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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落黄泉也有颜面去寻你母后。”
自那夜起,赵梓安与夜皇放下种种误会与心结,二人单独相处时与寻常百姓家的父子无异,谁也不想错失彼此相处的最后时光。只是为了不让其他皇子看出异端,二人的相见皆秘密进行。
如今,娉诚的大张旗鼓反而引得那些一直躲躲闪闪在暗处的人都不得不陆续浮出来探个究竟,也好,待那些暗处的势力悉数跳出来后,一网打尽。
只是,离解药失效也只余五天,这五天要找到适合的溶血之人并非易事。无他,只因母后祖先并非纯夜国人,因而,若自己的血是随了母后的话,除了向左芊芊屈服取解药,或者,只能是听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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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白薇已多年未试过如此憋屈地过日子,何谓能医不治,如今这番模样便是最好的解释。除了早年执行任务时,有过几次奋勇无比,挂伤休养的经历。
譬如,当年身份是武功高强的阁主时,为救顾承卿勇战五杀手,被打得严重内伤,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那件事发生后被封印记忆,之后执行任务时,越来越具有技巧,惜命如金,危险的事,若是处理不来,便一个字,躲!
看着胸前缠得结实的一团白,过着整天躺着无聊日子,邵白薇几乎怀疑自己要发霉了。若不是,李篆和姜瑜偶尔来探望,红藤在身旁的一直守候,只怕一早就郁闷得精神失常。
“白姑娘,看来恢复得不错,越发明艳动人,你看那眉眼,才几天便生色许多。照这样下去,怕且痊愈后,红颜榜的姑娘都被你比下去。”不用看,说话如此不着调的肯定是李篆。
若是其他女子听了此番话,早就当他是登徒子,被气得满脸通红。只是对象换了邵白薇,就另当别论。
漫漫苦闷长日,这带了几分痞气的声音对于邵白薇来说犹如天籁,精神当场为之一振,心中欢喜,嘴角微微扬起,解闷的人可来了!
“唉,若能如此,那就极好,唉,只可惜啊。。。”语调中带着浓浓的遗憾。
“可惜什么?”李篆心中觉奇,平日到来,这女子虽然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但语气都是生龙活虎的。听得女子语气中的反常,心中一紧,不自觉地隐隐担心。
“只可惜,只可惜,容貌长得再好,也不及李美人的半分。唉,心中真是郁结难舒”说完,瞥了站在床边的李篆一眼,忍不住捂着嘴轻笑出声。
“你!你!你!姜狐狸你看,这就是所谓的好心没好报。你看我们这不是犯贱吗?把人救来当祖宗般伺候着,就是为了找气受。”此时的李篆绝对炸毛,小时候,容貌精致秀丽的他,经常被误认为是小女娃,闹过不少笑话,也惹了不少是非。因此,邵白薇的话可是戳中了死穴。
“是你,而不是我们,白姑娘至始至终说的是你,可与我无关。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种善恩必然得善果,你不必多心,再且,白姑娘说的是实话。”姜瑜果然是好兄弟,此时,帮理不帮亲。
“好你个姜狐狸,重色轻友!〃李篆此话一出,整个气氛骤然改变,房中忽然变得宁静。
姜瑜脸上飞快滑过一丝淡淡的自嘲,觉得仿似说错话而默不作声的李篆并没有发现,但却没有逃过邵白薇的眼睛。
