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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疑惑,这都六月了,外头太阳火辣辣的,娘娘居然还喊冷!
真是怪了,难道是肚子里的小阿哥有什么不妥吗?
绣草张罗着就要叫太医,被令妃叫住了。
“叫什么太医啊?好病要生在刀刃上。本宫怀着小阿哥,常‘生病’对小阿哥名声不好。”
令妃紧了紧肩上的披风,对这个‘没什么心眼’的绣草有些无奈。
手下太聪明了怕被反噬,太笨了又怕误事。真是一刻也放不下心。好在,她还算忠心。
这厢的主仆交流并没有影响到飘在空中的小白魂那拉。
她还在锲而不舍地照着镜子。可是,不管她怎么飘怎么荡,做出各种千奇百怪的造型,镜子里都始终只有令妃娘娘,确切地说,是令妃娘娘那一张被刻意画得苍白柔婉的脸,没有她的。
难道因为她没穿衣服?
她知道,所有人都要穿衣服的。但是,她曾经偷偷拿了令妃娘娘的一件衣服来穿,可是却穿不上。
所以镜子是嫌弃她没穿衣服,不愿意照出她的脸来?
她消沉了好久,决定从此讨厌镜子,以后再也不照镜子了。
没有衣服穿又不是她愿意的。
生气了的小白魂默默远离镜子的视线,出门左拐抚慰受伤的心灵去了。
令妃裹着披风,上好了妆,站起身准备给太后请安去。
她一只手轻抚着自己水灵灵的肌肤,心想,不用给皇后请安的日子,都可以晚起半个时辰了,真好。
可是,她才走了几步,还没有跨过延禧宫门高高的门槛,就顿住了脚步。
“这该死的鬼天气!”
令妃暗咒了一声,继而吩咐,“绣草,快给本宫把披风解下来。”
阳光下,令妃一张扑了厚厚铅粉的脸,被汗水冲得沟渠纵横,绣草被吓得一个踉跄,五体投地而去。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到了第二卷,亲们,令妃被虐得爽么?
顺风车
远在济南的赵嬷嬷接到催促的口信正在收拾包袱;却见她儿媳妇跌跌撞撞地跑进来;面色惨白。
“额娘——”
儿媳声音沉痛而惶恐;“皇后娘娘的十三阿哥没了。”
“你说什么?”
包袱轰然坠地,各种物品散落了一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阳光下阳气重的缘故,她白日总是不怎么敢在阳光里游荡,这样会让她很没有精神。
于是,那拉小白魂现在蜷成一团;躲在一个假山里面。
她用全身唯一的,能起点遮蔽作用的长发;把自己身体裹起来。
她一边将头发裹出各种造型;一边心中愤愤地想;她也是有衣服穿的;镜子不应该有差别对待。
穿“衣服”穿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她听到假山外面有人在说话。
“红藕,皇后娘娘真的病得很厉害吗?”
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带着浓浓的不安和担忧。
“当然是真的,满宫都知道了。”听这声音,应该是那个叫红藕的宫女。
“唉,怎么会这样呢?”张巧朵嘴巴撅得老高,很是郁闷。
“巧朵,我一直很好奇,你为啥那么喜欢皇后娘娘啊?难道,你和她有什么关系吗?”
“那怎么可能?”
张巧朵摇摇脑袋,“皇后娘娘那是多么尊贵的人,像高高在天上的云朵一样,怎么是我这样普通的包衣能够沾得上边的?我喜欢她,是因为我觉得她特别真,特别有一国之母的风范。”
“可是,你现在在延禧宫,应该效忠的,是令妃娘娘。你这样可是忌讳的。”
“我知道。红藕,可是我真的想去伺候皇后娘娘啊。也不知道怎么的,居然会把我分到延禧宫来。”她语气里有浓浓的不满。
“你作死啊!”红藕跺了跺脚,低喝一声,“你怎么还敢说这种话?”
“红藕,对不起嘛,我再不说了。你知道的,在宫里,我就和你,还有福儿合得来,也不知道福儿分到慈宁宫去,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欺负?”
