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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桐高考时也曾熟读□□历史,简单的社会形势利弊分析也是会的。如今大夏乱糟糟一片,虽然新帝登位,但韩哲是怎么上到那位置,彼此心照不宣。
如今,韩曦逃出帝京,集结旧部准备反扑,二人算是势均力敌。无论哪一方能得到各大世家和藩王的支持,胜算便多一筹。
若是如今回去帝京,涉及的不止是个人去留问题,而是站队问题。韩恩临终前,把手上的力量分两股,军队力量交给将领柯成亮统管,虎符和暗卫则留给自己。
并且再三叮嘱,非万不得已,不可介入夺位之争,若避无可避,可带着暗卫离开封地,自保便可。
看着韩哲的密信,洛桐想着,幸好来的不是圣旨,可以选择无视。连夜收拾行装带上暗卫离开蓟州,日夜兼程,赶往南方。
…
自邵白薇暑症康复后,多日未曾见过韩曦。队伍的病员也陆陆续续好了,为了赶上之前耽误的时间,队伍前行的速度加快,邵白薇几乎抱着自制的清灵露一直闻着不放。
古代的马车没有避震,没有平整的公路,坐在快速行驶的马车上,抖得让人不能活了。一日三餐也只有晚餐能够吃得饱些,其余两餐就怕吃饱了会悉数抖出来。
越近南方,山中丛林越长得茂盛,特别是在山腰时,有时人走动得较少的路,还需要拿刀剑将新长出来的枝叶砍去,马车才能通行。
对于慢下来的速度,邵白薇终于感觉舒服些,正想补个眠,却不想,忽然马车一阵抖动,猛然停了下来,差点把人给滑了出去。
只听到满天飞舞着一句话:“保护主上!”,很明显,这是用来混淆敌人的突击。
毫无武功的邵白薇此时很乖乖地呆在马车里,珍爱生命。只是隐约地从声音判断,车外的战况很激烈,来者应该不是军队,因为她所听到的打斗声都是来自上空。
邵白薇正聚精会神地听着外面的形势时,忽然,头顶一声巨响,车顶木碎打到头上,还没来得及反应,肩上只觉一痛,已经被一只布满鲜血的打手擒住,脖子上横着一把冰冷的剑。
“快把你们主上叫出来,不然,我就杀了他的女人!”擒住邵白薇的黑衣人身上挂着几道剑痕,声音听起来充满杀气狠绝。这次派出的人,如今就剩寥寥几个,伤亡惨重。
黑衣人心中是即怒又恨,无奈却连韩曦的影都没见到,实在不甘心,心中正是满腔愤懑之时,耳边不合时宜地响起一把女声。
“这位仁兄,请不要只顾着对天上吼呀,请低头好好看看小女子的尊荣,如此丑陋,请问有哪点像是主上的女人,你就发发慈悲,留小女子一条性命吧。”听起来略带惧意,但声音却是清婉利落。
那人听后马上低头一看,也愣了,竟然是个肤色青黄,面容凉薄的女子,半分姿色有谈不上,看来真的是弄错人了 。
黑衣人越看越怒,原本发现了车队中一共有五辆较好的马车,猜想着韩曦必然在这五辆马车中,却不料牺牲了一半人去刺杀的其中三辆,都发现不了韩曦的踪迹。冒死闯入这第四辆,想不到竟然都是徒劳。
越想越气,五只手指抓紧邵白薇锁骨,似是要把指尖没入骨头中,痛得邵白薇眼泪都快控制不住。
“既然不是他的女人,留你也没有用,见着恶心,还不如一剑了解更好。”说完,抽起手中剑,直向邵白薇挥去。
某人滴着汗,这时非常清晰地感受到何为祸从口出,闭上眼忍不住感慨,这个杀手真专业!
