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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准备张嘴问他怎么在这儿,南谨将食指抵在她嘴边,轻声说,“你要找的人不在这里,我们换个地方说话。”之后笑了一下,特别好看:“你还不知道自己被发现了,小笨蛋。”木子震惊了,不是自己早就被发现的这件事,而是他的语气和表情。
妈妈啊,我是不是见鬼了,还是在做梦?
震惊之中还是点了点头,真的没再追问,沉浸在他的表情和语气中,暂时也没什么心思问了,南谨拉着她悄悄从侧面离开,她的注意力全在两个人紧握的手上,他的手干燥温暖,像握住了她的心,所以并没有看到,在他们两个离开后大概五分钟,房子里悠悠亮起了灯光,几个魁梧的人影来来回回的,映在窗户上。
他们回到了木子住的帐篷,她是一个人住,所以没有其他人打扰,这段时间南谨和应炀住在一起,她还有点儿奇怪,以为南谨根本不知道她住在哪里,看来一直知道,只是自己没发现罢了,眼下,这里似乎确实是比较好说话的地方,但是……
木子看了看躺在睡袋上闭着眼睛的南谨,似乎没什么表示啊。
两个人都沉默了好久,木子忍不住总看他,后者终于有了回应,声音懒懒的:“我以为你会劈头盖脸把想问的问题都问出来了,怎么现在,反而不说话了?”
木子看着他,想到刚才,很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几天没近距离接触,现在看起来,他怎么好像又变得好看了一点,发现南谨的目光也停留在自己身上,她不自在的转移了视线,若无其事的坐在睡袋距离他较远的一侧。
“你……咳。”清了清嗓子,“你怎么会知道我在那里?”眼神闪烁,结结巴巴的,“又……又怎么会跑去找我,还……还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没用!简直没用完了!说这么简单的句子都不连贯,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她狠狠唾弃了自己,不敢抬头看他。
“你知道的事情,我自然也知道,只是不想管,但是发现牵扯到了你,也不能不管了。”
“啊?”她愣了一下,“哦。”听起来似乎是因为自己的多管闲事把他也扯了进来,但是,他这样,其实总结下来还是在关心她吧,可以这么理解吗?心情忽然好了起来。
她渐渐放松下来,坐的近了一些,“那你……你说,我被人发现了,又是怎么一回事?”想起他刚才对自己的称呼,又莫名紧张起来。
南谨侧躺手背撑着头看她,“你做事太莽撞了,很多蛛丝马迹都没发现,今天下午你追那个小孩儿的时候就被人盯上了。”
她被看的简直呼吸都不能正常运行了,不敢跟他对视,低着脑袋喃喃道:“是……是吗?我没有发现。”
南谨轻轻叹了一口气,又恢复平躺的姿势,“之后你看到那个女人,也是被安排好的,如果你晚上进了那个房子,会惹很大的麻烦。”
似乎,要是没有他,自己真的会惹很大的麻烦啊,又废柴了,怎么总这么没用啊。
她点点头,“对不起。”态度很好的道歉,也是发自内心的真诚,如果没有他,那个房子里不知道等着她的是什么,肯定会被借题发挥,应炀,还有那么多人,肯定都要受到自己的连累了。
南谨随意摆了摆手,“没关系。”木子心一点点都要化了,这确实不是梦吗?为什么一下子转变这么大啊,明明下午还是一副生人勿进只对她的样子,现在,居然变得这么温柔,悄悄抬起头看他。
“不过,你下次遇到这种事,要记得跟我商量。”
“那还不是……”南谨看她了一眼,她生生截住话口,刚想说还不是因为他的态度太差了,忽然转念觉得,现在这个时候不能聊那么扫兴的事情,万一他变回了之前的南谨怎么办,思索了一下还是没说。
“好。”简单的答复他,起码以后,遇到这种事,她也不用纠结了,反正是他非要一起商量的嘛。
又静了一会儿,“可是我看那个孩子不像是假装的啊。”想到他白皙的胳膊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针眼,只觉得人心可怖,如果只是为了骗她,导致两方人起冲突,也挺不可思议的,不过那些亡命之徒应该没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唔。”南谨又闭上眼睛,“他的伤是真事,总跟着你应该也只是他自己的意愿,就是引诱你去那个房子是赤堀他们做的。”
他竟然还知道那个孩子总跟着她,原来他也一直在关注自己吗,只是不说。
她立刻想到那个孩子的下落,“可是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下午把他追丢了,那孩子还不知道遭遇了其他什么事,确实很可怜。”
“没关系,我找到他了,你先休息一会儿,等那些人散了,我们晚些时候去看他。”木子一直没说话,南谨睁开眼睛看她,发现她用一种很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禁一阵恶寒。“你干嘛?”
