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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凤归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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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开始。”
  墨紫潇点点头,示意他下去,回头见白素衣已经坐在一旁的小榻上闭目养神,便上前揽住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语气轻柔怜惜:“累么,要不再睡会儿?”

  第六章

  白素衣不说话,顺势便靠在他肩头微微闭眼,不再看那繁杂的一切。
  感觉也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便被他叫醒,朦胧中看见他一脸调侃的笑意,复又闭起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清明。慢慢地站起身来,镇定自若地整理着繁复的衣袍。
  墨紫潇伸手替她理了理额角的碎发,再低头印上一吻,声音低沉,近在耳畔,呼出的热气带着浓浓的暧昧:“辛苦锦儿了,都是为夫的错。”
  白素衣神色丝毫未动,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般,当先走过去将门打开,墨紫潇收回手,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跟在她身后,先前的宫侍正侯在门口,见两人开门,忙躬身行礼:“王爷、王妃,法事马上开始,请王爷、王妃移步大殿。”
  冗长而繁杂的仪式,白素衣端庄地跪在那里,臻首低垂,双目微阖,一副肃穆的模样,让偶尔偷眼看她的贤太妃暗自点头。之前听说潇儿娶了白家的二姑娘,之后便一直抱病休养,连媳妇茶都没喝到,今日是头一次见到,倒是个性子沉稳的,模样也不错,只希望能和潇儿好好相处,早日诞下个小世子来。
  接近正午时分,法事才结束,明净与太妃答礼之后,众人都被引着去用斋饭。
  白素衣垂眼站起身来立在一边,等着太妃与明净先行。
  明净的目光随意地从她身上掠过,突然间眸光一动,便走了过来,“敢问这位女施主是……”
  太妃见状忙上前道:“是哀家的儿媳,潇儿的王妃,大师,她可是有什么不对?”
  墨紫潇站在离白素衣几步远的地方,看着她始终平静的神色,微微垂下眼睛,却没有什么动作。
  “不,太妃误会了,王妃没有什么不好。”明净干净利落地否认,转而向白素衣问道,“王妃可否移步,小僧想与王妃谈论几句。”
  白素衣终于抬眸看向他,黝黑的眸子里一片漠然,明净不躲不避地迎上她的视线,目光澄净、深远。
  她移开淡漠的双眸,点了点头:“大师先请。”
  明净微微一笑,回头朝太妃点点头,“太妃请先行用斋,恕明净失陪。”然后当先走了出去,白素衣垂眸跟在他身后。
  贤太妃的心底却冒出了小小的不满意,被明净大师请过去,连礼都不行了么?
  禅房里飘散着淡淡的檀香,明净在蒲团上盘膝坐下,伸手示意白素衣坐,她略为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地在他对面跪坐下来。
  明净打量了她一会,闭上眼,半晌,才轻轻地叹息出声:“王妃,您的执念太深了。”
  白素衣依旧垂眸敛目,交叠放在膝上的双手却下意识地握了一下,禅房里突然就静了下来,原本十分安静的寺庙,此刻却仿佛突然喧嚣起来,木鱼声、吟诵声、脚步声、低低的话语声,远远的虫鸣鸟叫声,甚至燃过的香灰从香头上断落的声音,唯有此间禅房,似乎在一瞬间,远离了一切,如此寂静,寂静的仿佛人生在此如梦境一般,一瞬十年,转眼即过,前世今生,爱恨情仇、喜怒哀乐都在交睫之间,被压缩至极短,又仿佛被拉成永恒。
  忘不掉啊,那些快乐与悲伤,仿佛刻在最坚硬的岩石上的铭文,纵然风吹日晒,爱恨消磨,纵然被泥土深深掩盖,也抹不去它的存在,它还是清晰无比的刻画在脑海中,如一个恶毒的魔咒般,如影随形。
  白素衣垂着头,双手紧紧地握成拳,还是控制不住地全身颤抖,泪水如泉涌一般顺着脸庞流淌下来,浸湿了华贵的衣裙。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那样,我……我不过是喜欢他而已,我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让我承受那样的结果?为什么我没有死掉,为什么我又重新活在了这里?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我可以改的,真的……”
  低低的呜咽夹杂着痛苦、不甘、疑惑、甚至崩溃,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猛地抬起头来,连起身都来不及一般,直接跪着蹭到明净面前抓住他的衣袖,“大师,既然我能在这里活过来,那我也可以回到我的过去对不对?你帮帮我好不好,帮我回去,我就不喜欢他,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就要爸爸妈妈好好活着好不好,我只要他们活着行吗?”