作者有话要说: 原本也想趁着新年放假多码几个字,却不料到处游走,时间消耗飞快,转眼假期将结束,那个想不明白。这里简单介绍了一下韩曦的初恋,笔墨不多,就是个了解了解
☆、双双而至
“文颂,近日你和吴泓自作主张的本领倒是长进了不少?”似是质问,但明显听出韩曦责备的语气。
昨夜收到文颂留言说有要事协商,故今天韩曦一直留在客栈之中。不料,吴泓却是领着队伍和白薇一早就出发离开,而文颂却迟迟未曾出现。
心中暗觉不妙,命嵩明立即备马出发,追赶吴泓等人。二人骑马向南方飞奔而去,奔走了十几里路后,却在半路上与文颂汇合。
虽然尚不明白文颂为何要借故让自己留下,但韩曦隐隐觉得此事不简单,怕是前方先行队伍遇到什么事儿,不然文颂没有与吴泓一道,也没有去客栈。
见到上前迎接的文颂,韩曦面色一沉,拂袖而立,无论有何因由,此等未经允许,擅自行事之举绝不能纵容。
“属下不敢,只因事出突然,如此行事只为确保主上安危,文颂绝不敢有二心。” 往日此等事情安排,主上都任由自己做主,不知为何这次却如此恼怒,怕是因其他事情迁怒而已,莫非是。。。因前几天所接到的密信而致:三王妃携骁雲十二骑速至南方。
“安危?莫非前方有人突袭?”韩曦深邃的双眸迸出寒光,冷薄的嘴唇紧闭,不发一言,但浑身似是散发着直达心底的寒意。
“此事尚未能确定,昨日收到帝京密信,韩哲派出的密探已获得主上行踪,属下猜测应是这两日,那位便会派来人马刺探。方才已与吴泓商量好,布下暗套,只等他们动手。”
文颂首次真正感受到这位饱经磨难的皇子,身上散发着上位者那高高在上的肃杀冷酷,令人望而生畏。心中也暗自后悔,应该把计划提前向主上禀明。
只是,怕太过张扬,万一被贼人发现,损失的可不止寥寥几人,主上身边的人都已先行,实在有些铤而走险。
听到文颂对此事的筹谋胸有成竹,韩曦紧皱的眉头才渐渐松开,低头稍作思量,而后抬头,双目紧紧盯着前方的山路,扬起马鞭大喝一声,策马向林中奔去。
……
摸了摸腰间,竟然没有一个锦囊剩下,空空如也,难道命该如此。邵白薇唯有认命地闭上双眼,等待挥刀而下,这一刻,心竟是出奇的平静,莫名地有种解脱的期待。
本以为这是即将能完成的第二十个任务,想着任务结束后就可以回到现实世界,回到那个繁华喧闹却又温馨惬意的生活。
不料,命运却安排遇上一个有倾城绝艳之姿,但性子却又狂傲任性,命途坎坷多舛,令人心痛莫名的男配。
还有无端重遇到的那位,那个给了她最初的情爱,亦是最痛的伤害的男子。
泪痕滑落,是告别?是不甘?还是不舍?
气断之时便是与这个小说中的大夏国彻底告别之日吧,生命中再也没有了爱装成刺猬的脆弱少年韩曦,也没有了已是大叔年纪却尚未婚娶的顾承卿。
永远永远,再也看不见了么?
