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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失望了,两人都很平静。因为知道他说的那一种可能,并没有可能。
楠卜直接忽视掉他的话,转而看向白紫月,道;
“三更了,你去休息吧!”
白紫月没有拒绝,点点头,裹紧了自己身上厚厚的毛毯,掀开了帘子走了出去。她的帐篷就在这帐篷的旁边,所以楠卜并没有打算去送送她。
走出帐篷,呼啸的寒风迎面而来。露在外面的皮肤仿佛就要被那寒冷的风刮裂,她这才知道原来刚刚的冷不算冷。
只是她不想进帐篷,反而是松开了自己身上的毯子,穿着厚厚的披风向远处走了几步。
冷,很冷,几乎是要冻僵了!
但是她不想回头,她想看看自己究竟还能坚持几分。
冷风在耳边呼啸,就想刀子一样,刀刀割脸。
又在飘雪了,很小很小的雪花,不停的落。
她伸出手去接,雪花在接触到皮肤的那一刻就即刻融化了,根本停留不了多久。
“姑娘,你怎么在这?”
侍女一声惊呼,连忙拾起地上的毯子快走几步到她跟前,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白紫月也没有拒绝,就顺着侍女将她扶进帐篷。其实她也没有力气反抗,因为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冻僵了,不能在动弹了!
第三十章 生命垂危
因为昨晚的那一刻贪凉,第二天白紫月病了。侍女早上叫她的时候下了一大跳,当即去告知了楠卜。
楠卜得知白紫月生病的消息时脸色立马就难看了,当即就赶去白紫月的帐篷。到了楠卜才发现情况不妙,她高烧不止,浑身很滚烫。
千兰说过,她如果出现高烧的情况,很有可能气喘而死。
“随行的军医呢?还没有来吗?”
楠卜厉声喝责,随行的侍女下了一跳,连忙答道;“去请了,应该马上就来了!”
她话音刚落便有人掀开了帘子走了进来,侍女看着来人,喜道;“到了到了!”
军医刚要行礼,却被楠卜厉声吼道;“不必了,快来看看她怎么办?”
军医顾不得那些繁文缛节,连忙小跑跪在床榻边上给白紫月把脉,其间楠卜将她之前的症状一一给军医说了,没有一丝遗漏。
半晌,军医探完脉之后直是摇头叹气。
“到底怎样?”楠卜急了,连忙问道。
军医不敢隐瞒,如是说道;“将军,军师的情况不容乐观,她的身体虚弱,根本经不起任何一味草药的刺激。。”
“不能用药?”
楠卜一下自救抓住了重点,军医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那要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看着她持续高烧,看着她死?”
楠卜大喝一声,伸手就抓住了军医的衣领子,恶狠狠的说道;“到底是没法治?还是你这个庸医没本事?”
他怒了,浑身爆发的戾气似乎是要杀了眼前这个人。吓得军医直发抖,侍女也是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将军,将军,不是臣不能治,而是用药会直接要了军师的命啊!”
军医勉强将这一句话说出来,这治也是死,不治也是死,简直两难。
他说的是实话,楠卜盛怒之下只好松开了他。
“你给我滚出去!”
军医还没有站稳,就被楠卜一脚踢了出去。楠卜急的在帐篷里来回踱着步子,看着躺在床上脸色酡红意识不清晰的白紫月,他的心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在噬咬一样,难受的紧。
千兰早就给过警告,冰天雪地,很容易就会要了白紫月的命。
只是事情所需,他不得不将她带在身边,只因为她会是一颗很重要的棋子。
最后楠卜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他记得昨天晚上她的手很冰凉,取暖的时候握住她的手她没有反抗,明明炉子的火会比他的手要更暖和。。。。
双眼看向白紫月,对此,楠卜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站在床榻面前,他开始宽衣解带。
侍女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却只见他脱了铠甲之后又继续脱外衫,虽然帐篷里有火炉,但是依旧还是很冷。
外衫脱落之后只剩一间内衫了,健硕的身形让侍女羞赧的低下了头。楠卜却看也没看,直接转身掀开了帘子走了出去。
侍女正疑惑之际,楠卜又走了进来,带着一身的湿气径直走到床榻里,掀开她的被子,却不敢用湿透的外衫拥着她,只好解开外衫把她抱在怀里给她降温。
把她拥进怀里的那一刻,他只觉得心中有一种满足感。
当身上的温度在度回温之后,楠卜有出去了,这会侍女也瞧瞧掀开了帘子,只见这个将军穿着薄衫浑身卧在雪地里,任由冰冷的雪包围自己,冰凉刺骨。
来回几次,楠卜有些受不了了,打着寒颤拥着白紫月,在她耳边恶狠狠的说道;
“白紫月,生死由命,你好自为之。你若让我遗憾,我必定是追到十八层地狱也不会放过你!”
“嗯,我知道了!”