之前,这种情殇的表情自己也曾熟悉,而姜瑜,方才想到的是谁?心中有个模糊的答案似是呼之欲出。未待细想,那熟悉的提高八度的魔音又在耳边响起。
“姜狐狸,你看,这下可真的不是说笑,这丫头真的只是睡了几天,美了许多,可真是神了!”李篆似是发现什么惊天秘密似的,手指一伸,表情夸张地望着床上正一脸茫然状的女子。
糟糕!眉心一紧,邵白薇猛然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各种任务,当是为了更文,也是很拼,尼玛,又是一个夜半三更无人时,┗|`O′|┛ 嗷~~
☆、好坏消息
床上的女病人终于后知后觉到那二人眼光中的诧异是因何故,不得不懊恼地叹了一身,脸上的五官纠结得几乎都挤在一起。
这几天在床上被众人细心地伺候着,身心疲惫之余也放松下来,竟一时忘记了在脸上招呼修容霜。算算时辰,药效已过,不用说,此时那土黄吊眼刻薄脸肯定已变好不少,否则那二人的眼神绝不会如此。
“这。。。这。。。这才是你真容?”想不到一向口若悬河,说废话如行云流水般顺畅的李篆竟也有结巴的时候。
而另一位温润沉着的男子,虽然已将方才的惊讶很好地收敛,但和煦暖阳的眼波中却泛着异样的神彩,嘴角终究忍不住微微扬起,此时的表情就似是,那随心游玩的狐狸偶遇上一只迷路的小肥鸡,实在有趣得很。
被二人灼灼的目光看得越发不自然的某女子开始忍不住怀疑,自己脸上是否弄脏了或者睡觉时弄得满头凌乱
“拿镜来。”邵白薇即使再没心没肺,也不会对仪容不管不顾,更何况在两个超级“大美人”前。终究还是按捺不住,要看看究竟如今是何尊荣。
李篆很是积极地从怀中掏出一枚小铜盒,递了过去。正得瑟地要教邵白薇如何打开,却见眼前玉指已伏上盒边轻轻一按,铜盒清脆利落地打开。
首次遭遇这种情况的李篆,对不能摆显这款由李家船队从海外舶来之物,莫名地不适应,很有挫败感。平日自己宝贝得很的稀罕物,在此女眼中就只是一样寻常不过的小玩意般。
而此时,正对着镜盒认真查看的女子当然没有留意到身旁两位“美人”的异动。邵白薇哪里知道如今大陆四国尚未有玻璃镜的诞生,只当这是富人家才有用到的奢侈品。
拿着久违的镜子,自是认认真真地看个透彻。修容霜失效,向上扯吊的眼角缓了下来几分,脸上的黄气淡了不少,虽然与本尊的容貌还差了几万里路远,但是却比平日的刻薄容貌美上好几十倍不止,难怪掩饰不住,若只是轻微变化,哪会令到两位大“美人”震惊。
“果然是大世家,用的镜子都是珍品。”照完后,邵白薇把镜还给李篆,她的意思只是觉得这镜盒做工很是精贵。
而听在李篆耳中,只当是邵白薇也没有用过这种能把人照得如此清晰的镜子,自豪感再次油然而生。唯有身旁之人看向女子的眼波中更多了几分探究。
“容貌恢复了有七成么?”温润的声音响起,终止了李篆心中如万马狂奔般的自鸣得意。
“哪有,才三成。”冷不防的询问,邵白薇还未来得及思考便已回了话。
这此的回话才是把人给真吓到了,李篆激动地盯着邵白薇的脸,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姜瑜也稍稍愣了一下,原本他猜这如此美貌,恢复得没有九成,也应有七、八成,想不到仅仅只是恢复到三成而已。若真如此,只怕几年前被誉为大夏的第一美人在她面前也是远远不够看。
想起那人,温静的眼脸划过一丝异色。而后,泛起自嘲一笑。有些人自持美貌,享受那众星拱月的关怀,接受别人偷心挖肺的付出,受之泰然,毫不客气。只是回馈而来的 ,却是冷心冷面的决断,半点不留情。
而眼前的女子,虽有倾世姿容,却内敛而藏,身怀绝世医术,且心地良善。想起初见时,毫不犹豫地救陌生人于生死之间,那人与她相比,实在差已。
当李篆好不容易找回清明,正想好好地问个清楚时,派在客栈的守卫来报,有位自称“五孔”人来拜访姑娘。
