟开挂似得。”
“而且听说，谢导这戏一开始男主之位就计划好是他的。”
“厉害啊。”赫萝感叹了一句。
“可不是吗？”张皓又消沉了些，“所以我才愁啊。”
相处了这么久，对于自家周挚的德行也了解的差不多了，虽然护自己家的没错，可是差距摆在那儿，不承认都不行。
“我是说你。”赫萝提醒道。
“诶？”张皓诧异抬头。
“不是吗？这才一天，你就把事情弄得这么清楚，厉害。”
说着，她还煞有其事的拍了拍手。
张皓被她这么一说整得怪不好意思的，脸上也一扫刚刚的颓靡，摸着脑袋傻笑，“没有，就是白哥教我比较多。”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你还知道这句话好神奇啊。”
呃……
这可不是张皓吐槽的。
赫荆从赫萝椅子后探出脑袋，不惧怕姐姐的杀人目光。
“我姐姐果然是厉害啊。”
就算你现在来说好话也没用了。
张皓看着赫荆被赫萝勒着挤脑袋，变形的脸硬是挤出一丝扭曲的笑，着实感觉辣眼睛。
抖M的世界我们不想懂。
就在他们谈笑吐槽时。
白莫霆那边可谓是满世界找人。
他找不到赫萝，电话也被丢在家里。
他还打电话给周挚，他一个人在家休息，往后还要跟着跑宣传。
在知道没人后，他懒得理电话那边哇哇叫着白哥不疼他了的男人，白莫霆烦躁的把手机摔在沙发上。
心里的野兽已经压制不住。
当以为在控制内的事物脱了控制，本性就不存在善恶之分。
他想要控制赫萝，或者像她说得那样驯服她，
但是不行。
他忍住那股破坏欲，更想好好的爱她。
可是，一切都抑制不住。
习惯了那个人在自己身边呆着，一眨眼不见人了，心情自然急躁难安。
想禁锢，想破坏，想把她身边一切无关的事物都剔除掉。
尤其，赫荆的出现给他自以为隐秘的计划增添了无数变数。
那个老人，是否就在某处看着他沾沾自喜的谋划。
翻云覆雨间，就能让他一败涂地。
白莫霆坐着，只着下巴。
闭上眼就能想起那个人的恐怖。
但是这一次，他不会再受制与谁。
属于他的，他会一一捍卫，包括她！
“喂，徐朗。”
白莫霆走至窗边，望着外面车水马龙的世界。
“关于我上次说的，就那么办吧。”
也不听那边的抗议，白莫霆左手掌撑在玻璃上。
想要触及的世界，被无形的阻挡了。
~
“赫萝，你以前见过白哥吗？”
张皓和赫萝往回走，赫荆则是一会儿过来招惹两下后跑路，过会儿又固态萌发，而且，难得赫萝一直陪他玩儿。
张皓看了两个来回，承认精力比不上这乐此不疲的两只，放弃了。
“嗯，见过啊，不是，多久以前？”
赫萝想起自己还没吃早饭，打算去买点蛋糕，她已经好久没吃卡罗的西点了。
多久？张皓不知道。
他只是突然想起对方的那一句‘你跟我很像’。
他想了很久，他和白莫霆唯一的相像就是孤儿身份。
但是白莫霆比他能耐得多。
除此之外，他想不出为什么。
可后来一个瞬间，他想到了赫萝。
在被她帮过后就被白莫霆领走了。
这个世界没那么多巧合，所以……
赫萝也帮助过白莫霆？
也不是吧，他比赫萝能耐得多，还能打，能说能骗……不是，能忽悠。
不会是在被仇家追杀时被赫萝救了吧，他身手虽然厉害，可也会被钻空子，然后女侠赫萝从天而降……
嗯，一定是！
就在张皓陷入自己的臆测从而不能自拔甚至露出迷之微笑时，赫萝也在回想。
第一次见到白莫霆的样子。
当时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周挚身上，完全没有注意。
至于后来，他一直催着周挚不让他们多呆一会儿，就被她拉到黑名单。
当时完全没意识到这个人以后的分量。
倒是他，仔细一想一开始表现得就很怪异。
赫萝想起自己那么讨厌却还清楚的记得他的脸，甚至连他站在昏黄路灯下周挚身侧的模样也记得清清楚楚。
细节最经不起推敲。赫萝一想。
当时的白莫霆给人的感觉太危险了。
他只是站在那里，沉默高大的身影却足以震撼现场的每一个人。
所以，她不会去接近他。
尤其当他用一种压抑到极限的占有欲视线盯着她时，赫萝就已处于备战状态。
后来的一切，都被她当成了他的敌意。
以前就认识？联想那晚白莫霆的反应。
大概是这样。
赫萝走进卡罗。
正处于准备期，没有多少客人。
小罗迎出来，先是关心她的身体，后来抱着她要签名。
最后还给她打包东西，待看到赫荆更是母性大发，送了很多小点心给他。
