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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错-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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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知道吃了那么苦的药还要被你骂,我这口气就不倒上来了。”烈山韬也断断续续地吐了他的怨言,我听了实在哭笑不得,才发现原来我们三人各揣着一肚子怨气和苦水。
  因为吐过血后烈山韬的情况越发不稳定,我便一直守在他榻旁,不知什么时候就伏在他手臂上睡着了,睡到半夜听见身边有细碎的声音,迷糊着睁开睡眼,朦胧中只看见一个身形高大黑影正拿着一只匕首朝我们过来……
  第十二章 伤愈情伤
  虽然还未看清黑影的面目,但我本能地挡在了昏睡的烈山韬身前,才要喊人嘴就被那黑影捂上了。
  “别出声。”
  他声音虽轻可语气沉稳不似带有杀机,此时我也看清了他的面目,那黑影竟是烈山诺。
  可我心里疑云更密,两个时辰前他刚刚和烈山韬不欢而散,此时又拿着匕首独自前来。难免魏周不会发生赵氏兄弟烛光斧影之事,不由更加警觉了几分。
  我上下打量着他,见他眼神并无凶光也不猥琐,不像要对我们不利。
  烈山诺见我眼神疑惑也猜出了七八分我的心思,唇角弯起一丝嘲弄的冷笑松开了我。
  我本要弯身向他施礼,可他却对我看也不看,只是轻轻揭开了烈山韬的被子用匕首割了一段浸满了血污的布条,随即转身就要出去,我不明白他这是何意就跟了出去。
  “王爷,拿这些有何用处?”我小跑着追上烈山诺横在他面前问道。
  他看了我一眼也不答话,绕过我继续就朝自己的营帐走。他这种冷漠有些激怒我,我又跑到他面前一横,直瞪瞪看着他明摆告诉他,不告诉这事就没完。
  他看我顽固只是淡淡道:“凤大夫若有兴趣随小王来便是。”说完又是一步跨过我大步朝自己的帐子走,我只好屁颠屁颠一路跟在他身后。
  进了苍梧王的军帐我不由吃了一惊,里面七八个彪悍威武的军士正在对三个俘虏严加拷问,那三个俘虏个个裸着上身,早已满是鞭痕的身体已经血肉模糊。
  军士们见了烈山诺进来忙要行礼,被他手一挥止住了,他坐上正位用食指和中指夹着那段布条对三个俘虏道:“说你们到底在箭头上抹了什么毒物?”
  三个俘虏也算铁骨铮铮,都兀自垂着头对烈山诺的问话理也不理,军士见他们冥顽不灵又要挥鞭子,被烈山诺手一挥止住。
  他招手叫过一个军士把手中的布条递给他道:“把这个浸在水中,然后把水一半抹在他们伤口上,一半给他们灌下去。”吩咐完又转头看向三个俘虏道:“本王可是给过你们机会了。”
  我立在原地恍然大悟,原来……原来他是要拿这些俘虏做试验!虽然这是救烈山韬的一条捷径,但想到要伤及无辜还是于心不忍,便出声急道:“王爷……”
  我话还未说完就在烈山诺一个犀利的眼神下把话吞了回去,默默立在旁边,待他看着三个俘虏也中了毒才命人把他们待下去秘密看守。
  待帐中无人了,我才想和他商量一下烈山韬的伤情,他便先开口了。
  “你先用这三人做试验,他们死了,你知会一下李清就可以了。”
  见他对兄长的伤情如此用心,我对他的残忍多少可以理解一些,也想和他解释刚才在皇帐中对他的敌意,可一听他说那些俘虏死了,在同他要的话,立时觉得脊背发冷,他说那些俘虏的口气俨然如再说一些没有生命的东西,没有思想的东西。难道生在帝王家就可以是别人的生命如草芥吗?
  他如此,烈山韬如此,他们那个宝贝妹妹更是残忍至极。我瞪着他怒道:“为陛下试药逮些兔子老鼠即可,难道你非用活人吗?”他们烈山家的人是人,别人的性命就毫无意义。
  他手肘支在书案上一手撑着下巴,用一副嘲弄的神色瞧着我道:“凤大夫真是医者父母心啊!”