  充满祈求与希翼的语气和眼神,攥紧他衣袖的手,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浮木一样,明净垂下眼,语气没有了叹息一般的沧远,却多了一丝柔软和怜惜,“王妃,小僧并没有那般通天的本领,对王妃从前的俗事也并不了解,王妃之所以能来到这里便是因为执念太深,丢不开这世间红尘。”
  看着她失掉希望毫无生气地慢慢松开手,双眸毫无生气地渐渐敛了下去,神情又恢复了之前的冷静与淡漠,唯有瘦削的脸颊上还残留的泪水,能够证明刚才那目光灼灼的女子确实是她。
  明净暗叹一声,又说道:“王妃又何必如此执着,逝者已逝,王妃既然还活着,就该好好珍惜当下的时光,一味地沉溺在过去,如何看得到现在和未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白素衣闻言低低的笑了起来,唇角勾起讥讽的弧度:“何必如此执着?你说的倒是十分轻巧,”她拔下头上的一根簪子,在另一只手心使劲一划,血立刻疯狂地涌了出来,滴落在冰凉的青石地砖上,她却依然若无其事地勾着唇角,看着他,“你痛吗?你不痛,你可以告诉我这样一点都不痛,没有被针刺过的人,永远不会知道被针刺的有多痛,所以你根本不会知道我有多么痛,那你又有什么资格来对我说教?什么逝者已逝,什么回头是岸,什么珍惜当下的时光,我没有现在和未来,因为我的过去,已经将我的现在和未来全部毁灭,我的过去将我拉入了地狱,让我的现在和未来同样被困在了地狱里,永世不能见光!”碧玉的簪子顺着她用力挥动的手臂,“啪”地一声甩到墙角,被摔的粉碎。
  明净泰然起身,从一边的屉子里找出一个小瓷瓶和一些白布条,走过来蹲下身替她上了药,包扎了起来。然后将她拉了起来,一直拉到窗边。
  窗外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纸透进来,照亮了飞舞的细尘,明净让她背着窗口,然后指着地上轻声道:“王妃,看见了吗?您看到的是黑色的影子,可那是因为你的背后有阳光啊。”
  白素衣一怔,突然间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
  “因为你的执念,你失去了很多,不丢下你的执念,你只会失去更多,你一直痛苦于你失去的,看不到你得到的,这样之后让你得到的也再次失去。”
  “会……会吗?真的吗?”她满脸迷茫的神情,仿佛懵懂的孩子。
  明净坐回蒲团,“王妃一直看着那阴暗的一处,早已忘记周围其他地方的好景色了。”
  白素衣不由自主地退后两步,站立不稳地扶住窗棂,侧过脸去看向窗外,金黄的阳光将她素白的脸照耀得近乎透明。
  “那……那我做的都不对吗?我后来做了那么多……我为爸爸妈妈报仇,我……”
  “王妃!”明净唤回有些失魂落魄的她的神智,“你没有错,已经做了就不要后悔,因为后悔无用,徒增悔恨罢了,你能做的,也只是不要再让这一刻,成为你后悔的前一刻而已。”
  “王妃,正午将至,您该去用素斋了。”
  白素衣低着头沉默不语,许久,才慢慢地抬起头来,看向蒲团上闭目静坐的明净,神色恢复了平静,语气却似笑似讽:“我倒是十分好奇,像大师这般得道的高僧,不是应该满口禅语的么,怎么偏偏都是些大白话。”
  明净丝毫不动,“禅在心中,又何必宣禅于口,何况‘得道’二字,明净相距甚远。”
  白素衣不再说话,只唇角一动,抽出帕子细细将脸擦干净,然后慢慢走过去开了门,灿烂的阳光透进屋来,将她笼罩,带着初夏时节特有的微微的灼热与耀眼,她不由自主她伸出一只手来,挡住了刺入眼睛的金黄。
  华贵的衣料,金丝银线绣成的各种繁复花纹,还有各种簪花环佩,随着女子的走动在阳光下闪耀着炫丽的光泽。白素衣唤了一个小沙弥引路,到了之前休息的偏殿,又吩咐将斋饭送过来,小沙弥双手合十道:“明净师叔早已吩咐过的。”
  白素衣推门的手顿了一顿,随即点点头,便推门进入。
  “手怎么了?”墨紫潇站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目光深沉地看着她。
  “破了。”漫不经心地答了一句,走到桌边坐下来,整个人像是突然间轻松下来。伸手倒了一杯热茶,放置唇边,慢慢地抿了一口。
  墨紫潇走到她身后,扶住她的肩膀,“很累吗?明净大师和你说了什么?”
