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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桌两侧的各领着两名宫人伺候着姜太后用膳的两位姑姑,是姜太后进宫时带进来的两个大丫头,一名寒霜,此时在姜太后左侧伺候,听见姜太后问话,忙放下手中的筷子,令身边的一位宫人结果活去,上前到距姜太后五步,福身低头回道,“太后娘娘,今日是长历元年三月十二日,今年的恩科会试便是今日开始。”
姜太后慢慢地咽下一只水晶虾饺,然后便搁下了筷子,仿佛是听了寒霜的话才恍然大悟的模样,似在向寒霜确认,又似在自言自语地道,“都三月十二了啊!这日子过得可真快,你们说是不是啊?”
可不等寒霜等人答话,姜太后便转了话风问道,“寒霜,朝堂上可定下了武举的日子?是哪一天呢?露白,这些都撤了吧!上贡的普洱茶不是到了吗?茶就就上普洱吧!”
寒霜恭敬地回了,“已经定好了是三月十五那天开始,国公府上,有三位少爷参加,其他旁支庶支,说是有二十几位少爷也会参加,满京里屈指算算,就数咱们公府里人丁兴旺了。”妃常本事:废柴王妃狂天下
寒霜多嘴了这么一句,本是想让姜太后也跟着高兴高兴,可姜太后神色间,却丝毫不见变化之色,寒霜也就很识趣地闭口不再多言了。
这时,露白从外面奉茶进来,一边上茶,一边回禀道,“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来给您请安了!”
“今儿不是十二么?哀家不是早就定了逢五逢十才是请安的日子?她这会儿过来请安,可说了是为何而来?”一边品着茶,姜太后一边有些满不在意地询问道。
“您怎么忘了,三月三十不是您的千秋寿辰么?皇后娘娘想是定好了怎么给您操办,先来禀报您一声,看您可还满意?”
姜太后重重搁下了茶盏,嘴角泛起一丝讥讽道,“先帝薨逝连周年都未过,哀家一个寡妇,孝期还未除,做什么寿辰?你去传哀家的懿旨,哀家要为先帝守丧,今年的寿辰不必庆了;今儿不是请安的日子,哀家就不见皇后了,让皇后领了懿旨回宫去吧!”
柳皇后来请安却被姜太后拒于门外之事,在慈宁宫中连一丝浪花都未掀起,宫人们依旧沉默寡言地忙着自己份内的差事,姜太后在宫内的园子中散了几步,便又回到佛堂内开始抄录经书,似乎心无法真正定下来,总是抄了裁,裁了抄,如此三番两次之后,姜太后也不再勉强,搁下纸笔,出了佛堂,让露白和她对弈起来。
“凉王可去过大佛寺了?”姜太后执黑子先行,黑子方落,便开口问道。
“入京后去过两次,凉王妃倒是去过三次了。”
“他们可见过慧慈了?”
“尚未得见,听说是慧慈师太随慧悲师太闭关研习佛法了,此间不接见任何香客,是以并未得见。”
“慧慈倒是一如既往是个乖觉的;她这会儿避着些也好,且让梁氏再风光些日子好了,咱们这位皇上,怕是还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被从生母身边抱走,等凉王立起来了,哀家就送份大礼给梁氏;烈儿,你在九泉下安歇吧!母后一定会帮你报了大仇的。”弃女有罪,霸皇宠不得
见姜太后自说自话,露白只恍若未闻,心神只集中于棋盘之上,并不与姜太后搭话;姜太后见露白一幅木头人的模样,便歇了这话头,又问起了别的,“不是说曾家那条漏网之鱼——那个玉童子也进京了么?他有什么动静?去过大佛寺了么?”
露白斟酌了一番才回道,“曾家那位小公子是踩着凉王的脚后跟进的京,带了一房妾侍,是林家族中的一个孤女;妾侍安置在施侍郎府上,自己却是住在了凉王府里,一直随着凉王进进出出,连之前的春猎,凉王也带了他一起去;不过如今却是离京回了广宁府,奴婢斗胆让人查了查,原是他留在家中的已有身孕的妻室出了岔子。”
姜太后脸上的神色稍微变了些,语调中也带着三分趣味,“哦?他娶妻了?岳家是什么人家?”
