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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化解了一种毒法症状。”雷腾云拉过何夏的小手,让她自己感觉。
“?!”……何夏愣住,娘啊,您帮他解欲了?!
雷腾云见她紧张,拍了拍她的小脸:“我不会给廖兮凯扣绿帽子。”
“那你还亲我……”
“只要没上床就不算!”
“咱们总睡在一张床上……”
“我又没碰你。”
“你这不是睁眼说瞎话么?”
“我!……”雷腾云欲言又止,暴戾的一拳捶在桌面上,扪心自问,他真的可以接受何夏即将嫁给廖兮凯的事实吗?愚蠢地用酒将自己灌醉,有何意义?
何夏焦急地望着他,笨蛋笨蛋!她都把话说这份上了,雷腾云真是死心眼儿,为啥还不肯带她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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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
返回廖府的路上,何夏与香蓉手挽手前行,雷腾云则不知跑去何处,命她俩先回去。
何夏愁眉苦脸,但她又不想从香蓉口中得知雷腾云近日的状况,或许是醋意未消吧。
“香蓉姐……倘若雷腾云爬上你的床,你会咋样?”
“我本就是少爷的丫鬟,少爷想怎样就怎样。”香蓉淡然一笑:“但少爷绝不会对我提出那种要求,我倒想。”
何夏甩开手,不悦道:“你这人咋没原则呢?有这种想法是不对的!错误的!丫鬟也有尊严啊,再也不理你了!哼……”
香蓉见她疾步前行,不由叹了口气,口是心非的两个人,究竟能否走到一起呢?
何夏怒气冲冲跨入廖家大门,迎面与廖兮凯的三弟廖兮凡相遇。
“小嫂子,为何这般气恼,可是我大哥欺负你了?”廖兮凡一手托着鸟笼子,一手搂着如花似玉的小妾,一副不正经的模样。
何夏再哼:“你们男人都一个样,左拥右抱没一个好东西!”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等你过了门,要学会与大哥的小妾们和睦相处哟……”
何夏怔住:“你说啥?廖兮凯还打算娶妾?”
廖兮凡砸吧砸吧嘴:“不得而知,不过你见过哪个男人只娶一妻?”
“我爹就是!”
廖兮凡不屑一笑:“那是因为你们穷人家养不起那么多女人,倘若你何家财万贯,我才不信你爹一辈子只守着你娘。莫生气莫生气,我只是说了句实话。”
何夏气得牙根痒痒:“我何夏攀不起你们这种富亲戚,不成亲了行不?!”
廖兮凡高举双手假意胆怯:“哎呀,真急了啊?我说小嫂子,你这脾气得改改,廖家在敦煌可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家中男子更是说一不二,否则吃苦受罪的可是你哦……”
何夏从小到大从未受过这种窝囊气,于是,她揎拳挽袖,欲教训这满嘴喷粪的臭小子。
“何夏!休得无礼!”何云炙与廖老爷刚进院门便目睹了这一幕。
何夏扑到何云炙怀里,眼泪汪汪诉苦:“爹,我不想嫁了,他廖家欺负人……”
廖老爷见状,揪起廖兮凡耳朵一顿指责:“说话无分寸,游手好闲不成材的东西!还不快向何小姐赔不是去!”
廖兮凡疼得龇牙咧嘴,不负道:“不去!我堂堂七尺男儿岂能给个女人道歉?再说廖家哪个女眷敢与老爷们顶嘴?!还未进门就这般嚣张,日后还不骑到大哥头上去了?”
“你!……”廖老爷怒目圆瞪,儿子已被他宠坏,他只得亲自向何云炙致歉:“是老夫教子无方,亲家莫怪莫怪,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呵呵。”
何云炙莞尔一笑:“十八、九岁还算孩童,何某受教了。”
廖兮凡见何云炙不给他爹面子,怒然上前一步:“何老爷,怪不得您家小女如此张狂,原来都是让您给惯得啊?”
