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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错-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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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语,反而翻过了身面对着墙壁。
  我抑制不住地道:“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是你把他逼成今天这个样子的?”把他逼上了这条比任何路都寂寞的路上。
  烈山诺仍是默然不语,可从他坚毅如山背影我知道他没有睡着……
  第二十二章 烈山烈山(下)
  我在天心居外侯了整整一个时辰,都不见有船来接我,实在等得心焦,便又砍了一支翠竹自己撑着向湖对岸划去。
  好不容易上了岸,等我奔到天阙天色已经蒙蒙亮了,问明了侍卫知道烈山韬还在上面我又急匆匆爬楼上去,见了守在五层的内侍忙抓住他们问他怎么样了。
  他们见我焦急忙拿过椅子给我,个个劫后重生似的道:“凤姑娘莫急,陛下安然无恙。”
  安然无恙?听见这四个字我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可怒气却又抑制不住的向上窜。他无恙!他就不想我会担心吗?还是他心中根本就从未曾有过我这样一个人。
  想到这些我忍不住对自己冷笑,我是谁?当真是我自己高估了自己,他安然无恙,怎样?我不过还是天心居一个永无出头之日的囚徒。他伤重不治而亡怎样?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实在是没有更好,也没有更坏。
  我收起笑意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那些内侍道:“既然陛下无恙,凤梧就走了,各位无须告诉陛下我来过。”我说着撸下身上所有首饰分给了他们。
  “凤姑娘既然来了,怎么能不见陛下一面呢?”
  “不必了。”见了又怎么样?让他恍然大悟似的想起我,我何必自讨那个伤心。我说完就扶着栏杆要下去。
  “让她进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门后响起,内侍们听见忙拉住了我。
  我站在楼梯上踌躇,一口火气又压了半天,才回身走了进去。
  烈山韬还似往日那般坐在小几后看奏折,显然是遇刺后一夜都未回寝宫,可脸上连疲态都没有,见我进去抬起眼道:“你知道了。”
  我冷冷一笑道:“乐王听说昨夜宫中闹了刺客,不知陛下怎样特遣奴婢来问安。奴婢眼见陛下安好,马上回去回复我们王爷。”我说着行了宫礼,便转身退下了。
  “你是不是只有见我奄奄一息了才肯留下。”他从小几后起身拉住我道。
  “那是不是你只有奄奄一息了才会想起我,想起至少还有个人和你一起赴死?”我回身望着他道。
  “你担心我?”
  “我担心我自己和……”我其余的话还未出口就被他用手指挡住了唇。
  “别说,就像你不让我说一样。”
  他这句话说完,我身上的力气像突然消失了般,感觉累极了。
  “我是故意不让他们去接你的,可却一直在这里等着你,我知道你一定回来的。”
  这次我连冷笑都笑不出来了,心反而像被谁揉搓着般难过,委屈,“我来,我怎么来?飞过来吗?”
  “我不管你是飞过来,还是游过来,我就是知道你会来。”他说着把我拥进怀里,温暖宽大的怀抱抱裹起我一夜早已冻僵疲惫至极的身体。
  这会儿没了那股焦急撑着,我累得脚都站不稳了,抓着他的衣服却还是感觉随时会瘫在地上。可心里却比什么时候都清楚,他等我来,我又何尝没有等他,如果这是场比赛我早已输了。
  可我来了,我们之间又能改变什么?我退出了他的怀抱,想走却走不动,最后茫茫然地竟坐在了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想再站起来,但手一撑地钻心的疼就让我又坐回了地上。
  烈山摊开我的手心看,上面已满是砍竹子和撑船磨出的血泡,他眉头紧锁,拿了药给我处理伤口,逐一挑开血泡,放尽血水又仔细地上药。
  我怔怔看着脑海里突然冒出《红楼梦》中贾宝玉写得两句偈语:你证我证,心证意证。
  烈山啊烈山,你就是证明了自己在我心中分量又能怎么样呢?你还是不明白我终归还是要回到天心居的,正如锦泞说过的,我让锦愁活了下来,我让他不得不面对一个无家无国的残酷现实,我给了他生命却把他带到了地狱,我怎能抛下他!
