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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娉诚沉思了片刻,看了看眼前一脸焦急的妹妹,这人平素总是一副淡泊世事,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的样子,但每次有那人的消息,总会避不及待地偷偷跑去听。
但凡得了好消息,一整天的笑容都似是停不下来,若是传来不妙的消息,肯定一整天都会心不在焉。若是放任她一人冲去那烽烟战火的前线,后果可能不堪设想。便开口道:“若你信得过姐姐,这趟我们一起同往,商铺的事情我会寻人来照看。“
“真的,那实在太好了。只是姐姐事务繁忙,只怕。。。。。。。”邵白薇听到娉诚愿与自己一齐过去,心中满是感激,前路艰辛,单靠自己一人怕是应付不来,若要寻找韩曦的下落,娉诚的门道消息比较多。正如这次,娉诚出门在外也能打听到前线的密信,实力强大。
战乱的国家,实在不适宜孤身一人前往。娉诚作为第一女富户究竟有多忙,自是知道的,但她既然承诺可以同行的话,肯定提前把事情安置好。
从南栎去到韩曦失踪那地方,日夜马不停蹄也要十多天的能去到。惆怅的是,相隔十多天,只怕即使赶到去,恐怕人早已不在那。
二人商量一番,打算先往东北方向过去,边走边打听。娉诚要打点的事情多,先行离去,约好明日卯时出发。
邵白薇交待店铺各个掌柜,另外派川柏负责监督,收拾好行装,本来是想着早睡早起。结果却因韩曦之事,辗转反侧久久未能入睡,然后,房间又迎来不速之客。
顾承卿本想留下字条便离开,但却发现那个女子竟然尚未入睡,一想到她可能是因为牵挂那人才如此,心中只觉酸楚难言,隔着帐幕出神地看着里头的女子,笔直的睫毛遮挡着眼中的忧伤。心爱之人近在咫尺,但两人的心却如相隔天涯。
“那人被夜国所擒,正往东陵方向去,可能是把人带回夜国。”顾承卿抑制着内心的难受,尽量用往常冷静沉稳的语气说话。
“原来去夜国,多谢家主告之,否则就白跑一趟了。“邵白薇首次用真诚的感激与顾承卿对话。
这个消息来得太及时,悬着几日的心,稍稍安定下来。夜国掠去韩曦,目的无非是看中他有问鼎大夏的君主之位,正好以此与邵家进行谈判。因而,在一切尚未有结果之前,韩曦会安然地供奉着,不会被虐。
”话已带到,先告辞,薇儿你一路小心,我会派人暗中护,夜深了,你好好休息。“承卿听见她得知消息后声音中透出的轻松喜悦,心底的痛又更深了一分,紧握着的拳头青筋尽显。
顾承卿重未想过面对她的时候,竟会是如此心痛。知道这个消息时,才处理好李家和黎家前来结盟的事情,而后也不顾得一声疲惫,赶来南栎。但却没有迎来相见的欢愉,心似是被紧捏撕扯,窒息得难以呼吸,唯有狼狈而去,来逃避这种煎熬。
听到顾承卿要走,邵白薇才从方才得到消息的喜悦中回过神来,问道:”家主为何要帮我,你们四大世家不是说好,两不偏帮。“
“无妨,李家和黎家已在泾河之战后投诚,我,只是不想;;;;;”顾承卿顿了一顿,无奈说道:“与其让你牵肠挂肚,我宁愿与他公平竞争。”
宁静的午夜,男子声音似是透着悠悠之怨。纱窗透过的月色之光,落在侧脸上,苍白得几乎透明的脸,不见往昔的睿智清明。一身修长的灰白袍,只余落寞孤寂,月华光下,添了几分残酷萧索之美,美得如悬崖峰顶上晶莹剔透的寒晶,美得令人心痛窒息。
邵白薇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已年近三十的男子,仿佛又看到那一世,二人初识时,孤独落魄地出现在眼前,脆弱无助,生无可恋,仿似随时都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似的。
