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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错,可是我一个妇人,哪有那么的消息,再加上这几年都是老夫人您在外面应付各家贵妇,现在出了这种事,都是我的无能,我不该只呆在府中寸步不出,事事不关的。”
孙氏话上虽说的是自己,但是无论谁都听得出,这穆正庭养外室最该知道的就是穆老夫人,你都不知道,还把责任推到她人身上,也是你穆老夫人的不贤啊!
穆老夫人脸色发白,但还是佯装镇定,“好好,你们现在有靠山了,竟也横起来了!”穆老夫人一生顺风顺水,若是套在她人身上,约摸也是个慈祥的老太太,可惜她自己权利心太重,只想掌控她人,可惜也没什么人跟她斗过,她也只会以权势压人,所以碰上清远等人的“义正言辞”她便说不出来话了。
“穆老夫人正是好兴致,竟然到我们阮家来训人了!”外面响起威严的声音,正是阮家老爷子。阮老爷子踏进正堂,瞧了跪在地上抽泣的清远,眼中闪过笑意,他倒是同意那个嬷嬷说的,这个女娃惯会装的。不过他也没什么瞧不起的就是了,清远心性还是好的,这人只要是能活着,能屈能伸都是可以的。否则他当初也不会为了妻儿对前朝皇帝曲意逢迎。
穆老夫人听到这个声音,脸色更加苍白,动了动唇却没有出声。
“你倒是好,活到这把岁数了,尽是欺负小辈,若是穆老爷知道,那真该从土里面爬出来了。”阮家老爷子嗤笑道。他嘴中的穆老爷自是清远的祖父。
阮家老爷子来了之后,穆老夫人就借口有事带着仆众回去了。
穆老夫人走之后,阮老爷子才道:“这穆老夫人竟也成了这个样子,当初穆老爷在的时候也算是一个贤良之人,如今倒是愈加刻薄了,也不怕人说她为老不尊。”
见阮老爷子谈起这个,清远就多嘴问了几句,才知原来在祖父在的时候,穆家也是诗书传家,经过成康国的战乱,借着战乱起家,祖父也是有名的儒商了,祖父死后,她父亲才又借着成康国建立的一些事情,迅速把穆家的生意做大,变成至今这般模样。所以说穆正庭还是继承了祖父生意的眼光的。
清远料想,穆老夫人经过此番应当是会歇息一阵的,便不去管她了。
第二十七章 新家
更新时间:2012…5…21 19:42:26 字数:3064
隔壁的房子终于赶在年前拾掇了起来,孙氏也有五个多月大的肚子了。
临溪村年味正浓的时候,清远一家子开始搬家了,阮老爷子也特意让家里的劳动力都去帮忙了,要说这一个月,清远最舍不得的便是阮老爷子一家人,幸好只是隔壁,跟住在他们家时也差不了多少。
乡下搬新家都是在前一天把一应事物搬迁至新屋中,当晚灯火通明,由家人守到天明,然后第二日才正式宴请乡里邻居来庆贺。清远自是守着这里的规矩。
也是在这一天,赵静歌才终于出现了,一身青衣,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孙氏她们的新家。清远见孙氏和赵静歌两人只是对望,半天没有一句话,扶额长叹,她要不要这么劳碌啊?总不至于娘亲的再嫁她也要牵线吧。
“我把你娘的嫁妆给拿了过来。”赵静歌与孙氏对视了好久,才与清远说道,说话间也给清远递上一些商铺的地契还有一叠厚厚的银票,并把它们放在了匣子里,递给她一把钥匙。
“赵叔叔,这些东西我们不能收。”清远摇了摇头,看那叠银票足足有几十万两,明显不止是娘亲的嫁妆,要知道普通人家拿着一百两银子可以够好几年咀嚼了。
孙氏也皱了皱眉,道:“这些都是你的钱,我每次还让你帮忙,你不收我们的钱都已经算好的了,万万不能再要你的钱了。”