  “他们也是人生父母养的,王爷就没有一点儿慈悲之心吗?”
  “都是人生父母养的?那小王请问凤大夫若我皇兄的性命和这些俘虏的性命相比,那个更重要?”
  “这这怎么能……”
  “还是我皇兄吧?”烈山诺淡定道,“既然同时性命于凤大夫怎会有不同?”
  我默然垂下头,竟无言以对,万没想到平时随性的烈山诺居然一句话就让我茫然了。
  他看我低眉思虑,起身伸着个大大的懒腰,嘲弄语气更甚地道:“凤大夫,依小王看若遇危险凤大夫大概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救我皇兄,至于那三个陌生人,你恐怕想也不会想吧!这不是和你之前的说法相悖?那样凤大夫还会说性命都是相同的吗?”
  他说到着朝内帐走去,正好走过我身边便停下脚盯着我低低垂着的头,最后对着我的头顶道:“小王想奉劝凤大夫一句,你想在我皇兄身边还是不要谁都心疼,谁都惦记。”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抬眼看向他,他却抬脚大步朝内向自己的内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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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三个俘虏的牺牲虽然对烈山韬的伤情并没有帮助,但其中一人因为对生的渴望最后向我吐露说,烈山韬所中之毒是柔然之主慕容骏花重金从滇南苗疆买来的。
  他这个信息使我给烈山韬的治疗有了方向,虽然我对配毒解毒没有经验,但小时候几年采药背诵苗药志,使我对苗疆各种毒物有很深的了解。
  有了前面那三人的牺牲,我坚持不肯再用活人做试验,烈山诺无奈只好命侍卫给我捉野兔,就这样经过反复试验后,我终于配置好了能解烈山韬箭伤之毒的解药。
  因为烈山韬长年习武身体强健,所以一旦能对症下药,他的伤口很快便止血生肌。体力虽然还不能和伤前相比,但精神已恢复如常,才有力气便开始每日视察军营和众将研究如何攻下慕容骏的城堡。
  而我的工作也从照顾烈山韬变成了,帮助军医医治军中伤病,一旦闲下来便觉得茫然痛苦,从我想拼命挽救的烈山韬到那些军卒,整个魏周军营中每个人他们都曾是我的敌人,甚至他们的手上可能还沾着我视为知己的南安王万俟锦洹夫妇的鲜血。
  可时过境迁他们在我眼中此时又都变成了性命,和乐朝军民没有不同的性命。还有烈山韬,一旦我们下一刻不再面临生死别离,往日那些彼此不能妥协的问题又横亘在了我们之间。
  在魏周军营的一切都让我不敢多想,怕想了只会把自己一步步逼向死角,心中纠结的矛盾只会越来越乱,唯一清楚的就是我想回天心居,回自己那个简单与世无争的监狱。
  和军医忙了一早上,给受伤的军卒诊脉分配金疮药,等在回到烈山韬的皇帐时我已经累得筋疲力尽,呆呆坐在床上想如何和烈山韬开口说回天心居的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回了内帐。
  “在想什么?”他见我发呆,解着身上的大氅问道。
  “啊……”我抬眼有些木然地看向他,随即反应过来道:“没……没什么,我在想分离了这些日子,回去时石头不知道还就不记得我。”我试探地说着。
  听了我的话烈山韬的动作不由顿了一下,然后将大氅扔到一边道:“拿朕的铠甲来。”他阴沉着脸对我命令。
  在拿身份压我吗?脱离了生死,他又是帝王了,容不得别人不按他的意思行事?
