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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才,有些许云深也没储备的,她便厚着脸皮拉他公司里的人兼职赚外快。这样一来,她大概也就是深夜上上国外的网站参考一下别人的进程——不过,虽然鲁国那边先了一步,但因为网络开放民用,架设全球互联网也就是这么几年间的事情,所以那边也没有做得很成功的案例可以参考,含光顶多就是去看看别人的石头摸得怎么样,河过到哪一步了。
桂思阳在招到程序员以后也没有变得更轻松,反而继续更忙了,现在有了方向,他们也在一边商量要把网站做成什么样,一边就开始着手架设,这方面含光和德瑜是一窍不通的,全都得靠她来把关。
至于刘德瑜,那就比较惨了,含光没空,桂思阳不想做的事情,全都要丢给她来做。刚好她的专业相对来说也是最松的一门,时间比较最多,一时间实在惨兮兮,鼻尖都快埋到各种专业书本里去了——什么美工、编辑、运营的活都丢给她来管了,她自己还不懂呢,只好先学着看看。
三个人忙成这样,还没有一分钱收益,反而要不断支出雇员的工资和场地费,虽然启动资金在目前来看还是满充裕的——含光刚好就把自己现在赚到的钱给投进去了,于思平给的她还没动。至于刘德瑜和桂思阳,两人的零用钱在起步阶段都是够用了。不过,什么时候能挣钱,根本就是未知数,这颇有点自找苦吃的感觉。尤其对含光和德瑜这样没有什么创业野心的女孩子来说,现在的辛苦感觉上并没有什么收益。
含光不知刘德瑜是怎么想的,不过她这么投入,多少也有点麻痹自己的用意在。每天都累得和狗似的,往床上一摔,谁还记得什么叫做。爱啊?毛病哦,睡觉都来不及了,哪来春心萌动的空当?什么何英晨、刘景羽,现在都没有许云深可爱——至于于思平,他现在要是敢联系她,她就敢叫他滚。
不过,说来也是的,含光直到这个空闲的下午,才是想起来,原来于思平从暑假回来以后,就又音信全无了,欠着她的那部分钱根本还没提还,什么利息就更是想都别想了。也不知是不是在海南受挫了以后,心存报复,非得要她主动找他,他才肯还钱,或者又是出公差去了,根本就联系不上。
现在天气已近隆冬,都过去快四个月了,这四个月感觉真是过得又漫长又短暂,含光想起他的次数少之又少,现在想起来,心里那股纠结的感觉也淡了很多,她挺宽慰的:看来还有救,只是之前走错路线了。
考虑了下要不要主动找于思平要钱——可再想想自己现在短暂的休息和堆在眼前的大量工作,这个主意顿时就失去了吸引力。一通电话肯定是要不来钱的,如果于思平让她过去找他的话,且不说今天晚上他们预定要开会,就说今天下午这个空档,她也丝毫不想把屁股移出屋子一步。
算了,爱给不给吧,真的不给的话,也等寒假再要好了,之前就爱死多远死多远吧。
她下了决定,也是一阵轻松,拿起闲书就又看了起来,只是看着看着,依然不禁偶尔瞥一眼手机——好几个月没信息,他不会是真的就打算不联系她了吧?
接下来的时间,简直就是智力和体力的大考验,一个多月简直就在一晃眼中就过去了,含光都不能准确地复述出自己都做了什么——她做过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多到很多时候觉得一天就是模糊的一晃,眼睛一闭一睁就又该应付新一天的活动了。这时候她才明白什么叫做天赋,相信她前世老爹要处理的事情比她只多不少,但是她老爹就能游刃有余,估计能成大事业者,都一定会有过人的体力。
接近期末,网站的事也放松了下来,冬日快到了,古董掮客也冷了不少,含光遂把所有心思投入期末考试和报告之中,不敢奢望奖学金,她的目标是不必挂科。不过她也不是唯一一个努力的学生,这种时候,国子监内外的氛围一定是最安静的——不管之前做了什么,现在大家全都投入紧张的学习中,这一点是绝不会有错的。
很快就到了期末,于元正终于有点空闲了,他这学期选课是最多的,考试也开始得最早,所以含光他们还在煎熬时,他已经解脱出来,准备回家过年。含光少不得又托他看望李莲湖,她这学期忙得飞天遁地,再加上李莲湖也在专心读书,两人联系也不太多了。
至于她自己,并不回西安府过年,可能也不去李年那里,每年在李年那,虽然对方待她很好,但毕竟不是血亲,也总觉得有点格格不入的。——又因为桂思阳和刘德瑜要回家过年,公司里也提早放假了,含光就在想着要不要出国走走,毕竟她一个学外语的一直没出过国,也十分说不过去。
因为身世的关系,她现在不大想去鲁国,免得又遭人胡思乱想,就想着去欧洲玩玩,这去欧洲嘛,肯定就要问老欧洲许云深了。含光这周过去拍照的时候就和他说这事,不想许云深道,“正好啊,我也要去英国一趟,你要和我一起来吗?还可以顺便见见那里的几个藏家,其中有几个你应该也是打过交道的。”
说着,便说了几个名字,都是网站的活跃用户,看来这一次出去,又可以公私两便,一边玩一边开拓货源了。
含光和许云深已经很熟悉,一起出游倒并不觉得有什么生分的,她也相信许云深不会和于思平打一个主意,可虑者也就是两人单独出游,传出去似乎影响不太好。
不过仔细想想,她不需要在意这个,许云深压根也不管这个的,两个人都不在意的话,管别人怎么说呢?老这么畏首畏尾,根本都没法做事情了。
“那就约个时间吧。”她便答应了下来。“你不在家过年吗?”