红藕沉默不语,她知道张巧朵经常去找的那个姑娘叫赵福儿,是个性子挺腼腆的姑娘。
张巧朵只是感叹了一番,她不一会儿就又笑了起来。她从来都是乐天派,笑嘻嘻的才是她的本性。
“走吧,该回去干活了。”
两人手拉着手就离开了,假山之后转出一个人来,望着她们的背影,眼神带着点莫名的冷意。
那拉小白魂在假山中睡了一觉,直到暮色降临,才钻了出来,回到正殿令妃娘娘身边。
此时令妃已经用过了晚膳,绣草给她端上来一碗黑黑的药汁子,说是什么安胎药。
令妃小巧的鼻子微微皱起,端起碗,面带痛苦地灌了下去。
很难吃吧?
那拉小白魂伸出鼻子,凑到碗前,好奇地闻了闻,却什么味道都闻不到。
她看了看令妃那有些扭曲的表情,心情有点沮丧。
即便是难闻,也要能够闻得到啊。
令妃喝了药,打发了室内的小宫女,和绣草说起了话。
“十二阿哥那边情况如何了?”
摸着手上的指套,令妃漫不经心地问着。
那拉小白魂听到这个名字,不知怎么的,心里有点微微悸动。她抚了抚并没有心跳的胸口,竖起了耳朵。
“娘娘,这十二阿哥听说皇后娘娘生病,哭了好几次,闹着要去储秀宫。”
“可怜见的。”
令妃抚了抚肚子,神情有些倦。
“本宫其实并不想这样的,可是,唉——”
感觉双手沾满了血腥,令妃苦涩地闭上了双眼。她也曾经是那么的天真单纯,可是,在这深宫,能活下来的,只有女鬼,再没有一个活人。
“还是稍微照顾着他一些吧。皇上把他交给本宫,本宫也得做出样子来。”
这番话,不忍的成分多些。令妃心里很清楚地知道,要不是因为十二阿哥自小身子就差,没有可能继承皇位,连这不忍之心,她也是怎么都不会有的。
那拉小白魂在令妃娘娘身边,整整呆了三天。
这三天,她看到了那个令妃娘娘的各种面目。对手下犯错宫人严苛地斥责,对其他宫的暗探们亲切地招抚,转头坐在大殿主位上,轻轻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抱着绣好的小孩衣服笑得很灿烂,很灿烂。
脑子单纯如一张白纸的她,不知道为什么不喜欢这个笑容。她不知道这笑容里包含着一种叫志得意满的嚣张和张狂,只是本能地不喜欢。
这三天里,她慢慢地觉察出来了,这个女人其实就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心里不由得产生了厌恶的情绪。正要打算离开,就听到一阵喧哗,一群人簇拥着一个穿着明黄色服饰的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名字叫“皇上”,好像很有能力的样子,因为周围所有人都对他毕恭毕敬的,言听计从。
而且,这个叫令妃娘娘的女人,见到他也非常高兴,殷勤万分地接待了他,姿态和语气都是前所未有的温柔甜美。
于是,她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她疑惑了一下,为何这个男人叫令妃娘娘为“令妃”,难道她不是叫“令妃娘娘”吗?
