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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刀横在胸前,警惕地看着二人。
林珑弯了弯唇角,清冷绝色的面容上极力展示自己的善良和无辜:“女侠,你不要怕,我们就是过来问个路,谁知道他们这般想不开,居然要自相残杀。”
罗飞燕抽了抽嘴角,没说话,依然警惕地注视着林珑二人。
“我们真的是问路,女侠,你知道纹水县在哪个方向么?”
罗飞燕朝前方扬了扬下巴。
见此,林珑面上一喜,对罗飞燕拱拱手:“多谢女侠。”然后扭头叫萧琰,“我们走吧”
说完,她果真牵着萧琰的手向纹水县方向走去,然而没走出多远,又突然停住脚步。
罗飞燕心中一紧,蓦地握紧大刀。
就在她紧张之时,只见林珑回头对她清浅而笑,“女侠,你受伤了,这个给你。”说着扔过来一只小瓷瓶。
罗飞燕伸手接住,警惕地盯着瓷瓶,没有打开。
扔了药过来,林珑就不管罗飞燕了,牵着萧琰的手,大步向前走。
“明昭,这几天会有暴风雪,咱们得加快速度,快点赶到纹水县。”
“好。”萧琰点点头,答应一声,自然而然的样子,一点也不怀疑林珑的话,也没有问她为何要救那个女子。
在萧琰心里,林珑想救就救,不需要解释,更不需要理由。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他奉陪到底。
救人只是一段小插曲,二人回到马车,快马加鞭地赶路,终于在两日后赶到纹水县。
先在纹水县城落脚,萧蓝寻了城中最大的客栈,他和丁香先走一步,去客栈布置。要了客栈最大最好的房间。
丁香先弄湿了抹布,将房间彻底擦了一遍,每一个角落,连地板的缝隙都不放过,甚至连棚顶的灰都扫了一边。
看着店家暗暗咂舌,心中无语,只叹一句:矫情。
房间大体收拾好,丁香又将床单被褥换上新的,摆上萧琰和林珑常用的茶具。
原来是县城噗通的房间,被丁香这一收拾,居然有了华贵的感觉。
店家反复进出,完全不敢相信的自己的眼睛,经营了十几年的客店都不敢认了
丁香是早晨到的,马车是傍晚时分到的。
借用了客栈的炉灶,丁香和林硕简单准备了几样饭菜,林珑只吃了一点,就回房间休息。萧琰还不累,顶着冷风出去闲逛去了
天色近晚,林珑没什么事,就准备会房间休息。刚上了楼梯,林珑嗅嗅鼻子,就闻到一股药味,是治疗风寒的。这个季节得病,可真是遭罪,不只是身体冷,心也冷。
正感慨间,隔壁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从里面出来一位老妇人,身边伴着一个婆子,刚才的药味正是从老妇人身上传出来的。
两人看见林珑,俱是一怔,眼中瞬时闪过一抹惊艳,而后很快归于平静。
那婆子正在劝说老妇人:“夫人啊,你的病还没好利索,明日先别急着赶路,再休息几日。”
老妇人笑了一下,开口:“不妨事,我这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而且越往南边走,天气越暖,不怕。”
病好了?
林珑下意识蹙眉,上下仔细打量了老妇人两眼,眉心微攒,那是属于医者本能的担忧。
老妇人见林珑打量自己,也不觉得恼,反而对林珑温和一笑,“小娘子可有亲眷在身边,这大冬日,一个人赶路可不安全。”她是担心林珑生得太美,被贼人瞧见生了歹意。
林珑点点头,“外子很快就回来。”说完,她沿着走廊向房间门口走去,走到门口突然停住脚步,转向二人:“夫人病疴沉重,还是不要急着赶路,多歇息两日为好。”
明明已经快好了,怎么说人病疴沉重,这小娘子生得花容月貌,可这心却摁的狠毒。
那婆子不乐意,当即冷了脸:“娘子可是大夫?”