“谢谢姐姐。”赫荆也是甜甜的给人道谢。
谁叫他也爱吃甜食。
“这是我们夏季特推的焦糖布丁，不是很多，先给你们尝尝。”
小罗端出来三个小布丁，赫家姐弟看得口水直流。
表情可乐得小罗和张皓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罗把赫萝的东西拿上来，他俩已经吃完了，赫军盯着张皓面前还没动的布丁，赫萝则是很有骨气的不跟他抢，她回头就去找小罗要。
张皓把碟子左挪挪，右挪挪，赫荆眼珠也跟着左一下右一下，逗得张皓发笑。
“我吃过早餐，给你吧。”他往前推了推。
赫荆眼睛一下就亮了，他开心的接过来准备动手。
又看姐姐不在，贼贼的爬到张皓身边，“谢谢。”
说着，要他低头，说起了悄悄话。
咕咕噜噜一阵耳语，听得张皓心里脸上那叫一个春暖花开。
“真的？”他问赫荆。
赫荆点头，挖下一块布丁送进嘴里，“所以你可以从这一方面入手。”
“我知道。”张皓很兴奋，没想赫荆这么看着很熊的孩子居然这么懂事，这么能耐。
“那作为交换，你告诉我那个叫白莫霆的人什么来历？”
什么来历？张皓表示不知道怎么接这么黑暗的话题。
“我已经把布丁给你了。”所以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你以为那么大的情报一个布丁就搞定了，开什么玩笑，还给你。”赫荆吃完最后一块布丁，把盘子推回去。
张皓：“……”
他终于想起这人是赫萝的弟弟，这一本正经的流氓属性也是找不出第二家。
“我不知道，去问你姐。”
“问我什么？”赫萝拎着一盒子走过去。
“他问……”
“我问你的男神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赫荆踹了张皓一脚，迅速截断话头。
“……”这跳跃性的思维他该好好学习一下。
“关你什么事儿？”赫萝瞟了一眼弟弟，那眼神就是活生生的：你这个愚蠢的凡人事儿怎么这么多。
“当然关我的事儿。”赫荆笑得可甜了，“对于我未来的姐夫自然是要好好的了解一下，这也是对姐姐负责，对吧，白哥哥。”
赫萝张皓齐齐一惊，双双回头。
白莫霆高大的身影走进来，一手揣兜，一手拿着车钥匙。
听见这话，神色莫辨地看过来，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完了！
两人在心里同步哀嚎。
作者有话要说： 真男主赫荆要发大招了。
姓白的那个你准备好了吗？
……
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
姐夫！
哎，姐夫在这儿呢。
（我一个人在玩什么鬼……）
☆、第三十七章
赫萝被白莫霆拎走了。
端着一张散发着起床气的脸。
无视了张皓和赫荆，把人带走了。
姐控小天使赫荆表示不能忍，这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的姐控了。
但是他被张皓拉住了。
“珍爱生命，远离围观。”
表面一本正经，心里则想着怎么从这孩儿嘴里套出更多。
话说赫萝一路被白莫霆拎回家。
速度快得她跟不上，手里没有东西还要累死个人。
“白莫霆，你慢点。”她一手被人拉着，不停的给自己找支点才能稳住。
可白莫霆还是跟没听见似得，飞奔一样进了她家。
门一锁，阴影立刻压了下来。
赫萝被堵上了嘴不说，身体也被箍得紧紧的，贴在他身上，被急切的吻包围同时；腰腹处也感受到不同寻常的物体。
赫萝一学生物的。
在白莫霆上下攻势一起来的情况下终于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这是在像她提出性~交要求。
人类已经不存在发/情/期，却还是最原始的性~欲需求。
所以一般这种时候……
赫萝想了想抱住他的脖颈，在回应他亲吻的同时，长腿不自觉的往上勾了勾。
却不想，坏事了。
白莫霆身子猛地一顿，下一秒，赫萝的身体腾空，两条腿被他圈在自己腰间，一手撑起她的体重，白莫霆把她抵在墙上，吻得更加凶狠。
不过，这个姿势却是一下惊醒了赫萝。
抵在腿窝间的物体正提醒她做了怎么样一件蠢事儿。
她忍不住挣扎了下，却感觉那里愈加的激动。
“别动！”声音低沉黯哑，赫萝一下不动了。
