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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小卖身葬父跟着蒋管家进入风岚山庄,每一年都来参加花灯节,可是每一年都只拿到一盏花灯,江月楼的难题本就是以奇妙出名,性格直直的她思维老是难以转弯,对这些新奇的题目总是束手无策,每次看着垂涎已久的琉璃簪就会仰天长叹。
“安小姐,怎么样?这两道题可有思路?”
安若昀背靠风陵瀚宽厚的肩膀,微微皱眉思索着:“我正在想呢,等会。”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
☆、花灯节(二)
纤纤玉指指着其中一张记着问题的纸条,安若昀喃喃自语:“一个美丽的村庄内有100户人家;每户人家养一条狗;每天傍晚大家都在同一个地方遛狗。已知这些狗中有一部分病狗;由于某种原因;狗的主人无法判断自己的狗是否是病狗;却能够分辨其他的狗是否有病;现在;皇宫传来通知;要求住户处决这些病狗;并且不允许指认他人的狗是病狗(就是只能判断自己的);过了7天之后;所有的病狗都被处决了;问;一共有几只病狗”
“还有这张。”绿水伸手接过安若昀手上的纸条,递上另一张。眨巴眨巴期待的眼睛。
又在风陵瀚的眼神示意下,呈给他。
另外一张的纸条上绘着一条小河,小河上不规则地驾着几座桥,纸条的右下角写着:要求不重复地走完所有的小桥。
安若昀头疼地揉揉太阳穴,真是难题啊!至少对她来说事实如此。
不由分说右手抢过风陵瀚手上的纸条,左手再一张,两张并排,左右瞄了个来回,突然怪叫一声:“奶奶你个熊,这是什么题目!”
一旁的绿水经过多年的怪题洗礼,抓狂程度有所减轻。
这时,整个江月楼一楼安安静静的,几乎每人手中都有一张纸条,大家奋力思索,寻求答案。
“这题目真是奇了!”
“想不到这题一点水分都不夹,着实让人既兴奋又戳心!”
“琉璃簪,想说爱你不容易!爹娘,你们可有头绪?这题真难!”
谁想到,风陵瀚拿着两张纸条,沉默地到答案确认处。
“这位公子看来是有答案了!”掌事的人吆喝道。
一楼一阵骚动,大家都被掌事人一声吸引了注意力,纷纷像那三人行注目礼。底下是一阵窃窃私语。
这不过半盏茶的时间……
风陵瀚置若罔闻,鼻尖嗯了一声,提起毛笔,刷刷两下写下答案。
只见第一张答案“七”,第二张答案就用毛笔直接勾画。
掌事人仔细对比答案后,拍手叫好:“恭喜这位公子,您全部答对了!”
绿水看着手中两把琉璃簪,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拿到垂涎已久的心爱之物,禁不住拿起手中的簪子放在嘴边送了一个香吻。
正待扑到安若昀身边好好惊喜一番,发现只能看到那抹翠绿色趔趄地被拖拽着往江月楼的二楼小碎步拉去。
“安小姐你……”正闪着晶晶亮的眼眸挥舞着手中的琉璃簪,半途截到一记关乎警告的眼眸。
于是,绿水低下头,行了一个礼,转身之后撅撅嘴离开了江月楼。但总算是攥攥踹在兜里的琉璃簪,嘴角扬起一抹笑。
回去和肖漓好好炫耀去。
风陵瀚收起庄主架子,确定绿水往江月楼的门口走去后,又不露痕迹地往某一个闪亮充斥着讨论声和尖叫声的方向(没错就是萧大美人的所在处)剜了一眼,鼻尖闷哼一声,右手霸道地搂住安若昀的小蛮腰,双双来到江月楼二楼。
萧黯月置若罔闻,举手投足散落了一地的,那不仅仅是风华绝代,还有无数颗被搅乱一潭春水的少女的心~
一楼贵宾席上的蒋管家拿着手中的问题纸条紧锁眉头思索着,视线时不时地追随翠绿色和青竹般的身影,单手拿起檀木桌上的茶,放到嘴边摇两下头,再轻吹两下,一阵沁人心脾的清香,最后小呷一口——
外人眼中的江湖第一庄庄主风陵瀚低调、神秘、超能力,在心爱的人面前,也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大男孩。
老年生活说来实则无趣,啥时候抱个大胖小子热闹一下我这老骨头。
蒋管家轻掀青瓷茶盖,不露痕迹地打了一个风岚山庄的死士手势。几个飞檐走壁的身影就神不知鬼不觉地窜到二楼。
最后有模有样地学着风陵瀚的庄主架子,往某一处(你懂的)剜了一眼,此一眼不为别的,就为那该死的难题。
他的玉如意啊……
一股寒气迎面扑来,盛人的杀气在二楼弥漫。
亮光一闪,受过训练的安若昀几乎是条件反射,在半空中旋转180度,单膝跪地,食指和中指间夹着钢筋暗器。
一旁的风陵瀚脸拉得很长。不为别的,就为安若昀的视线又转移到别处了。
风大庄主啊,这时候能不能顾顾眼下的形势?那些可都是高手啊!
