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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凤钗-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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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忻嫔总是记吃不记打,仍然第一个发言安慰起来。
  “皇后娘娘,您可别这么说,您看,您镇日那么忙,没有时间研习牌技,咱们大家都是知道的。相信,太后娘娘也不会怪您的吧。”
  “唉,忻嫔妹妹言之有理,不过,孝敬太后,是咱们这些小辈应尽的义务,本宫怎么可以找理由推脱呢?”
  那拉朝慈宁宫方向躬了躬身,语气间正气凛然,忻嫔便再次落败。
  话题扯到这里,那拉心里冒着坏水,眼里闪过一道精光,“所以呀,各位妹妹,定要陪本宫好好练练,怎么样啊?”
  “输得这么惨,还要练下去?这皇后没毛病吧?”
  三人心中不解,这样想着,眼里都闪过一丝茫然。
  看她们不说话,那拉做出一副受了打击的样子,眼眸低垂,声音委屈,“本宫这点小小的愿望,你们都不愿意吗?”
  一向架子比谁都大的皇后,在她们眼前露出这幅摸样,三人心里恶寒不已,赶紧纷纷点头赞同,并夸奖那拉对太后的孝顺之心,青云可鉴。
  那拉方才高兴了起来,“既然这样,本宫就派人去和皇上说说,三位妹妹要帮本宫练习牌技以孝顺皇额娘,在本宫牌技大成之前,就不要点你们伴驾了。本宫相信,皇上对皇额娘一片孝顺之心,定会赞同本宫和各位妹妹的做法的。”
  三人是真的目瞪口呆了。
  “那,皇后娘娘,怎样才能算是牌技大成呢?”忻嫔小心翼翼地开口,今日她每次开口都引起场面往不好的方向发展,都快被那拉折腾得有心理阴影了。

  大家都来强权吧

  “嗯……”
  那拉眼睛瞄了瞄三人头上的珠翠金钗,笑了笑,“至少,要达到十盘九不输这样的境界才行吧。”
  三人一听此话,方明白那拉今日说是练习牌技,实则是找冤大头来了。
  她们在心里哀嚎的同时,都对那拉鄙视不已,心想,“你以为你自己是太后么,还想要这么大的脸面?一个不受皇上待见的继皇后而已,别鼻子插葱,穷装象(相)了!”
  “皇后娘娘此言差矣,须知,打牌也要看天时地利人和,所谓的‘牌技’其实靠不住,赌神也有失手的时候啊!”
  “是呀,是呀,皇后娘娘您这样可不是有些吹毛求疵了么?”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了反驳,就连一直并没有开口的庆嫔,都开腔表示了她的不赞同。
  那拉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们找理由,也不说话,姿态端得稳稳的,很是有些高深莫测的感觉。
  三人渐渐消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本来平日里不对盘的几人,竟然还心有灵犀地想到了一处去了,“皇后今天好像不好惹,还是先顺着她为妙,要不闹到御前,停了自家的绿头牌就得不偿失了。”
  “呵呵,呵呵,皇后娘娘,既然您兴致这么高,那咱们继续吧。”
  “错,不是本宫兴致高,是本宫和三位妹妹,对太后娘娘的一番孝顺的心,日月可鉴。”那拉纠正道。
  “那是,那是,还是皇后娘娘您思想有高度,妹妹我啊,就是那上不得台面的,真是对娘娘您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呵呵,呵呵,和了。”
  于是,皇后娘娘大展神威,牌技像坐了火箭一般,飞速突破着,从最开始的赢三输五,到之后的盘盘和牌,创造了一番新的“深宫赌神”传奇。
  “三位妹妹走好啊,本宫就不送了。”
  那拉挥舞着帕子,面带笑容地送走三个冤大头,数着今天赢来的银子,心里乐开了花。
  “这银子真好赚啊,权力真是个好东西,怪不得太后这个老太婆那么喜欢抓着权力不放手,以权压人的感觉真是太爽了,本宫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那拉情绪高涨,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的她,决定依样画葫芦,再压榨几个平日看不顺眼的妃嫔出出气,顺便捞点外快,来填补被太后掏空了的银库。
  而令妃这边,当日她和庆嫔,忻嫔三人输得惨白了一张脸,步子踉踉跄跄地踏出储秀宫的时候,还觉得脑子一片乱糟糟的。
  三人望天,“这太阳是不是穿错了内裤,怎么就从西边出来了呢?”
