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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错-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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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锦愁把你救回来,你如影随形在他身边时起,他就不是完美的,正如六哥和你说的你距离他太近,你看不到。或者因为你太爱他,你不愿意相信他也有缺点。可他从来就不是完美的,凤梧。所以你才会有今时今日如此大的失望。”锦浓说着脸上露出了一种别样笑意,那笑好像他再次看见了怎么也学不会指法,满脸气愤的锦愁。
  他的话让我扪心自问,是啊,我能忍受烈山的残忍嗜血,却无法忍受锦愁的,正如烈山韬在看见我给锦愁做了锦白色袍子时曾暗示我皎皎易污,那时他也许已经痛苦而无奈地预见到了我今日的绝望。
  锦浓不肯和我回宫,我也没有再劝他,毕竟那里已经是仅剩冷漠欺骗的监牢,远远不如在这里陪伴他的爱人。
  我上车前在已黑暗苍茫的山丘上寻找紫歌的位置,锦浓也沿着我的视线看去,但他很快找到了,然后脸上露出只有望见情人才有的那种微笑。
  那一刻我骤然明白了,不能和我爱的人长相厮守,不能再爱和我渡过余生的人,永远在痛苦中煎熬挣扎。这便是上苍对我最大的惩罚!
  如果躺在那山丘上的人是我,或者锦愁也会在我的墓碑上写我想要的那两个字。而我会带着再见夏沐的满足欣然离世。烈山呢?他会因为没有找到拿着半段丝绳的我,而感到一阵唏嘘,自此依旧他宿命的人生,没有快乐,但也不痛苦。
  在颠簸的山路上,我想我究竟从哪里开始错了呢?从将锦愁和夏沐视为一人时吗?还是救起烈山的那一刻?或者是和烈山决裂,迫使他放我们回来的时?这像一个永远没有尽头的谜团,让我不知从何处开始找到第一个线头。
  第二十四章 何以解忧(上)
  回来的路上沈良告诉我,他曾两次想告诉我,但每次都很巧的被锦愁拦下了。
  我心里暗笑那里是什么巧合,分明就是我身边一直都有锦愁的眼线。不再深究此事,我压低声音问他,在无衣殿众臣逼我还政那次,他要推我登上宝座可是七哥授意的?
  沈良沉默了,很久后,才抬起头,“娘娘对陛下难以绝情,却绝情于千万人。七爷和娘娘是一样的。可娘娘和七爷是否想过如果江南在经历一次战火洗劫,结果会如何?会有多少有情人如七爷和王妃,会有多少无辜百姓流离失所,孩子老人们无所依靠……”
  “沈良……”我用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激动的沈良。然后,无言地将头转向窗外,入秋的京城显得潮湿阴晦,使走在街上的人们都变得格外安宁平静。但这安静还会维持多久呢?一年、六个月或者更短?
  我幽幽叹出了口气,转头看向他,“你能说服七哥回来主政吗?”
  我以为会在沈良眼中看到一抹惊喜,但没有,他的眼睛已然充满了晦暗和阴霾。“在娘娘第一次想还政给陛下时,我曾劝过七爷,七爷说他哪里也不会去,他要永远陪伴着王妃。而且七爷相信陛下不会真的置千万人生死于不顾。”
  他还是相信他,相信他还有仁慈之心。我转头看向沈良,“你认为陛下会如七爷所愿的吗?”
  沈良思虑了下,“依臣看不会,娘娘以为呢?”