木子觉得这样的他可爱了一些,由衷的夸赞:“你怎么那么厉害啊。”简直是偶像啊偶像。
他还很谦虚,“没有很厉害,是你太弱了。”听到他说这样的话,竟然没有生气,记得之前他也说过类似的话的,突然还有一点儿怀念,忍不住咧嘴笑,看起来一定很傻。
南谨翻了个身,让出一些空位,“我睡一会儿,你也睡吧。”木子思考了一下,也没有很矫情的拒绝,真的在他身后背对背躺下,两个人分一个睡袋,距离很近,是很真实很踏实的近,她忍不住开心,闭上了眼睛,感觉自己只要待在他身边就天不怕地不怕。
南谨在另一边慢慢睁开眼睛,眼底盛着深沉的光,神色不明,却在心里淡淡叹了口气。
真的沉沉睡去,不知道睡了多久,木子感觉有人小声叫她的名字,还在轻轻推她,她迷迷糊糊慢慢睁开眼睛,揉了揉,看到南谨的脸,才瞬间清醒,想起来要去看那个孩子的事。
南谨走在前面,木子紧紧跟着他,夜色如墨,前者在夜色中看起来都如此光明磊落,相比较起来,木子总觉得自己在做见不得人的事,竟然没来由的偷偷摸摸。
跟着南谨手里手电筒里的光亦步亦趋得走,全走小路,黑夜中她辨不清方向,注意力全在前面的人身上,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长时间,南谨终于停了下来,把路让开,木子看到面前有间帐篷,一看就是临时搭建,不是很大,南谨向后看了看,木子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这才发现他们距离他们驻扎的地方应该已经很远了。
进到帐篷里先看到了睡袋上睡着的孩子,木子小心翼翼趴下去看他,他睡得很熟,但是紧紧皱着眉头,似乎做了什么不好的梦,木子看着心里难受,他的胳膊盖在被子以下,看不到胳膊上的伤,但她知道,那一定是段很悲惨的过去,她抬起手,想摸摸他的头,害怕惊醒他,于是手在半路中收了回来。
南谨走了出去,木子也跟了出去,他在外面空地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从周围捡起一些零散的树枝,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点燃,生了个小小的火堆,木子坐在他旁边,她不知道时间是几点,但肯定在凌晨,穿了厚外套,也还是很冷,刚才一直行走出了些汗,现在静下来,冷极了,等火大一些,她把手放在火焰上汲取热度。并没有多大用处,想了想,她往南谨身边靠了靠,伸出手挽住他的胳膊,整个人死死贴在他身上。
☆、第三十章
南谨低头看她,她不好意思笑笑:“太冷了,这样暖和一些。”说完才觉得这话听起来莫名地有些耳熟。
仔细回想了下,对了,是在李教授死后,南谨带她离开那个小木屋,带她去找帮着红丝带的槐树,她当时死皮赖脸这样挽着他,说了一样的话,那次其实不冷,她只是因为很害怕,随便找来的借口。
两个人都愣了半响,便不再说话。
木子心里满是回忆,原来已经跟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发生了这么多事,遇到他的时候,自己还只是个普通学生,为了考试惆怅,为了人际交往发愁,现在,那些好像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东西了,她不用再烦恼第二天上课的内容自己完全搞不懂怎么办,而是在这个末世里和南谨一起冒险,说起来,因为有他在,自己其实根本没受过什么伤害,也没直面过什么残忍的事。
都是因为有他在。
“他和我一样。”过了一会儿,南谨突然没头没脑冒出来这么一句。
“什么?”木子不解,抬头看他,但是看到他的瞬间,就突然明白了,那孩子,也是特殊体质。
南谨看到她的表情,知道她理解了自己的意思。
“可是……他胳膊上的……是怎么回事?”木子想起那些可怖的针眼。
“那是抽血的痕迹。”南谨顿了顿,“我怀疑,那孩子应该因为丧尸袭击受伤过,但不知道为什么相田他们没有当时就杀了他,可能他们并没有基本的常识,后来,被丧尸弄伤的地方,竟然慢慢愈合,他们发现了那个孩子异于常人之处。”
“他们……”南谨闭了闭眼睛,显得很疲惫,“应该是把他当成了解药。”
这么一说,木子就全都明白了。
解药。
他们把他当成了解药。
所以抽他的血,可他们应该并不会提炼,但只知道丧尸的病毒对这孩子没用,所以自己当然想拥有这样的能力,不管是饮他的血,还是做其他的实验,都是把这孩子当成试验品,一只小白鼠,但是是很珍贵的那种。
“简直变态。那小孩儿肯定原本就是这村子里的孩子吧,那么多人,难道没人在乎他的死活吗?!”木子由衷发表感想。
南谨用树枝挑起火堆里压火的枝子,火苗瞬间大了些,声音哑哑的:“是这样的,人本来就是这样的。”木子的气愤和他的冷静形成对比。
“他跟着你,也是因为你是我们这些人之中唯一一个女孩子,看起来无害一些,但他不敢太靠近你,因为不确定你是不是好人,还害怕因为他的关系连累了你,因为他,你已经被相田他们盯上了。”
木子平静了一些,“你跟他交流过了?”南谨点点头,那么小的孩子,那种日子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竟然还知道为别人考虑,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木子知道他也是特殊体质,保不准以前也被这样对待过,话语间不自觉可能就戳到了他的伤心事,木子突然为南谨心疼起来,半天没敢说话。
末了,低低问了一句:“我们应该怎么做?”
