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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交付了一番安叔才暗中派人前往扬州上善堂去了,他自己则是回宫复命去。
落华殿,东方司果还在一脸沉思的想着田蕊儿的事情,这天下真的有那么相似的人吗?以她的年纪,定是随着她姐姐田梦儿一起来参加选美的,只是为何没有一起进宫来,他要好好去查查了。
也许相似之人是很多,但是他看到田蕊儿真的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心情,他激动,他感到满足,这些感觉,若不是有着血缘关系,怎么会出现呢?所以,东方司果更是肯定田蕊儿就是连城。
这里面有什么讲究,他要查的一清二楚。
安叔走进来:“公子,蕊儿姑娘已经安顿好了,公子是不是要让我去找一下田梦儿小姐?”
东方司果点点头,然后又摇头:“不,你就以她在大会上出众的表现带来,做为皇子的我会好好的嘉奖她一下的,而且,许多事,还要从她那里探听一下,蕊儿,我相信就是连城,你要叫人好好照顾,要不是今日不能出宫,我都想和你一起出宫安顿她的。”
安叔了解的点头:“公子,我已经派人前往扬州去了,相信不久就能得到有关蕊儿小姐身世的消息了,公子且稍安勿躁。”
东方司果点头,将眼中的那一抹躁动隐藏起来,明日他要亲自去看连城,要和她好好谈谈,刚才没时间多说,只能先看看田梦儿是何方人物了。
“去将田梦儿宣来吧!”东方司果慵懒的说道。
“是,公子。”安叔这就转身去亲自办理这件事了,皇宫里的自己人,并不多。
不久,田梦儿便低着头跟着安叔进了落华殿,低眉顺眼端庄的给东方司果行了礼,心里颤颤的,不知三殿下找她何事?越想心里越是不安。
在这宫里,她什么熟人也没有,本想着不选美封郡主远嫁就可以回家了,可是,没想到有可能会被选为妃子充后宫,她真是越想越害怕。
皇帝比爹爹的年纪还大呀,她怎么可以做他的妃子呢!
东方司果从来不近女色,所以落华殿里自然是没有一妃一妾的,随便看了眼眼前垂首的女子,只见她身着一件略显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上好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深棕色的丝线点缀了一朵朵怒放的红梅,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光是站在那里就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
左手上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一头长的出奇的头发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略有些繁杂的发式,确实没有辜负这头漂亮的出奇的头发,头发上抹了些梅花的香精,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味,就算他离得这么远都能闻见。
发髫上插着一根翡翠制成的玉簪子,别出心裁的做成了带叶青竹的模样,真让人以为她带了枝青竹在头上,额前贴着好看的额饰。
不过,她低着头,看不出她的容貌,不过光是这样的着装,便能看出她是清雅之人,喜欢与梅竹打交道的人,自然是骨风清高之人。
“抬起头来。”东方司果低低的道了声,心想,他只是想看看这女子和蕊儿像不像而已,绝对不是因为她这清高的打扮而受吸引。
低沉又不失迷惑的声音让田梦儿身体一僵,咬咬下唇,然后缓缓地抬起头来。
入眼的便是一个英俊的男子,只见他;半倚着身后的红木椅,右手覆在茶杯上,左手闲散的搭在木椅上,一副慵懒的姿态。
银灰色的缎子面料的缎袍,外边罩了一件浅灰色的纱织薄衫,玉冠高束墨发,戴了一个象征他皇子身份的黄金王冠。
五官棱角分明,只是脸上不知因何多了一道伤痕,却也不影响他俊朗的面容,那眼光似乎在打量她,让她心里一悸,那深不见底的眼神像是要将她看透一般,竟让她站在那里有些不寒而栗,随即立马低下头去:“殿下天姿,民女不敢窥视,望殿下恕罪。”
清幽的声音款款而出,东方司果的手指在茶杯上叩了叩,就在她抬头的那一瞬间,他已经将她的容貌看清了,那用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更衬出她皮肤白皙细腻,妩媚迷人的大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淡淡的抹上一层浅红色的唇红,整张脸显得特别漂亮。
那是一张高雅的美人脸,和田蕊儿的那鹅蛋脸明显的不一样,而且,他的确没有看出她和蕊儿相似的地方。
为了确定这件事,他突然站起来走近田梦儿。
田梦儿见面前的地上多了一双银质的短靴,心里一咯噔,还没等她行礼便被东方司果用食指挑起了下巴,看似轻佻放荡的纨绔子弟,但是那眼里却没有那种让人恶心的光芒,反而是让她有些害怕的深邃。
19。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第19章 试探
四眼相对,她从他眼里没有看出任何的调戏之意,反而看出他透过她,好似在找寻着什么,莫非,自己和他的朋友有些相似?他透过自己在思念那个女子么?田梦儿这样想着。
而东方司果再一次确认了,她,和蕊儿一点也没有相似的地方,放了手回到座位,依旧是那低沉的嗓音:“姑娘请坐。”
丝毫没有为自己刚才的轻薄感到内疚,尽管这样的动作他也是第一次做出来。
田梦儿福了福身并不敢坐:“谢殿下,殿下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民女要是知情,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没有对上他的眼睛,那是大不敬之罪。
东方司果又是一阵沉默,看了她的头顶许久才出声问道:“姑娘是扬州人?”