何夏伸腿要踢廖兮凡,却被何云炙拉到身后,他朝廖兮凡不温不火一笑:“看一个人的品行不在年纪,因为那是与生俱来的情操。我何止惯着何夏?倘若她遭人欺辱,我定会加倍奉还。”话音未落,何云炙眼中射出一道厉光,吓得廖兮凡倒退三步。
廖老爷以为何云炙会让着小辈,却惊见双方僵持不下,所以,廖老爷无措地挡在两人之间:“亲家啊,亲家请息怒,犬子娇生惯养是霸道了点,但绝对是有口无心,还望亲家多担待……”
何云炙抱拳回礼,几日来光顾着操办婚事,还真忘了提醒几句,借由此事,何云炙顺理成章“威胁”一番:“廖兄,何夏明日便会成为你廖家的媳妇,该教给何夏的礼数规矩,何某不曾怠慢。倘若吾家小女在哪方面做得不够妥当,您该教训便教训,只要站在‘理’字上,何某绝不插手。”
“不会不会,何夏日后便是老夫的女儿,谁胆敢欺辱小夏就是与老夫作对!”廖老爷心中擦汗,还真未看不出何云炙这般护犊子。
何云炙俯首,伸出一指示意,何夏立刻乖乖走上前,面朝廖老爷深鞠躬:“方才是我不对,不该与三公子言语冲撞。”
廖老爷见儿媳在何云炙的□下很识大体,满意地捋捋胡须:“都是孩子,难免口无遮拦,无妨无妨。”
何夏腹诽低咒,廖兮凡你个小王八蛋,狗眼看人低。话说也就是弟弟何尚不在,否则非设个套让他钻进去爬不出!
一场闹剧即刻谢幕,何云炙领着何夏返回客房。
“爹,廖兮凡说你穷才不娶妾,是这么回事么?”
何云炙似笑非笑地扬起唇,调侃道:“爹即便坐拥江山也不会再娶妻,否则那些小妾非让你娘活活打死。”
何夏扯了扯何云炙手腕:“您好好说嘛……”
何云炙顺了顺何夏的发帘:“爹眼里只能看到你娘和你们姐弟。”
何夏蹭了蹭爹的手掌心:“娘有爹真幸福,我也想幸福,可是……不提了。爹,我想弟弟了……呜呜……”她的眼泪说来就来,成婚这般大的事见不到弟弟,她相当耿耿于怀。
何云炙将闺女揽在怀里,轻柔地拍了拍,他何尝舍得将何夏远嫁他乡,但儿女迟早要离开爹娘,他们都长大了,幸福只能靠自己争取。
“爹,您是不是特不待见雷腾云?……”
“此话怎讲?”
“您一看见他就跟见到仇人似地。”
“起初对他有敌意,是因为他欲伤害你娘。如今他已撤销江湖追捕令,足以证明此人爱憎分明、胸襟开阔。恨又何来?”何云炙摸了摸何夏脑瓜。
何夏默默点头:“当初我恨不得把他弄死,心说怎么认识这么个大混球。可后来,我很庆幸与他相遇,是他让我懂得什么是付出。”
何云炙注视闺女红扑扑的小脸,当何夏唇边绽放绚丽的笑靥时,他便知晓,这段姻缘还未完。
“唉?爹你去哪啊?”
“爹有事要与廖老爷相商,你先回屋吧。”
何夏应了声,可一想起明日就要嫁给廖兮凯,她再也笑不出来。
明日成婚流程如下——
鸡鸣时,新娘花轿由何家宅院抬出,新郎骑马开路,敲锣打鼓环城游走一周,中午之前抵达廖府。(何云炙在敦煌购置了一处四合院,也算给何夏买个属于自己的宅子。)
婚宴设在廖府大花园,酒席千桌,届时,城内廖家亲朋好友及达官显贵汇聚于此。
新娘送入洞房之后,新娘向客人逐一敬酒,到了月亮升起时,新郎返回心房,掀盖头,吹灯拔蜡,紧接着,就少儿不宜了……
何夏一走进院门,见娘正趴在桌边斗蛐蛐,她赖上娘肩膀,腻歪来腻歪去。
“别闹了啊,你都多大了还这般爱耍赖,坐边上去,娘快禁不住你了。”奈嘉宝翻手拍了她屁股一下。
“娘,咱们去爹给买的小院吧,老住他家做啥?”