南谨看着火苗眨眨眼睛,眼睛里的火苗亮晶晶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你想带他走吗?”突然把她变成了整件事的主要人物。
“当然。”几乎没有犹豫就说出了自己的答案,可是她知道这件事有多困难,如果只是寻常的小孩子可能还能做到无声无息,但是她自己都因为这个孩子被相田盯上,可见这个孩子对他们的重要性,真的做起来,又怎么可能简单呢?
何况……
明天他们就要走了。
她是不是,又惹了麻烦?自己在末世里,却还这么圣母,又没有能力,只能依靠南谨,她没再说话,明白即使南谨说做不到,没办法,也不反驳。
只听到树枝被火烧的噼叭作响,过了一会儿,南谨把手里的树枝扔到火堆里,马上燃了起来,他拍拍双手,看向木子,眼神清澈:“那我们就带他走。”
“啊?”木子被他的模样怔住了,这个答案,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可是……要怎么做?”她知道不简单,南谨当然更清楚,南谨不说话,只是对她笑笑,她从来知道他好看,却不知道,他原来这么好看。
可是话虽然是这么说,第二天木子望着清澈的蓝天还是不知道南谨究竟准备用什么方法带走那个小孩,问了他几次也不说,看来是不打算让她参与,她强烈表示自己想参与,南谨告诉她,现在他们这么多人,被盯得最严的人其实就是她,用什么她是敌人的□□啊之类的理由拒绝了,她怀疑这只是个搪塞她的借口。
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由她开始却不能让她帮忙,只能望天无语。
南谨说据他们这两天调查,这个村落距离山外并不远,再往山里走一些的地方是没有被感染的,甚至那里的人群不知道丧尸是什么,有没有见过,一证明他们的饮用水没有问题,出于安全考虑,他们还是做了一些采样,简单鉴定之后,确定确实没有问题;二证明因为路途遥远地形偏僻信息落后他们还是日复一日过着以前的生活,并没有发觉有什么不一样。
那么,如果日本是发源地,深山里的人类没有被感染甚至没有遇到过丧尸袭击,可以多出来很多猜测,例如,地形因素的考虑,丧尸没有思考能力,那么,是否他们天生对某些地形产生抗拒,即使人类自生没有发生异变,但完全没有被丧尸打扰,确实有些不可思议。
另外,他们对驻扎当地的村民也采样询问过,村民们普遍都说遇到过,但很少,一般相田他们都会搞定,每次问到关于相田赤堀的时候他们就会停下来,生怕自己听到不该听的,到时候走不了。
木子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去了深山考察,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还询问了村民,更不知道仅仅两天他们其实做了这么多事。
就自己一个人无所事事,还胡思乱想,她懊恼的拍拍脑袋,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点儿,厉害一点儿呢。
“犯什么错了?这样警醒自己。”她不用回头都知道是应炀,没理他,应炀走到她面前,靠近她一些,笑得像狐狸,“我听说,你和南谨和好啦?”木子狐疑的瞥他一眼:“你听谁说的?”
应炀拍拍她的脑袋,笑得贼兮兮:“他昨天晚上一夜未归,你可别说他没和你在一起。”
木子听了他说的话,没立刻反驳,因为突然想起来,应炀应该还不知道那个孩子的事,南谨如果没见到他,就还没有跟他说,那么,如果南谨的计划出了岔子,应炀还被瞒在鼓里,那么多人,没有任何准备,有可能都因为自己的多管闲事赔进去。
不能因为她一个人的决定害了那么多人,“你听我说,昨天……”
“报告!”有个属下走到他们面前,看着应炀:“收拾完毕!随时可以离开!”
“嗯。”应炀点了点头,看看已经收拾好的所有整装待发的人,回头对木子笑了笑,“有什么事出去再说。”因为刚才的动静,周围的村民都朝这边有意无意的望,赤堀站的远远的,也看着他们,木子心里发虚,但不能再开口,着急得不得了,却没办法让应炀知道。
见招拆招吧。但愿没事。她在心里默默祈祷。
正这么想,看见南谨朝他们走过来,木子看着他,他却站在了应炀右边,像没看见木子一样。
这人,好像失忆了一样,现在进退两难,只能静观其变。
只在第一天见到的相田像鬼魂一样突然冒出来,还是一副笑眯眯很好说话的样子,熟络不失礼数的跟他们打招呼,“你们好,这就要离开了吗?”还是那一口不怎么标准却很流利的中文,南谨点点头,没有多余的话,倒是应炀,一字一顿,说得很慢,礼貌回复他:“我们一会儿就离开,这几天,谢谢你们的配合和照顾。”
相田哈哈大笑,“各取所需,各取所需啊,在这种乱世相遇,也是缘分,缘分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木子总觉得他说话时候眼神总有意无意瞟到自己,怪不自在的。
他们继续虚情假意的寒暄,她往其他地方看了看,突然发现赤堀刚才站的地方已经没有人,四周也不见他的踪迹,赤堀跑去了哪里,难道……
她目光放在面前的相田身上,总感觉他们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