田梦儿一愣,随后轻轻点头:“回殿下,民女是扬州人。”
“姑娘下面还有个妹妹,名唤蕊儿可是?”东方司果又问道,口气依旧很轻。
田梦儿听到蕊儿二字猛地抬头,眼里闪着一些泪光的看着他:“殿下难道见过我妹妹?”
要是见过,就是说妹妹没事么?是么?她紧张的在宽大的袖子里握紧了拳头,也忘记了不能这么冒失的盯着殿下看。
东方司果自然是不知道她为何会这般激动,只是点点头:“令妹我已经安顿好,她说想要见你一面,只是今日本殿有事不能出宫,本殿答应了令妹明日带你出宫见她。”
田梦儿早就泪如雨下了,东方司果说了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蕊儿还活着,蕊儿还活着,爹爹,妹妹没有死,我也不用愧对您老人家了……
东方司果惊讶的看着面前梨花带雨的女子,她好似又伤心又高兴,这之间,有什么故事么?
一方洁白整齐的手帕递到她面前,“不知姑娘为了何事动容?”
田梦儿这才回过神,见自己竟然在外人面前落泪,而且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殿下!她慌乱的退了两步然后抬起自己的手巾拭泪,再抬头,已经是明眸皓目了:“民女一时情不自禁,殿下恕罪,殿下真的见过蕊儿吗?她还活着,对吗?”
她有些急促的看着东方司果问道。
东方司果蹙眉,拿着手绢的手还僵在空中:“活着?”
眉头瞬间皱紧,脸色也黑了下来,看着比他矮了半个头的田梦儿,比起刚才的如沐春风现在真的挺像地狱罗刹的,脸上那道伤痕也跟着他面部的扯动而显得有些骇人。
田梦儿一惊,怎么,她惹怒了殿下?忙跪倒在地:“殿下恕罪。”
东方司果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阴着脸问:“说,蕊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声音尽管还是低沉,但是和刚才相比更是低了几分,而且还夹杂着火气?田梦儿身子一颤:“回殿下,我们姐妹本是一起前来入宫选美的,只是半路上马儿受到惊吓,蕊儿不慎掉落悬崖,我以为蕊儿已经身亡,今日听殿下说见过蕊儿所以一时激动才……请殿下恕罪……”
一边这样说,一边却在疑惑,妹妹和自己从来都在扬州,根本没有来过京城,这殿下怎么会认识蕊儿?而且好像还很关心蕊儿的模样,难道他喜欢妹妹么?
这样一想,她竟然感到有些失落……
东方司果一听原来是这样,好在蕊儿无恙,不过,那群照顾不周的人,哼!
“来人!”他喝了一声,田梦儿一惊,以为是殿下要拿她如何,只听他对进来的手下道了句:“去查查前往扬州去接人的官吏,将他带过来!”
手下人见主子黑着脸想必是要发难了,于是忙跑出去办事去了。
东方司果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田梦儿,下一刻,他已经亲自扶她起来了,脸色也缓和了些:“田姑娘不必紧张,本殿不是滥杀无辜的人,现在,本殿下问你的事,你要如实回答才是。”
田梦儿怯怯的回了声是:“殿下尽管问,民女一定回答。”
“嗯。”东方司果拉着她坐下,自己也回到自己的座位看着她:“蕊儿是姑娘的亲妹妹?”
田梦儿心里一惊,但是好在脸上并没有什么波动,回道:“回殿下,蕊儿和小女子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东方司果恩了声,然后又问:“令堂是做什么生意的?”