“你当初救我一命,我的便是你的。”赵静歌平淡无波地说。清远看他坚持的样子,也知他今日是特意过来送钱的,便就不推辞了,毕竟修缮这房子也花了她好多钱,肉疼得紧,以后还有自家弟弟的抚养金呢,清远对这么大方的赵大叔表示很满意,便给他们二人留下空间谈话,自己去安排搬迁的物件去了。
原本老的房子只有一层,地基薄弱,夏天返潮,冬天寒冷,清远不是一个亏待自己的人,即使以后再不如意,住的地方也是要舒适的。她便自己画了图,与赵静歌参详了下,定下了此时房屋的模样。
由于皖江城夏季多雨,清远便让工匠在地上铺上了樟子松木,防蛀防腐,同时地基挖深了些许,里面铺了地龙,用石头砌起来,外面才是木头,房子的外围是短短的两层篱笆,中间是一层结实竹子,然后是包裹房子的庭院,庭院的小径都用樟子松木铺满了,直接连接到大门,两侧便是花园,清远也打算在这里面种一些蔬菜水果之类的,自产自销,还有一个大些的池塘可以养鱼。房子清远让砖瓦匠多盖了一层,总共有六间房,最前面稍大些的是会客的大厅,第二层是招待女眷和孩子的地方,开了个大窗,可以看到远处的风景。后院她和母亲各占一间,还有一间是未来的弟弟的,另一间是书房以及客房,还有一间仆役们住的地方,清远也给他们做成隔间,反正他们家的仆人不多,每人都有个小隔间。清远他们的屋子在最中间,与仆役们住的地方和书房隔了一小块空地,清远便在那里做了几个石板石凳,挖了口水井,方便大家休息与日常的饮水。
她也只是画了个大概,没想到那些能工巧匠还真把她要的样子给做出来了,以后她的地方她爱怎么布置便怎么布置。
现在家中人手也不多,她这里只带了个夏凉过来,孙氏那里有十几个,清远便吩咐她们忙了起来,房子新修缮的,灰尘还有许多,便是今天也要收拾地干干净净的。前些日子已经把桌椅之类的已经搬进来了,现只剩下零碎的东西,清远便吩咐孙氏身边的林嬷嬷清点物品。
阮老爷子家的几位男丁也帮忙贴着对联还有牌匾之类的。
院子里有二十几根石的柱子,做成镂空的,中间便是便是一个小型的烛台,用一层油纸糊住,当晚清远吩咐把这些烛台给点了起来,再加上每个房间以及回廊下面的灯笼形成靓丽的风景。
赵静歌也留了下来,与清远她们一起守夜。清远见大家实在无聊,便提议玩起了“格五”,格五简单易学,也不须什么学识,特别适合打发时间,便拿来棋盘让春柳、夏荷她们玩去,另几个人则在另一桌玩着木板纸牌。
赵静歌脸上还是一副淡淡的样子,只是细看却会发现已经比平时柔和多了,清远不是那般了解他的人,便蹭到他身边问了几句下午和娘亲谈得如何,结果还被刺了几句,搞得她很郁闷,娘亲那里更是问不出什么东西来的。
“赵叔叔,给我送几个人来呗?”清远一脸期待。
赵静歌疑惑地看了她几眼。
清远摊了摊手,掰着手指说:“你也知道我和娘亲就这几个仆人,也没带几个小厮,若是碰上要紧的事,她们还真不顶用,我想最好是有些拳脚功夫的,临溪村虽然人口简单,民风淳朴,但是架不住眼红的人啊,所以。。。。。。”清远讨好地看着他。
“我明天就给你们送来。”赵静歌心中懊恼自己竟没想到这点,刚才看了下这偌大的屋子竟没有一个成年男子撑着,太过危险了,他便又补了一句,“我也明天过来。”
这下轮到清远傻眼了,她没这个意思啊真没这个意思啊,娘亲,真不是她邀请的!
过了子时,赵静歌就在门口放起了鞭炮,同时也传来了山谷里的回声。清远抱着孙氏的手臂,“娘亲,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提前过新年啊?”
