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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近些日子尽忙乎他的腿伤,恐怕外头的事无暇顾及。
寒泉应是,然后问起棘心的处置。
萧琰眉心微蹙,神色间有几分不耐烦,“小惩大诫吧,继续找人看着她,先别轻举妄动。”
寒泉点头退下。
房间里只剩下萧琰一人,他捏着荷包,颇为无措不知道怎么处理。
最开始时,他是生林珑的气的,几次想要把荷包毁掉,但却都鬼使神差地留了下来。对此,他也有些纳闷,不过是个破荷包,怎么就成了一件为难事,不知道怎么处理。
萧琰不喜欢残破的东西,这也许是上天给他的启示,告诉他,荷包既然坏了就毁掉。
将荷包攥在掌心,右手成拳,几次想要用力都舍不得。
算了。
他现在受着伤,萧琰心想,已经没有力气运内力了,还是先留着吧。
“哼,算你命大!”盯着手心的荷包,萧琰傲娇地哼一声。
虽说荷包侥幸留下一命,但萧琰这心里仍是不痛快,加上荷包表面刮了丝,萧琰是越看越不爽。指腹在刮丝的地方摸了摸,结果……丝刮得更大了!
卧槽,世子大人,您不知道你手上有常年握兵器磨出的老茧么。
萧琰那叫一个心塞啊,心里难受了不得了,正打算将荷包扔到一边,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突然一道灵光在他脑海中闪现。
他想出一个好主意——
将荷包翻过来使用。
心动不如行动,萧琰手指利落地将荷包翻了个,心里还挺满意,想不到小丫头针线精湛,细密得连针脚都看不见。
咦——
这是什么?暗藏玄机!
萧琰发现荷包别有洞天,忙把刚刚翻过来荷包按平整,只见一副精致小相映入眼帘。
黑眸红唇,精致的鹅蛋脸……萧琰眸色暗沉下去,隐隐有妖蓝翻滚。
死丫头!
他突然握拳狠狠向床榻砸去,都隔着十万八千里了,她还有本事将他心湖搅乱。
真是能耐啊!
——
萧琰离去后没几日,林珑就来了葵水,也许是幼时体弱的关系,她在月事上向来不准,两三个月才来一次,后来精心调养,才慢慢正常。
不过,这几日可能是跟萧琰斗智斗勇,脑力消耗过大,导致精神不济,这月事也跟着紊乱了,竟提前了三四天,还有点疼。
因为疼痛,林珑白着小脸稍显沉默,连话都很少说。
她本就是清冷性子,不可能撒娇或者抱怨,只一个人默默忍受。
然后,林母就误会了。
回去跟林父抱怨,动嘴又动手,一顿组合拳下去,捶得林父呲牙咧嘴:“我说夫人啊,打人不打脸,我这还要见人呢。”
“哼。”林母瞪了他一眼,“女儿的亲事还没着落呢,你也是心大。”
想到女儿因为贵人离去而日渐萎靡,林母就心疼,她的女儿这么好,就是王孙贵族也配得。都是林父不好,芝麻大点的小官,一点也不知道上进。
累得女儿身份低。
林父也很委屈好不好,他家这位夫人这几年外表是年轻了不少,武力值也是猛蹿啊。以前的温柔小意全变成蒲扇大掌,偏偏他对着那样一张鲜妍的容貌,什么脾气也发不出。
也别怪林父肤浅,做人哪有不肤浅的,又不是圣人。人人都喜欢美丽可爱的鲜花,就没见谁捧着狗屎闻来闻去的。
天性如此。
何况林父也是天经地义,自己的媳妇,他不包容让谁包容。
林家男人疼林珑过了头,都被她潜移默化中教得疼媳妇。
头号脑残粉长兄林烨谨也是如此,对长嫂杨慧那是捧在手里怕吹走,含在嘴里怕化了,那叫一个言听计从。
也正是因为他疼媳妇,杨父心里才舒坦,进而推荐林烨云进了南都书院。
听林母念叨小女儿的婚事,林父想起一件事:“今个在衙门里,卫家老大跟我谈了半天,话里话外打听咱俩珑儿的腿疾。”
“你怎么回的?”林母紧张起来。
林父笑笑,“当然是说快好了,前些天,我还看见珑儿自己走路了呢,虽说只有两步,但想必距离康复不远。”
林母点点头,很满意,心刚放下来不知想到什么,又是一提。
女人啊,对这方面都很敏感,“你说,卫家是不是想和咱家结亲?”