“不是。”林珑摇头。
“哼。”婆子冷哼一声,“既不是大夫,岂可开口断人疾病,咒人生死,小娘子说话这般恶毒,小心损了阴德。”
“阿长!”老妇人呵斥婆子一声,然后向林珑道歉,“娘子莫恼,我这老仆也是忧心我的身体,人一上了年纪,就忌讳说病,望娘子不要介意,饶她一会。”
这老妇人休养倒是好,看着也是慈眉善目的模样,应该是个善心人,想到这,林珑笑了笑:“不妨事,这位婆婆也是忧心夫人的身体,只是……我虽不是大夫,却颇通医理,刚才的话也并非信口开河,夫人最好还是多休息几日。”话毕,林珑就回身下了楼梯。
听了林珑的话,老妇人愣了回神,想到近几日越来越急促的心跳,以及隐隐的刺痛,眼中闪过一抹茫然。
☆、90。救人
萧琰回来时,林珑正倚在床边翻看邸报,偶尔凝眉,似在思索着什么。
外头寒气重,萧琰担心自己身上带进来的寒气让林珑不舒服,在门口站了好一会,烤烤火,等身上暖和了,才凑在林珑跟前:“阿曦在看什么?”
林珑扬了扬手中的邸报:“圣人宣召江大人进京。”
“江淮?”萧琰没看邸报就知道林珑说的是谁,可见他平日对朝局也是多有关注,“陈大人病了,吏部侍郎空缺,江淮是革新派,一向支持圣人新政,正好合适这个位置。”
“明昭觉得江淮会入职吏部?”林珑挑了挑眉,神色间似是不赞同萧琰的话。
萧琰已经换上寝衣,几步跳上床,靠在林珑身边,见她神色有异,奇道:“难道娘子有不同意见?”
林珑低头,目光落在邸报上,指尖在江淮二字上头徘徊,“吏部有陆大人坐镇,陆大人虽然明面上支持圣人,但若是没有他这个尚书大人在背后支持,陈大人一个侍郎哪有那个胆子,和圣人对着干。有陆大人在,江淮进不了吏部。”
“那阿曦觉得什么位置适合江淮。”
“中书舍人。”林珑语气笃定。
中书舍人?萧琰沉思,中书舍人是中书省要职,掌起草诏令,参预机密,权力极大。江淮一向支持圣人新政,这次圣人召他回京,就是有意要提拔他,还真有可能进中书省。
不过,萧琰又迟疑起来,江淮此人,性情极为方正。最开始他确实是支持新政,但是这段时日,圣人急切冒进,新政本意是好,但是具体施行起来,却出了很多岔子。
江淮心思缜密,未必如圣人所想,全力支持他推行新政。
萧琰说出自己的想法,林珑越听眼神越亮,最后忍不住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赞道:“我的明昭果真有识人之明,这次圣人召江淮进京,对他而言,的确是利大于弊。”
见林珑如此兴奋,萧琰扬了扬眉,心里的诧异又多了一层,想不到林珑竟然对朝臣如此了解,也不知道她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信息。
“我们都能想到这点,圣人英明,恐怕也能想到。”萧琰对圣人还是很看好的,毕竟一直以来,萧则都是英主。
“不会。”林珑摇头,“他身在局中,已经蒙蔽双目。”
闻言,萧琰深深看了林珑一眼,突然开口:“阿曦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你为何如此关注朝局。”
萧琰的困惑由来许久,对他来说,林珑就像是一团谜,绝代风华,多智近妖,又身负武功。他真是怎么想也想不通,她一个普通七品县令家的娘子,到底是从哪里学会这些的。
“过几日你就知道了?”林珑神色坦然,没有一点心虚躲闪之色。
“过几日?”萧琰不依不饶,追根究底,非要一个准确日期。
“三日。”
“阿曦说话算话?”
……
林珑沉默半晌,突然翻身将萧琰压在身下,蓦地堵住了他的唇。
唇舌相戏,直到萧琰沉醉其中,化被动为主动,大舌勾缠她的小舌吸吮时,林珑才微微抬头,松开他。
她舌尖舔了舔下唇,一向清冷的眸光漾出点点欲色,扬起手指在萧琰艳红的唇上点了点,开口说话的声音带了几分沙哑:“明昭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聒噪了?”
