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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谨走向她,也没做过多解释,就带着她穿过大厅,直接走到了飞机起飞的地点,木子正不解,不知道该不该问,忽然眼尖,看到一架小型直升机,心里一动,他们不会是要坐这架吧?
南谨像是肯定了她脑子里的想法,沉默着向直升机走去,木子很激动。
难怪不需要身份证呢。
组织牛逼啊,她其实在这之前连飞机基本上都没坐过几次,这种小型直升机,她只在电视上看到过,不是什么狗血的浪漫求婚道具啊,就是谍战片不可或缺的交通工具,她暗爽,现在好像是第二种情况呢,太帅啦。于是小跑了几步跟上去。
南谨帮她打开舱门,示意她上去,她也不客气,直接坐在座位上,新奇的看着舱内的一切,这架直升机果然和外部看起来一样不怎么大,还以为内部可以容纳多一些的人,坐进来才发现是自己想多了,加上驾驶员也顶多能容纳四个人,不过任务不是很紧急吗?驾驶员竟然还让他们等。南谨也跟着进来,帮她戴好了一切装备,木子不懂这些,任他折腾。
全部弄完后,南谨打开舱门,跳了下去,他好像根本没打算上直升机的样子,正准备直接关上机舱门,木子奇怪的对他喊:“诶……你怎么坐进来啊?”
南谨很高冷的不理她,而是直接打开了前舱的门,坐在了驾驶员的位置,木子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又不相信自己的揣测,只好小心翼翼的开口,“你……你别告诉我,你还会开飞机?你就是驾驶员?蒙人呢吧?”
南谨撇撇嘴,纠正,“这是直升机,和飞机不一样。”
“……”
“不过开起来也差不多。”他补了一句。木子立刻冒星星眼,“我怎么有点儿崇拜你了呢?居然连飞……直升机都会开。”
“这是组织里的每个成员必须具备的生存技能,如果现在和我在一起的是我原本的搭档,这趟路,还用不上我出力。”言下之意就是在讽刺木子没用,木子自然听出来了,不过她心情好,没跟他刻意计较,讪笑两声。
“嘿嘿……这不是,缘分吗?缘分。”她迫不及待,“我们可以启程了吗?”
南谨有些不可思议一般回头看她,“你看起来不害怕反而很期待?”
“呃……新鲜嘛。直升机诶,以前从来没坐过,多帅啊!”
南谨翻了几个白眼,意思“瞧你那点儿出息。”木子没空理他,现在只想赶快感受直升机翱翔天际的感觉,看着她跃跃欲试的样子,南谨也不打算再耽误,提醒了她一句,“检查好你的安全带。”木子闻声马上照做,南谨见状转身也系好自己的安全带,就开始了标准的操作流程。
木子没一会儿就察觉到了直升机在慢慢滑翔,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扑通扑通直跳,完全控制不住,但是她产生了莫名的开心。
从窗户可以看到外面,他们渐渐飞上蓝天,木子一晚上的恐惧,悲伤,不可思议,好像随着这架直升机一起飞上了蓝天,化作尘埃,飘散在空中,整个人轻飘飘的,澄澈的好像只剩下本心。
“如果这只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旅行,简直是人生中最难忘的一次。”她这样想。
可惜不是。
有个声音默默回应她,不过没关系,一切都会好起来,她坚信。
要说坐直升机和坐飞机的区别,大概是,前者能明显感觉自己置身于另一个空间,而后者和其他交通工具没多大差别吧。
飞机平时乘机人员太多,即使默念一千次自己在天上并且可以清晰看到周身白云也还是会以为自己在平地静像运动,没多大真实感。而乘着直升机飞在空中,就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鸟,借力飞翔。
木子看着外面,有生以来头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力和渺小。
世界太大了。
新鲜感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南谨一直专心操控直升机,她又没有话题跟他讨论,没多久,困倦袭来,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看了看前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管他的,她歪着脑袋,调整了一个相对来说较为舒服的姿势,靠在座位上沉沉睡去。
南谨回头看到她熟睡的样子,原本想把手边的毯子帮她盖上,但因为脱不开手,作罢,微微叹了口气。
木子睡得太熟,但是没有一个梦,一觉醒来,不知道已经过了多长时间,也许是脑子还不清楚,也没想起来看手表,和南谨闲聊没多久,发现他开始找合适的地点准备降落,她才知道自己这一觉肯定不止一两个小时。
“我们接下来直接去找那个藏医吗?西藏这么大,怎么找啊?”木子惆怅的问,南谨头都没回,语气一点儿也不温柔,“都说了很多次我们是一个组织,你怎么还总觉得我是独行侠啊?”木子努努嘴,不置可否,南谨皱了皱眉头,沉思了一下,还是耐心回答,“会有人来接我们的。”
“哦。”总觉得他心情不是很好。
直升机缓缓降落稳稳停在一片巨大空旷的地面,好像专门为停放飞机设置的一样,但周边空无一人,也没有什么标志性建筑,木子不再多想,解开安全带美美的伸了个懒腰,睡了一觉,精神果真好多了,她扭扭脖子,拉伸一下胳膊,因为长时间没活动,窝在座位上,身体伴随着她的运动“咯嘣”“咯嘣”响。