  心中的凄楚酸涩让我不敢在看他,便斜倚着他,不让他瞧见我的脸,也不知多久,我竟带着满脸泪痕倚着他睡着了。
  直到过午才醒来,发现自己还在天阙只是被一扇屏风和外面烈山韬理政的地方隔开了,身上盖着他的长袍。
  “陛下,宫中所有殿阁楼宇都已搜了,只有乐王的天心居还未搜。”我恨之入骨的许舟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乐王性情纯良,又疾病缠身,就不必惊扰了。”烈山韬沉声道。
  “可是……可是难保那刺客不会逃到天心居躲藏起来。”许舟穷追不舍。
  “能混进宫中行刺,可见是有内应的,宫中的内侍你们可曾彻查了。”烈山韬另挑了个话头道。
  “是,臣立刻去着手彻查。不过,为了防止宫中内侍和侍卫私通是不是该请苍梧王另带人手进宫来查?”
  “不必了,苍梧王才进京没多久,舟车劳顿,让他歇着吧, 你们也不必因刺客之事去烦劳他,也不必和他特意提宫中有刺客的事。”
  我躺在屏风后暗自不解,他不让查天心居已经是很奇怪了,按他以往的作风,不将刺客抓到分尸是不肯罢休的,更不可能让人连烈山诺都不知会。
  难道……难道他对刺客是烈山诺心知肚明?
  第二十三章 幼稚王爷(上)
  第二十三章
  如果他知道刺客是谁,他为什么要庇护烈山诺?他若不想把烈山诺揪出来,怎么会把他伤得那么重?那伤势怎么也不像只是教训教训,从伤的部位和深度看,完全是要置于死地的。
  我疑惑地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没什么头绪,无奈的叹了口气,谁想竟被烈山韬听见。
  “醒了?”
  “嗯。”我从后面出来,看见他小几上堆成小山的奏折,忍不住皱眉,因为要推行新政他每日似乎都有做不完的事。
  “陛下确定推行新政是正确的吗?”如果做个昏君每日沉湎酒色也许人生会快乐些不是吗?
  他凝着我不语,好一会儿后才道:“你看事从来冷静,你说呢?”
  “是非对错让后人说吧,好坏从来不是立竿见影的。”唉,我纵然冷静,可也看不出你们兄弟的心思啊。
  “不管对错,就像你说的朕已平定四方,再没什么仗可打,余生总还要做些事吧。”烈山韬说着眼神变得悠远深沉。
  “其实陛下还是有仗可打的,比如再次踏平柔然!这样公主就不必远嫁,可以择一位如意驸马,想必日子也可以幸福些。”我这么说是感觉烈山诺之所以行刺他,是因为他拒绝了他将娇若留下的要求。
  “幸福些!”他重复着脸上露出了极少见的冷笑,“没有人和娇若在一起会幸福的,除非他……那又怎么可能。”
  “他?他是谁?”我也奇怪什么样的人能和烈山娇若和平共处。
  烈山韬显然不愿再提,拉起我的手道:“还疼吗?”
  我摇了摇头,反问道:“那个刺客真的没有伤到你吗?”我曾见过他们兄弟交手,他们的武艺在伯仲之间,如果烈山诺伤成那样,他怎么会毫发未伤?
  “袍子破了一件,没有大碍。”
  “那刺客呢?”
  烈山韬深深看了我一眼道:“他似乎伤得很重。”
  “你伤得?”
