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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撒娇。
未央看着蓝鹰这副模样,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想摸摸它的头。她先试探性的在蓝鹰头上轻轻碰了一下,蓝鹰似乎显得更加乖巧了。未央见状,胆子也大了起来,慢慢地一下一下地抚摸蓝鹰的头。蓝鹰也似乎很享受未央的抚摸,发出一阵“呃呜”的声音。未央听到,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来它很喜欢你啊。”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未央转头一看,身后站着的竟然是任安寻,一身白衣,在一片蓝色的背景中,格外的显眼。
“是你?”未央说话间从地上起来,她要找的人就是任安寻。此刻未央惊讶的不是能见到任安寻,而是惊讶于这样一只可爱的蓝鹰,竟然是任安寻养的。
任安寻看着未央,嘴角微微上扬,开口说道:“小蜜蜂,这次记得我了?不装作不认识了?”
未央看着任安寻,轻蔑地说道:“当然记得,我还知道你是瀚国世子任安寻。”
任安寻听未央这么一说,心里觉得事情要变得有趣了,不禁有点兴奋,“本世子是不是风姿卓越?”
“风姿卓越不敢说,风流成性倒是真的。”未央不屑地回答道。
未央说的是真话。任安寻风流成性是出了名的,听说他十八岁那年就已经娶了十五个妻妾。现在任安寻更是妻妾成群,要说有多少个,估计任安寻自己也不清楚。不过这么多妻妾,却都是各个主动要嫁给任安寻的。瀚国宇文大夫的五个女儿,都嫁给了任安寻。据说他的所有下女都被他临幸过。至于任安寻这么受欢迎的缘由,未央不甚明白,甚至怀疑这事情的真假。因为在未央看来,任安寻完全没有什么魅力。
任安寻听到未央这么说,更加乐了,把玩样的把未央又从头到脚看了个遍,“既然你都知道我风流成性了,你还主动送上门来?”说完,便走上前去,用食指挑起未央的脸,用一副风流不羁的样子盯着未央。
未央被这灼热的目光盯得有些受不了,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想问问,程希是不是……你有没有见过程希?”未央本来想问你有没有派人杀程希,但又怕这一问会激怒眼前的这位风流世子,只好改口委婉地问任安寻有没有见过程希。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上次你见我也是问的这个问题。”任安寻放下手不耐烦地回答道。
未央追着说道:“那你还没有回答我。”
任安寻没有理未央,而是把蓝鹰放在左臂上,开始逗弄蓝鹰。逗弄了一会儿,他发现未央还在盯着他看,等着他的回答。他转头看着未央,笑着说道:“你这样一直看我,我会以为你想嫁给我的。”
“恩?”未央似乎并没有听清任安寻的话,“见过没有?”
任安寻无奈地只好回答道:“我没有见过他。”
未央继续说道:“也没有派人去杀他?”
“哈哈哈哈。”任安寻突然大笑起来。
未央看着任安寻大笑的样子,疑惑不解,“你笑什么?”
任安寻转头看着未央,收起他的笑容,问道:“你对程希了解多少呢,未央?”