看前面的南谨没有出去的意思,她也坐在座位上等着,应该会有人主动来找他们,她至今也不是很确信整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所以总还有种置身世外的感觉,何况睡了一觉,抗打压能力瞬间激增,昨晚亲眼见到李教授死去,对现在的她来说,已经是过去式。
南谨细细观察着她,其实有些惊诧,这小丫头的消化能力比自己想象中强得多,也许带上她,真是老天的意思呢,随后他的神情又凝重起来,不知道他们费尽力气拿到的东西对组织研究有没有用,这件事再不合理解决,他有预感,事情会向最坏的方向发展,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他闭了闭眼睛,和木子不同,他根本没有时间休息,难得的宁静时刻,他无比疲惫。
木子发现南谨眼睛闭着,不知道有没有睡着,即使是一个专业战士,战斗了这么长时间,也该休息休息了。
她什么也没做,就静静坐在座位上,脑子有些放空,空气像是停滞了,她似乎能听见南谨均匀的微小呼吸声,她自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发现南谨手边有个薄毛毯,她小心起身,拿过来,展开,再小心的盖在南谨身上,往上扯了扯。
南谨自始至终没动过。
有史以来头一次,木子没觉得什么都不做的情况下还不无聊,她脑子里充斥了很多东西,因为一下子接收了大量的信息,其实应该花些时间好好整理,但她暂时还不想花费时间整理,走一步看一步吧,把那些东西全部堆在脑子里,先不去管。
因为休息充足,她的大脑撇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后,一片清明,无意中低头,忽然发现戴在自己手上南谨的手表,已经是第二天九点半了,她忽然想起来如果昨晚没有遇到南谨这个意外,现在,自己应该安安稳稳坐在教室里考试吧,和监考老师斗智斗勇,趁他们不注意悄悄作个毙,考试试题难吗?如果自己在什么都没准备的情况下,会挂科吗?
作者有话要说: 午安!
☆、第七章
她不用担心这些问题,但是不用再过多久,等到大家都发现她失踪了,并且是无故失踪的时候,事情就大条了,父母会被吓疯吧?好吧,只是个比喻,希望不会真的被吓疯。她现在想到这些已经出奇的冷静,也许是因为几个小时前还在家附近,现在已经到了一个原本距离自己那么遥远的地方,忽然就能平静下来,接受一切了。
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南谨还是维持着最开始的样子一动不动,她无意中扭头看看窗外,发现有几个人朝着他们的位置走来,很严肃的样子,会不会是他们呢?南谨所说的,来接他们的人。
正在疑惑,南谨已经起身,也看着窗外,就好像从来没有睡着过一样。
木子有些紧张:“你……”
话还没说出口,那些人已经走到了直升机的舱口,南谨打开舱门跳下飞机,木子也跟着跳了下去。
来人总共三个,两男一女,一个男人走在前面,年龄看起来明显大于南谨,眉宇之间层叠着厚厚的无力感,走在后面的一男一女有明显的藏人特征,有趣的是,女孩子明显年龄不太大,她和旁边的男人表情没前面的男人那么肃穆,但也许是因为跟在他后面,也没有很轻松的样子,前面的男人最先开口说话,普通话不太标准,发音有些奇怪,但木子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奇怪。
“你好,南谨先生吗?”
“是。来完成苏越交代的任务。”两个人的对话像例行公事,没点儿人情味,但能听出来,那男人对南谨语气非常恭敬。
“对不起,让您久等了,我们的车停在场地外面,不过,这位小姐是……”那男人转头看向木子,眼神不太友善,木子感觉到了丝丝寒气,努力克制住了想忘南谨背后躲的欲望,“是我的搭档。”南谨不假思索的打断他。
“哦?”那男人看起来有些不相信,但也没多说其他话,“两位请跟我来。”转身为他们带路,一男一女自始至终没说过话,跟在后面,南谨跟在他们后面,木子走在他旁边。
众人皆沉默。木子觉得有些尴尬,但其他人好像没这觉悟。
没走多久,她就看到了一辆吉普车,藏族男人率先上车,木子以为南谨会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但是没有,他陪自己坐在了后座,领头男人坐在副驾驶位置,藏族女人坐在她旁边,大家都一声不吭,气氛很奇怪。
车子猛地启动,木子没坐稳,惯性整个人向前冲,脑袋直直撞向前座,却没有很痛,抬头一看,才发现前面隔了只手,向旁边看,是南谨。
“谢谢啊。”木子不好意思的道谢,南谨点了点头,依旧没说话。
西藏的迷雾比木子想象中的更稀薄,她猜想,应该和最近几年的旅游业开发有极大关系,平时在学校,一大堆人每天嚷嚷着要去西藏净化心灵寻找本心,木子虽然不是那些人其中之一,但也想过来西藏,纯粹旅游也不错啊。看看风景,了解一下人文环境,但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有生之年,以这样的方式草率的来到这里。
而且,来之前根本没有时间好好做功课,她什么地方都不认识,只能紧跟南谨的步调。