“回殿下,爹爹是开药铺的,我们家世世代代是医学人家。”田梦儿如实答道。
“令妹今年芳龄几何?”东方司果突然有些紧张的问,这个问题,他最在意。
“妹妹今年十六了,是腊月的生辰。”田梦儿柔柔的回道。
“那,她娘亲可还在世?”东方司果听着越来越难过,她真的不是连城吗?连城今年才十五岁,是在灿烂的八月出生的呀。
田梦儿也看出他神色飘渺,似乎在伤感什么,那是一种落寂的伤感,她竟然为此感觉有些难过。
“回殿下,蕊儿的娘亲杜姨娘只是一个无名的女子,之前爹爹也不知他在外边还有个女儿,直到蕊儿的娘亲带着年方四岁的女儿说是爹爹的骨肉爹爹才知情,本来姨娘是想独自抚养妹妹的,奈何病魔缠身她无奈之中只能将妹妹送回来认祖归宗,没过多久,杜姨娘就病逝了。”
“原来是这样。”东方司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里更加难过了,看她们的样貌没有相似之处他还暗自高兴,可是蕊儿竟是这样的身份,不管如何,蕊儿,他是要定了,就算不是连城,他也会保护她,冲着对她第一眼的那种感觉。
“多谢姑娘告知这么多,姑娘且先回去吧,明日准备好和本殿一起出宫去看蕊儿。”
东方司果对她说道,似乎在想什么,所以并没有看田梦儿。
田梦儿虽然不解,但是也松了口气,说了声是然后退出了落华殿,大大的松了口气,这殿下问起蕊儿的身世是为何?她刚才没有失态吧?真想快些过了今夜,明日就能见到蕊儿了。
双手合十,田梦儿泪光闪烁:“谢谢老天爷让妹妹还活着,梦儿日后定会日日拜谢。”
在别院的田蕊儿因为无聊所以在院子里到处走动,不过她遇见了一棵花草就蹲在那里半天,研究起药草她就是没日没夜的人。
“小姐,您在这做什么呀?”一个小巧的丫头好奇的问她,安总管说了,要好好伺候这个小姐呢。
田蕊儿抬头对她甜甜一笑:“这是一种药草,能让人浑身奇痒无比呢。”
小丫头一惊:“啊,这草这么厉害呀?”幸好平时她都是不怎么碰那些花草的,否则……
田蕊儿点头:“这里有好多我没见过的花草,我真想研究完了再离开这里呢,等明日见了姐姐,我一定要请求,啊,对了,带我来的那个大叔叫什么呀?”她这才想起她还没问过那个大叔的名讳,还有那个脸上有疤痕的公子呢。
不过,那公子给她一种好熟悉的感觉啊,他对她保证说会带姐姐来看她,她不知怎么的就对他莫名的信任呢。
“回小姐,那是安总管。”小丫头回道。
田蕊儿这才点头:“那你呢,你叫什么呀?”她明亮的盯着小丫头问道。
“回小姐,奴婢唤巧巧。”
“嗯,巧巧,我叫田蕊儿。”田蕊儿大方的自我介绍道。
“小姐,奴婢早知道啦。”巧巧笑着回道,这小姐真大方。
皇宫,田梦儿痴痴地看着天边的毛月,这一夜怎么这么长呢?
突然想起今天是三月二十三了,她脸色霎那间惨白无色,今天是二十三?!她又急又惊,坏了,蕊儿!
20。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第20章 死要面子活受罪
田蕊儿躺在高床软枕上,额头上冒了一层冷汗,嘴唇也有些发白,她浑身颤抖着,似乎很痛苦的模样,忽然,她猛地睁开眼睛,抱着头蜷在一块,头疼欲裂。
“爹爹,爹爹……”她无力的叫着,然后踉跄的下了地,一手扶着头连鞋子都没有穿,目光空洞的出了房门。
巧巧出去小解回来见床上没了人,不由得面如死灰的大喊起来:“不好了不好了,小姐不见了,小姐不见了!”
这一喊,立马有人声攒动,向这边奔过来。
田蕊儿并没有出府,说起来,她根本出不了府,现在的她就好像受惊的兔子,将自己藏在一个黑暗的地方,她听见了好多人声,他们在找她,在找她,不,她不能被他们找到了,不能……
她浑身颤抖的躲在那里,眼神涣散:“爹爹,爹爹救我……”
弦乐只是无心的路过,听见了这低沉无助的求助后他心里一痛,这不是蕊儿的声音吗?飞身进府找到了她,见她身着雪白色的中衣缩成一团,他心痛难耐,一把将她抱起:“蕊儿?蕊儿你怎么了?别吓我啊蕊儿?”
他摇晃着怀里的人儿,可是怎么摇晃那娇小的人儿好像都没反应,只是目光呆滞,她是被这里的人欺负了吗?弦乐的眼光猛地暗了下去,现出了冰冷骇人的无穷杀机。
“走,到那边看看!”有声音传来,还有脚步声,弦乐将田蕊儿放下,等他起身之后,已经有火把将他们照亮了,有人看见田蕊儿便叫了一声:“快,人在这,在这……”
话没说完,弦乐的快剑已经将他的命送去见了阎王爷。
“混蛋,竟然欺负蕊儿,去见阎罗王吧!”身体快速的穿过那几人,回头抱起颤抖不已的田蕊儿便飞出府去。
那几个站立的人突然一起倒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却永远的不能见到明日的太阳了。
回了客栈,弦乐小心翼翼的将田蕊儿安放在自己的床上,却见她还是浑身抖得厉害,他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她后背:“蕊儿乖,不怕,弦乐在这里,弦乐会杀了那些坏人的,不怕不怕啊……”
谁知田蕊儿听了杀这个字眼后更加的激动了,口齿不清的说着:“杀……杀……”
弦乐一听,她果然是受了欺负了,他真想回去将那里面的所有人都杀了,可是她这个模样,他不能离开她。
田蕊儿抱着头,痛苦的说着听不清的话,弦乐也不知怎么办,最后只有点了她的睡穴她才安静下来。
将她扶着躺下盖了被子,弦乐已经来不及品味这失而复得的高兴,只是担心着她的身体,才一天不见而已,蕊儿怎么这个样子了?
另一家客栈,沈犁铧黑着脸,平日的笑脸已经不见了,身边的夜风和素琛也是一脸的黑压压一片,气氛十分僵硬。
“大半夜的竟然玩失踪,青城,你真是越来越不乖了!”沈犁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