承卿,女子低声再唤起那久违的名字,只是那灰白的身影已不见,声音与那个飘然而至的男子一般,彻底地没入这冷冷的月夜中。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这周要去旅游,所以先把文放出来,之后可能更新要等一周以后咯。
☆、重回东陵
翌日,邵白薇告知韩曦如今可能在夜国,娉诚听后并没有过问信息的来源,而是马上通知车队往东陵方向出发。
邵白薇的行李不多,临行前嘱咐川柏若有要事可以找娉诚府上的大管事代为转告,而后带上红藤和川乌一同出发,离开南栎。
经历大半个月的日夜兼程,终于到达东陵。一路上,车夫走的都是捷径小路,比和韩曦一同来时的大路颠簸曲折许多,但是路程却是缩短了不少。
邵白薇看着熟悉的街道店铺,只觉物是人非,初来执行任务的轻松愉悦已不复在。短短数月,从东陵离开,再复返,离去是为帮那人,如今归来也是为了那人。
几经劫难,与韩曦分分合合,而后,又重遇顾承卿,仿似轮回几道人生,果然是最后一次任务,总结了一下就是,期末考比水平测试难度系数要高。初步估算,战争结束之日可能就是自己离开之时。
虽然路上挺折腾,但是来到东陵后找人却顺利多了。由于路上出了状况,韩曦并没有到夜国,而是留在东陵。救人也比想象中的容易,只是小说的节奏总是免不了“意外”二字。
掳走韩曦的原来是夜国七皇子赵梓安,早在大夏南北战打响之时,便派下暗线潜伏,企图等待双方两败俱伤时,再来包围突袭,以获渔人之利。
却不料,即将要收网之际,却来个后院起火。父皇忽然病重,情况危殆。为了稳住动荡的朝局,对付其他皇子,必须将重兵留在皇城,以防政变。
但若是把伏兵抽离,只怕韩曦军队一鼓作气,攻下帝京,即使夜国归于己下,但若大夏也尘埃落定,那要想再拿下此国,真的不知要等到何时才能重遇良机。
最后,赵梓安终于想到一个两不误的办法,好不容易才布得连环局,先使人偷袭韩曦,然后趁其养病之时与大部队分离,利用提前挖好的密道偷偷把人给掳走。
囚下人质,待邵家军拿下韩哲后再放消息出来谈条件,尽可能地要求割让更多的城池来交换韩曦。若是邵家的人贪权,想要江山易主,那夜国也可以挟持皇子,以“清君侧”之由名正言顺地打过去。
为了逃避追查,七皇子的暗线掳人后便日夜马不停蹄地赶往夜国,奈何韩曦身上的伤口却经不起这般折腾,本来休养了几天,伤势转好。却不料这一路颠簸,风餐露宿,使得伤口感染,差不多到东陵时,人已高热得昏迷不醒。
夜国的暗卫本来收到的命令是,无论如何都要先把人给弄回夜国,但照如今情形而言,若不停下来好好休养治疗,怕是弄回去之后,也只是尸体一条。
不过,这个决定来得有些晚矣,请来几个大夫,诊断后都是摇头摆手以示无能为力。
七皇子在夜国得知这个消息后,安排好朝中之事,气得立马从夜国赶来,把那些耽误病情的暗卫责罚一顿,然后,分别在东陵和夜国下了悬红。只是所谓的悬红都是在暗地里进行,更多的是通过医馆口口相传。
而邵白薇她们则是来到东陵的第一天就从旁听到了这悬红,这两人都是身家丰厚之人,本对此没有兴趣,只是恰好在酒馆吃饭时听到两个大夫在讨论此事。
当那两位大夫的话题由沉重的病情跳跃到那绝色的病容时,两姐妹心领神会地对视了一眼,思索片刻,邵白薇正在夹大肉的筷子忽然停在了半空,而后唰地站了起来,大步地往外走。
“站住!你这是要去送死吗。”二人经过多日的朝夕相处,已是心有灵犀,娉诚自然猜到这个冲动的妹妹赶着去救人。
“送死也总比看着他死要好。”当得知原来悬红的主角是韩曦时,邵白薇的心像是猛地被狠狠地掐了一下,无以名状的难受,虽然知道他仍活在人间,但却是病得很厉害。若不是万分厉害凶险,试问那些掳走他的人又怎么会铤而走险呢,如此明目张胆地去悬红。