  我坐在原地不动,冷冷撇着帐口道:“我要回去,回天心居。”
  “不行。”他断然拒绝道。
  “陛下伤势已好,奴婢还要回去伺候小皇子和……”
  他不容我说完,打断道:“待朕攻下柔然自然带你回去。”
  “李青可以送我,如果陛下需要他在驾前听用,奴婢自己回去也可以。”
  “拿朕的铠甲来。”烈山韬不理我的要求兀自道。
  看他如此我也有些恼,当没听见一样,坐着不动。
  “你难道没听见朕的话吗?”他怒目瞪着我。
  “陛下难道没听见奴婢的话吗?”我又不是你的使女,凭什么听你使唤!我看也不看他道。
  他重重吐出一口气,显然是自己和自己在人神交战。
  我见他半天没有吐出半个字,便知会他道:“奴婢,今日便收拾行装,午后便启程回京。”既然话已出口,就在不需多做耽搁。话说完我正要转身出去,就被烈山韬扯住了胳膊。
  “你以为这里是你要来便来,要去便去的吗?”他怒瞪着我警告道。
  “去,是奴婢要去的,但来,不是奴婢要来的。”我虽召之即来,但实在不想等他的挥之即去。
  “我们非要这样吗?前些日子不是好好的?”他话锋软了下来,拉着我的手也松了劲,如此我的心硬不下去了。
  可我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说,他也不会明白前些日子他在我眼中只是个濒死的生命,可现在他又成了对人生杀予夺的王者。那就是说在我第二次救了这个杀神的同时又剥夺了很多人生的权利。
  他见我不语了就用粗糙的拇指摩挲着我的手背道:“你若走了,我再受伤怎么办?”
  我抬眼看着他,“若我再救你一次,你会如何?”
  “会如何?”他有丝不解。
  我冷冷一笑,知道他不明白我话中的含义,便自己接着道:“你会更加恨柔然城中的军民,因为他们让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烈山皇帝频尝败绩,屡屡受挫。一旦你攻下柔然,你会屠城,你会对慕容一氏斩尽杀绝一雪前耻……”
  “那有什么不对。”烈山韬怒然地打断我。
  “与你没什么不对,但对我来说就是救一人而祸天下。”我说完感觉手背骤然收紧,被他握得生疼,但却执拗地不肯叫出声来。
  “别忘了,你救我也是救了万俟锦愁和你自己。”
  “所以我想回天心居,看见了锦愁也许我才会……”
  他听见我提起锦愁二字,怒得额上青筋毕露,也把我的手握得更紧了,似乎都要把我的骨头握碎了。
  “万俟锦愁!你以为如果他是清醒的,他就会比我更仁慈吗?如果乐朝雄兵在握,他还会偏安江南?他早已北进直捣我魏周皇城了。”
  “对,可今日杀人子弟的到底是你不是他。而我,我不杀伯仁,伯仁却还是因我而死。所以我要回去。”
  “你会回去的,但之前我一定要让你感受到什么叫胜利的荣耀,一旦你体会了那种感觉,就不会在为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自责。”他说着松开了我的手,轻抚着我的脸侧,说时脸上竟闪着一种沉入胜利意境的笑意。
  我看了却感觉寒冷,更加坚定了离开的决心。
  此时,李青进来催促说将士已严阵以待只等烈山韬一声号令便要对柔然城发起总攻。
  烈山韬在李青服侍下急急换上了戎装,临出内帐前还拉着我一定要我等他回来再谈,我默然点头送他出了皇帐。
  见他跨马而去,我立刻返回内帐开始收拾包袱,然后又草草写了封信。信写好后,拿着包袱想到阵前悄悄把信交给李青随后离开。
  待我奔至阵前时,两军激战正酣,魏周军卒犹如潮水一波又一波地涌向搭在柔然城墙上的竹梯,俨然一副誓死攻下柔然的气势。而城头的柔然军士,此时已是绝境死士,近用滚石,远用羽箭,似乎已下誓死捍卫柔然的决心。
  我在远处张望向靠近烈山韬,把信交给他身边的李青,可发现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柔然城头似乎有专门一簇人负责向烈山韬射箭,而且这些人箭法奇准,烈山韬此时已俨然身在箭雨之中。