“门第很是悬殊,曾家小公子娶的那女子,不过只是个家中有个小铺子,几十亩田地的一个小门小户人家养大的。”
“农户家的女儿?”姜太后饶有兴致地喃喃自语着,连落子的动作都缓了缓,复而抬起头来,吩咐道,“露白,把这女子护住了,曾家有这么一位当家主母,哀家老怀甚安啊!”
话说出口后,苏雨又觉得有些不真切,许是自己眼花了,明明睡前都没这人的,“难道真的是自己太思念相公了?”苏雨心中暗自琢磨道。
为求个确认,苏雨使劲地又揉了揉眼睛,然后透过两个松松捏着的拳头缝里往外望,那人影还是能瞧得真真切切的,苏雨这才确信是曾林回家来了,可哪怕再是确信,心里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怎么这么快就又回来了呢?
脑海里有些纠结,连揉着眼窝的两个拳头都忘了放下,一幅呆呆傻傻的模样;曾林就这么任苏雨一直打量他,心里在猜度苏雨到底要打量多久,可不想苏雨竟是这么愣住了,曾林有些失笑,摘下苏雨的两个小拳头握在手里摇了摇,万般柔情地道,“雨娘,为夫回来了!”
“相公,你真的回来了?你回来了真好!”苏雨的行动比思想还快,不假思索地给了眼前这人一个拥抱,然后叽叽喳喳地问个没完,“什么时候到的?这会儿什么时候了?你吃晚饭了吗?饿不饿啊?会在家里待多久啊?……”王爷拒上榻
苏雨一口气问了许多的问题,曾林这会儿可顾不得一一回答这些,抄起床头的披风给苏雨披上,温和地提醒道,“不是饿了吗?先去吃东西吧!仔细孩子又闹你!”
“你都听说了啊?”苏雨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这孩子如今可爱闹腾了,一个不如意就闹腾得我好几天都没精神。”
曾林凑到苏雨的肚子边,半哄半吓地道,“宝宝,你要乖乖听你娘的话哦!不然爹爹就先给你记在本子上,等你出来了,要打你的小屁股的哦!”
这下苏雨不乐意了,一把推来了曾林,轻轻拍拍肚子安慰道,“宝宝,你爹坏,咱们不喜欢他了,你这么乖,娘是不会让人打你的小屁屁的,谁都不让。”
这还没怎么着,苏雨都这么护着了,曾林忙投降道,“雨娘,我不过是吓吓他,哪里舍得真的动手打他啊!”
苏雨得了曾林的保证,又听见外间顾妈妈回道,说宵夜已经准备好了,苏雨便暂时放过了曾林,奔向她的美味夜宵去了。
曾林则缓缓跟在苏雨身后,再次无比地庆幸,苏雨和孩子都还是好好的。
曾林归来后,众人像是心中有了定海神针,一门心思地只顾办好自己的差事,旁的那些杂乱思绪,一下子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苏雨这会儿完全没劳心劳神的意愿,见曾林愿意接手她管的事,忙不迭地一下转移给了他。
仍是背着苏雨,曾林又领着妈妈们上上下下将府里里里外外翻查了个遍,仍是没寻见任何异常状况,于是曾林和妈妈们都只能暂且将此事搁下,将这份悬疑挂在了心上;日后照顾、伺候苏雨时,越发的经心和谨慎,苏雨吃的、用的、玩的,无一不是再三查验过方才送到苏雨面前的。
只有苏雨,在曾林和众人的一致隐瞒下,丝毫没有察觉到府里的暗涌;有了曾林在身边陪伴着,她的性子越发活泼了起来,自己亲自动手折腾些什么的兴趣越来越高涨了。
第71章 衣食
呕吐的滋味其实并不好受;更不用说是频繁呕吐个没完没了的孕吐了,哪怕苏雨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那份难受还是让她很受折磨;可她到底忍耐下来了,其中最大的一个原因便在于;她从未真正将孕吐当作是受罪,反而心中总是抱着一份欣喜;欣喜于腹内与她血脉相连的这个孩子;一日日正茁壮成长着。
这个时代对苏雨而言;总是无法真正的归属融入其中,哪怕有亲人,也有了夫婿,可21世纪的一切却无一刻从她脑子里消失过,哪怕她再敞开心扉想要融入这个时代,但深藏在灵魂中那一份离乡背井的孤寂感,却一丝一毫不曾远离过。
可有了这个孩子,一天天感受着这个孩子的成长,她的灵魂也一天天觉得踏实了,内心仿佛有了莫大的慰藉,从这时起,她才真正在这个时代落地生根了吧?