白莫霆埋首在她细白的脖颈，努力平复了下自己，蹭了蹭赫萝的脸蛋。
“胆子很大啊，居然还敢……”
炙热的呼吸让赫萝一缩再缩，都没处退了，“不好意思。”
一时得意忘形就……
“一句不好意思就完了，嗯？”
白莫霆轻声问道，身子往前倾了倾，赫萝敏感的搂紧了他。
这反应很大程度上愉悦了白莫霆，他低声笑了笑。
早知道这样也行的话，何必折腾那么久。
“去床上？”他咬着赫萝的耳垂，感到她轻轻一颤。
嗯，这是个问题。
赫萝咬紧了嘴，以防自己失态，可是白莫霆那么随便一动，她就觉得自己要完。
“不！”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她听见白莫霆愉悦的笑声。
“那在这儿？”
“……”这个流氓。
见她无语，白莫霆觉得不能逗过头了，不然就不好玩了。
他慢慢放下赫萝，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人跟一阵风似得飙回了卧室。
“……”瞅着温香软玉瞬间飘散，白莫霆觉得自己就不心软。
赫萝奔回屋里，往床上一扑，卷着被子一下滚到床尾，又滚到床头，犹自沉浸在不可描述的悸动中，然后，
扑通——
掉地上了。
正在飘飘忽忽的人就是要这么一下。
赫萝揉着头上的包，蚕蛹似得爬起来，把被子扔回床上。
疼死了！
头晕了一阵，赫萝看清自己脚上未换的鞋子。
到底在搞什么？
赫萝脱掉鞋子，慢吞吞的爬上床，脑袋还有些隐隐的疼，可是心里却是欢喜的，为什么呢？
因为她喜欢白莫霆那样对她。
过后一想明明那么羞耻的事儿，她当时到底是怎么样的。
她一定是病了。
在沉入梦想之前，赫萝这么想着。
白莫霆掀开赫萝的眼皮，眼珠静止没有转动。
他在一边坐下来。
手里拿着玻璃杯，里面是纯净水。
他想起自己曾经问过陈深一句话；是否还记得过去的事儿。
当时陈深笑容苦涩地说：记得，但是再也不会有梦这个的东西了。
那些纷繁多姿的往事只会存在于记忆了，但是却连一个瞬间都不会在回放给你。
那样真实存在过的东西，你却再也不会感受到它。
所以很多时候，根本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白莫霆抿了一口水，慢慢咽下去。
最后陈深说：所以我们一定会疯的。
当时白莫霆告诉他：我们已经疯了，不然不存在于现在。
但是赫萝却忘了，忘得干干净净。
想象力，或者是某种程度的预知。
就这么被剥夺。
白莫霆仰起头，雪白的天花板看得人晕眩。
——我不知道这是否符合人类的伦理，但只要我成功了，就一定是正确的。
所以，赫萝。
你那么努力去完成的东西，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周挚？恐怕不是。
白莫霆也一直以为是为了那个男人。
可是从现在的种种看来，好像所有人都没有看透她。
那个从容到实验成功后，在众人的欢呼中，却走向死亡的女人。
你成功了，也是正确的。
可为什么还要去死？
“赫萝……”
迷蒙听到呼喊，赫萝睁开眼睛。
只见白莫霆趴在床边，握着她的右手。
一半脸陷进床铺里，露出半张脸，平时打理好的头发也调皮的垂下来，盖住了眼睫毛。
可爱得不行。
赫萝悄悄坐起来，伸手跳开他的发丝，显露出好看的脸。
她趴在床边仔细看，发现这人皮肤还真是，好得不像话。
实在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
这一摸，就把人摸醒了。
白莫霆抓住她作怪的手，眼神清明的哪像睡着的。
“你装睡。”赫萝指控。
“谁告诉你我睡着了？”白莫霆反问，还亲了下她的手指。
赫萝猛地缩手。
白莫霆笑看她，转身往床上一坐。
赫萝也跟往旁边一挪，本来只是一个避开的动作，她现在不能随便接近白莫霆，哪知估错了这厮的无耻程度。
白莫霆鞋子一脱，跟着就爬到了床上。
赫萝：“……”
白莫霆靠在床头，把薄被扯过来一半给自己盖上，见她无语的样子，笑得温和极了。
“你难道不是给我腾位子吗？”
这话问得，这笑得，要是她说不是肯定能麻利儿的弄死她。
赫萝羞愤的点头。
完全没想到居然被人这么坑了。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