  “李清进来重创了他。”
  “原来如此。”我听了不由松了口气,不知为什么我不愿见到他们兄弟骨肉相残,虽然他们也差不多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因为心里挂着地窖里半死不活的烈山诺,我不敢在耽搁想回天心居。
  “用过晚膳在回去。”烈山韬拉着我,可话才说完,眉宇间又拢起一丝愁纹道:“算了,你去吧。”
  我猜不透他的用意,可他让我走,我反倒有些恋恋不舍,到了门口回首看着他。
  他也望着我,最后眼神一变道:“去吧,朕让他们给你准备了很多生肌消肿之药,这几日你就不必出岛了。”
  我出了天阙,直到了船上看见那些他给我准备的药,才明白他这句普普通通话中的含义。那些草药绝不会只是给我治疗手上血泡的,数味名贵的药材一看便知是治疗重症补血续命的,那就是说他根本心里很清楚,侍卫们一夜都没拿到烈山诺,烈山诺藏身在了天心居,所以他不让人搜查天心居,更不让人去苍梧王居所。
  我站在船上看向天阙,他竟也在凭栏眺望我,他的目光我虽看不见,但多年来心中竟第一次感到这样暖,仿佛被他炽热的情意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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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若真想杀了他,在柔然时又何必要拼尽全力救他?”我看着烈山诺狼吞虎咽地吃着面道。
  我回到天心居只等到半夜锦愁他们都睡了,才出来给他做了些食物。
  他也不理我佯装听不见,只顾大口吃着,受伤发烧又饿了一整天也难怪连皇子都成了这副饿像,不过他这好胃口倒让我放心了很多。
  他大快朵颐后,心满意足靠在了墙上,蹙眉地看着我道:“本王都快饿死了,你怎么才来?”
  我收了碗,开始着手给他换药,“你若是什么王爷,你这性命我可不敢救。我救得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怎么救普通刺客的罪名你就担得起了?”
  “对。”我解开包在他身上的绷带,见伤口已经有了好转,心头的石头也放下了。
  “你凭什么?”烈山诺挑衅似的一把揽住了我的腰,让我贴近了他。
  “凭什么?告诉你,你也不信。别弄我一身血。”我说着轻轻按了下他受伤的腹部,血立刻渗出了伤口,烈山诺疼得眉一皱可手还没有松开。
  我有些恼了,我知道他们兄弟之间一直在进行着一场无形的较量,可我不喜欢成为他们较量中的道具,低头看着他道:“别让我说出你伤的话来。”
  “伤我的话?你倒说说看。”烈山诺挑眉似乎不相信我能说出什么戳他软肋的话。
  “在柔然时,你问他,当年先皇是不是真的将帝位传给了他,现在依我看,先皇有没有传给他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帝位一定没有传给你。”
  “你……”此话出口烈山诺果然怒了,只是揽着我的手臂一下将我甩开了……
  第二十三章 幼稚王爷(下)
  我晃了一下淡然一笑,“你让我说的。”
  烈山诺把目光撇向了别处,堵着气不搭理我了。
  我也不生气,把沾了血的绷带扔进水盆里,又拿出新的想给他缠好,谁想他竟把我的手推开了。
  见他真的生气了,我也不想劝只是坐他旁边休息等他气消,等了好半天他才气消,让我把干净的绷带重新给他缠好,可还是一句话不愿说。
  不管他气不气我该做的也做完了,不过收拾东西回去时,我还是忍不住对他道:“有没有人说过,你们很像。”
  他还是不言语,但我瞧见他唇角抽搐了一下,回去的路上忍不住笑他幼稚。
  四天后。
  因为烈山韬知道岛上多了个人,按往日的食物可能配给不够,就每日赏赐一两样食物下来,他有时心细如发我也见过,可这次却觉得不同,感觉他对烈山诺和妹妹娇若的感情简直有天壤之别。
  心里对他们兄弟间的情意更是唏嘘不已,两个人明明就是互相挂牵着,却又互相打击压制,看这劲头这事也不是最近几年开始的,想必从他们小时候就开始了。
  我端着热好的人参鸡汤慢慢向地窖下面走,下去后才发现烈山诺不在。他伤口虽好了很多,但要有游水回去牵动伤口恐怕还不行,要是他在岛子上乱转,又怕和其他人碰上。
  放下汤我心急地上去找人,可又不敢出声喊他,幸好月色清亮,找了半个岛终于在栈桥旁的竹林里瞧见了一个颀长的背影。
  竹林里枝叶斑驳,但只一眼我就知道那不是锦愁,虽然他们身形相仿,可锦愁显得瘦弱些,而烈山兄弟的皮肉下一副铁骨撑着,坚毅而萧瑟。
  见烈山诺静静望着湖面不知在想什么,我不想过去打搅,便站在原处等他。可等着等着眼睛就定在他犹如剪影的侧脸上移不开了。
  不知看了多久,烈山诺突然转回头来,目光咄咄地看着我轻蔑道:“怎么你又心仪本王了?”