一听到悟空来了,邵白薇可谓又惊又喜,喜的是熟人来探望,惊的是希望不要是韩曦出什么意外状况。
趁机打发走有一堆问题候着的两位“美人”,并再三叮嘱要对容貌一事不能泄露半点出去。等二人离开,再把修容霜给弄出来,要赶紧把“妆”给画好,不然悟空肯定认不出自己这尊如来佛。
………
夜国都城。
离开皇宫回府,一进门,赵梓安就感觉气氛似乎与往日大不相同,宁静了许多。正确来说,府里头似乎恢复到娉诚尚未出现之前的样子。
下人们各司其职,没有任何一个杂人出现,更没有前几天那熙熙攘攘,上百个壮汉聚集府中的热闹场面。
莫非,她已离开,想到这里,赵梓安只觉心一沉,无可避免地失落,双眸透着黯然落寞的哀思。若她真的离去,此生还会再遇,或者,自己还有性命能与她重遇吗。
只是,赵梓安的刹那上涌的哀伤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被一阵熟悉爽快的笑声所终止。
“赵梓安,你可回来了,等你许久,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娉诚知道赵梓安的身份后,起初还是很注意礼节,殿下殿下地叫唤着。
只是后来无意中发现他就是儿时的玩伴小眼泪后,之前的所有来源此人的心里障碍,被各种刑罚手段造成的心理阴影,消散得荡然无存。
有外人在的时候就还会守礼而待,但私下,娉诚更愿意称呼儿时的昵称,只是被投诉多次后,才勉强变为直呼全名。
“先苦而后甜,就先说坏消息吧。”回到家时,便有人叫唤着,赵梓安心底似被慢慢地被一股热流触动着,更多的情感随着一声亲切寻常的叫唤缓缓地滑进心里。
“坏消息就是,若是另外一个解□□吃下后,你的武功可能会尽失一段时日,直至你的毒完全解了。”
“嗯,怎么我倒觉得这听起来更像是个好消息,莫非溶血之人找到了。”赵梓安眼中不再有往日的骄野轻狂,柔和地看着娉诚,眼中是满满的喜悦。
“如果你少聪明一点就更好了,这么快就猜对了。”娉诚闷声地说,本想是个大惊喜,但这人怎么好似没有什么特别的欣喜,好歹性命攸关的事。
“既然你如此聪明,那么溶血之人我就懒得对你说,你去猜猜。”话毕,腰身一扭,掉头离去。
赵梓安看着那匆匆离去的背影温柔一笑,能如此短日子便找到溶血之人,只怕付出也不少。
每每想起她意气风华地和人说话的样子,只觉直爽可爱,最常说的一句话便是“我就是财大气粗,那又如何!”
偶然,竟有些羡慕这样的她。只是,年纪轻轻的她,从一名文君新寡成为南栎第一女户,个中艰辛又有谁能晓,正因如此,她的确有财大气粗的本钱。但这样外表刚强的女子,更需要一个可依靠的臂弯。
或许,之前的人生,他是只为了生存而斗,如今,却是多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理由。
作者有话要说: 码字的时候忽然刮起巨风,门biangbiang地响,吓屎姐姐了嗷~~~~~~~~~
☆、只想见她
三天后一切准备就绪,娉诚从夏国下了重金聘请经验最丰富的两位大夫施行溶血术。
其中一位杨大夫乃主诊大夫,他打开一份图谱,指点着其中的关键几处:“殿下,老夫会施行溶血术,因为献血者不懂武功,因此,全程需有一名武功高强之人助殿下渡气,待完全过血后,你需按照图谱的指引运行血气,每次三个小周天,每隔三个时辰运行一次,到明日,只需每六个时辰运行一遍,到后日午时再运行一遍即完成溶血。”
气功疗法本就是赵梓安的强项,按照图谱顺畅地运行了一遍,确认无碍,便开始溶血术。
溶血前,冬棠手捧着一个有着血滴的清水碗进来作术前后确认,待赵梓安与那血一碰而融,溶血术马上开始。