  看到此景我的心又不由揪紧,既担心他的安危,又担心一旦他攻下柔然,对柔然军民报复会多么惨烈。心中矛盾正纠结得紧,就看见一支羽箭直直向烈山韬飞来,他似乎也感到了这只箭的威胁,身子一偏躲了过去。
  我才松了就发现情况不妙,他侧身躲过了那支箭,可箭却射在了他的坐骑上,那马虽受身经百战,但毕竟是动物,身上中箭吃痛就发起飙来。尽管烈山韬拼命勒紧缰绳,但马儿还是惊魂难定,连声嘶鸣着奋蹄向西南方跑了下去……
  第十三章 再历迷途
  随着烈山韬的坐骑冲出战阵,魏周大军的统帅方队顿时混乱了起来。烈山韬的几名亲随也立刻拨转马头朝他飞奔而去的方向追去,可柔然城头一直以烈山韬为目标的弓箭手却并未放弃攻击,但因烈山韬惊马速度极快而射中的羽箭纷纷射在了前面的几名亲随的身上马上。
  又是一阵混乱有三名受了重伤亲随坠马落地,他们还未被后面军卒救起就被急于敢上烈山韬来不及勒马的同伴的马蹄踏伤。眼见追赶的马队慢了下来,而烈山韬的身影越来越小,我担心他刚刚愈合还未长好的伤口因为这阵剧烈运动崩裂,心中一急便骑上了自己的马急抽了两鞭向西南方向追去。
  我虽然极力策马追赶,但因为我的马和烈山韬的坐骑脚力相差太远,在加上我的骑术平平,没一会儿还是把烈山韬追丢了,而后面的皇帝亲随也不见踪影,不知是我偏离了方向还是他们出了什么岔子,我也迷失在了茫茫的荒原上。
  面对着荒芜空寂的草原我努力镇定下来,想寻着来时马蹄的痕迹顺原路回去,却发现脚下的土地虽附着植被但表面干枯坚硬只有浅浅一层沙土,上面的足迹早已被柔然秋季的大风吹得不见踪迹。此刻不要说去寻烈山韬,就是自己回魏周大营都已困难。
  以太阳的位置辩过方位后,我朝着魏周大营的方向向回走。可走了没多久就看见了一条小河,顿觉不妙,因为我策马来时并没有看见这条河。发觉自己再次偏离方向的我一下非常灰心,再看看被乌云遮住了的太阳对今天能回魏周大营已不抱希望。
  我跳下马想用河水洗把脸在想对策,才捧起冰冷的河水就觉不对。这莽原的河水捧在手心中竟泛着红色,难道是……
  想到此地不远正是两军交战之地,我心头立时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担心是烈山韬倒在了河上游。
  我牵着马一路沿着河向上游找去,走了没多久就看见一个身着铠甲的人倒在了小河中,我急忙跑过去,把河中俯面倒在河中已然断气的死尸翻了过去,直看到柔然军卒的土色军衣,一颗心才落了地,庆幸不是他。
  但我马上又意识到这里既然有柔然军卒的死尸,证明他们在这里激战过,而且身体未也许他们并没走远。想到附近可能还有柔然军卒而自己孤身一人,我立刻起身想走,才站起来竟又在身后的草丛中发现了两具柔然军卒的尸体,心中不由产生了疑惑,怎么这里只有柔然军卒的尸体,而不见魏周军卒?
  这种情况除非是魏周兵力远胜于柔然,或者是这队柔然军卒遇到了一个武功远高于他们的对手,看附近的杂草不像被很多人践踏过,也许他们遇见的是……是他!
  想到这里,我惊喜早已盖过了对柔然军卒的恐惧,乍着胆子牵着马继续向前搜寻过去。可牵着马还没走两步背后就被人用什么硬物抵住了。
  “别动。”随着这声恐吓,那个硬物从我的腰一路向上划到了我的后颈,那东西一触到我的皮肤我就知道情况不好,猜想十之八九那是一把匕首。
  “这位爷您要什么拿去就好,我只是路过此处的……”
  “别动,不然老子宰了你。”他说着同时以极快的速度从我身后转了过来,冰冷的刀锋就抵住了我的喉咙。
  我不敢乱动,只敢微微低头看向他,发现这人真的是柔然军卒,他右肩胛处已受了伤,此刻正在用左手挟持着我。
  为了缓解他的紧张情绪,我努力镇定下来道:“这位军爷您受了伤,我是郎中让我先为您止住血吧。”
  “你是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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