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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诸葛孔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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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太迟了,凌直直地扑倒在黄土地上,“嘶啦”一声,她只来得及抓住糜夫人的一片衣角,糜夫人已翻身投入枯井中。
  “夫人!”赵云痛叫一声,怀抱阿斗,伏地而拜。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还是来不及救她?
  凌深深地自责,左手紧抓住地面,五指已嵌入黄土地中,心中涌动着难以形容的悲愤。
  莫非女子都是战争的牺牲品么?为了不拖累男子,而从容赴死,这就是古时女子的命运么?不!她不想!
  “凌弟!你我分两路走,”赵云单手将凌从地上拉起,把阿斗交到她手上,“我身披战袍,人人都识得我赵子龙,十分显眼,易引来敌军,小主人交于你,反倒更安全。”
  “啊?”凌惊诧极了,但仍伸手接过阿斗,“子龙哥,我武艺不精,恐不能……”
  “凌弟休要推脱,”赵云挥手截断凌的话:“你有勇有谋,小主人交付于你,我十分放心。”说罢,回身便将土墙推倒,掩盖枯井,以防曹军盗糜夫人的尸体。
  凌见赵云意已决,便不再推脱,解下披风,将阿斗缚于背上,抱拳道:“既如此,凌先行一步!”
  “凌弟!”赵云轻唤道,扬手抛来一物。
  凌伸手接过,是柄长剑,徐徐抽出,只见剑身森冷,泛着青光,一看便知是削铁如泥,锋利无比的宝剑。
  凌再定睛看去,柄上有金嵌“青缸”二字,她眉头一皱,这不是曹操的宝剑么?想来必是方才赵云在乱军中从别处夺来的。
  “凌弟,万事小心啊!”赵云说着,伸出大手紧紧地握住凌的手。
  凌抿唇淡笑,发力反握住,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赵云的这一握,代表的是男人间的信任与承诺,是男子汉间的默契。
  手心和手心之间传递着温暖,两人的心里也暖暖的。
  此时,曹兵已到了墙外,二人同时放开手,翻身上马,径直往外去了。
  赵云大喝一声,一枪刺倒领军的大将,杀散众军,冲开一条血路。
  而凌挥剑排开曹军,朝另一方向去了。
  策马狂奔,凌视野所及的尽是一片黄土与灰蒙,满地狼藉,枯藤爬满山坡,溪泉干涸,万物凋零的景象,整个城镇连同近郊村落,全化为苍凉,死寂得让人无法想像,不久前这还是处处喧哗、人家兴旺的繁景。
  身处乱世,在战争面前,人命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就算死了千万兵卒,令妇人守寡,孩童成孤,也不过是寻常事。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暴露在战场上的荒骨有谁收拾?是不是只为了留给骚人墨客去吟咏诗篇,好让后世一读三叹?
  孤身一人,奔驰在荒原上,凌备感凄凉,忽听前方百姓求饶、哀哭声四起,遂放慢马匹,隐于树后察看。
  只见一队曹兵,正对从四处逃散的百姓进行围捕。
  这是怎么回事?曹操的军队向来是军令如山,从不惊扰百姓。
  想当初曹操的坐骑踏坏麦苗,他为了正军法,割发代首,此举还传为千古美谈,那这些曹兵又为何会去围捕百姓呢?
  啊,凌念头疾转,立时明白过来。这些百姓是跟随刘备从樊城逃出的,对刘备忠心耿耿,在曹操眼里,便等同于刘备的兵士,自然不会心慈手软了。
  本来凌重责在身,是不该管这等事,但是,凌想到如果自己袖手旁观,见死不救,和那些残忍的屠杀者又有何不同?
  想着,凌催马而出,清喝一声:“住手!”
  那群曹兵料想不到竟有人敢出声阻止,众人抬眼看去,一名少年清逸的身形迎风而立,坚毅的琥珀瞳冷然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大胆小子!”一名曹兵厉声呵斥道:“不想要你的小命了?”
  “哼!我若不够胆便不会站出来了!”凌丝毫不畏惧,仰首答道。
  “再敢胡说,我立刻杀了你!”那名曹兵提枪便要上前。
  “且慢!”为首的一个年轻将军阻拦道,“小子,你想救他们是么?”
