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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大夫实在不靠谱,治病还不让人在旁看着,那万一要害夫人的话怎么办,觉得太不妥。
洛雪扯了扯晓晴裙摆,示意她先不要说,看看白大夫如何回答。
“是白某欠思量,只因夫人的病非同一般,必须先行治疗才能一一为夫人解答,至于不让外人旁观,是大夫行医再寻常不过的的规矩。”邵白薇心想怕这问,是夫人借晓晴之口吧,只是这病还是少些人知道比较好。
“那就按清单所列行事,洛雪晓晴先下去准备,那剩下的就有劳白大夫。”虽然对于这位小大夫所谓的治疗方法,充满疑惑,但却莫名地放心,或者说,娉诚更相信的是自己的眼光。
待两婢女走后,邵白薇从带来的药箱中,拿出一个灰色锦囊,拿出三粒药丸:“请夫人服下药丸,服药后若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请马上告之。”
第一颗药丸不太大,褐红色,温水一吞而下。娉诚服下后,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特别感觉,但隔了约一刻钟的时间,只觉腹部有阵阵发烫的感觉,一阵一阵热浪在体内施行,越滚越厉害。
“白大夫,我腹部感到很热,有些难受。”越来越猛烈的灼热感,痛感令娉诚说话有些有气无力。
“请夫人再坚持一下,竟然是腹部。”邵白薇沉思了片刻。方才放的三粒药丸是要用来确定蛊虫在人体的位置,还好不是在头脑,福兔降临,但此时虫在腹部,那应是通过食物而中的蛊毒。
邵白薇又从药箱中的橙色锦囊取出一粒黑红色的药丸让娉诚服下。
没有隔多久,腹部热气渐散,“啊!”突然,娉诚只觉腹部刺痛,像是被无数针在腹部旋转似刺下。
“痛!很痛!”娉诚痛得伸手向白大夫求救。
“夫人,请你再忍忍,需再过一刻,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根治你的病灶,请夫人相信我。”其实,这也是邵白薇第一次看见中蛊毒之人,也是第一次治疗这种病人,靠的正是师傅书芦中的杂书。
看着痛得扭曲的而苍白的脸,令邵白薇对这种蛊毒更为痛恨,真没有想到这种邪秘如此恐怖,从前在电视里看见那些穿得艳丽别致的民族服饰的姑娘,总觉苗家的蛊毒神秘而有趣,却没有想像过真正的蛊术如此恐怖。
终于熬了过去,娉诚已经痛得卷成一团,头发飞散,里衣已被汗水浸湿。
邵白薇从绿色锦囊中拿出一包药粉,兑上酒。此时,娉诚痛得已不受控,唯有示意苏叶帮忙扶稳她坐好。
“夫人,如今这是最后一道药,成败的关键在于此,若是你能完全服下去,此病就能好,若是你喝不下,你之前所受的苦就白受了。”
把满满的药放到嘴边,娉诚艰难地张开嘴,药粉缓缓不断地送进口中,一股怪味呛喉扑鼻。胃中不停翻滚,喉咙一紧,拼命地排斥送来之食。
眼看药粉似要吐出来,娉诚全身颤抖,深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猛地捏着鼻子,大口地把剩下的药粉一吞而尽。
“是时候了,苏叶,打通夫人的阳关、风府、百会穴、”趁着说话的当儿,邵白薇拿出银针,等苏叶打通穴位后,立即施针。
“呕~呕~~~~~呕~~~~~~~~~”只感到,腹中似有排山倒海的异物奔涌而出,这回却是怎么也控制不住,尽吐而出。一遍又一遍,由浓稠黑邪之物直至吐出来的是淡黄的水。终于,呕到精疲力尽,娉诚软趴趴地晕倒在床上。
看着地上那滩污秽物,邵白薇才略松一口气“总算逼出来了,苏叶,输内力护其元气,待她醒来后吃几天汤药就可以康复了。”
作者有话要说: 苏叶:好开心,和女主子到处骗吃骗喝骗钱
某女:我擦,没看到我在认真工作么
苏叶:。。。。很认真的是我好不好
☆、过吉鹊节
