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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让他们手下留情,金银两道光在黑夜中分外刺眼,尖锐的声音狠狠的撞击着凌珞希的心。
“不要打了,你们快住手。”
凌珞希心惊的看着他们的动作,每当他们出招的时候,她感到心都快跳了出来,每次他们能够安全接到对方的招式,她又稍稍松了口气。
但是他们却没有停手的打算,似乎都在等待一个契机,一个可以将对方打倒的契机。
黑泽宇已经在床上僵硬了好一段时间了,身体刚刚恢复,法力还无法完全施展出来,言承墨则是为了解他身上的血咒,耗费了不少法力,现在两人的法力可谓是旗鼓相当,谁都无法占对方上峰半分。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他们的身形还纠缠在一起,谁也不肯放弃。
凌珞希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双眉紧紧的拧了起来,看着两人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她着急不已。
她想使用法力将他们分开,可是她尚不能自如的控制法力,如果不小心的话,可能会伤到他们。
正文 第一七四章 缝制衣袍
黑泽宇脚步踉跄了一下,坚定的眼神终于出现在了一丝迟疑。
从刚才的过招中,他已经明显的感觉到法力大不如从前,现在他想带凌珞希走出蝶谷,的确是有些困难。
即使他真的能够带她走,只要她的身份还是言承墨的妻子,那么在妖界,她的性命就时时刻刻处于危险之中,在妖界,一个违背婚约的人,是可以被其他妖任意捕杀的。
妖界本不是遵守礼仪道德的一脉,可是却都恪守着这个异样的礼法,正是因为如此只怪,却让妖界奉为上法,一个可以随意捕杀的上法。
他怎么能让他爱的女人落到这种境况呢。
从他黯然的眼神中,言承墨已经知道了答案。
“我会让人为你处理伤口的。”
说完,沉默片刻,再次紧紧的揽住凌珞希离开。
靠在他的怀中,凌珞希紧闭双眼,她怕看到黑泽宇身上的伤,怕看到他身上的血迹,她怕会忍不住的回头奔向他。
黑泽宇也是一只保持着低头无语的样子,他也在怕,怕再多看她一眼,就会什么也不顾的带她离开,不愿去管任何致命的威胁。
因为害怕,所以闭上眼睛,因为害怕,所以擦身而过
房间森冷无比,墙壁和地上都因为潮湿生成一层厚厚的苔藓,散发着淡淡刺痛的腥味。
不断的有冰冷的水从屋顶顺着墙壁滑下,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房间阴暗暗的,没有阳光投入,房间中唯一的光亮就是开在墙壁上的一闪小窗,这也是可以和外界联系的唯一通道。
紫瑶双手摩挲着,沿着墙壁走动着,墙壁上滑落的水和腥味的苔藓沾满了她的双手,强忍住心中的恶心,她继续往前走着,心中默默数着步数,片刻之后,她终于站到了小窗之下,连忙抓住玄铁的窗棂。
“来人啊,夜华呢,我要见夜华。”
她大声的叫嚷着,尖锐的声音透过小小的窗户飘到外面,这是她的房间,也是她的牢笼,她无法走出去,她是魔界之后,却生活在最低jian的房间中。
好一会儿,才传来拖拖拉拉的脚步声,一名小厮懒洋洋的伸展着四肢,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才蹲了下来,透过小窗看向她。
化面河化化尚尚。“魔后,魔尊现在事务缠身,没有时间见你,等魔尊空闲之后,自然就会想起魔后了,魔后还是乖乖的待在这里,等着魔尊吧。”
说完,他嘲弄的笑了笑,不理会紫瑶的叫嚣,拍了拍沾在衣摆上灰尘离开了。
“回来,你给我回来,我要见夜华,快去给我通报。”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她的叫嚷声也低了下来,她知道即使她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去禀告夜华的。
双手紧握,尖锐的指甲陷入掌心中,她仰天怒吼:“夜华,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
魔尊寝宫内,温泉池旁,一袭红衣被随意的扔在池边,虽然衣服颜色极红,但是上面却有着一片片诡异的暗色。
正文 第一七五章 如果
黑泽宇双手紧紧握起,骨节因为力道过大,发出咔咔嚓嚓的声音。
金黄色的双眸目不转睛的盯着房内那两道相拥的身影,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他们分离开来,可是他现在却没有资格,更没有办法去看那双凝视他时,充满无力的眼睛。
现在他的出现让她感到疲惫了吗?
心中泛着被狠狠撕裂的痛楚,再次朝房内看了一眼,他咬了咬牙,转身离开,在他刚才站立的地方,留下了一双深深的脚印。
房内。
许久,言承墨才放开凌珞希,让她继续为他整理衣袍。
片刻之后,凌珞希后退几步,歪着头打量了他片刻,然后轻笑着点点头:“看来我的手艺还可以。”
言承墨一言不发的凝视着她,凝视着她打量他的眉眼,凝视着她说话的红唇,许久,他敛下眼帘,遮住双眸中涌上的失望。
她的眼睛中有满意,只是对他身上这件衣服的满意,却没有爱意。
勾起嘴角涩涩一笑,他走近她,一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一手轻抚着她的脸颊。
“珞珞,成为我的妻子,你幸福吗?”