  “你是何人?”凌仔细地打量着说话的这个男人,他身材高大,着一袭灰色长袍,银色的铠甲,深陷的眼窝,暗黑的眸子,样貌算得上是俊美了,但就是一身浓重的戾气使他显得无比阴翳。
  “放肆!你竟然对大公子出言不逊!”
  大公子?莫不是曹丕?他身后那个俊美非常的少年,难道是曹植?一旁那个目光炯炯的灰衣人,又是谁?凌不露痕迹地扫视着,皱紧眉头,在心中暗暗盘算着。
  “小子,看在你的胆识上,我给你个机会。”曹丕冷冷地扫了凌一眼,“只要你打败我手下的这员部将,我便饶了你,还有这些百姓。”
  “此话当真?”凌心中一震,面上仍不动声色。
  “自然当真。”曹丕一招手,队中立时出来一员大将,“只要你胜了他,我便放人。”这少年不羁的眼神激起他的兴趣,姑且陪他玩玩吧。
  “在下马延。”马延下马抱拳施礼道。
  马延?是袁绍手下的降将吧?他虽无什么名气,但以自己的实力,绝不是对手。
  凌脑中电光火石般的运转着,该怎么办呢?用迷香么?不行,经过上次与张飞一战,迷香已所剩无几,距离又相差这么远,分量根本不够迷倒马延。
  除非等马延靠近她,那时拔剑,或许还有机会将他迷倒。
  但是,若马延真的近到她身旁,不出几个回合,便可将她斩杀,所以,关键是她必须拖到药效发作,才有可能取胜。
  这不只关乎自己与阿斗的性命,还有身后这数十条百姓的性命,此战,她只能胜不能败。
  凌笔直地迎风站着,一动不动地与马延对峙着。
  马延也不敢怠慢,也持剑站立,不主动出击。
  “大哥,依你看,谁胜谁败?”这是曹植第一次随军出征,他好奇地开口问道。
  “呵,我岂能知晓,你问司马先生吧。”曹丕并不正面回答,而是把问题抛给一旁的司马懿。
  灰衣人正是司马懿,他露出莫测的笑容:“既然两位公子都不知晓,我又怎能知晓呢?”
  三人互相交换了下眼神,便齐齐地望向场中。
  习武之人都是靠着对杀气的敏锐判断而躲避危险,但是马延感觉不到凌的杀气,甚至连一丝戾气都没有,更可怕的是,她琥珀色的眼眸依然是一片平和,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终于,马延按耐不住,提剑向凌疾刺去。
  凌并未拔剑去挡,而是错步拧身,避过这一剑,剑锋险险地划过她的腹部,“刺溜”一声,金属与血肉相磨间发出沙哑硬沉的声音,右腹随即感到一股炙热的疼痛。
  空气中立时弥漫着血的味道,而凌脸上毫无痛苦,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似乎那剑刺中的根本不是她,而是别人。
  就是现在!凌足尖一点,轻盈跃起,在空中微微旋身,手腕一翻,迅疾地抽出长剑。
  马延只觉一股奇香迎面扑来,头脑顿时有些晕沉,紧接着眼前一道青光闪过,他赶忙闪身掠开。
  凌琥珀色的眼眸忽地染上一片红光,一闪而逝,一股阴寒的杀气瞬时从周身蔓延开去,身形晃动,已绕到马延身后,直刺他的背心。
  要伤害一个人之前,必先有意念,意念驱动着行为,凝聚成一股动力,在动手之前,浑身散发的戾气便己传递出去,这就是所谓的杀气。
  等马延感觉到这股凌厉的杀气时,背脊立时泛起了寒意,可是此时他头早已发昏,只得强打精神,错身闪过,而后勉强抖剑刺出。
  凌知道迷香已发挥效用了,这是唯一的生机,一定要抓住,机会稍纵即逝!