藏族男人开车将他们带到一片牧草原上,坐落着大大小小非常多的毡房,并且房子之间距离很近,虽然不了解他们的文化,但也觉得不太合理,周边有很多藏族人民自由活动,大家都不是很开心的样子,木子很奇怪,不是说藏族人民都很热情好客吗?为什么这些人看见陌生人来到此地表情反而很淡漠。
“这难道就是他们的家吗?”她将疑问直接问了出来。南谨像是也产生了同样的疑问,望向那领头的男人,男人开口解释,“是的。”
“那他们为什么看起来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因为这里不久前出了状况,他们居住的地方已经变成危险地带,一会儿你们就明白了。”这话很果决的切断了她还想问下去的念想。
男人说完,带着一行人左拐右拐的拐到一座毡房处,走了进去,南谨和木子没有迟疑,也跟着进去。
里面有两个人,一人躺着,一人坐着,正在帮他注射着什么东西,两个人都没有被他们打扰,依旧做着自己的事,南谨走上前查看,木子跟着他,看到躺着那人的一瞬间她感觉自己脑子里的弦一下子绷紧,准确的说,她不知道躺着的那个算不算是“人”。
眼睛睁得很大,眼球浑浊,几乎整张脸深度溃烂,表情还很狰狞,要不是他一直奇怪的扭动,木子怀疑他只是一具死去很久的尸体,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破布,胳膊上也在慢慢溃烂,像是一个过程。脸部溃烂太严重,看不出来是不是本地人。
木子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没有尖叫也没有因为腿软站不稳,南谨只是在看到的一瞬间小小惊讶了一下,之后表现得很淡然,领头男人更是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不过离他最近帮他注射的那个人好像也不怕。
这些人的精神也太强大了。躺在床上的人虽然一直挣扎,但幅度不是很强烈,而且木子看到,他的手腕脚腕都被锁链锁着,锁链连着周围的铁柱子。
她深吸一口气,咽了咽口水,眼睛移开看着地上,感觉到自己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坐在那儿的人注射完毕才转过身来看着他们,不过两边都没说话,等人介绍,领头的男人用藏语对那人说了一堆什么,那人对他们点点头,示意他们坐下。
那人就是他们要找的藏医扎木,木子在之前就隐隐猜到了,典型的藏族人,因为长期吹风,黝黑的脸上全是皱纹,猜测不出他的年龄,有可能不到四十岁但看起来像六十岁的人。
领头男人做两边的翻译,扎木先询问了一些南谨所在组织的研究进展,南谨没有隐瞒如实回答,扎木皱起眉头,很失望的样子,南谨又看了看床上的“人”,问是怎么回事。
“他是游客。”坐在一边的男人没有向扎木翻译就直接说出来。
“是前段时间来这里旅行的客人,但是三天前发生意外,突然神志不清,眼球浑浊,认不出他的家人,一开始大家都只认为他是突发性精神病之类的情况,没留意就被他咬了几个人,那些人被感染不到两个小时就开始产生变化,我们猝不及防,只能全部射杀,并且将其掩埋。”
木子听的惊心动魄,“那……为什么只留下他一个,这样大家还是很危险啊。”
那男人闭了闭眼睛,好像很无奈的样子解释道,“因为那些人是被他咬了而感染的,我们没有及时处理,只能走了极端,他……他的情况有些特殊,他身上并没有被咬的伤口,甚至连细微的小伤口都没有。”
“你们确定?”这话是南谨问的。
“当然,三天前他并没有现在的皮肤溃烂这么严重,那时候,他只是神志不清,目光没有焦距,我们仔细检查过,他身上绝对根本没有可迫使他感染的伤口源,那就只能证明,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感染源,我们向组织汇报,可是组织态度不明,我们只好做了临时决定,打算等待你们来了再做处理,可是他的情况越来越差,一般药物根本控制不了他的异变速度。”
南谨只看着他,没表示赞同,但也没有反驳。
“现在,我们该怎么处理?你们来之前有收到指示吗?”
“没有。”南谨很平静。“不过,我们必须马上解决掉他,不然大家都会有危险。”说着就站了起来,直接掏出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人一枪爆头,速度太快以至于木子受到严重惊吓没忍住尖叫了一声,旁边的两个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怔怔的看着淡漠的南谨,南谨像没察觉到那三人的目光,继续坐了下来,好像刚才自己只是起身喝了杯茶一样。
有很多人听到枪声跑过来看情况,那男人才反应过来,急忙走到那些人面前解释,一个劲儿用藏语说“没事”“放心”,人群被他全部挡在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没过多久,虽然好奇,但是看到没有新的情况发生,也就散去了。
木子久久还不能回神,昨天李教授……的时候,他起码还提前告诉自己一声,今天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这人,太不可理喻了。万一自己当场被吓死,他就没有同行的人了,虽然现在自己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