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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雾微倾照晨曦-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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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门外传来声响,韩曦听见后没有往下说,命黄叟子到门外查看。
  “回禀皇上,方才应是白姑娘来过,在门外放下留给邵将军的药丸就走了。守门的侍卫看见她拿药来所以也没敢拦着。”黄叟子把药递了过去,看着脸色不太好的皇上,心想,方才那番话不知白姑娘听去了多少。
  韩曦接过黄叟子呈上的药,低头看着用油纸裹着的药包,轻轻地在手上掂量了几下,终于似是下定决心般地把药包紧紧地捏于手心,方才萦绕多时的阴霾顷刻散尽。
  再次抬头望向邵老将军,韩曦扣手深深一礼,俊彦的脸上散发着皇者独有的果断睿智之气,那曾经满是伤感淡漠的幽深眸中透着不容置喙的坚定。
  

☆、相煎太急

  
  韩曦紧握手中药包,考虑再三终于开口向邵老表明,册封秀女将不会在五大世家中进行挑选。出乎意料的是,并没有迎来预想中的不满。
  邵老沉思片刻,反而满意地点点头,很赞同地说:“皇上初初平息叛逆,朝中根基不稳,与五大世家联姻虽然听起来是最快的结盟稳固之法,却非长远之法,将来论及子嗣,外戚专权,可能会迎来更厉害的外争内斗。”
  “邵老高见,请放心,朕定会为洛如挑选一位称心的如意郎君,赐十里红妆送嫁。”韩曦的心头大石终于放下,这一举措必定会引来内阁阻力,但若得到邵老的支持,那帮倚老卖老的臣子肯定乖乖遵旨。
  “皇上可不要太纵这丫头,之前赐她嘉誉县主的封号已是天大的恩典,富贵如浮华,臣只愿如儿能寻得一良人,夫妻和睦,子女乖巧,安稳一生。”皇帝的后宫如战场,处处腥风血雨,哪怕孤独一生也不愿送她到那人间炼狱中去。
  若非那场劫难,自己的孙女恩如也到谈婚论嫁之年。佳益虽是嫡长子,但却因长年征战在外,婚后第五年夫人才产下一女,所以,大房家的长孙女与二房的嫡次女年龄相仿。又因二人的母亲是堂姐妹,所以恩如与洛如两个小女娃长得很相似,这也是邵老将军一直以来比较偏爱这位二房小孙女的原因。
  念起自己的小孙女,很自然地也会惦记到那早逝的嫡长子邵佳益,忽然间,邵老记起在昏迷时,朦朦胧胧中像是见到儿子佳益前来喂药,那时还高兴着终于可以一家团聚了,痛快地一口气把药给喝完,如今回想起,总觉有些怪怪的,正想问问皇上,此时,有个小公公急冲冲的跑了进来。
  “禀皇上,白姑娘晕倒了,黄公公因此事与嘉誉县主发生争执,派奴才前来向皇上报备,黄公公已把白姑娘送到承明殿中医治。”
  “摆架承明殿。”话声刚落,韩曦早已快步走了出去。
  “方才说的白姑娘是何人?”见韩曦如此着急地离去,想来那个白姑娘定然有些来历,因事情涉及洛如,难免担心,邵老连忙问身边伺候的宫人。
  “禀大人,白姑娘就是昨晚为你治病的那位医女。”派来照顾邵仲年的都是韩曦心腹,因此,昨晚邵白薇虽然穿了男装,但知根知底的老熟人,一看就能认出来。
  “不妙啊,这承明殿,老夫必须去上一趟,麻烦这位公公帮忙安排一下。”一边是自家人,一边是救命恩人,洛如那点小小心思邵仲年也是很清楚,这女娃自小被惯坏,居然与黄叟子杠上,肯定摊上大事。
  