赵梓安眼脸半掩,似是闭门养神,但却在不经意间就把房里扫了一圈,除了两位大夫和冬棠,便只有天部的暗卫首领,并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
也是,如此血腥的场合,女子是不便在场,回避也应该。但,那个女人不是大胆横蛮得狠吗,还怕了不成,真真无用。赵梓安越想越觉心情矛盾,最后干脆彻底闭上双眼,懒得再心烦。
待冬棠拿着两大碗血缓缓走来,赵梓安莫名地一阵眩晕,如此大量,估计那献血之人放完这些血估计有段时间下不了床,怪不得没有在场。
两位大夫的确了得,整个过程很顺利,溶入新血后,除了一开始有少许不适,但运气后,明显感觉好了许多。只是正如娉诚之前所言,丹田处空荡荡,内力全失。怪不得冬棠要把天字卫叫来,如今的身子实在不堪一击。
“如何?”床上女子淡淡地问道,虚弱的声音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过程很顺利,除了真的武功全失,暂时没有任何不适之症。”回话的女子看着床上面色苍白之人,心中暗暗感动,喜欢自家主子的女子千千万,但莫过于贪恋容颜,觊觎权力。
完全不似眼前这位,在此女子眼中,主子的身份只是一个男人,一个值得让她倾尽所有相助的男人。当初相仇相恶的两人,仿佛自她中毒那晚开始,截然改变,虽然不清楚其中原因,但这些日子以来,二人间的默契与相惜却是真真切切。
“那就好,若你主子问起,就说有个大买卖要亲自面谈,几日后再回。”女子显得很疲惫,说了几句就有点眩晕,“这个鬼样子,真的不能让他看见。”昏昏欲睡的女子卷着被子喃喃自语。
“夫人,先别睡,趁热喝了这碗炖汤,身体才痊愈得快。”大出血后,女子的身体都会很虚弱,如果不好好调理,身子会亏损得厉害,冬棠哪会由得她性子乱来。
冬棠把女子扶好靠在床边,慢慢一口一口地喂汤,浓烈的当归味让本来昏昏欲睡的女子清醒起来,极不情愿地捏着鼻子皱着眉把汤咽下去,所谓补药真的不懂得欣赏。
“天目,你可见过娉诚夫人呢?”溶血之后,赵梓安也休息了些时候,待醒来后,却发觉一整天都见不到那人。这些血定是她千辛万苦才寻来,本想着今天她定然会在身边陪伴,但由始至终,连人影也看不见,隐隐的失落冲淡性命延续多一个月的喜悦。
“殿下,冬棠说有个很重要的生意要娉诚夫人亲自去面谈,几天后才回。”天目是天字暗部的首领,也是暗卫中武功最强的,所以才留他这里保护赵梓安。
赵梓安听后,心中一窒,暗暗苦笑,原来一直自作多情的竟是自己。那天她去而复返,而后又大张旗鼓,劳心费力地寻找溶血人,便以为她待自己总有几分情义。
赵梓安这段时间想得最多的并非如何解了这毒,更非如何对付那几位狼子野心的兄弟,而是如何才能把留在身边与己并肩,同时又能绕过那些人的耳目避免伤害。
但仿佛真的是自己想多了,或者她留下只为了不欠自己人情罢了,在湖边等了她三天三夜的小眼泪,对于她来说终究只是过客而已。
许是溶血耗费的精气过多,加上赵梓安心中忧思过重,在床上辗转几番敌不过疲惫也睡了过去。
次日,赵梓安醒来后,丫鬟进来梳洗,却不见冬棠。皱了皱眉,隐约觉得近几天,冬棠的行踪有些怪,似是有些什么事瞒着自己。
“冬棠呢?”直到穿好衣裳,梳头时仍不见冬棠,赵梓安开口问。
“冬棠姐姐清晨就出去了,安排奴婢过来伺候殿下。“虽然都是梳洗丫鬟,但平日多是冬棠打理起居,往日甚少与殿下接触,殿下身上散发的莫名寒气,着实令人紧张。
“可知去哪儿? ”一早就不见人,赵梓安心中疑惑更深。
“冬棠姐姐没有说,奴婢也不清楚,只是见到姐姐走的时候神色匆匆,似是很焦急。”好不容易等到能贴身伺候皇子,本以为是美差,却不想吓得够呛。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