声音游若细丝,像蚊蝇一样的声音。楠卜听见了,震惊的看着怀里的她,一双半睁着的眼睛透着灼灼的光看着他。
楠卜看着她,心里涌起一股不明意味的涟漪。白紫月说着又闭上了眼睛,楠卜看着她突然幽幽说道;
“我不希望你死。。。”
他们之间的缘分很奇怪,明明就是互不相交的平行线却阴差阳错的有了交点,还有这么多快乐的,不快乐的回忆。
经过他这么来来回回的几个折腾,白紫月的状况总算好一点了。温度稍稍降了下去,楠卜吩咐侍女热酒继续给她擦拭降温之后,自己也赶紧回了帐篷匆忙的洗了一个热水澡,穿上厚厚的棉衣,喝了一碗白紫月侍女早就备好的姜汤。
好在楠卜体格健硕,总算没有为此生病。晚膳时分,白紫月的高烧终于退了下去,人也清醒了过来,只是有些酸软无力罢了。
楠卜去的时候,呼延辰逸已经在了。只是他并没有靠她很近,站在帐篷出口,淡淡的询问着。
白紫月没有回答,统统都是侍女代为回答。
他掀开帘子,正好呼延辰逸也看过来。他穿的一身的盔甲,一声正气。反观楠卜卸下了军装,穿着厚厚的棉衣,到有些闲逸。
“有无大碍?”
看见了楠卜,他自是要关心的问两句。上午他忙着跟将士排兵布阵,根本无暇关心白紫月到底怎么了。他也是到了下午才知道楠卜为了白紫月,竟然在冰天雪地里学人家卧冰求鲤,啊,不对,卧冰救人!
他是前锋,大战在即,怎可再出意外?
“没事!”
楠卜挥了挥手,然后径直走到床榻边上,白紫月的侍女正在给她喂药膳。她体质弱,现在的草药一律不能用,军医想尽了办法,最后只能把一些温和的药材加进饭食里,用量少之又少,她的病得慢慢滋养。
但好在她是军师,只是用用脑子变成,不必亲自上前线打仗。
白紫月的脸色转好,楠卜的表情却依旧很沉重,站在她面前冷声质问道;“你昨晚干什么了?”
她一愣,看了一眼伺候她的这个侍女。而她的眼神却有些闪躲,她知道这个侍女虽然贴心的照顾她,却也是在监视她。
“没做什么,不过赏了一下雪景!”
她很淡然的表情有些激怒了楠卜,忽然间楠卜就有些怒不可遏。
因为她太不珍惜自己!
呼延辰逸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快走一步拉了楠卜的袖子就往外走、
“我还有一道战防需要探讨一下。。。”
楠卜深深的看了一眼白紫月抿紧了唇没有说话,顺从的被呼延辰逸拉走、
其间白紫月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侍候她的侍女面色不忍,好几次目光都追随这楠卜的背影,蠕动着嘴唇一副我有话说的样子。
白紫月没有问,她知道该说的时候她自然会说的。果不其然,那侍女忍不住了一边侍候她用膳,一边咕囊道;“姑娘不知道,您高烧的时候楠卜公子有多着急。他可是非常看重你的!”
闻言,白紫月忍不住就想调侃一下侍女,看似随意的接口道;“是吗?你怎么知道?莫非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不成?”
侍女被这句话戏弄的涨红了脸颊;“姑娘就会打趣,楠卜公子在乎您那是我们眼睁睁看着呢,您今早发烧,大夫说不能用药,急的楠卜公子脱了衣裳去雪地里把自己弄冰了然后给您降温呢。。。”
剩下的话,就自动被白紫月过滤了。有一种想法在她的脑子延伸着,那后果她不想去想。。。
一个宁君延她已经够烦了,再来一个占有欲非常强的人,她会死无全尸。
看来要找机会跟他谈一谈了。。。
楠卜被呼延辰逸拉进主帐篷,刚一掀开帘子,楠卜就不耐烦的甩开了呼延辰逸的手。
“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呼延辰逸脸色极为不好,转身直直的看着楠卜,厉声责问。原本以为楠卜会当即反驳,却没想到楠卜面无表情的脸直直的看着他,冷道;“那又怎样?”
这一句回答让呼延辰逸再度变了脸色;“你是不是疯了?她是宁君延的女人,是我们此战中的最后依仗。。。”
他的一句话还没有说话,就被楠卜一把拎起衣领;“不要再提那个人的名字!”
他一字一顿的警告,呼延辰逸并不害怕,反而轻笑了起来;“她就要死了,千兰说过她这幅病体最多也就苟延残喘的活个两三年,难道你要抱着一个死人谈情说爱?”
“她说的对,有一点我们都忽视了。宁君延是软硬不吃的人,如果他知道白紫月在我们的手上,不但不会让他退兵,反而会引起他更激烈的反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否则他就不叫宁君延了!”
楠卜没有回答呼延辰逸的质问,反而说起另一件事情,被白紫月提起的事情。
“你什么意思?难道这一张王牌就这么没用了?”
呼延辰逸一脸的质疑,这是何其之大的事情,甚至会打乱他们所有的计划。
“她不是军师吗?排兵布阵还是用的上的!”