  他的话让我愕然了,是啊,我还能在相信他一次吗?在他那么冷酷地对待过翠缕、锦泞甚至是锦浓之后?也许我的情感还愿意,但我的理智已经绝望了。
  和沈良分别前,他用一种近乎是恳求的声音道:“可否请娘娘不要将那件事告诉七爷,如果七爷知道他将不会再见我。”
  我默然地点头,毕竟今时今日能让七爷视为知己的人已少之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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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我意料的是,嫦修竟比锦愁更早一步来见我。她桃红色的宫装正和她的年纪,乐朝的宫髻很适合她玲珑秀美的脸庞,只是她的脸色不知因为喝了太多酒,还是别的原因,有些异样的绯红。
  当她和我在水上密径相遇时,她没有像往常一样行一个柔美的宫礼,而是有些踉跄地走到了我面前,努力将眼神盯在我身上,最后凝着我带着酒意的呵呵笑了起来。
  “皇后娘娘,我等你好久了。你到底去哪儿了?”她扶着竹子围栏道。
  以我此刻的心情我无意和一个女醉鬼说什么,便对她的宫女道:“你们娘娘身体不适,送她回去吧。”
  嫦修甩开两个要搀扶她的宫女,看着我道:“皇后娘娘,臣妾听说娘娘也喜欢这种桂花甜酒,臣妾想和皇后娘娘畅饮一番可好,臣妾那里可是有很多这种上等甜酒的。”
  甜酒?自锦愁让人搬走书苑的酒坛后,我便再也没有喝过那种酒,同时健忘也好了很多,幻觉则彻底消失了。
  我睇着她手里描画着桃花的白瓷酒瓶,心道也许今日再醉一场也不错,何以忘忧,唯有杜康不是吗?
  我点头应允后,便率先走向了书苑,嫦修则嘱咐了宫女几句便跟了上来。
  我们做在廊下,我特意让人准备了几样有苗疆特色的小菜,这点倒很合嫦修的口味,我们屏退了宫女,只是两个人坐在书苑后院的石亭中畅饮。
  我们两个除了锦愁没有任何交集的人,东一句西一句竟聊得很愉快。也许不是我们两个聊得很开心,而是在这个深宫中我们都需要一个倾听者,她选择了我,我接受罢了。
  在嫦修豪饮时,我只是啜饮浅尝着,维持着一个皇后的基本尊容,但谁知道这些酒下肚后,我会怎么样呢?
  “你后悔吗?娘娘。”
  “什么?”
  “回来,没有留在魏周呀!宫里的人说,如果你留在魏周一样是魏周的皇后。”
  “皇后。你在无衣殿看见陛下时,是想着做他的皇后吗?”
  听我说着,她的脸更加红了, “没有,我当时看见陛下时心跳得很快,就是那么奇怪得跳了起来,我只想在靠近点儿看他,觉得他很好看,我从来没有见过像陛下一样好看的男人。”
  此刻的嫦修已变得和一个普通十六七岁少女没什么两样。我看着她,好似看见了十几年前的自己,那样痴迷锦愁的自己。
  “我从没想过要成为魏周的皇后,还是乐朝的皇后,我一生在想地似乎都是如何和自己心爱的人如何共度余生。”
  “那你最后是选了自己心爱的人吗?”早已醉不可支面色绯红的嫦修以手撑头眯眼看着我,神情像个听故事的孩子。
  我沉思了一下,将酒喝尽,“是的,我选了自己心爱的人。”
  “像我爱陛下那样吗?”心醉至此,嫦修似乎已经忘了我们是共侍一夫的两个女人。
  “不,我待陛下如兄如弟,如朋友,如亲人……”
  “不是情人?不是最爱的人吗?”嫦修用苗语打断了我咄咄逼人道。
  “不是。”我几乎想也未想回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占着他的心?让他难过?”嫦修瞬时激动起来,霍得站起身,双目喷火地看着我。
  我无言地看着空了酒杯。
  嫦修一把扫掉了我的酒杯,“你不想帮他,我想帮他,他却不要,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她拎起脚下一瓶画着一簇青草的白瓷瓶墩在我面前。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嫦修因喝了太多酒而充血泛红的眼睛,骤然瞪大地审视着我。
  “这是桂花甜酒啊!”一个清朗但低沉的声音在亭外响起。
  嫦修扭头望去,然后坐在了石凳上。不用看我也知道是谁?他每次都来的如此及时,如此用心良苦地将我封闭在他希望的假象中。
  很快锦愁让人将嫦修送回了宫,并让人拿走了嫦修的酒,除了我握在手中那瓶画着一簇青草的。
  第二十四章 何以解忧(下)
  锦愁努力把视线从酒瓶上移开了,他望着一旁枝干乌黑的老梅,似乎在等我先开口,而我只是望着他的侧影不语,任由这种几乎让人窒息的气氛越来越沉重。
  我能清楚地听到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就在他快要无法负担时,我拎着酒瓶起身向书楼里走,这就够了。
  在我走过他身边时,他抓住了我的手,“凤梧,别这样。”
  “哪样?”