江月楼一楼。呈现热闹的粉红色喜庆氛围。
“萧庄主,你看,这过了一关的总共就十来个,大爷我不求上楼(用手指指指上方),可求庄主透漏今年江月楼武斗请的是何方高手?”
萧黯月沉默半晌,将喝到一半的琼浆顺势倒入口中,戏谑地说:“这有何不可?”
然后,双眸透出兴奋的光芒,对着前方的人群宣布道:“今年江月楼武斗的对手是唐门的唐裘彦……”
底下立刻一阵窃窃私语:
“竟是唐门的少主!”
“想不到竟请地动如此大人物,不愧是江月楼……”
“丫的真想会会他,老子就是脑子不行,其实功夫还是数一数二!”
大家的反应显然让萧黯月很满意,故意停顿15秒后,他狡黠地一笑:“唐裘彦的……四大护卫。”
一句话落,江月楼一楼掀翻了天。
一半是为萧黯月倾国倾城一笑的芳心萌动的妙龄少女,一半是为唐裘彦没有亲临的吵闹。
正当此时,江月楼二楼的比试已渐渐见分晓。
安风二人背靠背,抵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又是一记暗器,安若昀险险躲过。只是越是比试,就更加兴奋,手法愈加地熟练,身形飘忽华丽,看则暗器近身,但总在快要碰到身体时轻巧地躲过。
风陵瀚面无表情,这场比试就算是他看看蒋管家的训练成果吧。
在过招一百二十招后,四大护卫齐齐拱手:“请两位手下留情,自认功夫不如人,两人请上三楼!”
安若昀自信地一笑,抓起手中的青云剑,在风陵瀚耳边呵气如兰:“连青云剑都不必拔。”
风陵瀚宠溺柔顺安若昀凑近脑袋的青丝,看着因运动后面容更加艳丽的安若昀,心中一动,眼眸加深。
“若昀,你在诱惑我。”
将五指揉入安若昀的青丝间,看着微启的嘴唇,慢慢低下头——
安若昀起先没什么感觉,看看风陵瀚缓缓凑近的俊脸,双颊一下子涨的通红。在风陵瀚快要得手时,伸出右手抵住他前行的脑门,粉拳在身上不痛不痒地打了一下:“风陵瀚你这个大色魔,每天想着这种事!不理你了!”
言罢向三楼跑去。一边跑,一边回想起上次的未遂亲吻,想起风陵瀚优美的唇线,心跳一阵紊乱。伸出双手拍拍脸,摇摇头,便雄赳赳气昂昂看似淡定地向前进发!
“恭喜,这是闯二关的奖品玉如意。”
风陵瀚淡淡地接过,嘴角一抹苦涩:“我的若昀,我的果子,你何时才能熟?”