  令妃更郁卒,她输得最多。
  “这该死的那拉氏,她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弄了这么个馊主意,可怜本宫的银子哟,那是阿玛担了多少风险,少睡了多少觉才挣来的啊?本宫都还没有捂热,就钻到她的荷包里面去了。”
  她心中狠狠地滴血,“这许多银子,本宫可以收买多少个钉子啊,真是好钢浪费在茅厕里,唉,那拉氏,本宫要跟你没完……”
  庆嫔和忻嫔心里也很不爽,“皇后娘娘哟,您打秋风,怎么就打到臣妾身上来了哟?”
  忻嫔虽说出身高贵,她阿玛恬为一省总督,可是她是乾隆十八年才选秀进的宫,皇上赏赐其实并不太多,家底还很薄。而且,她娘家人又天远地远,孝敬也来得少。
  而庆嫔,就更可怜了,出生汉军旗,父亲官位不显,娘家势力不大,乾隆初年便当了贵人,却一直到乾隆十六年才封嫔。
  这许多年了,她没有宠爱,也没有子嗣,就一直这么平平淡淡地过着,就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被皇上宠爱了一阵,没想到,也招了皇后娘娘的眼。
  庆嫔坐在车撵上,拿帕子捂着输红了的眼睛。她想到她这些年来装聋作哑的过日子,还要被人惦记,心里便又是一阵酸楚。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经那拉这么一折腾,内廷东西六宫之中是怨声载道。
  妃嫔们对那拉敢怒不敢言,都咬牙忍受着,忍受不下去,便将火力转嫁到比自己地位低的妃嫔身上,于是,如一潭死水般的紫禁城,从那拉开始,掀起了一阵轰轰烈烈的,自上而下的“强权压迫活动”。
  压迫的底线不断下降。最先从嫔到贵人,到常在,到答应,再到有脸面的宫女太监们,最后,连倒夜香的小苏拉们和辛者库的罪奴们,都未能幸免。
  当然,这一切,那拉都是不知道的。她正沉浸在无债一身轻的感觉里。
  压榨妃嫔们所得颇丰,她将太后的那六千两银子还掉了不说,还剩下了不少,转眼从赤贫变成小富,那拉感觉真是幸福了。
  那拉居然觉得,即使是让她整日穿着这厚重不已的朝服,她都能够忍受下去了。
  当然,那拉并不知道,这一笔巨债正是由她身上的朝服引起的,若知道,那她……
  其实她也没办法。她可不敢把这身朝服拔下来烧掉。
  不知从何时起,乾隆越来越多地发现,他的嫔妃们最近装扮档次大大下降。
  脸上用的铅粉没有以前细了,胭脂颜色也没有以前的鲜亮明媚了。闻闻味道,身上一股劣质香粉的味道,冲得乾隆都没有心思欣赏美人了。
  不过,说到美人,乾隆摸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他明明记得,眼前的林贵人是诸多妃嫔中皮肤最好、最嫩的,一掐,都放佛能掐得出水来。可是,怎么今天看起来,林贵人脸上却是坑坑洼洼的,笑起来的时候,还扑扑地往下掉着粉呢?
  乾隆大感扫兴,这都是今天换的第三个伴驾的妃嫔了,一个两个都撞见鬼了吗,为什么都这么难看?
  他拂袖而起,抛下林贵人,离开了永寿宫。
  憋着一口气的乾隆皇帝,出了永寿宫之后,便开始漫无目的地在内宫之中游荡了起来。
  “朕还真就不信了,这内廷还找不出一个,让朕看得过眼的妃子来?”
  于是,乾隆一路从永寿宫晃到对面启祥宫,再从启祥宫踱到斜对面的翊坤宫。
  翊坤宫里住的,是木木呆呆的瑜妃,还有几个并不出彩的贵人和答应。

  灯火阑珊处,有佳人

  平日乾隆都不怎么去翊坤宫的,今日脑袋抽风,执意想要找出美人来,乾隆终于挨家挨户“拜访”,希望能寻找到美人,以安慰他那颗受伤的男人心。
  可是屈尊造访的结果,也不过是乾隆甩甩袖子,又灰溜溜地走了。
  乾隆站在翊坤宫门口,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朕这是在干什么呢?”