  “我的过去。”
  他很直接,她也直接。
  “哦?”他却十分有兴趣的样子,挑眉道:“你的过去是什么样子的?”

  第七章

  白素衣摩挲着手中的杯子,答非所问,淡淡道:“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他也不坚持:“等会你先回去休息一会儿吧,晚上还有晚宴,周国和晋国都有使臣前来祝贺,”顿了顿又道:“你必须去。”
  她低下头,垂下眼眸,不再说话。
  他却不肯放过她,下巴靠上她的颈窝,语带暧昧,“本王就不陪你回去了,一会儿就直接进宫,锦儿可不要生气,本王晚上会去宫门处接你。”
  见白素衣没有一丝反应,眼中闪过挫败,唇角却勾起势在必得的弧线。
  斋饭之后众人果然各自回去,原本白素衣也是要随太妃回宫的,只是因为身子不适,便先行回府。
  长乐见白素衣一脸疲惫地靠在马车里,有些担忧地凑上前去,“王妃,您没事吧?”
  白素衣摇摇头,没有出声,长乐将一边的薄毯卷起来垫在她身后,让她靠的舒服一点。所幸一路都有御林军戒严,所以很快便到了王府。
  长乐扶着白素衣下车,才看到她手上包扎的伤口,不由大惊,“王妃,你怎么受伤了?”
  “没事,”白素衣摆摆手,径自朝惜花阁走去,一边道:“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哟,这不是王妃姐姐吗?一直都没见着,今儿个一见,果然是个病美人呢,难怪能把王爷迷得神魂颠倒的。”
  凉亭里围着坐了三四个女子,见白素衣走过来,都瞧了过来,说话的是一个身着火红衣裳的女子,身材丰腴,肤色白若凝脂,一边娇嗔着说话,一边看过来,媚眼如丝,极是诱惑。
  长乐在后面悄悄地说道:“王妃,这是红夫人。”
  红夫人站起来,出了凉亭,向这边走过来,团扇半遮,掩住了一边娇俏的小脸,娇笑道:“王妃姐姐怎么这个时辰回来了,可是王爷嫌弃姐姐太沉闷,不愿姐姐参加晚宴?”
  白素衣依旧维持着原有的步伐,从始到终连目光都没有移动过一瞬,仿佛周围根本没有出现过其他人,就这么,若无其事地走过。
  红夫人没料到她居然这么嚣张,挑衅的话仿佛一击重拳打到了一团棉花上,这让她脸上刻意堆起的假笑再也维持不下去,面目扭曲地目送着白素衣走远,银牙紧紧地咬了起来。
  除掉厚重的宫装和繁杂的首饰,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身体浸在水中,热气的熏蒸让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随即又迷茫起来。
  就像是杀了他之后,她完全可以从火中逃离,可是她却放弃了,因为她不知道逃出去以后能做什么,她什么都没有了,为了恨,她倾尽一切,了结了恨,她却不知道要做什么,她的人生似乎从那一刻起就没有了意义。所以她觉得还是继续恨着吧。待到重生,她在这个陌生而莫名的世界更加迷茫,于是想,不如仍然继续恨吧。
  不如,仍然继续恨吧,那明明可以因为他的死去以及她的新生而逐渐消散的恨,因此又在潜意识里被慢慢地被加深。
  可是现在,有人告诉她,你错了,你不能继续恨,你可以走另外一条路。
  另外一条路吗?