还没等她想明白,就又听到他们谈话间,也提到了那个叫皇后娘娘的人。
令妃眼如春水,期期艾艾地对皇上说什么“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位卑身贱,不应该接手十二阿哥,皇后娘娘生自己的气,病倒在床,频频宣太医,奴婢也不好去探望。但是奴婢真的很担心皇后娘娘的身子”诸如此类的话云云。
男人眉头皱成了个“川”字。他先是细语安抚了令妃娘娘的不安,又挥手赏下一大堆东西,让令妃娘娘好好养胎,安心照顾十二阿哥,管理宫务,不用去管那个叫皇后的女人,“正”会给她点颜色瞧瞧什么的。
男人走的时候,她便跟了上去。
男人坐在大大的被人抬着的东西上面,被一大群人围着,前面还有人甩着响响的鞭子,头上有人举着高大的华盖。真是热闹极了。
她将一根头发拴在这个男人的脖子上,一路上搭着这顺风车,像一只风筝一样被牵着飘在空中。她躲在华盖的阴影下,不用自己鼓着风来飘,真是太幸福了。
路程很长,拐了几道弯。好在她只需被拉着一路飘,不用走路,要不然这么长的路,非得把她累得个够呛。
终于到了一个巨大的宫殿,男人窝进一张椅子中,要吃饭了。
呼啦啦,各种精美的菜肴一道又一道,接连不断地端上来。男人每一样菜只吃一两口,就撤下去,换上另一道菜。
她看得直流口水。
前几天在令妃娘娘那里,只看到她喝一碗一碗的补汤和黑漆漆的汁水,还边喝边苦脸,完全不能引起她的兴趣。但是这一次,端上来的,全部都是精美得不得了的菜品,看起来好有意思。
她轻轻一飘,凑到桌子边上,忍不住伸出手去,想把她觉得应该最好吃的一盘菜搬到她身边去。
她没有搬动。而且,正当她还在努力搬运的时候,菜被撤下去了。
她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想吃的菜离自己远去,心里沮丧不已。
愤愤地看向坐在上方的男人,她无声地谴责着,“你就不能等一下再撤下去吗?”
实在想不过,她跟在撤菜的人身后,却发现那菜被装进了一个盒子里,看不到了。
沮丧不已的她,还是回到男人吃饭的地方,看着他一筷子一筷子面无表情地吃着菜,不由诅咒他最好噎死。
不愿意继续看他吃饭,她飘了出去,慢慢地在这片宫殿里晃荡。
这几天在令妃娘娘那里,她基本知道了,这里的院子,差不多都是这样一个院子套一个院子的。地位高的人住在高大一些、开阔一些、奢华一些的房子里,地位低的就挤在边上矮小的屋子中。
她才不怕自己会找不到那个叫皇上的男人呢。
看他被这么多人簇拥着的样子,一定会住在这片宫殿最宏伟的地方的。
晃荡着晃荡着,她看到了一个,在令妃娘娘那里见过的男人。
她知道那男人叫小柱子,他正拉着一个和他穿着一样衣服,看起来却比他小一些的男人,好像在偷偷摸摸地讲话。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知道可以用“偷偷摸摸”这个词。
小柱子往四周看了好几遍,从袖子里摸出一件东西,塞给了那个被他叫“兄弟”的男人。
“嗯?兄弟?难道说,这个男人是小柱子的弟弟?”
她一下就有了兴趣,便好奇地凑到他们面前,她还没有见过兄弟间是怎么相处的呢。
她知道别人都看不到她。
在令妃娘娘那里的时候,她因为讨厌令妃娘娘的虚伪,为了捉弄他,几次三番地去抓她的脸,扯她的头发,甚至还在了令妃娘娘梳理得精致的发型上,使劲地跳了跳,令妃娘娘都毫无所觉。所以,她半点也不担心小柱子他们会发现她。
“兄弟,你走好运了。你被令主子看上了,这十两银子先拿着,只要以后稍稍机灵些,帮令主子一些小忙,银子可不止这一点。”
“小柱子公公,这使不得,杂家是皇上的人,怎么可以——”对方有些推诿。
“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告诉你,要想在这后宫过得好啊,就是要找个好主子。令主子手眼通天,你想想前不久才消失不见的小泉子,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他把银子塞到兄弟怀里,警告地看了他一眼,甩甩袖子走了。
他兄弟苦着脸,把银子藏进怀里,叹口气,也往另一个方向走掉了。
只留下她一个魂在当场,非常疑惑,怎么小柱子不像是在关心他弟弟的样子呢?