“这……”林父迟疑起来。
这方面他比不上林母,这些年,林母已经把各家的适龄郎君都记在心里,“卫家那个老二,叫卫理的,和咱家珑儿年纪正好。”
说到这,林母语气一顿,想到一件事,“不对,卫家似乎正在和陈家议亲,我恍惚听陈大夫人提起过,卫二和陈三是青梅竹马。”
林母皱眉:“卫家也真是不地道,这不是坏您和陈家的关系么。”
“别瞎想。”林父安慰林母,“未必就是卫二,也许是卫家其他子侄。”
林母的心还是提着,扔下一句“我去问问珑儿。”就快步离去。
林珑正在给赵集写信,就见林母风一样闯进来。她不急不缓地将笔放下,另拿张纸盖在信上,然后拉了林母手,柔声询问:“这般惶急,阿娘可是有急事?”
林母将卫家的事说了一遍,然后询问林珑是否在陈家遇见过卫二。
她是知道自家女儿的容貌的,幼年时林母也见过父亲和叔父的几位绝色姨娘,下人都念叨着绝色,可在林母看来,她们在颜色上连林珑一分都及不上。
可见珑儿容颜绝美。
所以这些年,除了去陈家,林母很少让林珑出门,出门都是带面纱。
美成这般,他们林家家世又不显,容易令人心生歹意。
听了母亲问话,林珑迟疑半晌,决定实话实说:“见过,正是因为此事,三娘子才和女儿生了嫌隙。”
林母恍然大悟,“我说三娘怎么不来咱家了,原来如此。”说到这,她脸色有些不好,念叨了一句,“这卫二也不是好东西。”见异思迁,跟陈三多年的青梅竹马情谊,居然说变心就变心。
不行,她得跟林父好好说道说道。
想到这,林母又旋风一样飞了出去。
目睹这一切,丁香讪笑两声,开玩笑:“夫人身体越发好了。”
来去如风啊。
——
陈府,陈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一张小脸苍白如雪,嘴唇龟裂。
碧云心疼不已,在旁边柔声劝慰:“娘子,您吃点东西吧,何必为了一个不值得人这般自苦。”
陈淑啪嗒啪嗒掉下两颗眼泪,心中委屈至极,语声哽咽:“前……前些日子,不是好好得么,舅母还送了我一只玉镯,拉着我的手说,会把我当亲生女儿看待,怎么……怎么……”陈淑说不下去了。
碧云挥手,将房中的丫头都赶出去,趴在陈淑耳边,小声:“娘子,您说……会不会……”她顿了顿,语气迟疑,“会不会是因为林娘子?”
这句话仿佛瞬间拨开笼在陈淑心头的迷雾,她几乎是立即确定:“那个贱人!”
目光落在梳妆台上,镜边的双蝶珠钗刺红了她的眼,她突然抓过珠钗狠狠摔在地上。
见此,碧云松了口气,娘子心中这股烦闷,发泄出去总比憋在心里好,有了林珑转移注意力,想必娘子就不需要这般自苦。
“娘子。”碧云换了个方式劝,“为了这对奸夫淫妇,您这般委屈自己不值得,就当是有眼无珠,看错了人。”
“贱人,贱人,贱人!”陈淑心里的火气突突往外冒,手臂一挥,将梳妆台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才稍稍松气。
碧云舒展眉眼,扶着陈淑坐到床边:“娘子不需要生气,卫二看上个瘸子是他瞎了眼,林珑也不过是捡您不要的,凭您的家世,品貌,一定会找个更好的。那个林珑不过就是仗着一张脸,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等她到人老珠黄,看她如何,狐媚子。”
陈淑沉默着,眼中有些阴郁,不过,却不再落泪。
碧云松了口气,继续:“娘子吃一堑长一智,那林珑装得倒是清冷,心里却是蛇蝎心肠,行狐媚之事。说不得就在暗地里笑话您,您可千万不能消沉下去,让那狐媚子看笑话。”
“把饭菜端来。”
碧云喜形于色,激动得差点落泪,娘子终于肯吃东西了。
——
林府,林母刚走,林硕就端着一个匣子进门:“娘子,这是陈家送来的。”
“这是什么?”丁香接过匣子,“哦,还挺沉,娘子,打开么?”
