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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今天-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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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先保护自己,做可以帮助南谨的那种人,而不是一直连累他。
  “可以。”南谨果然果断答应。
  “我会很努力学习的。”她立刻表明态度,“我发誓。”还顺势做出了发誓的样子,“等我有了自保的能力,就不会太拖累你了。”
  南谨一直没有说话,两人之间常见的尴尬时刻再次来临,没一会儿,南谨坐在她旁边,“其实你并没有拖累我什么。”声音非常柔和,以至于木子沉浸其中好久才缓过神来,故作轻松的耸耸肩,笑笑:“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应炀说的没错,你这么厉害的人,其实适合跟你一样厉害的人在一起,呃……我是说一起战斗……”感觉越描越黑,她甩甩脑袋,咬了咬唇,“虽然我是不可能有朝一日变得和你一样厉害啦,但我会尽力的。”
  看对方半天,他也没说话,和平常不一样,他这次有些像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
  过了许久。
  “木子,你要知道,一切事情的发生都有它的理由。”
  又是一句听不太懂的话。
  她笑笑,也没追问,总问他问题会显得很蠢。
  得知还可以和南谨在一起之后,木子简直有如神助,一下子各种不舒服全都消失了,其实本来也没什么了,只是心情有些郁闷而已,现在一切解决,心情无比舒畅,第二天一大早醒过来一切收拾妥当之后,就等着南谨派发任务似的跟在他身后。
  “我已经和应炀谈好,这段时间我们暂时和他们在一起,相互有个照应,行事也比较方便。”南谨在给她讲解关于枪的基本知识的时候突然说了这么一句题外话。
  “他们不准备离开吗?”
  “当然,这里的问题一天没搞清楚,他们的任务也没有完成。”
  “嗯。”木子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你们在忙啊。”一个男生钻进来,看到他们两个在说话于是开口问,南谨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他有什么事。木子注意到,他叫鸽子,之前一直让他离开的男生,年纪不大,个子小小的,应炀叫过他的名字,是个好孩子的感觉,于是对他好感度立刻提升。对方看着她笑了一下,木子也礼貌的笑着点点头表示回应。
  鸽子随后转头看向南谨,“老大说他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让我来看看你忙不忙,想让你和他一起去看看。”
  南谨若有所思,停顿了一两秒,“好。”答应了他,看着木子,“你也一起去?”难得争取她的个人意见,“当然。”木子忙不迭的点头。
  三个人走在街道上零零散散遇到两三个丧尸,不用等南谨出手,单靠鸽子就干脆利落的把他们都解决掉了。
  鸽子很好相处,也许是看出来木子比较好攻克,于是主动和她搭话,“这几天没看见你,听说你病了,好些了吗?”“已经没事了。”木子礼貌的回应。
  “诶,听说你们组织的性质和我们差不多,但是老大也没有明说,你们到底隶属哪个组织啊?”
  木子看了看走在一侧的南谨,看他没有说话的欲望,于是尴尬的对鸽子笑了笑,耸耸肩,“我也不太清楚。”鸽子心里跟明镜似的,一下子就明白了,之前就觉得他们两个人不可能是一队的,但是也没好明说,现在只是证实了想法而已,而且看身边的男生口风很紧,估计也什么都问不出来,于是干脆不问了。
  都沉默了一会儿。
  鸽子重新起了话头:“你们听老大说了那天我们遇到的奇怪的事了吗?”
  “什么……奇怪的事?”木子产生了一些兴趣。
  “那天丧尸最开始是被关在那些仓库里的。”
  “关在仓库里?”木子愣了一下,又瞥了一眼南谨,虽然不动声色,但知道他肯定也在听,干脆问出了他想问的问题:“谁关的?”
  “不知道。”鸽子摇摇头,“当时我们也只比你们早到几个小时而已,还没找好地方安营扎寨呢,因为周围环境太诡异,看到有仓库,想看看里面有没有可用物品,结果走近些就觉得有些不对。”他还故作悬疑的停顿了一下。木子很给面子的“然后?”了一声。让他继续说下去。
  “仓库里动静很大,我们一开始以为关着些什么动物,但没敢有大动作,结果老大上了房顶从缝隙中看了一眼,脸色巨变,下来后神色十分严峻。”
  木子忍不住了,努努嘴,“你写小说呢?简洁化点儿可以吗?”