说话间,指尖从他唇角滑下,落在玉色的左耳上,指腹把玩他的耳珠,捏揉搓捻。
林珑熟悉他的敏感点,知道他耳朵和腰最是碰不得,可她偏偏喜欢戏耍这两处,指尖在他耳朵上戏弄,同时小脚丫也攀上他腰间,脚指探进寝衣,覆在紧绷劲瘦的腰肢上……
当那冰凉滑腻的小脚丫贴上腰间的皮肤,萧琰眸色蓦地一黑,黑到极致,有蓝光闪闪。
也没见他如何动作,林珑便觉天旋地转,下一秒便被他压在身下,一只手小心地托住她后颈,防止磕碰了头。
男子身体强健,体魄雄浑,**的胸膛紧紧贴着她,一股强大而浓烈的男子气息包裹着她,让林珑这个始作俑者瞬间软了身体,乱了呼吸。
……
床帘晃动,直至凌晨方止。
林珑仰躺在床上,寝衣大开,一颗黝黑的脑袋伏在上头……她双手十指分开,□□他浓密的乌发中,似是往外拽,又像是往身上按。
纠结矛盾的仿佛绷紧蜷缩的脚弓,目光水亮而失神。
“明昭……”她只说了两个字,便蓦地咬住下唇,忍过那阵窒息的快慰,才又继续道,“不要了,明昭……不要了。”
听了林珑的要求,萧琰离开胸前,凑到她耳边,一口将白嫩的耳珠含住,间或用利齿研磨。
他灼热的呼吸喷在林珑耳朵窝,麻痒钻入心肺,她扭着脑袋要躲,却被萧琰一把按住,不许她逃开。
“阿曦,阿曦,阿曦……”声声缠绵,听得林珑心醉神迷。
……
结束后,床榻水淋淋湿漉漉,因为不在府中,不方便备热水,更换被褥。林珑扭缠着不肯躺过去,被萧琰掐着腰一把抱到身上,大手拍了拍她乱扭的翘臀,声线带着餍足后的沙哑:“别动,睡在我身上,若是再扭动下去,连我的寝衣都要湿了。”
混蛋!
一向淡定清冷的林珑蓦地红了脸,她两辈子都没有这样羞窘过,像是小仓鼠埋头在萧琰颈窝,一动不敢动。
想到那湿漉漉的床榻,林珑真是没脸见人了,怎么会这样……
——
天光放亮,林珑睁开眼睛第一时间掀开被子去看昨晚湿漉漉的地方,发现褥子干透,只有浅浅的痕迹时,才彻底松了口气。
因为林珑的动作,身下的萧琰也睁开了眼睛,他将怀中的人紧了紧,趴到她耳边道:“阿曦,我喜欢你那样。”
林珑一个冷光甩过来,萧琰立刻摸了摸鼻子,讪讪而笑。
唉,他家媳妇什么都好,就是太正经,白天时候,不许他生半点旖。旎心思,殊不知yin欲这种事,根本就控制不住,尤其她这般香滑可口。
林珑单手撑着床沿,翻身而起,姿势利落地立在地上。一身清华,气质脱俗,仿佛昨晚在床上妩媚妖娆的少女根本不是她一样。
——
从纹水县城出来,二人乘坐马车去看神仙石,刚行驶到县城门口,就见前头一片混乱。萧一青过去打探消息,回来说,是一个老妇人突然急病,昏死过去,家中仆妇着急,此刻正乱成一团。
闻言,林珑放下手中的医书,透过琉璃窗子望去,在一片混乱之中,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昨晚上遇见的那位老妇身边的婆子。
“驶过去。”林珑开口。
二人乘坐的马车是特制的,外表看着普通,像是一般富贵人家的马车,但是内藏乾坤,车内十分华贵舒适。而且马车性能也好,舒适不颠簸,行驶的速度也快。
前面已经围成一团,水泄不通,林珑随手拿了一只帷帽带在头上,就撑着丁香的手下了马车。
“你在车上等我。”林珑只来得及对萧琰嘱咐一句,就带着丁香和林硕向人群中央走去。有膀大腰圆的林硕在,没一会就挤出一条通路,林珑直接朝着中央的马车过去。
马车下旁,那名眼熟的婆子正拉着一个背着药箱的老者苦苦哀求:“先生,先生,求求你救救我家夫人,求你。”
老者叹气着连连摆手:“不是老朽不救,实在是无能为力,你还是另寻高明吧。”
林珑走过去,没有理会婆子,直接上了马车。
见有人钻进马车,婆子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忙伸手去拉,却被丁香一把拦住,她宽慰婆子:“妈妈莫急,我家夫人精通医术,见……”
话没说完,就被婆子认了出来,她指着丁香急道:“你……你可是隔壁那位夫人的侍女?”