  她既不纵身,亦不后退,脚下稍动,左肘顺势搁开马延的长剑,右手剑势一变,刺向他右腕脉门。
  马延剑招方出,只觉手腕一震,手中长剑便脱手而去,大惊之下,回身后掠。
  凌长剑先舞,长袖后拂,剑出如虹,闪电般向马延的脖颈刺去。
  马延无力可使,退无可退,眼前白光乍现,凌手中的长剑已架上他的脖子。
  凌苍白的菱唇扯出一抹浅笑:“你,输了……”
  她站在那里,用微微泛红的褐瞳望着曹丕等人,有些狂、有些傲,那头阳光下的发,不只如暗夜的黑,还带着点耀眼的银辉。
  “放人!”曹丕一扬手,那群百姓立时得救了,他们纷纷朝凌作了个揖,便三三两两的散开了。
  凌顿时如释重负,缓缓放下手中的长剑,直到此时,鲜血才如瀑布一般从伤口喷出,顷刻间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一瞬间,凌感到眼前一阵发黑,盖顶的眩晕袭来,她几乎支撑不住,险些一头载到地上。
  “好小子,有胆色!”曹丕薄唇淡勾,绽出赞许的微笑,“你叫什么名字?”
  “凌。”凌琥珀色的眸子悠远地望着众人,全身笼罩在自然而又颓废的气息中,显出一股致命的邪魅吸引力。
  “你……”一旁的曹植动容地想发问,忽然山谷中传来号角声。
  “丞相在召集兵马了,我们必须立即动身前去。”司马懿虽然对凌也很感兴趣,但是军命不可违,连忙提醒道。
  “走!”曹丕幽黑的眸子徐徐扫过凌,便一甩披风,掉转马头,率先去了。
  “后会有期!”曹植对这个坚毅又纤瘦的少年已生好感,向凌微笑颔首,回身也去了。
  而司马懿眸中精光一现,这个少年,真的不简单,今日若不除去,恐后患无穷。虽心中如此想,但他仍没有任何举动,紧随曹植,也去了。
  “小子,好样的!”马延虽然战败,却对凌心存敬佩,深施一礼,便随大军去了。
  望着曹军扬起的尘土,凌瞬时松懈下来,双膝一软,直直地跪在粗砺的沙地上。
  “恩……”凌呻吟了一声,右手紧紧捂住伤口,殷红的血丝还是股股地从指缝间流出。
  凌低头审视着伤口,还好,划得并不太深,否则怕是连肠子都要流出来了。
  撕开袍上的一块衣料,粗略地包扎住腹部的伤口,凌吃力地翻身上马,她还有未完成的任务,她必须去与赵云会合,把阿斗完整地交到他的手上……
  策马又奔驰了一段时间,凌感觉生命似乎正一点一滴地离她远去,好几次她都险些从马上倒载下来,若不是仅存的一丝意念还在苦苦支撑,她早已昏厥过去。
  此时她已完全能体会孔明为什么能如此冷漠,甚至有些残酷地去看待战争。
  如今的局势很无情,野心勃勃的人实在太多。如果太弱小,就只会被别人所杀,小到为了有能力保护自己、庇护自己想眷顾的人,大到为了创造太平盛世、统一中原,都必要排除异己、手握霸权!
  凌一手紧抓缰绳,回头看向身后包袱中的阿斗,方才那番激烈地打斗,还好没有伤到他。虽连番奔波,阿斗仍不哭不闹,正扑闪着大眼睛,定定地望着她。
  凌轻笑起来,还是做孩子好,永远不知世上的一切争斗与杀戮,眼眸总是清澄而透明。正想着,前方飞来一骑,马上一员大将,人和马都已被鲜血染红了,显然是刚经历过一番殊死的搏斗。
  “凌弟!”来人正是赵云。
  “子龙哥!”凌长舒一口气,止住马匹,动作轻柔地将背上的阿斗解下,交于赵云,“幸不辱命,小主人安然无恙。”
  “你受伤了?”赵云接过阿斗,扯下袍子的一角,缚在胸前。
  “呵,小伤而已,无碍的。”凌虚弱地摇摇头,“你不是也受伤了么?”