去了心里最大的一个心病,苏雨觉得十分心安了,如今还有相公在身边陪伴,苏雨本以为自己就该开开心心了,可乍然这么“清闲”,苏雨还是表示自己有些不适,这应该说自己天生就不是享福的命么?
可见得这烦恼就是个不识趣的,在苏雨想过过开开心心无忧无虑日子的时候,依旧找上了她,害她时不时的,会微微皱皱眉头。
和苏雨有点小烦恼不同,如今掌管小厨房的玉莲和厨娘何三娘可是愁得见谁都是一张苦瓜脸了,什么原因闹得呢?寻根究底,还得落在苏雨头上。
苏雨这孕吐不是好不容易终于压下了吗?可压下孕吐之余,又添了一个小问题,苏雨不光作息什么的变得不规律了,连这胃口也变得难伺候了。
如今可挑嘴着呢!一样吃食吃过三次后就开始觉得腻味了,相同的食材就是一次都不重样地做,过不了两三天的,也会觉得厌烦。
好在小厨房的何厨娘曾经与苏雨共事过一段时间,把苏雨的手艺私底下学了个七七八八,爆、炒、炸、闷、煮、炖,十八般花样是全使出来了,可还没挺过十天,小厨房便捉襟见肘,有江郎才尽的感觉了。
这不,小厨房的管事玉莲和掌勺的主事何厨娘,这好几天了,脸上都没个笑脸了。夫君附上身
玉莲将小厨房的食库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盘算来盘算去,左不过这两三日间,少奶奶的饮食便再变不出花样了;而何厨娘将自己私下找人抄写的一本苏雨的菜谱翻得都快残页了,对着采买上来的日常食材,也是颇觉无能为力,想破了脑子,也想不出个新花样来,苦恼得脸色都跟那苦瓜是一个味了。
两人照常在晚间碰面的时候,一见面,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冲对方摇了摇头,又异口同声地问道,“你也没办法吗?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而后两人都沮丧着脸,长叹了一口气,各自去忙活各自的事了;此事到底是何厨娘的份内之事,她比玉莲背负的压力更大,见玉莲和她这一时半刻都拿不出个主意,实在不敢再耽搁了,便对玉莲道,“玉莲,这事咱们还是和宋妈妈、顾妈妈她们说说吧!大家一起商量商量,看是在食材上换换花样,还是再多寻几个厨娘,这事可不能再拖了!”
话音甫落,两人的情绪一下子都有些低落,小厨房如今难得的清净,她俩都是跟过少奶奶的人,很是合拍,她俩合得来,底下人自然也是和和气气的,可再来了新人,不可避免的,人心必定会有所浮动,这般清净的日子是再难得了。但谁让她们本事不够呢?再怎么不愿不想,也不能误了自己的差事,失了自己的本份。
既定了章程,二人便不再拖延,就着这黄昏时的暮色,便去寻了宋妈妈,可巧,顾妈妈正和宋妈妈在一起,二人便将小厨房如今面临的困境说了,并提出了她俩商量后的两个解决方案:一是换换食材;二是雇些擅长旁的菜色的厨娘。
听了玉莲和何厨娘的话,顾妈妈和宋妈妈也发愁了,怎么这屋漏偏逢连夜雨呢?之前的事还没查出个明白了,如今小厨房又有了新问题,这采买新人,如今这个情况,谁能放得下心?换食材,这不是治标不治本吗?少奶奶总会有吃腻味掉的时候,也不是个好法子;最好是小厨房能多想出些菜色来,多想些做菜的法子,这样才能两全齐美。
两人也拿不定主意,只好又陪着玉莲和何三娘一起,去将此事禀告了曾林,曾林先是夸了四人思虑周详,可却不像四人这般一筹莫展,拿不出个主意,闻言笑笑道,“你们这会儿寻来,倒是也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难题。”王爷深藏,妃不露
四人忙道,“可不敢这么说,可不敢这么说。”
曾林也不过随口一说,见四人有些诚惶诚恐,便不再玩笑,说起了正题,“这事有什么难办的?你们可是忘了?你们少奶奶可不光会吃,她可是更会做菜的;这两日里,她正跟我抱怨说太过清闲了,觉得闷,以后你们便去稍微劳烦一下你们少奶奶,让她自己想吃什么,你们就斟酌着给整治什么,这事不就解决了吗?”