  理智上,乾隆非常明白,他完全用不着拖着他“贵重”的身躯,亲自跑到每个宫里面去寻找美人,而是可以命美人们乖乖地,裹着被子被抬到养心殿里面去候着。
  “可是这样多没有情调啊?”
  是的,情调。
  乾隆自诩“风雅”的一颗心,不断地叫嚣着,催促着,一步一步地推着他,在这条“寻美”之路上不断前行,力图创造一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丰功伟业”。
  在翊坤宫宫门前,乾隆正在查探路线。
  “该去哪里了呢?”他摸了摸下巴。
  按理说,这西六宫已经逛了一半,应该再接再厉,将剩下的三宫逛完,不过,乾隆脑海里掉出了这西六宫的格局图,和翊坤宫并排的是长春宫,翊坤宫后面的是储秀宫,最后,在翊坤宫的斜后方,和储秀宫并排的角落里,是怡嫔柏氏所住的咸福宫。
  想起长春宫,乾隆神情不得不黯然了一瞬。自从她去世之后,朕就将宫封闭了,里面现在没有活着的美人,只有两幅画像。
  是朕对不起她,可是当年,唉,罢了罢了,前事已毕,朕还是不要去想她了。
  乾隆强自收回思绪,抬头仰望着漫天的云霞,情绪还是不免低落了很多。
  “至于背后的储秀宫……”
  本来情绪就不高的乾隆,想到储秀宫眉头就深深地皱了起来,“这个太过于端庄的那拉氏,朕躲避还来不及,排除,排除,坚决不去。”
  于是,剩下的三个宫殿,也就只有咸福宫稍稍能有点盼头。
  不过,咸福宫的地理位置实在是太坑爹了,居然在那个角落里!
  “朕要去咸福宫,势必要从储秀宫旁边经过,朕还是不去了。”
  于是乾隆脖子一扭,转身挥挥衣袖,大步往东六宫去了。
  这偌大一个东六宫,可还有不少美人等着朕去视察呢,相比于咸福的这点肉渣,那可就是一只烤全羊啊。
  乾隆从交泰殿前穿过,不一会儿便到了东六宫的东一长街。
  眼前是承乾宫,垂拱,飞檐,红砖。
  乾隆正要踏步进入承乾宫的大门,却见对面疾步行来两个宫女。
  她们面带急色,脚步匆匆,一边走一边嘀咕着什么,行走间,居然都没有看见他皇帝陛下高大威严的身影。
  “站住!”
  乾隆沉声喝道。
  俩个宫女闻声双双侧头,发现这人穿着明黄色的金龙袍,顿时大惊失色,连忙跪地告罪起来。
  “奴婢们没注意到皇上在此,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这两个宫女身子纤细,伏在地上,身躯微微颤抖,一副可怜无比的样子。
  “朕就那么可怕吗?”乾隆不高兴了,“不过,朕也不是那么小心眼,非得要和你们这两个低贱的宫女过不去。”
  他压下心头的不爽,“恩,起来吧,朕恕你们无罪,不过,你们是哪个宫的?何事如此慌张?”
  见皇上不怪罪,两人才爬起来,也不敢拍裙子上的灰。
  其中一人胆量足些,却也只低着头回答道,“奴婢们是永和宫的,服侍纯贵妃娘娘。刚才,娘娘又咯血了,奴婢们这是急着去找太医。”
  她的声音带着点点鼻音,显然是有些要哭的迹象。
  “咯血?”乾隆倒是吃了一惊,虽然知道纯贵妃一直病着,却不知病得这么严重。
  “纯贵妃朕好像有一两年没有宠幸过了吧?几次年节上见到,也是病病弱弱的样子,居然病到了这地步吗?”