待娉诚夫人醒过来后,邵白薇才将其病灶因由说了一遍。经历过方才痛不欲生的治疗后,虽然娉诚身体还是很虚弱,但却清晰地感觉到腹部原来的不适已荡然无存,当下对这位小大夫的说辞百分百地信服。
当得知正是自己的饮食习惯与蛊虫相冲,那蛊虫早已无声无息地进入心脏,药石无灵。顿时既一阵后怕,又庆幸能遇到这位小神医,否则真的是怎么死都不知道。
后来交谈中,知这位小大夫竟然是孤儿,来自东陵,直道是天定的缘分。若不是二人有缘,怎会在生死关头得千里之外的小神医相助,激动之下非要与之结拜为异性姐妹。
邵白薇一听,乐了,之前正在烦恼如何在此地赚大钱的问题,上天就马上送来个女首富作靠山。救治她本来只是冲着巨额赏金而来,却不料对方如斯热情,有了这层关系,以后经商赚钱肯定是一本万利。
等等,为什么是结拜为姐妹而不是姐弟,明明此时是男装打扮。再细想便知自己的真身定然早已被这位女首富识破,这种门面上的障眼法又怎敌得过阅人无数的火眼金睛。觉得有些尴尬的邵白薇,半是欣喜半是脸红地应承下来。
饮过酒水,简单祭拜后,邵白薇便不再打扰自己这位新姐姐休息了。告辞后随洛雪去账房拿了赏银便回府。然后火速冲入房间,昏天暗地睡了一天一夜。若不是红藤在耳边不停叫唤,某女子还继续赖在床上不起。
梳洗的时候,红藤笑眯眯地问道:“今天是吉鹊节,街上可热闹了,姑娘可想出去逛逛?”
邵白薇戳了戳红藤的小酒窝:“是你想去凑热闹吧,非要把我捎上不可,姑娘我累得很,浑身没劲,只想多睡睡。”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装出一副还未睡够的样子。
“啊,姑娘累了可去不了,吉鹊节时,街上摆卖的货摊可是从东大门到西大门的四巷八街那么多,四大国的特色小吃都能在里头尝到,中庭那里还有三大台楼表演呢。”红藤说起吉鹊节便如数家珍,滔滔不绝。
“还有彩云巷那里有个姻缘井,听说啊只要在吉鹊节这天喝了姻缘井的井水,午夜子时梦见或是遇见的人就是你命定的姻缘。”红藤是府中所有下人中唯一一个本地人,从小就爱凑吉鹊节的热闹,家父本是秀才,只是父母早亡,又无亲无故,为还家人病时欠下的药债,才不得已卖身为奴。
“红藤啊,我怕你要是再说下去,到我们出门时,街上的集市都收摊了。”看着红藤说起节日时,眼睛放光的样子,只觉得年轻真好。邵白薇忽然有点想念从前的中秋节,感觉去凑凑热闹也不错。
“把那件浅紫绣兰纱裙拿来,给我弄个轻巧些的发髻,把大家都叫上,一起出去热闹热闹。”节日里,男女老少都出来溜达,自己就不用再刻意打扮成男子。
“姑娘,记得带上纱巾,你今天可不是男装打扮。”红藤贴心地选了一条紫色纱巾,刚好和那纱裙般配。
打点好一切准备出发时,才发现苏叶还没回来,而众人见到穿上女装走出来的邵白薇时,面色皆为一怔,目光都亮亮的。难不成平日的潇洒哥儿的公子形象太过深入民心,某女子如是想。
“真是奇怪,这两天苏叶经常一声不吭地出门,也不知道上哪去。”红藤轻声地嘀咕。
“好啦,不在就不在,难不成你还等着他去姻缘井不成,走吧。”这个苏叶以他的真实身份,怕是在这里呆不了多久了,看来又要去找个新管家了。不想还没有影的事了,想了就头痛。
一行人来到市集时已是傍晚时分,邵白薇怕人多逛起来不自在,约好逛完市集后便在那姻缘井的巷口等,一同去验证那井是否真的灵验。而后便分成三组各自行动,邵白薇、红藤和乌川三人一组
因想着可能是最后一次的古代游历,邵白薇由原来的不太愿意,转变成如今的全情投入。每个小吃和游园摊子都不会错过,就算不买不玩也要凑凑热闹。美其名曰:感受节日气氛。
走着走着,一个衣着清雅,容貌俊秀书生步伐有些凌乱地冲了过来,犹豫片刻,忽然飞快地往邵白薇手中放了一根灰白羽毛,然后红着个大脸,低下头急急忙忙跑走。
这是神马状况,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么?邵白薇一脸茫然地看着那根平顺羽毛。狐疑地看着红藤,心想妞你能给我解释这毛究竟有毛用?