“你知道我们家每年过年都在哪过吗?”许云深扮了个鬼脸。
他还没说下去,含光马上说,“噢好了明白,我知道了。”
许云深和她相视一笑,又扮了个鬼脸,也就不往下说了——两人现在倒是默契十足,许云深一提起来,话都不必说完,含光也就想到:许云深肯定是不愿意穿上朝服去参加新年大朝的,不过他是平国公的长子,不参加又不合礼仪,估计每年过年他都要借口逃出国的。
每次出去玩,似乎都有个男人跟着,这一次的拍档也足够豪华,两人约定了大概时间,回头含光又把护照给许云深送去了,她的第一次出国游,也就定了下来。?
☆、无妄之灾
? 对于一直都有好好上课;平时分可以拿满的学生来说;要拿优秀很难;但在文科院系求个低分过关还是挺容易的。含光也算是有惊无险地通过了考试;考完以后她直接累挂在床上睡了整整一天,方才是心怀感激地迎接起了忽然间又空闲下来的寒假。
桂思阳、刘德瑜都是考完后就要回家;于元正因为一年没回去了,也没做耽搁;含光已经和杨老师打了招呼,说寒假想去欧洲看看。杨老师知道她在做中介古董的生意,而且因为懂得英语的关系;有意往跨国中介发展。所以对她出国也并未有多讶异,只是叮嘱了要多加小心;又让含光得空上他们家来住几天,便没别的话了。——毕竟,随着含光的长大,师生关系,注定不会像是从前那样极度亲密,小孩子大了,总是要有自己的空间的。
含光现在一个人宿舍住惯了,也不大喜欢住别人家去,再加上李年年底怀孕了,现在正养胎,也不便待客,恢复过来以后,她先去杨家坐了坐,看望了一下李年,见她精神不振,昏昏欲睡,也就没有久留,留在杨家吃了个饭,和杨老师聊了几句,便告辞出来。
现在一下闲了下来,还真不知道该干嘛好,含光在小区里溜溜达达地走着,正思忖着呢——下午她是有空的,不过桂思阳、刘德瑜都已经结束考试,昨天飞走了。石旻旻好像还没走,就是过去一学期她都忙得没空出来玩,联系也少了,自然有几分疏远,现在忽然去约,也有点奇怪。至于旁人,大部分都走了,留京的熟人也全是不想联系的那种——这就是没有多少女性朋友的坏处了,比如刘景羽那样的人,就算还在北京,现在她也肯定完全不会主动联系了。
正这样想着,忽然迎面便看到何英晨手里牵了个女孩子走来,含光心里苦笑了一声:看吧,眼前这位就是最好的例子。分明是多年的老同学,可现在连句话都不能多说,不然就怕他多想,尴尬什么的。
其实这样算的话,除了何英晨这般的存在,她的男性朋友也非常稀少,勉强只能算有两三个,女性朋友更是只得三人,和别的男性之间存在的都是乱七八糟的纠葛关系,根本都没法给她带来一点正能量,留下的只有一地鸡毛,一团浆糊……
一边在心里吐槽自己,含光一边露出微笑,她多少也还有点虚荣的庆幸:还好今天心情不错,过来杨家之前打扮了一下,不然要是就考试前的那种状态,何英晨可能都不好意思和女友说她的事情。
身为‘前女神’,还是要有点女神的样子的,因为是好几个月以来难得的假期,她今日不但挑选了搭配的衣服,而且还淡淡地上了口红、画了眉毛。人看着也比前段时间忙成死狗的样子要精神很多,走到何英晨跟前也没觉得丢人,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便问道,“你今年过年不回家了吗?”
何英晨看着没多大变化,手里牵着的姑娘倒是挺漂亮,见到含光,他明显一怔,仿佛都有点不认识她一般,来回看了半晌,才讷讷地道,“没那么快回去。”
又转头对身边的女友介绍,“这是我高中同学,现在国子监上学的高材生李含光。含光,这个是我女朋友,也是我大学的,陈苗。——你过年不回西安吗?”
