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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继续虚情假意的寒暄,她往其他地方看了看,突然发现赤堀刚才站的地方已经没有人,四周也不见他的踪迹,赤堀跑去了哪里,难道……
她目光放在面前的相田身上,总感觉他们现在都在打暗战。
“你说,何小姐是你的妹妹,可是你们并不同姓啊,南谨先生。”没想到他竟然把话题放在自己身上,一时没反应过来,应炀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下意识往木子前站了站,南谨依旧云淡风轻,回答的很淡然:“我们并不在一个家庭成长,但确实是亲兄妹。”话至此,再不多做解释。
不知道相田信了多少。
☆、第三十一章
如果相田只是普通人的话,估计会觉得南谨的话里隐隐透着一些悲戚,好像有不愿意说的难过往事,木子不知道他为什么说他们是亲兄妹,而非表兄妹,按道理,后面的借口才是比较常用的,但自然有他的道理,她也跟着很诚挚的点点头,表情肃穆。
相田果然不再多问,但依然语出惊人:“你们看起来还有很重要的任务要完成,自然没有办法面面俱到,如果可以,不如让何小姐留下来,这里,虽然条件没有城市里那么好,但是你们也看到了,安全问题基本不用担心,等你们完成自己的任务,再来接她,不是更好?”
“不可能。”应炀赶在南谨之前就直接回绝,木子简直傻眼,怎么突然自己变成主要人物了,任他想破脑袋都不明白为什么相田要提议留下自己,说起来,她一看战斗能力没南谨应炀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留下自己有什么用。
“哈哈。看来应先生倒是对南谨先生的妹妹爱护有加啊。是我考虑不周了。”相田打着哈哈。
应炀知道自己反应过激,但两个当事人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他只能硬着头皮上:“相田先生不知道,南谨的妹子就是我应炀的妹子,我们一路上相互扶持过的挺好,这丫头认生,毛病也多,留下来她肯定会给你们惹麻烦,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是你看这末世里,见得了第一面不知道还见不见得了第二面,要死也得死在一起才安心。”
木子不在乎他话里什么死不死的,只在乎他不留下自己的意思,附和着一直点头。
相田看着三个人,从若有所思,又变成了之前的虚情假意,“应炀先生说的极有道理,那我也不便强求了。”
应炀看时机就抓住机会道别:“我们这就离开了,这段时间,确实打扰你们了,但是能遇到也是缘分。”说完做惆怅状,叫来一个下属,让他下达离开的命令。
“诶诶,我们的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应先生可不能就这么走了。”相田挡住那个下达命令的下属,对应炀这样说,赤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站在相田身边,木子觉得情况不对,心里忽然紧张起来,应炀一挑眉:“哦?我们还有什么事?”
相田哈哈一笑:“应先生难道忘了我们当时谈好的条件了吗?食物,还有武器啊。”赤堀表情不善,把他们每个人看了又看。
“当然没忘,但不是都已经给你们了吗?”应炀说的很真挚。
“应先生别说笑了,你们来的第一天,只给了食物,说好的离开时还会留给我们武器,但是现在最后一条可没有兑现啊。”
“相田先生别说笑了,我们昨晚检查武器的时候,发现少了十支□□,难道不是你们自取所需吗?我们以为,这就算达成了我们说好的交易啊。”
相田终于垮下脸,用日语骂了句脏话,语气也凛冽起来:“你是说我们的人拿了你们的武器?”他斜着眼睛看应炀。
应炀也不甘示弱:“并没有那个想法,这是我们之前说好的,不用上升到道德层面。”相田冷哼一声,转过去对赤堀用日语说了些什么,双方的人都向前走了一步,箭弩拔张,蓄势待发,木子突然变成了站在队伍中间的人,她往旁边看了看,发现南谨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相田也发现了,脸色很差,“我的人不可能只要十支□□,一定是你们搞错了。”
“哦?”应炀表现得很淡定,“我们之前说的时候可并没有说数量,我以为,十支□□,已经够你们保护村民了呢。”笑眯眯的看着赤堀,这是在讽刺他最开始说的话,赤堀说过他们是在保护村民。
相田眯着眼睛,有意无意扫了一眼木子,对赤堀耳语了些什么,赤堀应了一句就离开了,木子明白,南谨和应炀这招是声东击西,但是,现在是不是被他们看穿了,心里很不安,两伙人像快开战了一样,她用身前的人作掩护,又往后退了退,南谨应该和应炀说过计划,所以他在这边拖延时间,南谨去带走那个小男孩,赤堀去哪里呢,会不会去阻止南谨?