凌珞希表情一僵,扬起眼帘静静的看了他片刻,黑眸深邃无比,她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红唇微微弯起,她不着痕迹的避开他fumo的手指:“你看,我不是一直在笑吗?”
“是吗?”言承墨嘴角的涩然又增了几分,带着薄茧的手指抚上她的眉眼,“你在笑,可是为什么这里却一点也不快乐?”
笑靥再次僵住,下一秒她退出他的怀抱,走到桌旁开始收拾针线。
“我让人给你熬了一份药膳,我去看看他们熬好了吗?”
接着,她转身朝门口走去。
轻拧双眉,言承墨的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身上,在她走过他的身边时,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再次将她揽入怀中,紧紧的拥住她。
“珞珞,爱我吗?”
化面河化化尚尚。抬起头,凌珞希静静的看着那双渴望不已的眸子,心中不由的一抽,他的眼神中充满期待,还有一丝似乎在维护什么的坚持。
双唇张张合合,面对这样的他,她想告诉他她爱他,即使他们都知道这是谎言,却能稍稍安抚彼此的心,可是三个字已经到了嘴边,她却是怎么也说不口,即使用尽了所有力气,“我爱你”三个字还是牢牢的守在嘴边,不肯出来。
言承墨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等待着,等待着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黑眸中的光亮也慢慢暗了下来,言承墨闭上眼睛,紧抿双传,双手用力的搂着她的腰,仿佛要将她的要勒断似的。
正文 第一七六章 无法承诺
眷恋不已的抚着身上崭新的衣袍,言承墨凝视她片刻,然后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看着他孤寂的背影,凌珞希不由的跟到门前,双唇微张,可是什么都没有喊出来,即使将他留下,她又能说什么呢?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许久,她才慢慢的转身回到房内。
自从成亲之后,他每天都会和她同床共枕,但是两人之间并没有行夫妻之事,每天晚上,他只是拥着她休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刚开始的几天,偎在他的怀中,她整个人紧绷不已,往往总是睁眼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去,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没有他的身影了,身侧的温度往往已经凉了,他似乎总是起的很早。
几天下来,看到他真的也没有要求她做什么,她一直悬着的心也慢慢落了地,每日也睡得安眠了。
她知道他在等,等到她能够真正接受他的那一天。
他的等待让她觉得安心,也让她觉得愧疚,可是她却无力改变自己的心。
黑泽宇也住在蝶谷中,几乎每天他都会出现在她面前,不停的晃来晃去,每次看到炽热的眼神,天知道她费了多大力气,才能让自己不再继续沉沦。
她开口劝他离开,可是他不言不语,只是用那双足以将她融化的眸子看着她,每次都是她无法招架,落荒而逃。
刚才即使她被言承墨紧紧的拥在怀中,即使没有回头,但是她还是知道他在外面,充满愤怒的站在外面。
只要周围有他的气息,她总是可以敏锐的感觉到。
化面下画上河河。即使知道他会伤心,会愤怒,她还是偎在言承墨的怀中,一动不动,因为她希望他离开,他多在蝶谷待一天,她的心就跟着纠结一天,她不确定在他面前,自己是不是可以一直这样为让言承墨幸福努力下去。
头有些发胀,昏昏沉沉的,深呼吸了几次,头晕的症状还是没有减轻,叹了口气,她有些摇晃的朝床边走去,然后倒在床上,不一会儿就沉沉的睡过去了。
夜色宁静,明月当空,如盘的月亮如同宝石一般挂在夜幕下,播散着清冷的光芒。
站在窗前,凌珞希看着那轮元月,双手用力握成拳头,贝齿紧咬着下唇,眉眼中溢满了焦灼。
今天是月圆之夜,又是黑泽宇那些症状发作的时候。
想到他疼痛的表情,想着那双chongxue的眼睛,想着他不断化形的模样,她感到心中似乎有几万只蚂蚁在爬似的,她现在是言承墨的妻子,不可以再像以前那般安抚他,可是让他一个人独自面对那种痛楚,她心如刀绞。
正文 第一七七章 雅宁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在月色的笼罩下更多了几分迷离。
端起满满的酒杯,言承墨一饮而尽,接着又握起酒壶为自己斟满,然后再次饮尽,目光始终停留在月亮上,未曾移开。
明亮的月亮中渐渐的出现令他痴心不已的笑脸,柔柔的,甜美的,明媚的双眸含羞带怯的看着他。
“承墨”
温婉的声音让他更醉了,他最喜欢的声音就是她喊他的名字的时候,那么温柔,那么专注,仿佛他就是唯一一般。
微眯起眼睛,他弯起双唇,不由的抬起手,想要fumo她的容颜,她的jifu滑腻不已,每次总是让他留恋不已。
“珞珞”
伴随着一声轻唤,她的笑靥消失的无影无踪,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眼前还是什么人都没有,偌大的凉亭中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与他相伴的只有那夜幕中的圆月。
“呵呵”
他不由的哑着声音笑了起来,珞珞怎么会在这里?今天是月圆之夜,是黑泽宇痛楚发作的日子,她正陪在他的身边,安抚他的痛楚,陪着他一起面对一切,此时此刻在她的心中只有痛苦不已的黑泽宇,又怎么会有他的地方。
先前站在门外,透过看着窗户他看到她拥住黑泽宇时的表情,带着浓浓的心疼和爱恋,呵,那才是面对爱人是的表情啊,她从来没有这般看过他,从来没有。
看着他们紧紧相拥,他悲哀的发现,他们相偎在一切是那么的相配,仿佛其中一个人就是为了另外一个人而生的,没有他可插足的半分余地。
思及此,他不由的又大笑起来,没有他插足的余地?