林珑点头。
丁香将匣子放到案几上打开,好奇地往里瞧,心里想着许是三娘子送来的好东西,结果目光触及到里面的东西,差点没惊叫出声。
“娘子您看!”她将匣子捧到林珑面前。
里面全是这些年林珑送给陈淑的东西,有精巧的桃花簪,有机关玩偶,还有一块象征两人友谊绣了珑字和淑字的娟帕,此时已经被剪成两半。
“娘子。”看了那块娟帕,丁香差点没出哭来。
林硕倒是没有丁香那般多愁善感,伸手在匣子里面拨楞拨楞,小声念叨:“怎么不见那只双蝶珠钗?”她老喜欢那支珠钗了。
闻言,林珑转过视线,语声淡淡:“兴许是摔了吧。”
她语气虽淡,却带着一抹清微的惆怅。
“丁香。”林珑开口,“去把那盒养颜膏拿来,给陈三送去,这几日,她肯定没少落泪,养颜膏消肿……”
“娘子!”丁香愤愤打断,“您还管她干什么?”
“哼。”丁香心里愤恨不平,“婢子算是看出来了,陈三娘子根本没把娘子您当朋友,我早就觉得她不安好心,摆出一副怜惜心疼的嘴脸,从您这拿好东西却毫不手软。她把珠钗玩偶送回来,她怎么不把那些您给她的养颜方子,强身健体功送回来,那些可都是无价之宝。”
“娘子,您就是太好性。”丁香想起前年女儿节上的事,“她从您这学了退晕绣,假惺惺说您腿不好,不让你去,结果她就用您的退晕绣得了魁首。还有那些珠钗,机关玩偶,若不是您,她哪里来这些好名声,这些,她怎么不送回来啊!”
丁香真是越说越气,这些年她跟着林珑行医,眼界开阔见多识广,那些养颜养生方子,连云州最有名的郎中都不知晓。这年头,好东西都垄断在世家手中,外头百姓识字的都少,陈家也不过是小县城的土地主而已。
她家娘子又美丽又聪慧,这些方子都是娘子自己想出来的,明明是无价之宝,却都让陈淑骗了去。
别以为她不知道陈家那些个脂粉铺子是怎么回事。
林珑没想到丁香戾气这么重,微微诧异,柔声解释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三娘子亲事波折到底是因我之故,将心比心而已。”
“您体谅她,她可不体谅您。”丁香心疼,她家娘子就是太好性,太心软,才让陈淑拿捏。
她敢肯定,如果这次两人和好,娘子肯定又要赔出去好多东西。
这就是格局的不同了,在林珑看来,那些东西都是平常之物,可在丁香陈淑等看来,却是无价之宝。
两个丫头都低着头,不说话,显然对陈淑十分不满。
林珑倒是没什么太大感触,陈淑陪她说话,让她感受何为闺中密友。等价交换,她从自己这那些东西也属平常。
不过,丁香说得也对。
她的冷清不在乎,在别人眼中就是心软好欺。
既然她和陈淑相处不来,也就没必要维系这段关系,有些事强求不得。
☆、33。陷害
七月初八是卫家老太太寿辰,林母接到了帖子,是卫老太太身边有脸面的仆妇亲自送来的。还说老太太年纪大了,脾胃不好,吃不下东西,想请林娘子寿辰当日过去瞧瞧。
事情办得如此细心周全,还给足了林府脸面,林母想不去都找不到法子。
而且卫老太太的大儿子是云州刺史,正是林父的上峰。
这事还真有些难办。
林母对着林珑愁眉苦脸,唉声叹气:“都怪娘,把你生得这么好,被人惦记。”
林珑正在低头思索卫老太太的性子,结果就听见她娘来了这样一句,饶是性子沉稳,也忍不住被口水呛住。
她家娘亲怎么拐着弯的夸自己。
丁香和林硕也是憋着笑,肩膀颤抖得厉害。