退了几步,发现没有人注意自己,就从队末偷偷跑了。
在他们僵持的时候,全部人的注意力都会被吸引,这个时候动手是最好的时机,赤堀不知道会不会带人去围攻南谨,他一个人会不会应付不来,毕竟没有直面对抗过,估算不出对方的武力值,反正不会太弱,她觉得自己应该去帮忙。
昨晚是跟着南谨才走到孩子睡的帐篷的地方,现在自己完全搞不清楚方向,但她记得从她住的地方向西南方向一直走,好像没拐过弯,于是她试着往前走,但这个方法太冒险,她根本不确定现在小男孩还在不在那儿,毕竟南谨什么都没跟她交代。
不多久,就走到了他们昨晚生了火的地方,地上还有灰烬,但旁边什么都没有,是茂密的草丛,她转了几圈,真的什么都没有,或许南谨已经把孩子转移,或许南谨已经把孩子送走,她抓紧时间准备往回走,免得他们离开的时候找不到自己。
“嘿。”一个男人雄厚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她回头,发现是常常跟在赤堀身后两个男人的其中一个,表情狰狞,对她叽里呱啦说了一堆日语,她听不懂,但也知道是在质问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于是笑脸相迎,低声下气:“sorry, i don’t understand。”那人完全不理会她的笑脸,一步步往前逼近。
她一步步往后退,想着最坏的情况大概就是厮杀,这男人看起来很难缠,武器放在左腰侧,被挎包挡着,她表面堆着笑,心里想着怎么拔枪,快狠准,这里聚人口密集地不近,她的枪装了消声器,打哪里呢?胳膊?腿?有多大的成功把握?
她在心里仔细衡量。
从来没实战演习过,心里竟然还有一丝丝难言的激动,一定是疯了。
在她算好时间准备出击的时候,那男人突然“咚!”的一声突然倒地,她站在原地傻眼,枪还没抽出来呢,后面闪出个人影,笑嘻嘻跟她打招呼:“哈喽!又见面了。”
她一头雾水:“苏……苏越?你怎么会在这儿?”
“缘分啊缘分。”这两个字她今天听了太多遍,不想再多问,她走过去看了看倒下的人,想起来以前南谨说过他是优秀的狙击手,果然名不虚传,“他死了吗?”
“哪儿那么容易死啊。”苏越走过去,蹲下,伸出手从那男人的颈后拔出什么一个东西,她凑上前去看:“这是……?”
“麻醉剂,药效很强的那种。”苏越跟她解释。
“啊。这样啊。”原来没杀人啊,只是麻醉,也对,苏越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怎么会莽撞到直接杀人呢,“你怎么会在这儿?”她重复了一遍问题。
“南谨叫我来的啊,没有告诉我原因。”
“他什么时候……?”刚问出口发现这个问题现在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到南谨,找到小男孩,于是用最快的速度解释了现在的一切情况,料想南谨不会无缘无故找苏越来,应炀还在跟相田他们纠缠,拖延时间。
“特殊体质的小男孩?”苏越摸着下巴问,木子使劲儿点头。
“难怪他不让你参与。”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木子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苏越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走,先去找他们。”
木子来不及多问多想,带着他往回走,相田和应炀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其他人七零八落的散开,看起来没什么箭弩拔张的样子,但暗涌流动,木子能明显感觉到他们为随时开战而准备。
本来带着苏越还害怕被人发现,偷偷摸摸的,现在头儿都不在,她也不怕了,逮住一个应炀的手下,就问他们都去哪儿了。
那个手下先是望了望苏越,有点儿疑惑的样子,但没多问:“去那个日本人住的地方了。”相田住的地方……她想了想又问:“那有看到南谨吗?”
“没有。”那人直接摇摇头。
“那有看到赤堀吗?”怕他不知道是谁,专门解释了一下,“就是总跟着相田看起来很凶悍的那个。”
他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木子彻底犯了难。
现在的天空不比早上蔚蓝,晦暗了起来,现在该担心的不是应炀那边,应该是南谨,赤堀也不在,她在昨晚小男孩住宿的地方差点儿被袭击大概是因为赤堀已经知道了孩子的下落,但是不在那儿,他应该先一步离开,现在还没有回来,说不定已经和南谨直面交锋,南谨一个人可以搞定吗?
“喂。”苏越用胳膊碰了碰她,向她指了一个方向,她看过去,好死不死的,又是一个熟人。
☆、第三十二章
那个皮肤黝黑干巴巴的女人,站在屋檐下目光直直的盯着她,发现她也望过去,竟然转身走了,苏越靠近她低声耳语:“好像是在带路。”
“嗯。”木子简单回应,但没立刻跟上去,因为想起了昨晚她故意把她引到危险地方的事情,不知道该不该信她,可是眼下好像没有其他找到南谨的方法,她也靠近苏越小声询问:“你除了狙击,近身搏斗怎么样?”