“啥他家?明儿就是你的家。”奈嘉宝漫不经心地开口。
“娘……您是不是特想把闺女嫁出去啊,你咋不哭,快哭……”何夏扒拉扒拉娘的眼皮。
奈嘉宝一把打掉何夏的魔爪:“哭啥?我开心还来不及呢,终于甩掉你个小拖油瓶,日后便可独占何云炙喽,嘿嘿。”
“……”何夏抖了抖唇:“好狠心的娘,好可怜的我……”
奈嘉宝见闺女一脸委屈,还未开口,泪花已转出眼眶,她吸了吸鼻子,猛地将闺女一把捞到怀里:“我不舍得又能咋样?死丫头,非逼我哭出来才开心是不?!”
何夏回搂着娘亲,不禁扑簌簌落泪:“娘,闺女不想嫁人,真的……”
奈嘉宝已答应何云炙不插手闺女的感情,但是,她更见不得闺女不幸福,她想了想,笃定道:“何夏!你看着娘。”
“看着呢……”何夏啜泣不止。
奈嘉宝捏住何夏的双肩,道:“倘若能嫁给所爱之人,那是女人一辈子的幸福,按自己的想法去做,爹娘会帮你善后。但是,不管你是选对或选错,日后的路自己担待着。懂了么?”
此话一出,何夏哭得更凶:“我懂有啥用,那混球不懂啊!”
奈嘉宝替闺女擦掉泪痕:“你都说他是混球了,保不齐他能干出啥混事儿,嘿嘿……”
“明日一早就要上花轿,他要亲戚不要我,他说了,不要我了……”何夏记得雷腾云离开酒馆时说的一句话,他说——明日,他想见到最美的新娘。这不明摆着么,他还是决定放弃,何夏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她爱的人不肯娶自己,她不能绑架雷腾云强行私奔吧?
“哎呀,这不还有十几个时辰呢吗?回屋收拾东西,咱们回自家小院去。”奈嘉宝推着闺女往屋子走,其实她也不知晓雷腾云会不会出手,全看他们的感情够不够深了。
“娘,廖兮凡说咱何家穷酸。”何夏伤心之余不忘打小报告。
奈嘉宝顿怒,抄起笤帚疙瘩夺门而出:“奶奶个腿的,井底的癞蛤蟆!咱何家良田千顷家财万贯,你爹不屑跟他们显摆还以为自己了不起呐?!”
何夏一记飞扑抱住暴躁的娘大腿:“光天化日之下,您先甭急啊,等天黑了咱们再去抽他!”
奈嘉宝一听这话在理,攥拳应了声,眯眼狞笑道:“待月黑风高时,咱母女联手,打他个满地找牙!吼吼——”
何夏哈哈大笑,母女连心,都喜欢在背地里耍狠,过嘴瘾太有乐趣了。
※※
翌日清晨
何夏早已梳妆打扮完毕,她一袭红妆坐在床边,哈气连天,无精打采。
奈嘉宝也是一身盛装,奈嘉宝鲜少穿裙子,提着裙角在屋子踱步。
“娘……你甭臭美了,想想法子啊……”
“我能有啥办法?难道让我到街上去喊,雷腾云啊雷腾云!快来抢媳妇啊,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了哟——”奈嘉宝心里也急,花轿就在门外,良辰一到,何夏唯有上花轿。
“……”何夏愁眉苦脸,看来她在雷腾云心中的分量还是不及家人来得重要,不过也不能全怪他,廖老爷是雷腾云这世间唯一的亲人,廖兮凯又等了自己八年。她可以理解他矛盾的心情,但不能认同。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院外已传来吹吹打打的沸腾声,鞭炮四起,炸响静谧的街道。
喜婆浓妆艳抹,站在院子,嘹亮地一声吼
“吉时已到——请新娘子上花轿——”
何夏与奈嘉宝一脸惊恐,下意识抱团。
“娘……娘救我……”何夏吧嗒吧嗒落泪。
奈嘉宝则是“临危大乱”,此刻,何云炙不急不缓迈入门槛,要说这嫁女儿的大日子,何云炙竟然还是一套朴素的侠客装。
院外敲锣打鼓,廖兮凯按习俗三次唤新娘出门,何夏终于慌了,她“噗通”一声跪在何云炙面前,鼓足勇气坦言道:“爹……闺女不愿嫁给廖兮凯,闺女,闺女爱的是雷腾云……”
何云炙沉默片刻,弯身扶起何夏:“跟爹说没用,你爱的男子在何处?”