孙氏淡笑不语。
鞭炮完了之后,大家聊了会儿天,磕了些瓜子,才各自回去睡了。
第二日,天还未大亮,就有人上门来了。村里时兴碰上喜事的时候包些个喜蛋和长寿面过去,主人家再给些回礼,礼金的话一般就看情况给了。孙氏这一个多月已经在村里很是熟悉了,而且大家看在阮老爷子的面上也会过来庆贺的,清远就更不用说了。
待到了未时的时候,大堂旁边的小隔间里已经摆了二十多个篮子了。大堂里也挤满了人,虽然都是阮家的人,只因在乡下没那么多规矩,大家也都挤在一起聊着天,还时不时有小孩子从人群中穿过,玩着捉猫猫的游戏。孙氏虽不习惯那么多人挤在一起,但还是高兴的,吩咐林嬷嬷她们几个人把蜜饯和果仁之类的都拿出来招呼客人。
村里人前前后后看了清远布置的院子,都不由得羡慕,声称回去也要一样照做,少不得要让清远去指点指点。临溪村的人与其他村的人倒有些不一样,阮家的族人还是颇有些资产的,这些人都和隐居的高人一样,不缺吃的也不缺穿的,日出而耕日落而息,只是他们活着的一种态度,他们并不缺少银两,所以可见一个阮家只是退出朝堂,却并未真正地衰落。
“你这个地坐上去倒是舒服,外面这么冷的天,却没有一点寒冷的感觉。”说话的是村头的于婶。
因第二层的阁楼也用来招待客人和困觉,清远木板下面铺了一层暖气,房子吊顶较高,中间的横梁也很粗,很结实,清远便着人在两侧绑了个秋千,对着窗子的一侧是随窗而建的桌子,下面是空的,可以盘腿,人坐在木板上便可以一边观景,一边喝茶。
孙氏笑了笑:“这都是孩子捣鼓的,我还真没帮上什么忙。没想到倒是入了你们的眼。”
“你家的孩子一看就是聪明伶俐的,过几年该说亲了吧?”于婶的邻居徐氏也笑眯眯道。
“她才十二呢,不急。”
“怎么能不急呢,一家女百家求,现在慢慢看,到时候心里才有分寸啊,要不我帮你看看?”徐氏可算得上是临溪村的媒婆,虽没有挂上媒婆的名牌,却最爱闹人家姻缘了,她最得意的事情便是一年能够凑成几对了。
“徐家妹子真是着急,估摸着又是看上哪家小子了吧?”一旁的于婶打趣道。
“去你的,谁不知孙家姐姐的孩子又懂事又孝顺,现在看看又是个会过日子的,我不替她着急,到时候被别家村子里的人抢去了,有你们着急的。”徐氏嗔道。临溪村的其他人虽知孙氏是穆家和离的媳妇,大部分人对她们并没有什么偏见,这年头谁家没一些龌龊的事情呢,人家孤儿寡母已经够可怜的了,她们阮家的人何必落井下石!
一群人又开始说说笑笑的了,又从哪家的女儿会过日子,哪家的媳妇又生了个女儿,谁家的孩子俊啊,谁家的孩子会念书。
待用夕食的时候,妇人们都出来帮忙抬着桌子,端菜盘子,一个院子里做得满满的,等阮家老爷子说了几句庆祝的话以后,气氛便更加热闹了。清远最爱吃的,孙氏贴身丫鬟中的秋菊便是最会做吃的的,清远便吩咐秋菊去烧了几个拿手好菜,一村人热热闹闹地过了酉时才散场。
清远见了桌上的残羹冷炙,却没有人走菜凉的悲怆,心中不断地泛出喜意,这天大地大,终于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第二十八章 繁花
更新时间:2012…5…23 14:41:34 字数:3019
不过不管清远如何明示暗示,赵静歌还是搬了进来,和他的家丁占据了书房的位置。他的那位家丁每日在院子里镇守,而赵静歌本人每日天没亮就出去了,直到了夕食时分才回来。赵静歌住在这里的事情,阮老爷子也只是过来问了下,便放过了。