“姑娘,忘了跟你说,吉鹊节之所以热闹的另一个原因是,凡事未婚男女皆可以趁此机会自由相亲,男子看上中意的女子送上羽毛,女子若是遇到心仪的男子,则送上一朵花。若是相互看中了要做夫妻的话,便可以上门提亲。”
”那谁知道谁,节日里头街上这么多人,谁认得谁。“就这样看几眼就提亲,比媒人婆的做法不靠谱,邵白薇默默地吐槽。
“无论送出的花和草都会附上记号,可以凭着记号知道是哪家的。”红藤说的时候拿过邵白薇手上的羽毛看了看,翻过背面,激动地指着羽毛的中间说:“找到了,姑娘快看,写着东二街,李府。东二街住的多是南栎有名的学儒,李府,李府,莫非是今年的解元郎李元添”
邵白薇看着红藤兴高采烈的样子,真心地不想打击她,怕这般胡乱欢腾,街市就不用逛了。“红藤啊,你觉得姑娘我这般模样,还能吸引了解元郎”隔着纱巾抚摸着这经过修整的脸,皮肤泛黄,尖酸刻薄的模样,真心不觉得会有吸引力。
“姑娘啊,这回可是红藤我立下的功劳,若是今晚能相得如意郎君,姑娘可是要封个大红包给红藤。”看着姑娘一脸茫然的样子,红藤很是得意地笑嘻嘻。
红藤拉着邵白薇走到一个卖铜镜的档摊前,欢快地说道“今上妆时,姑娘定是没有认真照镜子,你快看看,是不是很美。”
上妆?今天光顾着听红藤介绍吉鹊节,也没留意,不过也不至于能令人一见钟情这般恐怖吧。邵白薇把头凑到镜子前一看,大吃一惊,哎哟,我的猫啊,怎么随手买个奴隶竟是顶级美容师的配置啊。
镜中女子虽然是带着白纱,遮掩了容颜,但从露出的轮廓就已看出应是个绝色美女,肤白凝脂,面纱上露出的明眸如秋水般多情,如星辰般明艳。
轻盈柔逸的紫纱裙美美地展现着曼妙之姿,正是美目含情顾盼生,叶翦春云细,似花梢摇动,娉娉袅袅纱巾侧。红藤的妆容之神技差不多将原来邵白薇本尊容貌给还原出来。
“姑娘可是看呆了,只是用滑粉轻铺了一层,然后画上婉约的柳叶眉,再用炭笔把眼睑画得圆润些”红藤虽然一向对自己的上妆技很有信心,但也没想到姑娘上妆后竟可以美成这般,就像换了个人似。
此时的邵白薇确实是呆了,怎么可以有这样的天才,竟然随意就把自己使用修容霜时最刻意改变的地方给拨乱反正了。
当邵白薇还在镜子铺前各种凌乱之时,手上又多收了两根毛。而路过来往的人,也纷纷侧目看向这位美丽且很受欢迎的紫衣女子。
低调惯了的某女子实在后悔,觉得脑抽了才会穿女装出来祸害自己,虽然古代没有禽流感,但一想要到拿着羽毛游街,实在是既煞风景又败心情。
失了继续逛街的兴致,领着二人去中庭那边看表演。却没有想到中庭那头的人远多于街市,这次听说为了让南栎的百姓看得更过瘾,特意跑去越城请了最好的歌舞班,有一支舞还曾御前献艺。这便吸引了全南栎及周边村落的民众拖家带口前来,好不热闹。
台上的歌舞表演尚未正式开始,先上了几轮杂活跃现场气氛。台下在观赏的最佳位置设了雅座,只是零星坐了几个人,估计是给官员富绅所预留,正主们还没到,当然表演不开始。
而邵白薇几人则被推挤到那些雅座侧边,好不容易寻了个视野较好的位置站着,邵白薇一脸兴奋地看台上的杂耍表演。对于这位紫衣女子来说,此时看的或许已不是表演,而是最后的怀缅。
忽而,人群一阵骚动,似是来了什么人,人群向两边挤来,中间分开一条道。
“是启王府的人来了,怪不得那些侍卫把人都赶来我们这边。”站得靠前的人已看见来人开始纷纷议论。