林珑瞧了一眼,叹气,将二人打发出去,然后握着林母的手安抚:“娘,这件事您不用担心,女儿思索着卫老太太的性子,此事是不成的。”
“怎么说?”林母对于女儿有一种近乎脑残的信服,有些难事,她连林父都信不过,只信林珑。
林珑柔声细语,慢慢给给林母解释这其中的门道:“成也美貌,败也美貌,先别说前有淑娘之事,便是没有,老太太见到我,也不会欢喜的。”
林珑生得实在太过美貌,这般美貌可不是平常人家养得起的。她观卫老太太行事,是个睿智的,心中有成算。
如此之人,是不会看着她进门的。
没点底蕴的人家,哪里敢收夜明珠。
卫家在云州算是大户,但比之京师勋贵,杨李大族,不过是微末小族罢了。
而且林珑也不是自负,前世她就是一等一的美人,今生的容貌居然比着前世还要盛一些。
安抚住了林母,林珑一个人在院中锻炼双腿,小心翼翼地提起裙摆,从轮椅上站起,迈了一步。
很稳。
又迈了两步,还是很稳。
……
她这是能走路了么?
林珑飞快转转脑袋,院子里空无一人,大门紧闭。
真是天赐良机。
如是想着,林珑提起裙摆就蹦了起来,在院子里撒欢地蹦,谁料蹦了两下,腿一软,瞬间扑地。
她双腿刚刚恢复知觉,还有些僵硬,如此就摔了个狗□□。
好丢脸!
林珑简直都不敢抬头了,她可是清冷大气高贵霸气的重生加穿越女啊,怎么能做出这种丢脸之事呢。
趁着没人,她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回到轮椅端坐着,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
陈府,陈淑正在细细打扮。
碧云一边给她递珠花,一边迟疑道:“娘子真的要去么?夫人都说过……”
陈淑抬手制止碧云的话,表情有点诡异,“过几日就是外祖母的寿辰,外祖母一向最疼我,我岂能不去。”
碧云沉默下来。
“何况……”陈淑轻笑两声,“何况我这次过去也是为了成全珑娘啊,她不是喜欢攀高枝么,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怎么说也要帮帮她啊。”
碧云神色一凛,想到那位在南边闯了祸来卫家避风头的罗九郎,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罗家是南淮望族,传承数百年,罗家子弟俱是谦逊有礼,钟灵毓秀,偏偏出了罗九郎这个怪胎,吃喝嫖赌无一不精。因着是幼子,当家夫人疼宠,行事越发无所顾忌。
这不,惹下祸事,被罗家急匆匆送到卫家暂避。
知道陈淑的打算,碧云还是觉得便宜了林珑,不忿道:“那罗家门第可是高呢。”
“高?”陈淑冷笑,“傻丫头,高才好呢,这样珑娘只能被抢去做妾了。”
“娘子聪慧。”碧云实诚赞美。
主仆二人相视而笑。
陈淑将珠花插在发间,眸间闪过一丝阴狠,林珑啊林珑,你也别怪我心狠,谁让你先不仁不义呢。
这口气不出,她如鲠在喉。
☆、34。名声
林珑这几日有点小飞扬。
她的腿好了,腿好了,腿好了,好想唱歌怎么破。
虽然她一贯是清冷的性子,但是今生没有那么多压力,不用强迫自己去学这学那,又有父母兄长宠爱,而她也一向心胸开阔疏朗。
慢慢地就恢复了少女的活力,有点小俏皮。
不得不说,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