  想了想,他开口道,“那,你们快去传太医吧,朕去看看你们主子。”
  说罢,转身往永和宫去了。
  “皇上终于去看咱们娘娘了,娘娘见到皇上,说不定,能好上许多呢。”转身往太医院赶去的两人相互交换了眼神,便也高兴了起来。
  永和宫中,纯贵妃闭着眼斜倚在床上,脸色苍白。
  她隐约听到门帘拉开,以为是来给她整理屋子的宫女,便也没有睁眼。
  直到一只温热粗糙的手掌抚上脸颊。
  纯贵妃身体条件反射地往后一躲,撞在床舷上生疼生疼的。
  她一边躲,一边睁开眼,才发现身前的是一个明黄色的身影,竟然是好久都不曾在永和宫出现过的乾隆皇帝,她的皇上,她的夫君。
  纯贵妃瞳孔骤然一缩,张了张嘴,“皇上?”
  刚吐过血的她,双唇惨白无一丝血色。神情满中是不可思议和惊喜。
  她直呆愣了好一会儿,方回过神来。
  糟了,本宫这是在干嘛?怎么可以直视天颜呢?
  “皇上,臣妾不知皇上驾到,未曾迎接,请皇上恕罪。”
  她赶紧请罪,挣扎着欲起身行礼,奈何双手无力,在床榻上撑了撑,仍然没能坐起来。
  “别起来,别起来。朕免了你的礼,你就好生歇着吧。”
  “臣妾谢皇上。”
  乾隆在床榻边坐下,表情隐隐有些扭曲。
  他细细品味了一下刚才摸着纯贵妃脸时,手里摸到的感觉,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因为他惊悚地发现,这个年纪不小了,又病恹恹的纯贵妃,脸摸起来,居然比林贵人的手感还要好一些。
  纯贵妃依言斜倚着,她心中波涛汹涌,又是惊,又是喜,又是悲,又是愁,一时间五味陈杂,气息喘得更急了,面上不由浮现一点红晕,苍白的面颜上像是打了一层淡淡的胭脂一般,有些像日落时天边的云霞,居然衬得她有一种极致的艳丽奢华。
  乾隆心头大震。
  “朕搜寻了大半个皇宫,竟然是在永和宫找到了佳人,真是‘梦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啊,先辈诚不我欺。“
  “爱妃,朕好久不曾与你说话,你近来可好?”
  佳人在前,乾隆已经忘记了,眼前的纯贵妃刚刚才吐过血。他舌头麻利地一拐,非常熟练地说出了他讨好美人时的常用开场白,开始和纯贵妃套起了近乎。
  “额……”
  纯贵妃因久不和皇上相处,原先练出来的伶俐口齿和应对技能都退步了许多。
  本来,她正在搜肠刮肚地想,要怎么和乾隆交流,才既得体,又能搏得乾隆怜爱,却听到乾隆这如天外飞来的一句话,不由默然了。
  “本宫这要怎么回答?”她纠结起来。
  答“不好”吗?
  那是万万不能的,宫中妃嫔怨望是大罪的。
  答“好”?
  可是本宫觉得这违心得本宫的心肝肺脾都要疼了。
  可是,她还是咬咬牙,强忍着心里的不舒服,她看向乾隆,眼神真挚而感激,同时嘴角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臣妾很好,谢皇上关心。”

  空中飞人和门帘杀手

  纯贵妃糟心得不得了,她感觉她的后槽牙都在一阵一阵地,隐隐作疼。
  无言以对了半晌,她伸出手,拉住了系在床头的一条绳索。
  这绳索从床榻牵到屋梁上,打个圈,再连接到外屋。垂在外屋的那一端,缀着一串大大小小、品质驳杂的铃铛。
  “皇上进来这么久了,居然还没有人给他上壶茶!本宫的脸面都丢尽了……”
  纯贵妃有些生气,她无力地咬牙,心头郁卒,“这些奴才,最近真是反了天,看本宫不受宠爱,居然也越来越不好使唤了。”
  其实,纯贵妃倒是有些冤枉了他们。永和宫的奴才们,也不完全都是背主的。虽说忠心的没有绝大多数,但也起码还有一小撮宫女太监,还是很为主子着想的。
  所谓“生命不息,压榨不止。”宫女太监们被各种私活占用的时间越来越多,哪里能够时时守候在纯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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