“妈妈认出我了。”丁香点头轻笑。
她生得好,态度又温和,身上有股贵气,令人下意识信服,几句话便安抚住了婆子。
婆子已经六神无主,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根本没心思计较林珑年轻,只把她当作救命的稻草,念念有词:“昨日,娘子便提醒我家夫人身上有疾,当时我还不信,没想到,没想到……”
说着,婆子便呜呜哭了起来。
“幸好老天保佑,又遇见了你们,你们可一定要救我家夫人。”婆子猛然伸手,捉住丁香的手腕,抓得紧紧。
丁香面色不变,仿佛根本没意识到手腕的青紫一般,继续温声细语地安抚婆子:“妈妈放心,我家夫人医术高超,您家的老夫人一定会没事的。”
“嗯,嗯,嗯。”婆子点头。
等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林珑终于下了马车,撑着林硕的手臂下车,迎着婆子期待而紧张的目光道:“莫担心,你家老夫人没事了。”
“呜——”婆子猛地捂住嘴巴,痛苦失声,哭了一会,情绪缓和,扒着车辕就要上车去看老夫人。
林珑拦住她,柔声交待:“你们先在县城休息几日,不急着赶路。我这里有一瓶救急的丹药,你拿着,老夫人若是心悸气短,你就给她服下。”
“谢谢夫人,谢谢夫人。”婆子双手接过药瓶。
之后,林珑又开了一张温补的方子,让婆子抓药给老夫人服下。
“你家老夫人这病,不能急,不能气,不能累,不能大喜大悲,你可记下了。”林珑交代。
“记下了,记下了。”婆子连连点头,“老奴多谢夫人救命之恩。”说到这,婆子抬手擦了擦眼泪,抬头看向林珑,小心翼翼道,不知夫人身份是否方便告诉老奴,待我家老夫人醒了,日后好备厚礼上门道谢。”
“不必了,医者父母心,我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上车探望你家夫人吧。”说完,林珑就带着林硕丁香转身离开。
婆子望着林珑的背影好一会,似是想将她记在脑海里,待林珑一行上了马车,才猛然回神,赶紧爬上马车,看望主子。
林珑回到自家马车,见萧琰正在看她之前的医书,还看得津津有味。
“阿曦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难怪在祁县声明远扬。”
林珑从萧琰的话里听说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扬了扬眉,抽出他手上的医书,“你别胡思乱想,三日后,我定将一切都告诉你。”
“我不是问这个。”萧琰垂眸,“国师赵集在我之前便已入京,我想知道,阿曦在没遇到我之前,心中属意的如意郎君是谁?”
赵集进京显然是给林珑铺路的,可她一个女子,既不能抛头露面的从商,也没有傲人的家世进入上层圈子,唯一所谋就是姻缘了。
林珑没想到萧琰居然会提起这茬,这种陈年旧醋也要吃,让她简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想了想,她决定给他顺毛:“我年幼时,便崇拜明昭少年英豪,心中倾慕不已。”
闻言,萧琰双目蓦然晶亮,那一瞬间,他只觉百花盛放,整个世界都清晰明白起来,一切尽皆鲜活可爱。
☆、91。袁让
神仙石在纹水县城郊,马车行驶半晌就到了地方。虽是冬日,寒风阵阵,但人们期盼美好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