那么他两千多年的寻找和等待算什么,他作为她的丈夫又算什么,算什么?!
化面下画上河河。再次斟满一杯酒,他一口喝下,当他再举起酒壶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空了,只有最后一滴酒晃了晃落入杯中,随手把酒壶扔在那堆已经空了的酒壶之上。
“来人,上酒。”
一名婢女端着一壶酒轻轻的走进凉亭,当她看到不远处那些破碎的酒壶之后,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然后将酒壶放在桌上。
看到面前出现的酒壶,言承墨立刻拿过来就斟满了一杯,接着就要饮入口中。
“不要再喝了”
一只素手轻按住了他的手背,柔柔的,软软的,带着丝淡淡的凉意。
言承墨微微一怔,倏地抬起头,脸上挂着惊喜:“珞珞,你”
所有的声音顿时卡在喉中,眼前的女子不是珞珞。
轻皱双眉,他抽回自己的手,再看向女子时眼中多了一丝冷意:“你越矩了。”
听出他的责备意味,女子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慌乱,不过很快的恢复原状,双膝跪在地上,面不改色的看着他。
“王,奴婢知道自己僭越了,触犯了王的威仪,但是即使如此,奴婢还是要说,王今天喝的太多了,不要再喝了。”
温柔的声音中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坚定,酒杯已经送到嘴边,言承墨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她,月光下笼罩的一张倔强小脸。
心中有些诧异,他对这个婢女没有任何印象,心中一凛,他眯起双眼,锐利的看向婢女,片刻,他收回了心中的怀疑,他看到了她的元神,一只洁白无瑕的蝴蝶。
正文 第一七八章 等你的决定
看着熟睡中的黑泽宇,凌珞希终于不用再掩饰眼中的爱意,静静的凝视着他。
他眼底的憔悴让她心中抽痛着,每次他的发作都这么痛苦,没有了她,他该怎么办?还是像以前那样用铁链锁住自己,独自一个人承受吗?
一想到那种画面,她就觉得心头好像插了一把尖刀,痛得她喘不过起来。
捂住疼痛不已的胸口,她转头看向窗外,天已经蒙蒙亮了,她该回去了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带着浓浓的不舍,她转身走了出去。
刚走到客房院落的门口,就看到小青匆匆的朝她这个方向跑来,一直温婉的面容上竟然出现了难掩的焦急。
看到她之后,小青脚下的速度更快了,跑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往回走。
凌珞希连忙拉住了她:“小青,你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要好好休息,怎么这么早就到这里了?”
小青回头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有说,依然是拉着她径直的往前走,力道大的弄痛了她的手腕。
凌珞希轻轻挑眉,知道她现在说什么小青也不会听的,所以也不再劝她了,再说,她似乎有什么急事,去看看情况再说吧。
跟着她飞快的脚步,凌珞希也不由自主的跑了起来。
不一会儿,两人已经来在了言承墨寝宫的外面,这里也是她的房间。
毫无预警的小青停了下来,然后松开她的手腕:“你进去吧。”
从她淡漠的表情上,凌珞希看不出什么,既然她带她回寝宫,那么答案应该就在里面吧,对小青笑了笑,她抬脚朝里面走去。
不过站在寝宫门口的时候,她还是愣了一下,奇怪的看着周围,这里这么一个守值的人都没有呢?
化面下画上河河。带着淡淡的困惑她走进了房间,下一秒她的疑惑问题得到了解决,外面之所以没有一个守值的人,是因为他们都在寝宫中,齐刷刷的跪了一地。
在他们的面前,那张宽大的软榻上,坐着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只见他身上穿着长裤,上身chiluo着,只在外面披了件外衫。
看到他这个样子,凌珞希感到一阵诧异,不过让她最惊讶的不是这个,而是他胸前和脖颈处的淤痕,看清那些淤痕,她犹如雷击一般,顿时僵在了原地她不是没有经过人事的少女,她清楚的知道他身上的那些淤痕是什么,她也曾在激情难耐的时候,在黑泽宇的身上留下过。
愣愣的看了他好一会儿,她的目光不由的朝跪在地上的人群中看去,直到这时,她才发现在这些人的右方跪着一名女子,头发有些凌乱的披在身后,脸颊上也粘着一些头发,她无法看清她的模样,她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已,仿佛是匆忙穿上的。
静静的凝视她片刻,凌珞希顿时有些明了了。
刚刚收受视线,就迎上了言承墨的目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似乎在他眼中看到的一丝无助,等她定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