之后的几关风陵瀚和安若昀势如破竹,以惊人的速度突破重重障碍,来到第七楼。
原因很简单,偷香不成,风庄主很不淡定,只想快点把安若昀带到风岚山庄去,越是过关,他心里越是有一种隐隐的不安,像是一只猫在心头挠着,于是加快闯关的速度。脚下的步伐不由得加快。
想不到,原来七楼,迎来的会是这样一个人。
在江月楼的顶楼,一身明黄代表着最高的权威,带着尾戒的手悠然地放在桌上。
风臧烙迎着窗口徐徐吹来的风:“江月楼里映月井,映月井里江月楼……”
“江月楼千年,映月井千年!”
“谁?”李渊拔高音调直起身子问道。能闯关至此,不得不防。
脆脆的女声带着姣好的翠绿色身影吸引了江月楼七楼所有人的视线,包括着风臧烙,李渊和其他侍卫。
肤如凝脂,清丽佳人。
“哈哈哈!李渊,我们穹苍大陆真是英雄出少年,这位姑娘年纪轻轻竟一举攻破江月楼六关!”
“皇上说的是。”细细尖长的声音维诺地应着,同时半弯着腰。同时放下紧张的神经。
“皇上,这就叫做长江后浪推前浪。”后浪死在沙滩上。“数英雄人物,还看今朝!”字里行间是兴奋,话毕眼神不自觉地瞄向身后一处,陵瀚不愿出来自然有他的原因。她才不要半途而废。
言罢,安若昀淡淡地打量周围,除去那些高手,江月楼七楼的景致装潢算是上上等,一砖一瓦看上去都典雅非凡。正在无限感慨的同时……
“朕早就想一睹过关斩将之才的风采,看到姑娘神采奕奕的模样,由不得想起朕年轻的时候,真是时光如梭啊!”
“嗯嗯。”这皇上真亲切,忙不迭地点头,“皇上,小女子对皇上的崇敬之情有如滔滔江水般绵延不绝。但是皇上,一个人真正的年龄不是看外表,而是看心灵的年龄。”
安若昀偷偷瞄瞄对面高位之人。内心还是捏了一把冷汗,不是说伴君如伴虎马?
所幸在喜庆的日子里风臧烙的心情看起来不错。
“哦?心灵年龄?”
像是收到鼓舞,安若昀喘口气,继续说下去:“心理年龄是指人的整体心理特征所表露的年龄特征,与实际年龄并不完全一致。随时拥有一颗积极向上的年轻的心灵,才是重中之重!”言毕还自我肯定地点点头。
活泼俏丽,生动。
风臧烙听了此番,备感振奋:“所言有理,所言有理啊!朕是否在何处见过姑娘”
“不曾,若昀是第一次见到皇上您的!”
“安若昀?”
“是,小女子全名正是安若昀!”不对……皇上怎么知道?
若昀?若昀!
风臧烙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我儿风澜然执意要娶的女子,安若昀!”他曾经审过风澜然呈上的安若昀绘画像。
安若昀瞪大眼睛,心里咯噔一下,她听见自己心里说着两字:“完了!”一下呆若木鸡,没反应过来。
青竹般的身影从后方轻轻走来,带来周围皇帝护卫摩擦刀刃出鞘的“嘶嘶哗哗”声。只是在场的护卫在下一秒下巴皆掉地——
只见翩翩公子款步走来,神态自若,双手捧起安若昀巴掌大的脸在额头落下一吻:“她是我的女人。她是我的。她谁也不嫁。”
要嫁也只嫁我。
高位上的风臧烙沉着脸,神色不定。
一旁的安若昀半边脸是扬着的,因为风陵瀚坚定的表白,还有半边脸是垮着的,真是事情越来越乱了。
在一旁沉默许久的李渊看了一眼风臧烙的神色,心里了然几分,一声怒斥:“大胆!皇上的旨意岂有反抗之理!”
风臧烙摆起右手,做一个噤声的手势,面色凝重,李渊便把腰弯地更低,然后退下去。
“若昀?”
“我在!”
“朕问你,你可有与风陵瀚私定终身?”
“……”
“陵瀚可曾与你提及你俩成亲一事?”
“回皇上,这个……暂时……还没有。”
风臧烙点点头:“这男未婚,女未嫁,朕的圣旨也已颁,岂有退回之理?”
风陵瀚的脸冷到极点。
一股寒气从安若昀的脚底蔓延到心。明明是初夏,怎么她觉得寒风阵阵?