四人不曾想曾林竟会拿出了劳烦到苏雨的解决办法,一时有些发愣,倒是玉莲和何三娘反应过来得快些,愁容顿展地谢过了曾林,并表示她们一定会很小心伺候少奶奶,绝不会让少奶奶受累。
见曾林做了这么个决定,顾妈妈不知是不是被这么一下惊吓,脑子也活了,也想出了办法,“少爷,咱们也可以帮帮少奶奶的,这小厨房不好添新人,可大厨房里却无碍,咱们不如去寻了那擅作外地菜色的厨子,添进大厨房里,让何厨娘她们暗地里跟着学着做便是;此外,还可以四处寻寻,有没什么食谱食方的,咱们也可以学学。”
这么一来,倒更妥当些,曾林自是没有不应的。
如此,苏雨总算又有了事可做,虽然只是在厨房里纸上谈兵,但比起闲闲无事,她可是快活了不知多少,想吃什么,只管说该怎么做,厨下自会照着苏雨的吩咐琢磨出来。
这头一遭,苏雨便把这些日子以来的主食——米饭先给撇到一旁去了,不想还不觉得,一想便觉得有些腻了,第一个回想起的就是另一种主食——面粉。
各种各样的面条,长的短的,宽的细的,干拌的带汤的,想起来就忍不住流口水了,更别提那些种类丰富无比的配料这些了,当下便整治了一大碗山珍鸡汤刀削面来吃,吃完胃口开了,脑子也一下子活了。
几千年后无比丰富的各类食材一下子在苏雨的脑海中闪现,苏雨掏出了自己的小本子,将如今这时代可能有的都一一记了下来,然后便开始回忆起了之前自己吃过的所有东西,也一一记在了本子上,开始琢磨起怎么将它们都仿制出来。傲视天下:庶女皇权
菜色的问题似乎这一下都解决了,但主食却成了一个大问题,不管再怎么换花样,面粉做的食物总还是面粉做的,本质是不会改变的;在面粉被折腾了一圈之后,苏雨又把主意打到了粗粮上,要知道,后世好些粗粮做的东西,可是十分地受人欢迎啊!
而苏雨印象中最深的便是窝窝头、馍馍以及豆渣饼,想到这几样东西时,它们的味道也同时被苏雨回忆了起来,馋虫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苏雨便马上安排起做这几样东西来,她只会一些很简单的制作方法,比如窝窝头,她只会玉米面掺入其他类面的制作方法,先将玉米面、黄豆粉放入盆中,逐渐加入温水揉和均匀,使面团柔韧有劲;然后将面团揉匀后搓成圆条,再摘成面剂;在捏窝头前,右手先蘸点凉水,擦在左手心上,以免捏时粘手;取面剂放在左手心里,用右手指揉捻几下,将风干的表皮捏软,再用两手搓成球形,仍放入左手心里;右手沾点凉水,在面球中间钻1个小洞,边钻边转动手指,左手拇指及中指同时协同捏拢;将窝头上端捏成尖形,直到窝头捏到0。3厘米厚,且内壁外表均光滑,最后上屉用武火蒸上一盏茶功夫即成。
豆渣饼和馍馍中的石子饼就更简单了,豆渣饼是要在豆渣中混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