“李姑娘你好。”陈苗颇为客气,神色也并无半点异样,主动伸出手和含光打招呼。
含光倒也不是故意,不过她前后两世,可以说是从赤贫到豪富都经历过,各阶层上到亲王,下到乞丐都有相处经历,眼神毕竟也比较毒辣,瞧了陈苗几眼,便觉得她虽然穿着比较讲究,但从搭配和整个人气质来看,家庭出身可能也就是平平——所谓的平平,是和于元正比起来的那种平平。
虽然何英晨家也没什么底蕴,不过这种家境相差过大的配对,在含光身边也是很难见到的,她不免多看了陈苗几眼,方才笑着和何英晨说道,“我不回去,今年就在这里过年了。你呢,什么时候回去?”
“可能再过几天吧。”何英晨有些不自然地说,他在她跟前还是束手束脚,表现明显失常。“你……你变了好多。”
说起来,两人断掉联系也有半年多了,不过何英晨本人除了变胖一点以外,看来真没什么区别,含光也没觉得自己会有什么脱胎换骨的变化,她摸了摸脸,讶道,“是吗?怎么变了?我自己都没感觉。”
“变得……变得干练多了。”何英晨明显在努力寻找形容词,一双眼黏在她身上,“也成熟多了……哎呀,反正就是看起来不太一样了!”
也不是含光自作多情,不过她看何英晨那样,摆明了是对她余情未了,一时也是有几分尴尬——女朋友就在旁边呢,虽然和她无关,但要因此连累两人吵架,她也有点过意不去。
“谢谢夸奖啊。”她便不想再多聊什么了,只是很客气地对陈苗笑了笑,又和何英晨扬手道,“那我先回去了,有空再联系啊。”
也不等何英晨回话,便自己走了,结果还没走几步,何英晨又追上来,“这里出去不好打车的,我开车送你吧?”
如果说之前含光对他还有点抱歉的话,现在她已经是很有些尴尬了,回头看了看,见陈苗还站在原地,她忍不住道,“没关系,这里车也不是很难叫,我自己可以等的。”
何英晨望着她的表情,真是写满了许许多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也回头看了看,还挥挥手让陈苗回去,转而坚持,“那我陪你打车。”
含光没话说了,只好直言,“这样不大好吧?你还是回去陪你女朋友好了。”
好几个月专心工作,感觉好像整个人都没性别了,只是给大脑功能的机器,其实这种去性别化的感觉挺好的,有种无牵无挂无分心的洒脱感。可才是休假第一天,何英晨就又把整个围绕着荷尔蒙、性。欲,还有那什么所谓爱情的烦恼,全部带回来了,那种说不清道不明,弯弯绕绕牵牵扯扯的感觉,的确是有几分甜酸,不过淡得只能说是有点点余味,更浓的还是烦躁和反感。含光站住脚又看了看陈苗,见她居然真的转身回去屋里了,真是十分无语——当然她没过来闹那是十分不错的,可这人心也太宽了吧,难道都没看出不对吗?
“你不必介意她。”何英晨可能也是看出来含光的想法了,他急急地说,“这个事情和她没有关系的——”
“她不是你女朋友?”都说开了,含光也不装傻,“你之前和我说那些胡话的时候我就很想说了,你喜欢一个人,就全心全意和她在一起,不喜欢你就不要勉强自己。这么搞算什么,两边都不领你的情。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你,也不会喜欢你,又何必这样?多顾虑一下你女朋友的感受吧!”
何英晨被她说得语塞,一时竟无法回话,含光也懒得和他多纠缠什么,看把他说退了,便回身又要走。谁想走了几步,何英晨居然在她身后喊了起来。
“是。”他声音很大,在空旷的小区内传出了很远,“你不喜欢我,也不会喜欢我,可我喜欢你,我有什么办法!”
含光头皮发麻,只想快走,可她人腿多快?音速多快?何英晨还在原地站着没动,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怒气,“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多看我一眼都亏了。可这是我能决定的吗!我——我没看到你之前,也觉得我把你忘了,可看到我就都想起来了,这怨我吗?我也没想拿你怎么样,不就陪你出去等个车吗!哪里对不起她了?你能不能讲点理?不要老觉得我对你居心叵测?”
她不讲理?含光都快气乐了,更觉丢脸得要死,她真不知道杨老师他们屋子会不会听见何英晨的喊声,至于别的邻居,还好不认识,虽然听见了……反正顶多她以后少来就是了。
她也不愿搭理何英晨了,闷着头走了几步,身后脚步声起,何英晨脸色僵硬,迈着飞快的步子还是跟了上来,也不说话,只是跟着含光闷走,看来是起了脾气,一定要送她去打车了。
两人竞赛般走了一路,眼看就出小区门口时,何英晨忽然拦了她一下,含光不知他想要做什么,正是戒备呢,前头车道里转出一辆车来——上午刚下过雪,小区内还没来得及扫,若非她被何英晨拦了一下,只怕就要被带起的脏雪溅了衣服了。
刚才僵硬的气氛,随着何英晨这一拦,好像又软化了一点,含光却还不想说话,走到路边站定了,只是望着前方。何英晨也不说话,就盘着手站在她身边,沉着脸,俨然是一脸的官司——却又忍不住不断偷看含光。
这个何英晨,该怎么说他。含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却也有点心软:那些纯粹是来撩骚,被她横眉冷对一两次后就知难而退的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