未央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给问倒了,与此同时,她还惊讶于任安寻竟然知道自己是谁。可是自己对程希了解多少呢?这个问题未央也问过自己很多遍,可她回答不出这个问题。但她只知道自己所知道的,她看着任安寻,抬起倔强的头,“至少他没有派人暗杀你。”
她说完就要走。此时在她心里,并不知道究竟能不能相信任安寻的话,可是有种莫名的感觉告诉她,任安寻没有说谎。那程希究竟在哪里呢?她心里不知是高兴还是失望。她多渴望任安寻能说见过,这样至少她能知道点程希的消息。可她又是高兴的,毕竟程希应该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欧……”
未央又听到身后传来蓝鹰的叫声,这声叫声似乎和刚才的乖巧大相径庭。她转头一看,蓝鹰果然又变了嘴脸,利爪、眼中的绿光似乎在一瞬间又显露出来。未央立刻拼命向前跑,但是蓝鹰却一直在她身后穷追不舍。任安寻只是站立在一旁,嘴角露出微微的笑容,一副看戏的样子。
眼看蓝鹰就要抓住未央,此时任安寻从原地起身一跳,在空中朝空气借了几下力,就飞身立在了未央的面前。他一把用右手卡住未央的脖子,几乎是同时又伸出了左臂,蓝鹰就乖乖的停在了他的左臂上。
任安寻只不过轻轻地卡住未央的脖子,不让未央动弹罢了,并没有要伤害未央。未央却不知这点,愤恨地看着任安寻,嘴里挤出几个字来,“让我走!”任安寻没有做声,只是带着某种复杂的表情看着未央。未央又一字一顿地说道,“让我走!”语气里带着坚定和愤怒。
许久,任安寻表情才缓和下来,他缓缓松开手,未央深呼一口气,觉得仿佛瞬间活了过来。任安寻看了未央一眼,又轻抚着蓝鹰,“你不是要找程希吗?我带你去。”
未央摸着脖颈,看着任安寻,眼中带着不敢相信的神情。任安寻似乎也看出了未央的表情,带着挑衅说道:“想找程希就跟来。如果不敢跟来,就自己去找。”说完,他的白色身影就融入了那片蓝色的海洋。未央二话没说,跟着任安寻走进蓝树林。
此时已经不容她多想,因为她一旦跨入了蓝树林,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那天匆匆忙忙的在蓝树林里走一遭,没有仔细看看蓝树林。如今未央身处蓝树林中,发现每片叶子都仿佛通人性一样,在盯着她看。她每移动一步,那成千上万的眼睛就顺着她的脚步移动。若不是跟着任安寻,她一定会觉得这里有鬼。但此时,她竟然觉得这样的场景有点神秘,引人入胜。
她不知道,接下来等着她的会是什么。
☆、第25章 欢喜冤家05
未央跟着任安寻来到了一个林中的屋邸。她刚进屋邸的门,就听到一阵流水声,却没有见到水。似乎还听到了许多鸟叫,还闻到了各种浓郁的花香,却没有见到鸟和花。
“世子,你回来了,人家好想你啊!”一名身着半透明粉红薄纱的女子从房中走出,依偎在任安寻的怀中娇嗔地说道。
任安寻大笑了两声,一把搂住女子的腰,朝女子的嘴吻去,“美人,我也想你啊。”
女子在任安寻的耳边窃窃私语,逗得任安寻乐个不停。任安寻一边摸着女子的水蛇腰,一边说着:“你这小妖精。”
未央在一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以前只听说任安寻好色,却没想到当众也这样无所顾忌。未央“咳”了一声,假装清清嗓子,实则是提醒任安寻本姑娘还站在这里呢。
任安寻转头看了未央一眼,对怀中女子说道:“你先下去吧。”
女子走后,未央急忙问道:“程希呢?”
任安寻拿起身边的一杯酒,递给未央道:“累不累,先喝杯酒解解渴。”
未央看了酒一眼,没接,只是再次问道:“你说带我去找程希的,他人呢?”