  不要总是纠缠于阴暗,你要转身去感受阳光,去寻找四周美丽的景色。
  可是,如何转身,如何寻找?
  这比继续恨还要艰难啊,她不想再失去了,她想去得到,想留住,想重新回到从前,有爷爷,有爸爸,有妈妈,有人疼,有人爱,有人告诉她,不要怕,有我在。
  她那么害怕,如果得到的结果仍然是失去怎么办?她那么怕疼。
  白素衣将埋在水里的脸仰起来,微微苦笑,叶锦笙啊叶锦笙,你何时变得如此懦弱了,你现在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吗?那么极致的痛你都已经尝试过,还有什么样的痛你不能承受的呢?
  “王妃,水要凉了,长乐再给您添点热水吧。”
  长乐提着小木桶,将热水倒进木桶中,抬起头来就看到,倚靠在浴桶边缘的绝色倾城的王妃朝她慢慢弯起唇角,微微一笑。
  淡淡的笑意,迷离了长乐的双眸。
  夕照渐沉,往日里渐渐沉寂的花都今天却依旧热闹非凡,无数明亮的灯笼挂在大道两边的树上,所有的店铺都亮满了灯火,整条街道亮如白昼,街道两边摆满了小摊,各式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街道上人来人往,无比喧闹。
  今天正是大宁贤太妃的寿诞,贤太妃是溟王的生母,而潇王又深得圣宠,虽然与当今圣上为异母兄弟,两人之间却嫡亲兄弟还要亲密。
  因此圣上口谕,今日花都不实行宵禁,而且在城中心还请了牡丹园的戏班,供城中百姓观看。
  远远的又有一辆马车疾行而过,宝蓝的车顶,细碎的流苏随着马车的奔跑前后摆动,枣红的木质车身上雕有精致的花纹,丝丝暖黄的火光从两边的舆窗透出来。
  路边的行人纷纷猜测着车里坐的是什么人,直到马车驶过,才明白过来。
  “是潇王府的马车。”
  另一人疑惑道:“你怎么知道的?”
  “马车后面那个鹰的图样,可不就是潇王府的徽记,不过按道理说潇王爷不是早就应该进宫了。”
  旁边一个人挤了过来,故作神秘道:“这就不知道了吧,我是听我那个小舅子说的,潇王爷是早就进宫了,不过潇王妃可没有。”
  “啊?王妃不是应该和王爷一起进宫吗?快说说看。”
  “听说潇王妃身子不好,嫁过去就一直病着,九天前,宫里的娘娘们还是王妃、命妇不都是要去华青寺斋戒,王妃就因为身子不好,就没去,今儿个中午法事结束,按例她是要和咱们王爷一切进宫的,可不就是因为身子不好,先回来歇着,喏,刚刚才进宫的。”
  “我怎么听说是这个王妃不怎么受宠,我表妹家隔壁的大嫂子的弟妹的拜把子妹妹就是潇王府的烧火丫鬟,听说王爷平日里可是最不愿搭理这个王妃的。”
  “我看不像,听说那个王妃虽然性子软一点,可是个标准的大美人,咱们王爷虽然平时严肃了点,可为人还是很温和的,听说上回王府的车子不小心擦到我姨父的小叔子的儿子的表哥的摊子,咱王爷可是亲自吩咐送上赔偿的。”
  “我倒觉得有可能,怎么说那王妃也是太师家的二女儿,太师可一向和咱们王爷政见不和……”
  “嘘嘘嘘,扯这些做什么,你想死可别连累我们,走走,今儿个城中可有牡丹园的戏,赶紧去瞧瞧,平日里可不常见到的。”
  ……
  马车疾驰,白素衣靠在车厢上,听着马蹄踏在石板大街上发出的有规律的“扑扑”声,心里杂乱无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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