苏越对她咧嘴:“标配。”
“走。”木子果断地拉着他跟上那个女人。
跟了一会儿才发现那女人走来走去最后进了相田的房子,应炀和几个心腹手下就站在门口,应该是经常进出,相田的手下也没有太大反应,他们躲在大树后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木子在心里骂脏话,苏越也是一脸无奈,“啧啧”了两声,“看来她纯粹就是想看看你,我们猜错了。”木子没说话,两个人不出一点儿动静,默默观察那边。
应炀声音很大,听起来既刻意又清晰,如果他是在为南谨打掩护,这掩护也太失败了。
“你们还说没有,看看看看,这不就是你们不问自取的武器吗?承认了不就好了,双方就不用耗费这么长时间了。”听起来极其不耐烦。
木子伸了伸脑袋,看到应炀说话是对着他们之前看到过的那个昏暗的隔间,相田一声冷哼“应先生错了,这不是我的人拿来的。”
“我说你们怎么不讲道理呢?事实摆在眼前,说清楚不就完了吗,非要撕破脸才罢休不成?”应炀睁眼说瞎话的功力一点儿不差。
木子基本明白了整个事情,他们以武器为话题,就是要产生争论,应炀负责拖延时间,南谨负责转移小男孩,但是叫苏越来干嘛呢?而且,双方真的产生冲突,到最后怎么收场?
正想着,突然看到那个女人站在屋子后面招手,看着他们,应炀和相田的角度看不到女人,这次,可以确定是在跟他们打手势,意思是让他们过去,可是怎么过去?
屋后……
木子想到了,周围的有茂密的树丛,可以作为掩护,于是弓着腰,拽了拽苏越,小心翼翼前进,那边正忙着争论,没人注意这边,除了□□在外的皮肤被某些植物的刺划破,他们基本顺利的走到了屋后,女人打开一个门,猫腰进去,原来屋子后面也有一扇门,但和前面是隔开的,后面看不到前面的状况,只能听见声音,木子没多想就跟了进去,苏越原本想拉她,没来得及拉住,没办法也跟进去。
很黑,她害怕自己发出太大声音被听到,眼睛需要适应时间,只能前扶着墙壁后拉着苏越摸索前进,黑暗中看到女人的黑影蹲下身子,在地板上找什么,两秒过后,她轻轻拉起一个大板子,有“吱呀”的声响,还好被外面的声音掩盖住了。
她俯身下去,木子看得目瞪口呆,原来这房子里另有乾坤,但都已经走到这儿了,不跟也没办法,也有样学样的走过去,俯身进去。
下面有灯光,竟然还有楼梯,那女人一句话不说,埋头往前走,但木子不是很担心,有苏越在,解决一个女人不成问题。
再不济,她自己也可以。
她小心翼翼走着,从下面可以隐隐听到上面的声音,但是不大,就像是山谷里微弱的回音。
“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苏越问她。
她点点头:“嗯,上面的。”
“不是。”苏越轻轻拉住她。“我觉得有些不对。”
但是走到这儿了退回去已经来不及,苏越把她护在身后,交换了一下位置,自己走在前面,遇到突发情况也来得及反应。
路不长,没一会儿,苏越就停下了,但女人没声音,苏越也没声音,把后面的木子挡的严严实实的,木子推了推他,他没动,心里奇怪,就把他使劲儿往旁边挤,挤到前面去,想看看怎么了。
看到之后突然向后退了一步,惊呼:“我天。”
面前是一扇很大的玻璃,里面……
里面是从上至下的铁栅栏,而铁栅栏里,关着的,全是她这几天都没有见过的……
丧尸。
玻璃是隔音的,铁栅栏阻挡了丧尸的出路,限制了他们的行动。
相田为什么要把这些丧尸关在自己房子的地下?
变态吗?
她想起刘赫,不仅摇了摇头,世上变态千千万,都让他们遇上了,又来一个想不通养丧尸的。
丧尸群在里面极不安分,扒着铁栅栏,身体特别是胳膊和腿因为互相挤压没有痛觉而血肉模糊,木子虽然觉得恶心,但是比之前要好多了,反应算得上冷静。
女人沉默着站在一边,再没有其他动作,是故意带他们来的?为什么带他们来?
木子不会日语,想问的问题问不出口,只能看着面前的这些让人作呕的生物思考后路。
谁知道苏越突然对那个女人说起了流利的日语,女人一开始也是惊诧,但很快平静下来,竟然和他对话。
“她说,这些丧尸全部是一个叫相田让手下抓来的,他们本来人数不少,但是就因为抓这些丧尸损失了很多人,但那些人,不是被丧尸分食,就是变成了里面的丧尸。”
“为什么?”为什么总有人喜欢做这种既没有逻辑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是储备军。”苏越很严肃,他觉得这个叫做相田的人心理一定有问题,否则,就是无知者无畏,话说回来,得多无知,才敢这么无畏。
“我知道了。”木子进行合理猜测,“他们人数不多,武器也不充足,所以把这些丧尸当作武器,适时的时候对抗敌人。”
“那这个人真是天真的可笑,他把这些怪物放出去,恐怕不是对抗敌人,是打算同归于尽吧。”
那个女人又开口说了一些什么话,苏越愣了愣,看着她若有所思,他没翻译,木子急得不得了:“她又说什么了啊?”
苏越也是不明所以的样子,看看那女人又看看木子,“她说你找的那个小孩子是她的儿子……”木子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个女人,看起来年纪很大了,而且长相……真的不敢恭维,就算不黑,皮肤没有干巴巴的,也不觉得能生出那么漂亮的孩子,但她没理由骗他们吧,又没什么好处。
“还说……”
“嗯?”
他转过来很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