任安寻翻了个白眼,“你太没情趣了,你就不能放松一下吗?”未央听任安寻这么一说,仿佛感觉到程希根本就不在这里,于是转身就要走。
“你走吧,你要是能走出去的话。”
任安寻的这句话像是提醒了未央,未央停住了脚步。是啊,这里是任安寻的蓝树林,上次走了几圈都没有走出去,这次又如何能走出去。未央此时心里乱作一团,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
任安寻看未央停住了脚步,自然明白了未央的迟疑。于是走上前去,扶着未央的肩膀,将未央身子转过来,“我说过会带你去见程希,自然会带你去。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放松几天。只有我知道他在哪儿,而你……”说完那个“你”字,任安寻没有再往下说,只是笑着对未央摇了摇头。这笑意仿佛带着戏谑,意思就是说你找不到他的。
未央觉得任安寻说的有道理,也迫于形势,不得不从。可是在未央的眼中,任安寻是个又好色又凶狠的人。和他呆上几天,可以吗?这让未央不敢想象。
“那你不能伤害我。”未央看着任安寻说道,带着坚定,又带着些许妥协。
任安寻又笑起来,“你不知道我是最怜香惜玉的吗?”然后上下打量着未央,说道:“你这样,不配跟我待上几天。”说完他就吩咐几个下女带未央去梳洗更衣。
未央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此时她就像任由任安寻摆布的玩偶,乖乖地听从任安寻的一切安排。
下女帮未央梳洗沐浴好后,她穿着一身淡粉长裙站在任安寻的面前。她披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头发上未经任何装饰,像瀑布般散落在身后。她脸上画着淡淡的眉黛,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修饰。
任安寻被眼前的未央给惊艳到,他没想到未央稍加梳洗,竟如此的貌美。他从前见惯了浓妆艳抹的女子,也习惯了那些妖娆的美人个个都对他投怀送抱。突然见到一个不对他投怀送抱的清新雅致的美人,他觉得很新鲜。
这是他对未央感兴趣的原因之一。其二也是更重要的原因是未央是程希的女人。与其说他对未央感兴趣,不如说他对程希感兴趣。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将程希视为自己的对手。
未央没觉察到任安寻眼中的惊艳,只是不耐烦地说道:“现在可以走了吗?”
任安寻走到未央身后,用手抚摸未央的头发。未央转过头刚想说些什么,却只听到一声:“别动。”
这一声轻柔似水,却像是一道命令。未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听这声命令,可是脚却乖乖地停在原地。
任安寻撩起未央耳边两侧的头发,手指不小心轻轻碰到了未央的脖颈。未央感受到任安寻手指的温度,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任安寻察觉到未央的颤动,嘴角上扬,露出不可名状的笑意。他把未央两侧的头发往后一束,转手拿出一根粉色丝带,将这束头发系在了一起。
“走吧。”任安寻没有再多说什么,朝外面走去。
未央转身,伸手摸了摸头发上的发带,嘴微微撅起,感觉似乎还算满意,便跟着任安寻出去。
未央和任安寻坐着马车一路奔波。一路上,未央心事重重,任安寻却一副轻松的模样。不知走了多久,马车突然停下。任安寻对未央说道:“下车。”未央跟着任安寻走下马车,眼前的“花舞苑”牌匾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花舞苑一听名字便可分辨出是妓院,但它却是格外的安静,门口并不像平常的妓院一样有各种浓妆艳抹的女子在门口招揽生意。未央不知道这任安寻为什么带自己来妓院,难道这任安寻那么多的妻妾还不能满足他?
“你这是要进去?”未央看着眼前的“花舞苑”问道。
“岂有路过妓院不进去的道理?”说完任安寻就径直走进了妓院。
走进妓院,仍然没有人前来招呼。妓院里面也十分安静,偶尔见几名青楼女子和嫖客进进出出,倒是十分的不寻常。青楼女子个个没有浓妆艳抹,嫖客也没有一副色眯眯的大老粗样,反而是个个彬彬有礼。
每间厢房门口都有各自的名字,未央仔细一看,都是花名。未央觉得十分稀奇,竟没见过这样的妓院。虽然其他的妓院她也没去过,但以前总有耳闻妓院的胭脂水粉气,没想到这里竟是这样的别致。
任安寻带着未央上了妓院二楼,直接走进了一间名为“贯月忍冬”的房间。
“我就知道你今天要来。”房中的红衣女子看着任安寻笑说道,边说边起身迎上前去。
任安寻也笑着走上前,抱着那红衣女子的腰,就吻了上去。这是长长的一吻,这已经是未央见到的第二次了,似乎应该把这当成任安寻的常态了吧。未央环视整个房间,一张床,一张桌,两张凳。桌上一端砚,两支笔,几张纸。简单的布置,却透着房主人的不简单。
任安寻抱着红衣女子,“你还是这么妖娆。”
那红衣女子笑了起来。未央仔细看了看红衣女子,样貌透着一股子魅,火红的嘴唇笑起来更添了几分妩媚。
红衣女子笑着,打量了未央一番,问道:“你是怎么被他骗到手的?”