只是,久久未等到那冰凉的刀刃,忽然,禁锢自己的那只手猛地撤掉,身子失重地往后仰,掉进一个坚实的怀抱中。
未待邵白薇睁开双眼,已被狠狠地地搂进温热的怀里,整个脑袋几乎埋在剧烈起伏的胸膛中,耳边是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薇儿,是我。”耳畔传来温柔低哑的声音,寥寥几字,却听得出话语中失而复得的无尽喜悦,以及浓浓的思念,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已时。
“你。。。”抬头见到救自己的人时,邵白薇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容颜,这人并非一直跟随身边的吴泓或者绝岭,更不是那位多日不见的韩家公子,而是顾承卿。
鼻梁高挺,唇形孤高,面容沉着静美的灰袍男子,早已褪去年少时的明媚青涩,沉淀着岁月的风雅稳重。左手圈着怀中女子,右手轻轻滑过女子枯黄邋遢的面庞,舒了一口气。
”薇儿,不要再恨承卿可好”抱着怀中孱弱仟瘦的女子,心中虽有千言万语,却无从说起,只是紧紧地抱着,就这样,与怀中之人长相厮守,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邵白薇,试着推开身上的禁锢,只是试了好几遍,依旧难以改变二人的相拥而立。
“谢过先生救命之恩,只是,,小女子并非你所寻之人,先生怕是认错了。”邵白薇满头黑线,如今这个黄脸妹子造型,为何顾承卿就偏偏认出来了。
“薇儿,我知道你就是我的薇儿,虽然如今你武功尽失,不过,五年前,我拜得祁山老人为关门弟子,如今,就换我保护你可好,薇儿,承卿,承卿真的很想你。”顾承卿紧紧地抱着眼前的女子,生怕她再次离开自己,这种日日夜夜蚀骨煎熬般的痛,不愿再承受。
看着这个运筹帷幄的世家家主,眼底因日日夜夜的失眠印上一层淡淡的青黑,情绪的激动令挺拔的鼻尖通红,锐利的黑眸覆上一层雾气,又怎能无动于衷。
邵白薇很想质问他当初为何脑袋好像被水浸过似的,专做些伤害彼此感情的事,事后才来忏悔,有个屁用,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但,最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因为这一次,她再也不是那个武功高强,八面玲珑,多次拯救顾承卿的邵白薇,如今,她只是奉命改变韩曦运数,脱离男配悲惨遭遇的医女邵白薇。
“顾承卿,放下她!”倨傲冷峻的声音传来,一个紫色的身影御马飞奔到二人跟前。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我纠结了很久要不要放,因为这样会很容易造成韩曦大大的变得弱势了,但是,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要娶老婆不简单!
☆、初到南栎
韩曦策马奔来之时,见到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尸体,以及激励打斗后的一片狼藉。心中一紧,不知方才薇儿究竟遭遇的是何等凶险。
韩曦很清楚,队伍被伏击完全是因自己而起,这不是第一次,而且更不会是最后一次。只要她还留在自己身边,光复之路,有些事情,避无可避。
眼眶泛热地看着圈在邵白薇身上的手,二人相偎而立,女子脸上是劫后余生的茫然,男子是专注炙热的情深,他们更似是历尽波折后的重遇爱侣,而自己却是无端闯入打扰二人的局外人。
这二人明明年纪相差甚多,但依偎一起时的画面却是如此和谐;似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韩曦只觉很是刺眼,胸口一阵烦闷。
顾承卿不是对亡妻念念不忘,多年未曾婚娶,为何却是对薇儿另眼相看,怕是从献舞那日起就已盯梢上了吧,所谓情深一片,亦不过如是,看来这个顾家家主也是个道貌岸然,表里不一的虚伪之徒。
这个人救了薇儿,本应是道谢才对,无奈韩曦最终冲口而出的却是语气极为不佳的一句。
“多得顾家主的仗义出手,只是今日需清查行刺之事,且我家主子连日来一路奔波,至今风寒未清,还需白姑娘细心照看。吾等唯有改日再登门道谢,就此先拜别顾家家主。”从后赶来的文颂,温谦而说。
目光对上这位飘然而立的灰袍男子,果然是一位不畏权势而折腰,随心遨游而处世的铁血男儿。只是如今不是欣赏风骨把酒言欢的好时候,首要之事应是缓解对峙而立的三人。想不到白姑娘对主上影响如此之大,此女怕且不适合再继续留在主上身边。
“如此顾某先行别过,文先生若是有用得上的地方,尽管吩咐,至于登门道谢就不必客气。”此时身边都是韩曦的人,顾承卿还不至于愚蠢到光明正大地把邵白薇抢走。
三日前才追上队伍,只是碍于韩曦身份的特殊和薇儿医女的职责,不能随便将人强硬带走。若不是方才深陷险境,也不会贸然现身。毕竟二人间虽然疏解的事情实在太多。只是,无论如何,不能让薇儿再离开自己,绝对不能!