“咦,今年陪邵老将军前来的竟是位从未见过的年青公子,不知是谁家的儿郎,生得可俊了,可惜就是模样冷淡了些,不过照样能吸引姑娘喜爱。”说话的是个很典型的大婶。
“无论谁家儿郎,还不是冲着启王的爵位跑去巴结的。哪像洛如姑娘,可是我们南地的第一大美女,每年也只有这吉鹊节可以一睹芳容。”大婶隔离站着的中年知性大叔,他似是对启王身旁的公子没有好感。眼神炽热地追逐的反而是跟在将军身后的美丽女子。
“怎么有两位小姐跟在邵将军身后,都用纱巾蒙着脸,怎么才知道哪位是洛如小姐?”一个小伙子掂高双脚,脑袋左探右望。
“当然是那位穿着粉衣裳的才是洛如小姐,另外一位穿白衣裳的,梳的可是妇人发髻,肯定不会是。”那位知性中年大叔又开声解惑。
邵白薇在一众群众的详尽解说下,似是明了那几位是何许人。掠过韩曦冷然如玉的脸庞,目光停留在那位白衣女子身上,她应该就是洛桐吧 ,他心中最在意的女子。上次名扬场怕她把苏叶买去,匆匆擦肩而过,也未来得及看清楚她的样子。
可惜白衣女子披着面纱,只能看到那双晶莹湛黑,顾盼生辉如秋水般深蕴的眼睛。真想看看面纱后的的容貌是何等绝色,能令韩曦魂牵梦萦。邵白薇本不是八卦之人,只是不知为何,忽然心中执拗起来,非常非常想看清面纱下的面容。
为何总觉得那双明媚如水般的眼睛总似是有意无意追随着走在前方那坏脾气的蠢人,是自己太敏感了么,还是。。。
作者有话要说: 某女:汗吸,我看到你了,还一拖二,挺牛嘛
汗吸理直气壮地回瞪:拖毛线,没看到大爷我是一个人走的么
某女:哦,我就觉得奇怪,怎么也看不出你们是如何勾搭在一起的,原来道具是毛线,明了!
汗吸:。。。。。。
☆、寥寥月影
一大波俊男美女的到来吸引了不少眼球,更多的人闻声而来,推挤着,逐渐向雅座方向靠拢,邵白薇三人也被推嚷的人群推进而前。
只是中年大叔的点评很快就被为争抢看得美女真容,不断地向前挤拥的人群所打断。其中西面的人群挤得特别汹涌,有些人失重倒地,有些人被推得突破侍卫重围,身体直扑倒向两位大美人。
“啊”忽然间,众人视线中紧盯着的两位娇弱美人像是被什么撞到了,同时倒向那俊美公子,清冷绝美的脸因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显得不太痛快,眉头一皱,正想转身,无奈距离太近,已是避无可避。
肩膀微侧,用左手臂护在胸前,在尽量保持二人间距的情况下,右手扯着白色的纱笼轻轻一带,不但阻止了女子的下滑,还借出一道力的帮助,让这女子稳稳当当地重新站立在原地。
而女子则趁机伸出手臂,似是惊慌无助地拉扯了几下,右手搭上身侧的手臂以防倾倒,身体有意无意地挨着那强而有力的臂膀。
纱巾落下,女子受惊的脸一片惨白,纤瘦的身影微微颤抖,虽然低着头,眼睑垂下,但精致灵秀的五官在月下却是一览无遗。绝美如璞玉,玲珑剔透,娇柔瑟缩的身姿更显我见犹怜。
而另一位同样被推撞的粉衣女子,只能被身旁侍卫及时扶稳,惊惶无措的美目扫过两相交错的手臂时,闪过一丝不易擦觉的妒恨。
顿时,人群中又是一轮新的骚动,哇然一片。原来备受瞩目的两位女子的面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