  原来,邵白薇在门外刚好听到韩曦提起联姻,本来想装着没听到,敲门进去放下药就走,无奈,心情却无法受控,全身的力气像是被猛然抽干似的,别说抬起手敲门,就连站都几乎站不稳,差点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虽然这事心里一直有底,时时刻刻提醒着,只要韩曦这皇位坐稳了,等将来大婚后过上幸福和美的生活,实现男配的命运的大逆转,她就功德完满重回人间,大家都皆大欢喜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是越来越接近目标了,心反而觉得空荡荡的。
  不算是空荡荡,整个身子好像被铺天盖地的寒气纠缠着,一股股酸楚不断涌上心头,心痛得发抖,这种难受的感觉似曾相识,当年得知顾承卿要娶玉琴时,可不是如今这副鬼样,邵白薇自嘲一番,心里恨透了自己的不争气。
  轻轻把药放在门外,邵白薇快步转身地跑走,她不知道自己要跑去哪里,只看到有路就不停歇地抬脚直冲。联姻联姻联姻,脑海中似乎看到一双新人,穿着隆重得体的喜服,手牵着手向她走来,越走越近。
  “啊~”邵白薇似是受不了这刺眼的画面,闭上眼大叫一声,声音不算大,但却犹如离群的孤雁般悲鸣,闭上眼就看不到这伤人的画面,把悲哀尽情呼喊出来,就可以把心中的酸痛就此驱赶出来。
  “啪”的一声,邵白薇似是撞到了什么,头、膝盖、胸口只觉一痛,整个人摔倒在地上,终止了她那不顾一切的狂奔。
  “痛死我了,怎么抬轿的,一群废物,回去每人各领二十杖。”银顶枣红盖纬的轿子里头走出一位紫衣女子,粉妆玉琢,窈窕多姿,撞得有点松垮的发髻,让两侧的发梢柔美的贴在脸庞,使那精致明艳的五官多添了几分青涩的妩媚。
  “看什么看,哪来的登徒子在宫里乱闯乱撞,你这双贼眼还敢再看就马上挖了下来。”一个穿着杏色衣裙的丫鬟冲了出来,挡在紫衣女子的身前大声叫嚣着。
  跌倒的邵白薇眼睛朝着前方放空,整个人毫无意识地瘫坐在地上,方才跑得太厉害,如今已经没有半分挪动的力气了。直到一把聒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才渐渐回过神来,当看到眼前的紫衣女子时,竟又再次呆住了。
  眼前的紫衣女子,与自己的原貌竟有六分相似,眼睛比自己小些,看起来阴柔些,其把五官都拆分来看,都不怎么像,只是放眼望去,整个轮廓看起来很相像。
  邵白薇还未看得仔细,脸上却迎来了火辣辣的几巴掌。
  “还敢看,真真气死我了!桃枝,这登徒子太可恶了,你先帮我狠狠地教训他,我要告诉韩曦哥哥,好好地治他罪。”紫衣女子怒得好看的五官都凑在一起,脸变型得看起来有些狰狞。
  以前偶尔和家人外出时,也会有不少青年才俊被自己的美貌吸引,她会觉得很有趣,也觉得很自豪。只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被眼前这个青衣男子看着,反而有种不踏实的感觉,令她莫名心虚,继而心生恼怒。
  邵洛如虽然知道能够出入皇宫的定非闲人,但看这男子年纪轻轻,衣着寒酸,面色蜡黄,定非贵人,顶多是不知哪位大臣家的仆人,随意打杀也不打紧,继而向桃枝使了个眼色。
  伺候了小姐多年,一个眼神桃枝便已心领神会,转身叉着腰,对抬轿的四人吩咐:〃你们四个还杵在这干嘛,还不赶快去教训这登徒子!等下谁教训得最好,那二十杖就可以免了。〃
  那四个轿夫这打架的活平常也没少干,撩起衣袖走向邵白薇,二话不说就已拳脚相向。
  通宵为邵老治疗了一晚,方才又一路狂奔,体力严重透支的邵白薇哪经得起打,那几人没打几下,人就软绵绵地倒在地上,晕过去了。
  那几个人见这青衣男子没打两下就倒了,皆面面相觑,心想这男的身子骨怎么这么弱,不会闹出人命吧。不过以邵家的地位,打死区区一个奴才也不是什么大事,还是争取表现,免了那二十杖要紧。
  四人交换了眼色,摩拳擦掌准备继续开打时,一把尖锐的声音响起:“住手,给我统统住手!”正是得了信的黄叟子赶来了!
  黄叟子看到被打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邵白薇,吓得脸色都白了,“快,快把人抬去承明殿!”此时声音比方才的叫喊还尖锐了几分,只是声音却抖得厉害。
  由于事出突然,在场只有邵洛如带来的轿子,黄叟子问也不问,直接命人用那轿子把邵白薇抬走,然后一边叫人通知太医到承明殿,一边派人把此事马上禀告给皇上。
  “大胆奴才,那是我家小姐的轿子,怎么可以给那鄙贱之人用,还不赶快停下来!”桃枝没见过黄叟子,以为只是宫里的普通公公,所以说话毫不客气。
  “桃枝,住嘴!”桃枝不知,邵洛如却知道此人正是皇上跟前的第一人,虽然不清楚轿子里被抬走的是什么人,但她却觉得隐隐不妙,这次自己可能闯了什么大祸了。
  