  “好。好。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鸽子继续叙述:“老大说,里面关着的,全是丧尸……而且,数量不少。但不清楚是什么人关起来的,并且能看出来关得时候很匆忙,仓库门已经快被他们撞开了,好死不死的,老大说完那句话之后,丧尸们就破门而出了,我们只顾着抵御,没注意旁边的几个仓库里也同样关着丧尸,渐渐的,丧尸群都出来了,就发展成了你们当时看到的样子。”
  “哦。”木子看着一边的南谨若有所思,知道他也在考虑着自己考虑的这些问题。
  是谁把那些丧尸关起来的?这里还有另外一群人?能把丧尸关起来不是什么普通人,他们人多不多?是敌是友?不对,南谨说过,在末世没有绝对的敌人也没有绝对的朋友。
  “你们怎么这么慢?”看着走近的三人,应炀远远的叫起来。
  鸽子嘿嘿笑了两声,打头跑到前面去,木子和南谨也加快了脚步,小跑了几步。
  “你发现了什么?”木子先提问。
  应炀瞥了她一眼,直接忽视,把目光投向南谨,语气和神情都变得温和,“这里还有另外一群人的存在。”木子在心里咬牙切齿,但面上不大动声色,就瘪了瘪嘴。
  “确定是人?”南谨问。
  “确定,而且这里没有固定生活的痕迹,但附近的便利店都被翻过的样子,不会是丧尸做得,丧尸没有思想,而被拿走的都是些生活必需品和食物,但他们在不停的移动,而且人数应该不少,上次我们……”
  “已经知道了。”南谨打断他,木子心里暗爽,他肯定是要说刚才鸽子刚刚告诉他们的事情,让你忽视我,让你忽视我,被堵回去了吧?哼哼。
  但是他好像并没有生气,看了一眼鸽子,也明白肯定是他告诉他们的一切。
  “嗯。我怀疑就是这些人把丧尸群关进了仓库。”
  “受过训练的?”木子忍不住问。
  应炀还是回答她,“不是,他们只顾当下,那时候一心想逃,如果受过专业训练,会直接剿灭丧尸。”
  木子脑子一转,发现自己又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好在应炀没有多说其他刁难的话,她吸取了教训,讪讪一笑,尽量闭嘴,只听他们分析。
  “没有固定居所……很多人……持续移动……”南谨喃喃自语。
  “是房车!”三个人异口同声,只不过南谨语气平淡,应炀和木子显得比较激动,说完后有些尴尬的对望,应炀难得赞许的看着木子,“你反应还是挺快的嘛。”
  “要你管!”她翻了个白眼,应炀看着她笑,反常的没有继续反击。
  南谨没管他们,自顾自得走进便利店,简单查看了一下,确实有被翻过的痕迹,食物也被拿走了很多,丧尸不会对人类的食物感兴趣,他很清楚。
  但,能把那么多丧尸统统关进仓库,就算有很多人,也不大可能做到,人类有天生的劣根性,能逃避就逃避,特别是面对自己根本不熟悉的生物,他们怎么能那么强悍的直面呢?所以那些人,真的只是普通人而已么?
  他很怀疑。
  木子通过鸽子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标是东京,之前只在书本上看到的地方,现在,基本不费吹灰之力就抵达了,不过,这座城市的样子和书本上却大不一样。
  夜里的东京显得更为萧索,她有那么多宏伟的建筑,却没有人,没有人群,目光所及之处,全是应炀的部下,木子小小惆怅了一下,看到靠在一辆车边正发呆的南谨,向他走过去。

  ☆、第二十三章

  “你在想什么?”她轻声问。
  而南谨只是看了她一眼,没回答,木子见怪不怪,虽然略尴尬,还是站在他旁边,也靠在那辆车旁。
  “以前,我也想过来日本的,没想到,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和身份出现在这里,人生真的好奇妙,谁能想到,我来了,这里的人却都走了。”
  南谨只是看着她,依旧一言不发。
  “这里是东京诶,连这里都沦陷了,那,整个日本,不都……”她话没说完,也不想说完,意思表达得很明确。
  “那倒不一定,最繁华的地方辐射最快,但现在,在乡下某些通讯不发达的偏远地区,肯定还有人不知道这件事。”他的话很有道理,但木子又立刻想到一个问题。
  “既然东京首先沦陷,这个样子,看起来也不是两三天的事了,为什么我们之前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不是没有消息,是没有获得消息的渠道,你看到的,都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而已。”
  这话极为隐晦,但是木子立刻懂了,也没再追问。
  跟他在一起这种情况最多,沉默,一直沉默,但慢慢习惯这样的相处模式,木子倒也没最开始尴尬,她抬起头,看东京的夜空,没人,没汽车尾气,没污染排放,反而天空里挂满了明亮的星星,木子忍不住低声惊呼“刚才都没发现这儿这么美。”
  南谨也顺着她的目光抬起头看了一眼,“嗯。只是很多人都看不到了。”木子听到这话觉得有点儿感伤,对啊,这说不清是天灾还是人祸的躲不过的灾难,让那么多人看不到这样的夜空,不知道爸爸妈妈现在怎么样了,国内的情况还好吗,她现在还能安稳的活着,都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毕竟之后,他们还有很多硬仗要打。
  她收回目光:“我们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南谨又是久久没有说话,木子也没有继续追问,反正她有时间等,过了一会儿,南谨似乎才回过神来,周围才响起他的声音。
  “我觉得,开房车的那些家伙,并不是普通人。”说了句与她刚才的问题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啊?为什么?”
  南谨眼睛看着地上,声音很小,像有点儿有气无力的感觉一样:“你试想一下,如果你和你的朋友们,好好走在路上,结果运气不好,迎面碰上一群丧尸,数量远超过你们,非常危险,你们第一时间,会做什么?”