“死也要死得有价值,我娉诚从不做亏本买卖。你信不过自己,但绝没有资格怀疑我的能力。“一身黄袍作男装打扮的娉诚,此刻修饰得俊朗丰逸的脸上,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娉诚果然不愧是南栎女首富,有智慧,有能力。只是短短片刻,便想好了一个妥当的救人计划。
邵白薇有绝世的医术和易容术,首先假扮成一个老游医去揭悬红。而后等待对方安排治病。而后治病的时候必须要带上两个药童,一个负责煎药,一个负责上药。
当韩曦病愈五成之时,便是接人回来之日。因为若是韩曦差不多痊愈,那些人定会先把人给请回夜国再治疗。所以必须在此时下手,把其中一个药童易容后留在那里。当然也会安排趁乱时,让那个药童伺机逃走。
救人之后,娉诚和邵白薇都会重新作女子打扮,然后兵分两路,从相反的方向离开,混淆敌人。
事情的发展很顺利,正如娉诚所计划般进行。在城中较有名气的医馆永寿堂揭了悬红,不久,就有一个管事打扮的老者前来寻邵白薇。
马车一路似是在城中兜圈,老者似是不经意地问了好几个外伤内伤的问题,待听得邵白薇有条理的作答后,那马车才回复方向感,往城中最繁华的金雀街走去。
这个夜国七皇子果然是个胆大的,竟把房子安置在东陵最为繁华的路段。也暗叹那老者果然是个老狐狸,只怕以后行事要更为谨慎,不要让他看端倪来。
邵白薇一路心情紧张,直至见到韩曦后,瞬间变成极度的愤怒。虽然已做好心理准备,此刻的韩曦肯定很不好,但却没料到是这么糟糕。
虽然完美的五官依然是惊艳得让人过目不忘,但脸色却已是变得苍白,是有种接近死亡的那般,毫无血气的苍白。
邵白薇脸色看起来如常,但握着的双拳,指尖已狠狠地陷入手心,来缓解心中的难受。心里恨不得马上冲过去床边看个仔细,无奈那老狐狸就在身旁,唯有拼命收敛情绪。
“要治的可是床上此人?”邵白薇轻轻拂了一拂下巴的假须。
“正是,不知道白大夫能治否?若是救活了,家主必有重酬”老者打量了一下,看来这游医好像也有点本事。这么多大夫也治不了这人,此时,权作死马当活马医。
“嗯,待老朽看看。”邵白薇这才走到床边,伸手按了按脉搏,再慢慢拆开包扎伤口的布条,待再三确认后,心下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实际情况没有样子看起来那般糟。
治好韩曦对邵白薇来说当然不成问题,不过样子还是要装一下,皱了皱眉,看起来有点不乐观地摇了摇头:“若是早三天来,倒有九成把握,如今,也只剩六成了,老朽也只能是尽力而为。”
“那就有劳白大夫了。”有六成把握,无疑是近几天来听到的最好消息,这下,头上的脑袋是暂时给保住了,只盼望着这老游医真的有办法能把人给救活。
“这样吧,老朽先写个方子,劳烦先生带我家药童去先把药材备齐,待我稍后施针完毕,再煎药内服。”邵白薇说完,也不理那个管事如何反应,打开带来的药箱,要先将伤口清理好,韩曦之所以高热不退,主要原因还是伤口没处理好,发炎导致。
那管事也知道大夫治病都有规矩,所以很自觉地带着那两个药童离开。
清理,上药,施针,喂药,待韩曦身体的高热退下后,邵白薇才舒了口气,一头倒在依然昏迷的韩曦身上,一滴晶莹潇然而落,扶上因病消瘦许多的手臂,一路向下滑去,直至触摸到冰凉的指尖。扶上去,指尖两相交缠,一只白莹修长,一只干瘦皱巴巴。
此刻,若是有人冲进这房间来,必然会看见一道挺骇人的画面,床上,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形容凄切地伏在一个半身赤‘裸的男子胸膛上,十指紧扣,喃喃自语。