  他长长地嘘了一口气,最后终于挑明了,“他还好吗?”
  “没有人告诉你吗?”那些眼线平时都对他说什么?七绝海陵喜欢对着一块墓碑弹琴?还喜欢在那里自言自语?说完时我的眼睛再次模糊了,忍不住道:“还是你不敢问?”
  “凤梧。”他再次无力地叫着我的名字。
  “别问我。”我推开他的手继续向前走着。
  锦愁两步跨到了我面前,“我不能让人知道七哥还在,如果朝臣们知道了七哥就在京城附近,朝臣们就会出现对立,无心对抗魏周。”
  我紧到不能再紧地攥着酒瓶,“你为什么不说,如果让人知道七哥还在,他振臂一呼便让现在所有支持你的人投向他,那样你就无法再向魏周复仇,在用别人的血洗刷你十年的屈辱,你对烈山韬的恨……”
  “凤梧。”他吼着我的名字,随即又默然了。
  我抬眼凝视着他,低声问他,“如果有人知道了他呢?你想怎么做?”
  锦愁的目光中闪烁着矛盾。
  我忍不住冷笑,“会让他像你弹不会的那两本琴谱一样消失掉?”
  “不要说了。”锦愁的身体颤抖起来,垂在身侧的手都紧紧攥了起来,我想如果他不紧攥着,也许会像落在嫦修脸上一样,落在我的脸上。
  我们僵了好久,他抬眼看着我,用一种似乎在说服自己的语气坚定道:“他是我的七哥,永远不会变。”
  “真的没有变吗?”我冷冷地睇视力着他。
  锦愁在那一刻终于爆发了,他一把紧攥住我的手臂吼着,“别说了,你想要我怎么办?把他迎回来吗?那这些年我付出的呢?凤梧,我也付出了代价,为了活下来,为了让复兴家国我付出的还不够吗?十年,我做了十年的傻子,没有尊严忍辱偷生,躲在你的身后,甚至眼睁睁看着你爱上我的仇人,我比任何人都有资格向讨还一切,况且父皇当年是传位给我的,我是当之无愧的乐朝皇帝。”
  我模糊的视线里锦愁近乎癫狂地吼着,直到他用尽气力,颓然地将我的手放下。
  “你只看得到你。你以为心爱的人被凌辱至死,失去了一只臂膀的七哥,他就没有恨过吗?他的十年等待就不是日夜煎熬吗?以他在江南一呼百应的人脉,你以为你还会在魏周苟活十年?他为了什么,是为了你,他怕在江南的举动牵连到你的安危,才忍受了十年的锥心噬骨之痛。十年后,为了你,为了江南无辜的百姓,他还愿意在那个山沟里守着紫歌姐姐做一个活死人。可你给他了什么?冷漠的视而不见,鬼祟的监视,屈辱的软禁?你怎么会那样对他,紫歌姐姐死了,他失去了一只右臂,心都死了,你以为他还会和争你帝位?”我的泪在脸上奔流,可看着他的眼已经不再有任何感情。
  锦愁深深地吸了口气,一把夺过了我手中的酒瓶,仰头痛饮,淡绿色的酒液沿着他俊美的脸颊流下来,浸湿了衣襟,饮罢将酒瓶扔到一旁,瞳孔充血地看着我,“七哥的仇、恨,我会替他报,他能吞仇饮恨,他是懦夫。而我要亲手杀了烈山韬,让他彻彻底底消失,这样你才会忘记他,这样七哥、六哥,我万俟皇族的仇才会得报,一切才能真正结束。到那时我会迎回七哥的,我会给紫歌六哥他们修最恢弘的陵墓……”
  我看着他忍不住冷笑,“他不会回来的。这个冷漠的皇宫里最后剩下的人只会是你自己。”说罢我便兀自向书楼而去。
  锦愁却一下从后面紧紧抱住了我,“还有你,至少还有你凤梧,你说你不回离开我。”
  我拼尽全力挣开他,转头看着近乎陌生的他,流着泪点头:“是啊!还有我。”还有一个同样罪孽的我。
  听我如此说,锦愁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安慰的笑。
  “你知道六哥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他说,凤梧你离锦愁太近了,太近了。”因为如此近,我总相信他是完美的,他是善良的,一切可怕的事都与他无关,我甚至在心中为他偷偷辩解,甚至欺骗自己。
  锦愁抹着我的泪,“六哥若在一定不会想到,我们竟会走到今日这个地步。”
  “你真的觉得他没有想到吗?”若他没有想到又何需告诫我,我想远在那时他已经看清了我们的结局。
  我拨开他的手,郑重地看着他,“我最后一次问你,你一定要对魏周开战吗?”