  “跑啊。”木子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了这个答案,她很聪明,话一说出来就知道南谨怀疑的问题在哪里了。
  对噢,一般人遇到丧尸群肯定会先跑,拼了命的跑,先不说自己能不能打得过,对手是一群没有自主意识的不知名生物,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确实已经不属于人类范畴了,看着他们恐怖的样子人们第一反应也是跑,怎么会冷静的把那么多丧尸关进仓库呢?那究竟是群什么人?
  南谨看木子一直没再说话,眼睛一直骨碌碌的转,知道她一定明白了他的意思。
  “懂了?”
  “嗯。可是……可是应炀说那些不是受过训练的人啊,难道他说错了?”
  “没有。”南谨淡淡回答,顺便直接坐在地上,木子见状,也随着他坐在地上,等待下文。
  “应炀分析的不错,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如果是正派会有责任感和使命感,会想办法剿灭丧尸,唯恐危害到其他人,而如果是反派,穷凶极恶同样会使他们剿灭丧尸,因为不能留下会伤害到自己的祸根。”
  “一个为别人考虑,一个为自己考虑,殊途同归啊。”木子给出结论。
  “差不多。”南谨给予基本肯定。
  “可照你这个意思来看,这群人,既不是受过训练的正派,又不是受过训练的反派,可是却能把丧尸关进仓库,但却不剿灭他们,会是什么人?”木子脑子里稍微清明一点儿,又总觉得哪里说不通。
  “据我猜测,他们是有把丧尸剿灭的心,却没有能力,费尽力气也只能做到把丧尸关进仓库。”
  “所以结论是……?”木子不是很明白,但还想又知道了些什么。
  “你说,这整个城市都沦陷了,那么监狱里的犯人呢?”
  “监狱?”
  “对。穷凶极恶的人,却没有能力剿灭丧尸,这是最合理的解释。”南谨闭着眼睛慢悠悠说话,看起来很累很疲惫,木子知道,他是真的很累了,要想病毒起源的事,现在又要考虑这些人类,但是……
  “他们毕竟是人类啊,不会对我们造成太大威胁吧?”她抱着侥幸心理,希望南谨也和他一样,就证明,这种情况还是有可能的。
  可是南谨很肯定的语气:“有时候,人类,比丧尸可怕多了。”
  一直闭着眼睛,木子也没再继续说话,两个人又恢复之前的沉默,她心里忍不住惆怅,又多了一些麻烦,只希望,在他们离开之前都不要遇到那群人,不会起冲突,就不用解决麻烦,她实在是个怕麻烦的人,而且最近这段时间,莫名其妙的麻烦太多了。
  只希望不要怕什么来什么。
  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很矫情的问题,虽然很矫情,她却很想知道答案,末日的时候,不就是应该想做什么做什么才对吗。
  “那个……”她支支吾吾的。
  “嗯。”南谨闭着眼睛随意答话,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她想了想,“你会不会有时候也会觉得……我是你的麻烦?”
  南谨睁开眼睛,看她,目光深邃,但眼神不带什么感情,木子心虚,又不敢吭气,他一直没说话,她感觉到时间在他们之间流淌,一分一秒,滴滴答答,她从来没这么清晰的感受过时间,大气不敢出,目光又不能移开,但又没有因为自己问出这个问题而后悔,很复杂。
  南谨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些变化,她越发紧张起来,她看见他的嘴唇微微开启,他会怎么回答呢?
  她永远猜不透。
  “南谨!”他们二人同时回头,看到应炀急匆匆跑过来,木子面上不动声色,却在心里狠狠翻白眼,这个应炀,上辈子绝对跟她有仇,不对,转念一想,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遗憾,甚至把这么强烈的怒火投射到应炀身上,只是一个回答而已,其实没那么重要吧,自己怎么这么放不下。
  “怎么了?”南谨问他,应炀虽然叫的是南谨,但一眼就看了他身边面色不善的木子,不过也没多想,继续自顾自说自己的:“我们应该发现了那群人的活动轨迹。”他故意停了一下,故作玄虚,“他们一直在往深山里移动。”
  “你们怎么发现的?”木子没好气的问。
  应炀明显怔了一下,略好笑:“你怎么了啊?”木子不自觉看了一下南谨,“没……没怎么啊。”
  应炀意味不明的笑笑,“昨天南谨说你们也要调查目前病毒扩散的范围,所以我们达成了合作,城市里应该被攻克的差不多,我今天就先让几个人去踩了踩进山的路,前几天下过大雨,路上泥泞难行,他们看到了新的车辆行驶痕迹,像是我们猜测的房车,所以马上跑回来告诉我。”
  “哦。”木子闷闷的回答。
  “你们什么时候能走?”南谨问应炀,既然是殊途同归,早晚要遇上,他们没必要躲着对方,而且,现在的情况紧急,没时间考虑那么多,如果只有他和木子两个人,或许要再规划一下,但既然和应炀一起行动,他们的人数不在少数,未必不占优势。
  应炀明白了他的意思,“随时。”又加了一句“但最好明天早上再出发,今天晚上让他们好好休息,明天打起精神来进山排查,白天就算遇到突发情况也好应付。”
  “嗯。”南谨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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