☆、初见青天

  
  韩曦赶至承明殿时,黄叟子已安顿好一切,派来医治邵白薇的正是昨晚伴着他取药材治疗邵老将军的那位新晋太医,名为李晙杰,另外还调来几名医女协助检查伤势。
  来到床前,看着脸色蜡黄,双目紧闭,气虚柔弱地昏睡着的女子,心似是被狠狠猛击了一下,痛彻全身,这种突袭而来的痛感有着莫名的熟悉,似曾经历过,但脑海中却没有半丁记忆。
  “回禀陛下,白姑娘受的全是外伤,方才医女也详细查看过,虽然没有伤及内腑和筋骨,但那些人下手太重,全身有多处淤伤,毕竟姑娘家身子骨弱,就算无其他意外,也要调养半个月方能下床。”
  想起方才医女检查时,他在屏风后,听着医女将身上的伤一处一处报上来时,听着都觉得全身有着麻麻的痛意。
  示意医女掀起衣袖,只见那如白玉凝脂的纤瘦手臂上,布满深浅不一的淤痕,可能当时为了护着脑袋的攻击,手臂上密布的乌青痕迹尤其刺眼。
  虽然盖着被,但衣袖和领口处仍见到渗着点点血迹,一想到她身上几乎都是这样的伤痕,韩曦只觉得血气上冲,心痛与气恼不停地在心内绞股着,双目透着狠绝的淚气,殿内的气氛似是降到冰,旁边伺候的宫人面上虽保持着镇定,但心内却都是战战兢兢。
  “微臣治下不严,请陛下降罪。”从后赶到的邵老将军也被那手臂上的累累伤痕震惊到,更何况此时重伤昏迷床上的是他的救命恩人,而纵容行凶的竟是平日素来疼爱的二房小孙女,真真讽刺。
  “邵老不必太过自责,此事与你无关。”韩曦摆了摆手,示意跪在地上的邵仲年起来。“只是待薇儿醒来,问清个中缘由,朕必将行凶者严惩不贷!”
  “臣定当彻查此事,绝不徇私!”邵老将军起来后,再次把目光投向床上的身影,神情微微一怔,此女治为他治疗时,自己正昏迷不醒,这算是初次相见,但却有着道不明的熟悉感。
  “不好,发高热了!”一位伺候的医女此时手正探在邵白薇额头上,焦急地说道。
  李太医连忙过去把脉查看,只见其神色愈发凝重,外伤后最忌讳的正是发热,这位姑娘不但发热,而且探其脉象,此番热症来势汹汹,只怕一个不好。此时不容半分怠慢,他连忙将病情向韩曦汇报后,急匆匆地亲自赶去配置降热症的药汤。
  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这位年轻帝皇紧守床前不敢挪动半步。不知是心情焦急还是太过疲劳之故,望着床上的女子时,眼前的影像竟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恍惚间,脑海中又不时地窜出一些画面。
  “快!!!快用烧酒擦拭身体!”韩曦忽然抬头,焦急地命令身旁的医女。虽然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画面有些模糊,但熟悉的声音却异常清晰地在耳边徘徊,“教你一个退热的独门秘方,用烧酒不停地擦拭身体,烧酒度数越高,退热越快,哈哈,这就是煮酒救英雄。”
  待烧酒拿上来,医女按照吩咐为邵白薇擦拭身体,韩曦和邵老将军则退出房外等候。
  “啊~”房内响起医女的惊呼声。韩曦怕有意外,心中一急,也顾不上男女大防,冲进房中。
  才踏进房门,韩曦便急忙问道“发生何事?”只见里头的两位医女虽然一脸惊讶地看着床上的女子,但双手却没有停顿,正用那烧酒在女子身上擦拭。
  “皇上,请看白姑娘了脸。”医女诧异的目光中竟隐隐有几分兴奋的之感。
  韩曦此时也走到床前,低头一望,竟觉心中一窒,约非自己一直守在这里,而这两位医女又是亲信的话,必然会怀疑是否床上的人儿被调包了。
  此时床上躺着的已非那个面色蜡黄,脸颊消瘦得有几分刻薄相貌平庸的女子。白净晶莹的肌肤悄然入目,虽然昏睡着,但仍可见那彷如上天巧手精心雕琢而成的精致五官,美得干净、出尘。
  脸若凝脂美似玉,精致的鼻尖透着玲珑的秀气,因发热而泛红的樱唇,艳胜桃蜜,如烟的柳眉下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洒下一道芊芊剪影,美得能让百花羞脸,但却偏偏有着仙子般的清幽脱俗,这才是真正的她吗?
  韩曦似是不信,抬手轻轻抚在邵白薇脸上,首先是眉儿,而后刮过鼻尖,再到唇上。心中感慨万千,怪不得。。。幸好你懂得易容,否则,这祸水的脸儿,无依无靠的,也不知如何能自保。不知你可信,就算你先前那蜡黄的刻薄脸儿,在我看来,也觉好看得很,就如你真容般,美得干净,令人心安。”
  医女几番擦拭后,脸上也渐渐露出欣喜:“陛下,白姑娘的体温终于降下来了。”
  此时,汤药也备好,在门外候着,待医女收拾好,才准许入内。邵老将军听闻那女子高热退了,也松了一口气,随着李太医身后探望,若真的闹出人命,一则内心难安,二则也怕事情难以收拾。
  待灌下药汤,李太医再三诊断确认已脱离凶险,邵老将军也准备先行离去,回府处理后事。
  “臣就不打扰白姑娘休息,先行。。。”正当邵仲年向韩曦拜别时,说到一半,声音却卡然而止。目光定定地望向床上,竟惊动得难以言语。此刻,他只想让时光静止,天地间仿佛只剩下眼前这女子。
  若是真的,她定然是上天赐予最珍贵的明珠宝玉。邵仲年深怕眼前的美好只是幻象,即使觉得眼睛苦涩得难受也不敢眨,一不小心会全部消失不见。
  良久,那位历尽荆棘风雨无惧风声鹤唳的铁血将军,目光依旧定在那处没有移开,双脚似是终于找到知觉,颤抖地一步一步地走近,然后跪倒在边上,声音沉重哽咽地呼唤了一遍又一遍“恩如,是我家恩如回来了啊!”那张爬满沧桑皱褶的脸上滑过一行热泪。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忙完月度材料,可以小更一下,去去去,又是半夜,嗷,明天肯定又变成熊猫出没了~~~~(>_<)~~~~