“就差那么一点点,就真的再也看不见你了,若是我赶不及来东陵,你必死无疑。知道嘛,你若死了,我便会马上消失,永生永世,不再相见。我知道那天总会来临,但是,如今才知道,若那天真的就这么来了,原来,我根本承受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写到大半夜,脑袋又有些凌乱了,希望没写蹦。。。。
☆、逃之夭夭
忽而感觉到指尖微动,邵白薇遂从忧伤中惊觉醒来,抬头看了看床上那人,面容依旧,仍然昏睡着。此时脆弱的抱怨实在不宜维持过久,离开那人的胸膛,从床上起来,整理衣袍,提起桌上的毛笔,写好之后几天的药量和恢复进度。
虽然邵白薇有数十种能让韩曦尽快康复的法子,然而为了争取多些时间,却只能调整药方,拖延身体恢复的进度。
自从邵白薇把韩曦从死亡边缘救回来后,那位管事对这位老游医越发敬重,可任意出入府邸,不受盘查,韩曦的康复如计划设定那样循序渐进。
第四天,正当邵白薇打点好准备出门复诊,娉诚却是神色有些焦虑地匆匆赶来,带来夜国商铺那里传来的信息,七皇子今天会从夜国过来,下午或晚上将到达东陵。 看来,救人的计划必须提前。还好,韩曦的恢复比预期要快,此时逃跑也不成问题。
邵白薇如往常一样,提着药箱带着两个药童过来复诊。借着换药的时机,在韩曦耳边低声说话,表明自己的身份,简略地说了一下逃走的计划。
床上的病人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诧异,好像一早就知道似的,静静地配合邵白薇,易容换衣。准备妥当后,留下易容成韩曦的那位药童,邵白薇带着韩曦和另外一位药童离开。
然而出大门时,并没往常般顺畅,那位老管事匆匆赶来,说是特意带来珍藏的天合酒送给老游医以表谢意,却是借机瞄了几眼身后的两位药童,待从后院过来的小厮在耳边回禀后,老管事才点了点头,寒暄几句,把人送出府。
看着老管事这个架势,想必是对方已经起了疑心,此地不能再留。不过,邵白薇并没有马上带着韩曦离开,而是先去往日经常去的酒楼先饱饭一顿,而后再逛逛市集,买些送酒的佐料,然后才慢悠悠地回到客栈。
回到客栈后,邵白薇连忙帮韩曦和自己换装,易容成两个中年农妇,红藤则装扮成寻常村姑模样,带着一早就收拾好的行装,坐上由川乌驾着的破驴车,顺利地出了城。
当七皇子赵梓安傍晚赶来时,原来代替韩曦留在房中的小药童,趁着府中人不注意,贴上邵白薇准备好的一块□□,装扮成府中的下人溜走了,而那位老游医所住的客栈也早已人去楼空。
那位老管事此刻却是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战战兢兢地低头跪在地上。
“你是说,今天那几人走的时候,你确定韩曦并没有在其中?”赵梓安捏着手中的药方,阴冷地责问。
老管事虽然害怕,但还是很有条理地把那老游医过来复诊和离开时的情景复述一遍。“那人离开后,还特意派恒十一去盯梢着,看着他们去了品味居吃过午饭后便回客栈再也没出过来,却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离开的。”
“看来,救人的不止是疗伤圣手,原来还是个易容大师啊。”赵梓安阴冷的目光再次落在手中的药方上。虽然自己不善治疗外伤,但却通晓药理,若非如此,哪能看出这药方中的破绽。照着这药方,那人应是两天后才会带人离开,想不到竟会提前动手,莫非夜国也有他们的细作。
“恒字队的所有暗卫听令,火速出城,把那几人给追回来!”赵梓安的暗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