“皇上,若昀心思率性,恐怕难以担任王妃这一重任。”入口处,萧黯月带着身后无形的无数朵玫瑰花风轻云淡地走上来。
“江月山庄庄主萧黯月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萧黯月在进来时,淡淡地看了一眼安若昀和风陵瀚后,视线就落在前方,不曾移动过。
“平身吧。爱卿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风臧烙微微笑(笑里藏刀)。
“皇上,安若昀乃一介草民,终是难等大雅之堂,臣认为,何不让她先去宫里适应一下,到时候,是甜果还是苦果,不就一目了然吗?”
安若昀的灵魂在一个晚上一个地点在三个相近的时刻受到第三次侵犯,现在是什么节奏?
风臧烙眸光微闪。
“皇上不觉得让七皇子好好了解未来的娘子再做定夺会更好?”
风臧烙一番沉吟:“李渊,你怎么看?”
李渊又行个礼,只是礼行到一半。
“李总管定是想看到将来七皇子幸福无忧的生活的,所以应该不会反对在下的提议,是么?”萧黯月浅笑着问道,声音是一贯的柔柔的,却夹杂着一丝不容抗拒的意味。
李渊的脸有一瞬的僵硬,不过很快恢复正常,有点咬牙道:“那是自然。”
于是,安若昀要进宫的事实就这么拍案决定了。一直到一场论战的结束,安若昀尚未反应个彻底。
最后的最后的最后。
江月楼一下子只剩萧黯月、风陵瀚和安若昀。
她只记得转过身时,身后两位帅哥在进行眼神交战。
风陵瀚在左,搂着她的腰:“若昀,你是我的……”
萧黯月在右,牵着她的手,狐狸眼深情地望着她,低低俯下身,作势亲吻她的手。
然后她凑下头去看,想要看得真切,却看见风陵瀚呼啸而来的拳头正对着自己。
“啊!!”安若昀尖叫起身。
窗纱轻浮,锦被绣衾,香袋挂在床头,安若昀挠挠头:“原来是梦啊……”傻笑一阵,正欲睡下。
门却被轻轻推开。绿水捧着衣物进来,拎在手上铺散开:
迷离繁花丝锦制成的芙蓉色广袖宽身上衣,一袭金黄色的曳地望仙裙,纯净明丽,质地轻软,色泽如花鲜艳,并且散发出芬芳的花木清香。裙上用细如胎发的金银丝线绣成攒枝千叶海棠和栖枝飞莺,刺绣处缀上千万颗真珠。
“安小姐,梳洗完赶快入宫吧,时候不早了。”
那一瞬间,安若昀猛然惊醒!
入宫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婚事
从大殿里走出来,安若昀的脚步是虚的,风陵瀚大摇大摆地走来,摇着他的羽扇,定到安若昀面前。
“哟,这不是风陵瀚!皇上最宠爱的小王爷!什么风把您吹到这里?”
“我是来接我未来的媳妇——若昀娘子是也!”
心里恶寒了一下:“你这把破扇子该不是打你从娘胎跑出来就拿在手上,几百年没见你换过一把。”
“哎呦,这把扇子价值连城,千金难求。娘子好眼光!”
安若昀侧身擦过风陵瀚,走了几步,“喂!你的王爷府怎么走!”
“娘子这么迫不及待,小王我还没有准备好!”说着近身用扇子挑起安若昀尖尖的下巴,身边的几位宫女走过,顺带着抛个媚眼,一群宫女立即红着脸匆匆走去。
“要不是皇帝硬要我们“培养感情”,我绝对不稀罕进你的王爷府!”
“恩?是吗?”缓缓收下羽扇,“这可怎么办?皇上御赐的良缘,不是说退就退的!”说完哈哈大笑几声疾步向前走去。
安若昀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看着前方的背影。
风澜然,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身后走来两个丫鬟:“若昀姑娘,皇上派我们前来引路。请这边走。”
安若昀抬眼放眼周围,哪里还见风澜然的身影?
深深提了口气:“好,麻烦两位了。”
“李渊见过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