  我被他逮到本来有些尴尬,可听了这话反而没有了惭色,走进他秀眉一挑也轻蔑道:“我家乡有个诗人,有首诗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
  烈山诺重复了一遍后,随手把手里的竹枝扔进了湖中,一双暗夜中晶亮的眸子盯着我道:“我皇兄和那个傻子,哪个是你的沧海啊?”
  我没想到他会有这么一问,心头立时像一片乌云罩住,低下头不做声了,只望着映着月光的湖面出神。是啊,他们谁是我的沧海?谁是我的巫山啊?
  烈山诺见我的神色似乎知道戳到了我的痛处,自觉有些失言,也望着湖面不在说话了。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后,我从怀里拿出了两个梨子递给了他一个。记得几年前他救我时就吃了我用来充饥的野果,这个又是烈山韬赏赐的,想必他是喜欢吃水果的。
  他望着远处的天阙大大地咬了一口,边嚼边道:“小时候和皇兄一起吃梨子,我总是吃小的。”
  “孔融让梨,可见谦卑之礼你比他要学得好。”我也看着天阙边吃边道。
  烈山诺还是那样冷哼了一声,“谁想学什么孔融,只不过是每次我把手伸向那个最大的梨时,我母妃都会把我的手打掉。”
  “因为你母妃觉得对不起他和他母亲?”
  “怎么这个他也告诉你了!”烈山诺惊讶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
  “我当他一辈子也不会让人知道呢?”他口中略带嘲讽地说着,随即认真地看着我,“那他可告诉你,我母妃是如何为他争取皇位的?”
  “没有。”这梨子不知什么品种,吃到里面竟然也不酸,不知他们兄弟俩吃了二十几年,可品出来过。
  “不管他是如何登基为帝,你有没有扪心自问过你是不是真的想坐那个位置。”
  “君临天下,拥有一切,谁不想?”他想也未想断然道。
  “君临天下就谁都想吗?”当年我日夜盼地就是锦愁能封王开府,我们远离皇宫去过自己的逍遥日子,皇位想也没想过。“拥有一切也就是什么都没有。他没有真正的兄弟,也没有真正的妹妹,没有普通的子女,一切为了他的社稷。”
  我知道他是因为烈山韬执意将娇若嫁给慕容丑奴,才一时气愤要去刺杀他的,至于是不是真心要杀了他的皇兄,他其实也未必真的想好了,所以含沙射影地劝了他两句。
  谁想他竟想也不想道:“那他也没有真正属于的女人,你可想到。”
  “我知道,可和我又有什么关系。”这层道理我自李妃死时就明白了。
  “当真没有关系吗?”
  “我只是天心居的一个囚徒。”
  烈山诺轻轻冷笑:“我母妃过去总是在将最好的一切给了皇兄后抚慰我说,你会得到最好的。看来你们女人的道理都是如此的,得不到就说个谎骗自己。”
  被他嘲弄我不气反而觉得说得有理,低眉想着他的话不由笑了,再抬眼时,看见他的眼眸竟和烈山韬如出一辙地看着我,便有些怅惘道:“我那日说你们像不是气你的,你们有时真是一模一样。”
  “是吗?”他说着眼神一凛变得尖厉起来,伸手拉过我圈进怀里唇霸道的吻上了我的,我使劲想推开他,本来还顾及他的伤口,但因为他的放恣最后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尽管伤口吃痛,可他还是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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