楠卜放下他的衣领,眉眼间皆是淡淡的神色。
“我知道她能力很强,可是她会的计谋,难道我南朝就没有人会吗?我要的是她那独一无二的作用,能够牵绊宁君延的作用。。。”
呼延辰逸说着情不自禁的就低低的嘶吼出声,脸上充满着不了置信的神色。
第三十一章你会杀我吗?
“那是因为i我们都小瞧了宁君延……”
楠卜说着,神色就有些黯淡。天地下要说谁最了解宁君延,非白紫月不可。那种默契好像是与生俱来,相知相克。
之所以对她时好时坏,是因为自己也是摇摆不定。对她好,是发自真心。对她不好,是因为他不想承认自己对一个没见过几面的女子迷了心。
细细想来,其实也就是这么个结果。而这个结果,还是千兰告诉他的。
“那你告诉我,这一场仗,我们有什么依仗能赢?”
呼延辰逸身为太子,但是刚刚经历内乱的他很明显是对眼前的战争毫无把握。宁君延的声势,与他的实力,让他担忧的紧,若是战争在往后推迟两年,他必定信心百倍。
可是现在。。。。
这完全是背水一战!
“她会有办法的,你要相信她!”楠卜顿了顿,将这个答案说出来。
“南朝遭受大创,难道天宁就丝毫未损?曾经那个自信满满的呼延辰逸去哪了?难道你对自己就没有一丁点信心?”
这话说的呼延辰逸心里直泛苦味,那些外界传闻什么年幼指点江山,那飘摇不定的南朝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里,其实对他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包袱。
他的确天资聪慧,但一人顶起南朝这片天还是困难之极,之所以这么顺利,那是因为还有一个处在暗处的同胞兄弟呼延辰飞。
他们俩一明一暗,根本就让呼延铎摸不着头脑。因为他天生银发,所以被人膜拜,实则不然,他是因为疾病缠身才导致面容突变。当初得他险些活不下来,后来经巫医诊治。身体里的病是好了,却留下了一头妖孽般的银发。
都说腹有诗书气自华,而他则是凭着突变的异样容貌让人们都记住了他,并赋予天象迥异的离奇背景。
这种身份深得民心,才让呼延铎不敢轻易的伤他,害他。
“我没有……”呼延辰逸低低说出自己的心声。
外人看见的永远不是最真的事实,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他难免沮丧。纸上谈兵谁都会,他纵然深懂用兵之道,但面对宁君延这样实战经验非常多的对手,临站前心里还是有些打颤。
楠卜看着眼前微微垂着头的呼延辰逸,一向骄傲的他露出这种垂丧的表情,心中一时不忍,脱口而出:“我帮你,你怕什么?”
一人之力难于上天,二人之力,无论是压力还是包袱都会减半!
呼延辰逸差异的抬眼看着楠卜,深邃的双眼满满地惊喜。一向跟他都要划清界限的哥哥猛地说出这句话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哥,你说得是真的?你是认我这个弟弟了?”呼延辰逸激动的扣楠卜的肩膀,一脸的激动。认他这个弟弟就等同承认他呼延辰飞这个皇室身份,如果这个消息告诉父皇母后想必一定比打了胜仗更让他们高兴。
父皇母后多年来的心结也终于可以开解了,所以他很激动。
“是因为白紫月吗?”他突然想起了这个女人,也记起了她和宁君延的牵扯,也知道楠卜如果执意爱上白紫月会有什么后果。
仅仅是几面之缘,他知道白紫月这个人只爱自己。她不是寻常女子,她果敢,手起刀落从不拖泥带水,就是因为宁君延才对她另眼相看,对她心狠手辣的手段亲睐有加,甚至不惜一切代价把她据为己有。
楠卜沉默不语,有些事情他不想暴露在坦白在所有人面前,即便这人是一直想与他和好如初的弟弟。
“风雪小了,我们也要考虑前进了…”楠卜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一片银色的积雪适时的开口说道。他们在此地已经耽误了两天两夜,前行部队早已经抵达登越峰了 ;他们也该行动了!
闻言,呼延辰逸点了点头:“是该行动了,不然宁君延还以为我们南朝连像样的士兵都没有!”
有了楠卜明确立场的支持,呼延辰逸的信心倍增。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他不信宁君延就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打败三个智慧不俗的人 。
……
大军定了第二日上午进军登越峰,白紫月因为身体不适又多留了一天。
楠卜去的时候,白紫月躺在床榻上浅眠。外面风雪大,她现在已经离不开被窝了。厚厚的年被下是她一张苍白的小脸,侍女怕她冻着,还在她的被窝里塞了两个汤婆子供她取暖。
她睡的不熟,楠卜刚刚靠近床榻,她就已经醒了,睁开的眼,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你有事?”
虽是疑问,却是肯定的语气。楠卜难得笑了,嘴角上挂着一抹浅浅地弧度。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楠卜笑了笑,她的戒心永远都这么重……伸手把她的被子往上提了提,却让她伸出手拽住了手腕:“你到底有什么事?大军不是马上就要启程吗?你怎么还有闲心到这来闲话家常?”
“大军启程,我只需要一匹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