用力地抓紧柔软的双肩,低头向着怀中女子轻声道:“薇儿,不要担心,前方我会安排好,不会让你再遇险。承卿先行一步,薇儿,南栎见!”恋恋不舍地挪开肩上修长的十指。
“韩公子,文先生,后会有期。”说完拱手拜别,吹起响哨,一毛色亮泽的黑马飞驰而来,顾承卿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灰影渐去,韩曦看着邵白薇怅然若失的样子,莫名地觉得恼火,原本是想上前问候几句,但却因无法抑制心中的不安,始终没有向前迈步。
“绝岭,送白姑娘回马车中休息,嵩明命人清理好后立即出发。吴泓和文颂再仔细看看可有其他线索留下,查看完随后跟上。”韩曦吩咐好众人便转身落寞而行。
不想再看见那双会刺痛五脏的黑眸,不想再见到那张为顾承卿流露出哀伤的面容,母后曾说过,越是珍惜的,越要藏于心底,不能让旁人窥探,否则你的关心,不但成为任人攻击的软肋,而且更会成为危及你所珍惜的最大祸害!
……
日夜兼程,七天后一行人终于来到南栎。此地不似越城的繁荣喧闹。南栎多年以来因气候,雨水充足,四周洋溢着郁郁葱葱的气息,置身此地,便有着神清气爽之感。
才进城门,整齐划一的骑卫列于两旁相迎。韩曦一身翔云图绣金凤紫袍,银带玉帛,骑马行进间,长袖飞扬,黑发如墨,似泼墨般流泻而下,耀眼如骄阳。
两旁的百姓见到如此一个风姿卓越的华贵公子。纷纷赞叹惊呼。更甚者投掷花相迎。
在迎接队伍中,最先上来的是一位白须红脸,精神奕奕的老者。身穿暗红绣黑蟒长袍,外披明光垲,英姿飒飒。相见时,老者一手搭在韩曦肩上,正气凛然的脸上,闪过几分痛惜之情。
“孩儿,你受苦了。”这位老者并没有因为韩曦的身份而显谦卑恭顺,而更似是一位寻常长辈对晚辈的关怀。
韩曦脸色如往常般淡然倨傲,但在老者那番说句话后,眉梢处一紧,鼻尖处似是缓缓而过一阵暖意,血液也莫名地,因着老者的出现沸腾跳跃着,只是从旁无法看出。韩曦深深向老者一揖以表谢意。
“这一路奔波,累了吧,快随老夫回府中,今天特意吩咐厨房准备了你这小子最爱吃的糖霜肉和香烧酥鱼,多吃点,男子汉大丈夫要长得结实些才好。”拍了拍韩曦,老者心中暗暗叹息。
老头儿细细看着这位玉树风华的人儿,没想到短短一年没见,身子竟败落如此,消瘦了好几圈,感受到内息也并不好,这孩子遭的罪怕是不少,能坚持到现在,实在难得,既然人能来到南栎,就算拼了老命,也必定要护其周全。
来到南栎,邵白薇也终于舒了一口气,如今距离任务完成又走近了一大步,韩曦的毒已解,慢慢调理基本无大碍。得到此地的军力,可谓万事俱备,只欠火候了。是时候轮到自己考虑一下一步的事情。
趁着大伙儿兴高采烈地去与老将军团聚,邵白薇又很实在的留书一封闪走。
邵白薇所乘的马车,紧跟韩曦之后,只是城中喧闹,和众人重逢的喜悦,淹没了从马车中走出的淡黄身影。
抖一抖包裹中的几千两银票,某女子踌躇满志地看着喧闹的街市,似是感觉到钱币儿滚滚而来的声响。
淡红的笑容,随着头上挽着发髻的浅黄丝带轻轻扬起,或者,这就是自己在异时空的最后一役,好好感受这个无污染的时空,狠狠滴赚取这里的最后一桶金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天气变冷,守在电脑前良久都扣不了几个字,决意上床和周老细品人生。
☆、安居置业
某女子自力更生的第一步便是先找个稳妥的地方落脚。有了多年混迹大夏国的经验值,对于异地求生的技能,邵白薇可算是驾轻就熟。与当初第一次接受任务,在荒山野岭中独自上路时的彷徨无措,乱冲乱闯的盲头苍蝇状根本不是一个等级。
首先,到成衣店换了个公子造型再出来混,然后,问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