  赵云蛮不在乎地抹去脸上的血迹:“大丈夫受这点伤,何足挂齿!”说罢,朝凌伸出手。
  沾血的小手握上染血的大手,两人在马上相握住手,传递力量。
  眼前又是一阵发黑,是失血过多吧?凌强撑着,绝不能在这时晕倒,否则只会拖累赵云,她咬紧牙,脸色苍白如纸,额上冷汗直冒,仍是一声不吭。
  又行二十余里,终于见到孔明与刘备一干人等,正在树下休憩。
  “孔明……”凌犹如见到曙光,力量顿时卸去,手上一松,便从马上栽下。
  “凌!”孔明低呼一声,大步上前,张开双臂将她拥入怀中。
  “我……” 一阵晕眩袭来,凌顿时昏厥过去。因为她知道自己已脱离危险了,她正被一双全天下最安全、最有力的臂膀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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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刘备军民分为两路,孔明引五百军先往江夏求救去了。而刘备携百姓缓缓地往汉津行进。
  孔明一军先行到达夏口,遂乘船回来支援刘备等人。
  孔明坐于船舱之内,凌在一旁沉沉地睡着。他伸手拨开她脸颊旁的乱发,探了探额头的温度,看来她已经退烧了。
  他低头拉了拉被子,为她掖好被角。而后静静地凝视着她的睡脸:苍白的双颊,薄巧而无血色的淡唇,俏挺的鼻梁,她昏睡时的模样,是如此的天真无邪……
  这丫头实在是太不懂得爱惜自己了!如果那伤口再偏一分,再深一寸,如果没有及时就医……她的性命就不保了!
  凌天性善良,乐于助人,但这些在血腥的战场前却是天真愚昧的,也许,当初就不该让她跟随着他,将她留在草庐才是正确的……
  孔明心中思绪万千,不知是怨,是愁,还是惘然……
  被中的人儿不安份地动了动,长长的眼睑轻扇动下,凌,已然清醒。
 
  踏足江东
  “哦……”凌低吟着,才想起身,一阵撕裂般的痛楚让她又跌回塌上,“已经是晚上了?”
  “恩,你昏睡很久了。”孔明伸手将她扶起,“伤口还是很疼么?”
  “呃,有一点。”凌抬头看着孔明温暖而明亮的黑眸,“不过已经没大碍了。”
  “那便好了。”孔明的语气中带着担忧,“凌,我思索再三,你,你还是回草庐去吧……”
  “为什么?”凌稍愣了下,随即便明白过来,“你是怕我适应不了这残酷的战争?还是怕我无意中便丢了性命?”
  “两者都有。而且,我感到你对我已心生排斥,”孔明将目光缓缓转向舱外,“你天性善良,与这血腥的战场格格不入,如果勉强留在这里,我怕你终有一日会……”
  “战争作为一种手段,是暴力行为,本身无所谓正与邪,关键在于谁来使用它。”凌徐徐地靠向舱壁,长叹道,“奸佞而有野心的人,以战争来称霸天下,大军过后,一定有残杀、争夺与混乱产生,这真的是我所不愿见到的……”
  孔明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利,修长的手指微微一弹,但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听凌继续往下说。
  “真正会用兵的人,是讲求保护和平秩序的人;真正的仁人君子、有道之人是能使平民百姓与君主有共同的认识,可以为那共识而死、而生,从不畏惧任何艰难与险阻。”凌如玻璃珠般美丽清澈的双眸凝视着孔明,“而你,就是用‘仁’与‘道’来控制战争的人。”
  “战争必将严重损耗国力,只有不得已时才需要战争。发动战争,并不是我的本意。”孔明深邃的眸子微微敛下:“我会将战争放在更远大的目标之下,审慎地思考,冷静地处理。”
  “当我想通这一点时,我便不后悔和你一起出草庐,也完全能体会你的苦衷。”凌阴柔唯美的脸上扬起一丝若有似无的淡淡笑意,“大丈夫立世当有为,必要留下值得自豪的回忆,所以你不必担心我的安危。如果有一天,我因此而丧命,也决不后悔,这样的人生,一生一次足矣!”
  孔明一瞬不瞬地望着凌,墨色的双眸在夜色的反光中隐隐地透着一丝翡翠绿,他的心弦已然拨动。
  很难有人能懂他,他是个谜。
  但是无论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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