  锦愁身子晃了下后,无比坚定地看着我,“对。一定要。”
  “好。我会留在宫中,但这宫中只有你和我,在也不会有什么我们了。”
  锦愁沉沉默了很久很久后才凝着我,悲怆地道:“为什么同是一场浩劫让他们走到了一起,却唯独令我们分隔两岸?如果知道会是这样结果,也许当年六哥和我辞行时,我就该跟他去洛阳,那样死掉,就都会不同了……”
  他说着踉跄地向外走去,萧瑟的秋风中形影孤寂……
  第二十五章 归去来兮(上)
  正如锦愁对我说的,他不会放弃对魏周动兵的计划,而且他对军队的扩张速度快得惊人,无数曾经历过上一次魏乐之战的年轻人带着满腔热血投入了军队,整个江南被这股失控的复仇烈焰炙烤着。
  那些所有拿到武器的年轻人似乎已经迫不及待要冲上战场去屠戮不堪一击的魏周人,跟随他们卧薪尝胆的皇帝去夺回这些年他们和他们父母辛苦缴纳的税银,瓜分更加肥沃的土地,功成名就名留青史。可他们不知道真正不堪一击地是毫无战斗经验,空有一腔热血和幻想的他们。
  但就是这样盲目失去理智的年轻人在锦愁派向各地的征兵官吏怂恿鼓动下投身入伍,毫不顾念父母妻儿,情人的叹息和眼泪。几乎完全没有思考过通往魏周的征途,也许是他们的不归路。
  沈良又来过琅嬛书苑两次,他求我阻止锦愁将江南推进战争的漩涡,但我确实已无能为力,从他走时近乎绝望的眼神中我想七哥也拒绝了他。可和七哥对锦愁仍给予最后希望不同的是我相信这场魏乐之战已然避无可避。
  如果说还有一种能阻止他的方法,也许就是那一种了。我开始不断做和凤家寨有关系的梦,梦见我娘带着面纱抚摸我的头,梦见雨天幼小的我坐在廊下看蛛网飘荡,梦见凤嬷嬷、凤威、李符,但梦见最多的竟是我最怕的戛垮。随着这些梦的出现,我头脑中开始有个声音不断重复着,回去,回凤家寨去,苍老神秘的戛垮她能告诉我些什么。
  尽管我不能避免这场战争的发生,但我可以选择为那些年轻的灵魂祈祷,也可以选择不直面血腥的开始。没有等到新年到来,我便向锦愁提出自己想回凤家寨的事,虽然锦愁的眉头紧皱着,但最后他还是同意了,毕竟我在宫中对他筹备战事会碍手碍脚。
  尽管不论是宫中还是京城都因战事一触即发显得萧索冷清,连最热闹的春节似乎变得无人关心。也许是感到这里将遭到战火荼毒,随着车驶出京城,我对眼前的一景一物竟都莫名留恋起来,几乎想将所见的一切都深深烙在心底。
  我们的车行了一个多月终于到了凤家寨,讽刺的是如果不是乐朝的急速强大令黔滇两地苗王胆寒,我们恐怕很难如此顺利安全地抵达。
  我让侍卫和宫女们宿在了距凤家寨最近的镇子上,第二天只带着素竹和两名侍卫换了衣服进了寨。
  “娘娘,这就是你长大的地方吗?”素竹从未进过苗人村寨,东瞧西看,难得显露出一个不满二十岁女孩的好奇和活泼。
  我慢慢走在当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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