清远现在闲得很,连阮老爷子也看不下去了,便让她每天多练一个时辰的字。清远擅长的是书法,在作画上的天分平平,不仅是意境还是功底在阮老爷子看来都是极为平常不出色的,阮老爷子便专门教她了一些作画的技巧,清远也虚心受教,毕竟画作能不能入眼与她而言非常重要。其实清远也知自己的缺陷,但是女子作画本就比男子要难一些,诗画都是要讲究经历的磨练,人生的阅历的,女子一般拘于闺阁当中,世间的风景并不常见,诗画便有些小家子气,很难成大气,人家所见的也是一些伤春悲秋无病呻吟之作。她若是想有所长进的话,也是要学会多看看,多走走的,心胸开阔了,画作才会波浪起伏,有内涵及底蕴。
没过几日,天气愈加寒冷了,清晨,清远打开窗户,便见外面积了厚厚的一层雪,从二楼俯视下去,一片银装素裹。琼枝玉叶,粉装玉砌,皓然一色,仿若仙境。树枝头挂着冰凌,偶尔有几只麻雀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地叫,村庄里传来犬的吠声,更显得天地一派宁静。清远用手去触摸着飘落在窗前的雪花,熨着体温,化成晶莹的水滴。
“小姐,赶紧把窗户给关了,要是冻着了可怎么办?”端着温水进来的夏凉赶紧放下洗漱的盆子,过来关窗。
“哪有什么要紧的!冬天最重要的是通风,闭了一夜的房间,正该通通风,才不易生病呢。”清远搓搓手,让手暖和起来。
“小姐这话该让夫人听听,免得婢子受处罚。”夏凉拎着温绢子给清远擦手。
“你这个小蹄子可是和林嬷嬷学了一阵,也来排揎我了。”清远似笑非笑,眼睛又望向那窗外的浑然一色。
夏凉听这话倒不怕,她虽然呆了些,但是还是有些伺候人的直觉,以前她觉得小姐太会发作人,便有些畏畏缩缩的,这些日子也就摸出了她的一些惯性,小姐在起床的时候最是随和,平时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她一般不会说什么,若真是惹了她的禁地,小姐发作起来才会毫不留情的。
“婢子可不敢。”夏凉给清远擦了擦脸,才道:“夫人已经起了,小姐要去夫人那里用朝食么?”
“也好。”搬到这里来后,她都是和娘亲一起用餐的,“现在外面出行的人也不多,你派几个人多去采些雪水来。”
这雪水的用处可大了,本草纲目曾有“腊雪甘冷无毒,解一切毒,治天行时气瘟疫”的记载,而且长期饮用洁净的雪水,可延年益寿,可惜保存期不长,她们现在可没有那个财力每日去西域那里运雪水过来泡茶,所以便让她们用雪水泡些梅子酒、柑橘酒,每日喝上一小杯,也有延年益寿的功效。雪水天然有解暑的功效,清远以前在穆家的时候,也会每日一杯雪水,不过现在她也少不得要操心这一遭了,便让夏凉将梅花枝头积雪扫下,装瓮,贮藏地窖。清远想不知阮老爷子有没有温雪水的习惯,少不得她还要多备些给阮老爷子还有赵静歌等人的。
吃过朝食后,外面天冷,所幸家中也无甚事,便约了小露阳在楼上赏雪,温着手,吃着点心,泡泡茶,给小露阳讲讲话本的趣事。说来搬到这里最为便宜的便是清远了,阮家家史久远,虽在当年的战乱中遗失了一些珍贵的书册,但留存下来的还是比普通的书馆要多上许多倍,阮老爷子家唯一两层的屋子就是用来做书房的,整整堆了两层的书,还不算上有些封箱的。清远便从阮老爷子那里磨了许多志怪的话本还有闲散的游志过来看,她是走不了大川名山的,还不兴她看书过过瘾么。
清远便给小露阳讲了一个蕨蛇复仇的故事。农夫王莽在蛇洞里抓了一窝蕨蛇,便把那窝蛇给烹了,结果一只母蛇逃了出来,后来幻化成美貌女子与农夫结成夫妻,趁农夫不备时咬死农夫。清远为了不让小露阳听着太血腥,特意改了结局,其实真正的结局农夫与其他女子成婚,结果每次生产出来的都是小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