何夏无言以对,一颗颗滚烫的泪珠滴落在红艳艳的新娘红装上。
“小夏,走出这道门,你便是廖家的人。爹向来是就事论事之人,可以看出,廖兮凯非常满意这桩姻缘,并且,他三番五次向爹承诺,呵护你一生。但你是爹最疼爱的女儿,你的快乐就是爹娘的快乐。而这段情感纠葛之中,必须有一个人受伤。爹给你一刻钟考虑,也要提醒你,爱情并非单方面的事,正所谓郎情妾意,与其嫁给你爱的人,不如嫁给爱你的人。”何云炙笑了笑,拉过奈嘉宝的手,抚了抚何夏的脸颊,从容道:“爹娘在门外等你,倘若一刻钟之后你并未走出门槛,爹娘会带你去廖家负荆请罪。”
奈嘉宝一步三回头张望闺女:“闺女,想清楚啊,无论咋样你都是爹娘的宝贝……”
何夏跪在屋子,合起双眸,廖家大张旗鼓娶媳妇,她此刻才说不想嫁实属无耻之举。而爹呢,一生光明磊落,为了她却宁愿背弃誓言,遭受指责。她确实要考虑清楚,静下心来何夏……试问,这份感情值不值得牺牲这般大。
……
然而,时光飞逝,从未过去的如此之快。
“岳丈,小夏她还未穿戴好吗?”廖兮凯虽不知二老为何挡在门口,却璨齿一笑。
何云炙笑而不语,奈嘉宝点头微笑,态度和蔼可亲,但就是不让喜婆进门。
奈嘉宝扯了扯何云炙衣角,嘴动唇不动,道:“雷腾云究竟咋想的?连个鬼影子都未见到,亏咱闺女这般在乎他……”
“男人有太多顾忌,倘若换做我……”
“你会咋样?也看着我嫁给别人?”奈嘉宝挑起眉。
“不知晓,也许吧。”
奈嘉宝偷拧何云炙手背,耍狠道:“你敢,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死人……你要不娶我,我就死给你看!——”
奈嘉宝说完这句话,忽然尖叫一声:“啊!————”
“作甚?!”何云炙怔了怔。
“闺女会不会寻短见?!”
话音未落,何夏披着红盖头,缓缓地,推门而出,
“娘,今日是女儿大喜日子,岂能寻死……”
奈嘉宝拍了拍胸口,还未来得及说话,喜婆已走到何夏身旁,即刻搀扶新娘子前行。
何夏甩开喜婆,跪在爹娘面前,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谢爹娘养育之恩,来生,何夏还要做你们的女儿……”
奈嘉宝哭得泣不成声,何云炙紧了紧奈嘉宝肩膀,长嘘一口气,心中万般不舍。
廖兮凯则撩开红色轿帘,一手摊开,迎接新娘子上花轿。
何夏迟疑片刻,终于将一手搭在廖兮凯手中,一滴泪落在相叠的双手上,顺着指缝陷入廖兮凯的掌心,令他不禁微微一抖。
“我会常带你回娘家,莫哭了……”
何夏很庆幸有盖头遮住表情,遮住她一副伤心欲绝的痛苦模样。
当她欲一脚踏上花轿时,脚却如灌了铅般无法挪动,喜婆见状轻推了何夏一把,“助”她一臂之力蹬上花轿。
……
待轿帘落下,何夏取下盖头,顺袖口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贪生怕死的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日,为了一个男人,痴心不悔。
何夏握紧匕首,绝然地对准心口——
爹娘,女儿思来想去,依旧无法与不爱的男人一同生活。
爹,女儿更不愿看到您去廖家赔罪的一幕;娘,是女儿不孝,对不起娘。
女儿没出息,爱上一个不负责任的混球。不认都不行……
……
可是,正当何夏欲将匕首刺入胸口之时,发现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匕首未开刃。
此刻,花轿戛然而止,紧接着,花轿外传来万马奔腾般的躁动,何夏刚欲撩帘一看,便听到有人向花轿这边走近,她急忙揣起匕首,披上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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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
掀开轿帘的这位,正是今日的新郎官廖兮凯。
何夏顺盖头下望去,只能廖兮凯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