未央慌忙摆摆手,“不是,不是,我们不是……”话还没说完,肩膀已被任安寻搂住,他笑对红衣女子,反问道:“你说呢?”
红衣女子更大声地笑起来,暗示性地对未央说:“他可是很有魅力的。”
未央已不想再解释什么,越解释越错,只好尴尬地笑了两声。
任安寻翻了个白眼,“我一直都跟她这么说,可她总是不信。”
红衣女子听完笑着对未央说:“你会相信的,总有一天。”
任安寻边笑边点头看着未央,未央不屑地撇撇嘴。
“都准备好了吗?”任安寻问道。
“早就准备好了,跟我来。”说完红衣女子就朝门外走去。
红衣女子领着未央和任安寻来到了后院一处凉亭,后院内处处开满了贯月忍冬,艳红的花十分娇媚。凉亭中的石桌上摆着一坛酒。任安寻看到酒,眼中流露出一丝异样。
“今年是最后一年了,这也是最后一坛酒。”红衣女子边说便把酒盖打开,顿时一股清香四溢。这股子清香像是一条虫,钻进任安寻的心里。红衣女子把酒递给任安寻,接着又从袖中取出一封信,“这也是他留给你的。”红衣女子说完便离去了。
任安寻一改往日的随性,眼中透着无法言说的忧伤。未央不解,却也没有多问什么。任安寻将酒倒在碗中,先自顾自地喝上了三大碗,全然不顾一旁的未央。三碗酒下肚,任安寻又倒了满满一碗,递给未央,“这可是陈年佳酿。”
未央犹豫再三,还是接过酒喝了下去。果然是好酒,净爽优雅,甘中带苦,回味悠长。任安寻看未央喝的如此爽快,大声笑了起来。这笑像是苦笑一般,透着心伤。任安寻又接着喝了三四碗,每碗酒都是一吞而下。
不一会儿,任安寻微有醉意,看着未央,问道:“你知道年年一人来喝这苦酒的滋味吗?我知道,”任安寻用手拍了拍心,“这里知道。”
未央不解任安寻到底因为何事这样,她只是愣愣地看着任安寻。任安寻用有些颤抖的手打开信封,从中取出信。这信纸呈金色透明状,信纸边缘散发着淡淡的金色的光。信恍若薄纱一般轻盈,带着朦胧的美。透明的信纸上浮动着随韵不假雕琢的字:
“世子:
世子以国士遇臣,臣故国士报之。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吾所谓为此者,
以明君臣之义。
勿念!
伯参”
☆、第26章 欢喜冤家06
未央看到信上的署名,伯参?她心里一惊,这不是名震天下的瀚国大夫吗?
当年瀚国还是一个小国,靠着伯参这个谋士,瀚国成为一方霸主。听闻伯参和任安寻相交颇深。伯参一直是任安寻的老师,任安寻对伯参也一直尊重有加,两人相交多年,亦师亦友。八年前,伯参在一次意外中丧生。瀚国大殿为其以皇家礼制哀悼十日。信中说“吾所谓为此者,以名君臣之义”,难道伯参是因任安寻而死?
未央转而看着任安寻,任安寻眼中已是噙满泪水。他握着信,起身,却不小心跌倒在地。未央本想去扶他,却见任安寻顺势躺在了地上,把信盖在脸上,悲痛地大喊了一声“伯参!”未央见状,也就没有去扶他,也许只有让悲伤尽情的流淌,任安寻心里才能感觉舒服些。
未央从没见过这样的任安寻,她以为任安寻只不过是个冷酷无情、风流成性的世子。却没想到,任安寻竟是这样爱才,多年前的谋士思念至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