☆、蝴蝶之烙

  
  对于这场忽如其来的变故,众人虽神情各异,却无人发一言,房内久久徘徊着那痛彻心扉的悲恸哭诉。
  眼前所见的已非昔日那位红光满面,叱咤战场,战无不胜的铁血将军邵仲年,而是在长亘岁月里孑然一身,背负着妻离儿孙去的沉重伤悲,为国狱血征战直至两鬓霜白的孤寡老人。
  良久,有一个不着调的人,当众人仍沉浸在悲痛中时,他却忽然抬头,瞪大眼睛看着床上的女子美如璞玉的脸,目光中尽是不可思议。为了佐证心中所想,他走到医女身旁,在其身旁的酒盆中,捞起方才擦拭用过的几块棉布。
  此人正是太医李晙杰,他把那几块棉布轮番查看,复又放在鼻下闻了几下,侧着头认真思索一番,而后左手抽出其中一块布,冲到黄叟子身边,激动地说:“太不可思议了,白姑娘真不愧是神医之后,能制造出功效极强且难以发现破绽的易容膏药。”
  他完全无视黄叟子的一脸着急地摇头和传递过来的目光,继续拿着棉布,兴奋地解说他的发现:“可看到这棉布上的药迹与我手中这几块有何不同,这药膏的神奇之处是只溶于酒,其他棉布都浸泡在酒中,所以除了仍留有一些药味,却看不出药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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