抓抓头发,她也找不到人去询问,也只好放在心底,以后再慢慢捉摸了。
作者有话要说:哼哼,小钳子小心,你后面有人……明天上肉哦,大家期待吧……ps,过几天去北京,去看看深宫的遗迹~期待我不要从此穿越了~哀家讨厌辫子……
恶心的男人和他的老娘
飘到一个屋顶上;她无聊地躺下;把她那仅有的长发当做衣被;将身体卷了起来,盖住。
隐隐地,不远处的回廊那边,传来了一阵斑驳杂乱的脚步声。
她便兴奋探头望去,见到是两个男人扛着一个长形的被子卷儿;像是打了鸡血似的,一路小跑着望这头奔来。
她一个翻身飘下去;踩在被子卷儿上。
被子里看样子好像是一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看不到脸;只看到一缕青丝从被子卷里面掉出来。
后面还有几个年龄三十好几的女人跟着。她们也是一路小跑;丝毫不管周围人的侧目。
“这是什么情况?咦……那个方向?”
一行人穿门过户,径直往屋顶最高的那片房屋奔去。
“难道他们是要把人抬到‘皇上’那里去呀?”
她好奇地改站为坐,在这圆滚滚的被子卷儿坐着,倒还不错。让这些人抬着自己走,省的自己飘着累。
被子卷儿被抬到了一间装潢极尽华丽的屋子里,然后,被放在一张挂着明黄色帷幕的大床上。
抬被子卷儿的两个男人弯着腰退了出去,几个女人则上前松开了被子卷儿,放下床上的帷幕,也抱着裹人的被子退下了。
她一个闪身,飘进了床帐里面。她见到了一个女人。这女人身上被盖着一床被子,只露出半张脸,一双眼睛微微闭着,看不清样貌。
女人一动也不动地躺在那里,她顿时觉得无趣极了,便在屋子里晃荡了一圈,等发现这个屋子里没有镜子时,又开心了起来。
自从她在令妃娘娘那里,遭遇了那一段“别人照着我看着,别人梳妆我飘着”的郁愤日子,她真心讨厌死了镜子这东西。
“没有镜子,最美好了。”
等她无聊到把自己的长头发拴在房梁上荡起了秋千的时候,门外有人说“皇上吉祥。”
“皇上?那个撤了我的菜的可恶男人!”
她两手一抖,解开被拴在房梁上当秋千绳子的头发,一翻身飘上房梁。远远看去,果然,大门打开,进来的可不就是那个可恶的男人么。
他被一群男人和宫女簇拥着,走了进来。那拉小白魂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仿佛在看皮影戏一般,还颇有趣味。
这男人被宫女们围着,神态自若地站在床榻前,让宫人给他洗脸,洗脚,漱口。
伸着胳膊等宫女为他脱掉外衣,这男人还在一个长得水灵的小宫女的脸上摸了两把,逗得那个小宫女脸红红的,像快要下山的太阳。
“好了,都退下吧。”洗漱完毕,他挥挥手,让这些人都退了下去。
“嗯?他到床上去了,原来这里是他的寝房呀?”小白魂见男人钻进帐子里,不见了。
“可是,里面还有个女人呐!难道说,他和那女人一起睡觉?”
正在这时候,床帐中悉悉索索地响起了衣被摩擦的声音,一个娇媚的声音隔着床帐清晰地传出来,“皇上,奴婢服侍您。”
“咦,这是怎么回事?”
在令妃娘娘的时候,那些宫人们伺候她洗漱之后,她上床就睡觉了,也不会有什么话说。怎么这个男人上床了却不睡觉,还要人服侍呢?
床帐一阵晃动,忽然揭开一角,一件衣服扔了出来,她认得出来,那就是之前那个男人身上仅剩下的那一件衣服。
她好奇地钻进帐子里,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呀……都没有穿衣服,原来女人先前是光光的吗?”
那个叫皇上的男人,此时正压在光身子的女人身上,在她身上动摸摸、西摸摸,左揉揉、右揉揉,还把嘴贴在女人的胸脯上,这是在干嘛呢?吃点心么?可是不像啊,这又不能吃。
“啊——皇上——”
她正飘在床帐里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