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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儿装作惊讶:“啊,真有这样的传言么?我可未曾听说。”
蠢蠢欲动10
三三笑道:“公主长居深宫,被皇上保护得极好,怎么会知道世间的传言。公主,如果皇上不在您的身边,您可要好好地藏住您的容颜,别让这世间的男子轻易给看到了。”
难儿道:“如果我足够强大,就不怕污浊的男子欺凌了罢?”
三三愣了一下,微笑:“这种想法,跟皇上一样呢。您若能跟皇上一般,这世上,自然无人敢对您心怀不轨。”
“我可不敢跟皇上比,我只希望莫要让皇上失望。”
“您不愧是皇上最疼爱的公主。”
难儿话题一转,装作好奇地道:“不知宋老板与皇上又是如何相识的?皇上与您的交情似乎非同一般啊。”
三三道:“说来话长。”
难儿赶紧道:“如果不便说明,难儿就不要听了。”
三三道:“说与公主听并无不便,我便简单说说罢。”
“我本是宛国的一名妓女,九爷攻进城时,我与姐妹们担心受辱,打算集体自焚。在点火之前,我当着中朝士兵的面,大骂九爷残暴无道,我等虽为妓女,却宁死也不让敌人碰我等一根毫毛。没想到,九爷听说后却赶到我等面前,说只要我等归顺中朝,即可获得自由,她保证不会伤害我等一根毫毛。”
说到这里,三三笑个不停:“说起那时的情形,现在想起确实有趣。原本我们死意已决,就豁出去了,完全不把九爷放在眼里,一个个骂得异常起劲,什么恶毒的言语都说遍了。九爷倒也有耐心,听我们骂完后,就与我们辩论。辩论了整整一天后,我们全被九爷说服了,乖乖地丢掉火把下楼来,任凭九爷处置。”
难儿道:“后来呢?”
三三道:“九爷给了我们一大笔谴散费,让我们各自散去,顺便问我愿不愿跟她进宫当她的妃子。我不愿受那宫里的规矩束缚,而且姐妹们早已无家可归,便想带着姐妹们出家为尼。九爷便提出愿捐资我们在京城开全天下最大最豪华的妓院,还说允许妓院提供男色和女色。”
说到这里,三三笑得很厉害:“我们都被九爷的提议给吓到了,可过后想想,开一所全天下最大最豪华的妓院,不是很棒的事情吗?而且皇上应允我们,我们可以遵从己愿选择客人,不必勉强自己接客。”
难儿道:“可是……从良嫁人不是更好?”
三三嗤之以鼻:“从良嫁人?无论我们如何年轻貌美或多才多艺,天底人的男人都不会善待我们这些出身青楼的女子,而呆在青楼里,男人却都哄着我们讨好我们,我们何苦当一人的专有物?再说了,接受九爷的提议,我们既能得到保护,又有权选择客人,还可以名扬天下,何乐而不为?”
难儿:“……”
蠢蠢欲动11
三三自傲:“公主一定不知,这天上人间可是天底下最有名的青楼和玩乐之所,全天下有权有势的人没有不想来店里见识的,我们挣的钱足够姐妹们年老色衰后衣食无忧。”
说到这里,她冲难儿眨眨眼:“你可是这京城为何如此富庶?天上人间功不可没。”
难儿听得半晌无语,最后才道:“难儿受教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三三先去忙了,难儿随意转了一圈后,回到孤独旁边。
此时,天色已暗,挂满舞台四周的灯笼全点燃了,眼前一片灿烂。
舞台后方挂着巨大的画卷,在灯光的衬映下,这些画卷上的景色栩栩如生。
而台下,早已高朋满座。
戏剧很快就开场了。
难儿看过很多的戏剧,但这次的戏,却是她想都未曾想象得到的。
剧中人很少唱戏,几乎全是对话,节奏比普通的戏剧快上很多,而舞台的背景也随着剧中场景的变化而变换画卷;而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与她所知道的任何剧目都不一样……
她看到台下的人群中竟然有很多名媛贵妇,她们与男客人各居一边,中间用屏风隔开,一个个看得泪脸涟涟,有人还取下面纱拭泪;而她们中的不少人,居然还带着显然是卖色的男子……
这是只有独孤才能做出得来的举动……她苦笑着,看向身边的独孤。
独孤看着舞台,看得很专注,却没有为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命运有丝毫动摇。
当他人在泪眼涟涟时,她连眼都不眨一下,甚至还表现出冷酷和鄙视之色。
是啊,独孤是厌恶男人的,也是痛恨男欢女爱的,她让天上人间演这样的戏,也许是为了赚钱吧。
独孤,是个高明的商人。
难儿暗想,独孤这些惊世骇俗的举动,一定会被世人讴病吧?一定有很多人对她不满吧?
如果有一天独孤失势或有强者出现,她的地位一定会动摇,但现在,正是独孤势力最盛的时候。
胡思乱想间,剧情慢慢进入gao潮,她不知不觉就被故事吸引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剧终了,全场观众却还沉浸在故事中,一片沉寂。
难儿也一样,呆呆地看着空荡荡的舞台。
独孤却站起来,拉起她的手:“难儿,我们走罢,我带你去看看这京城的夜景。”
她回过神来,跟着独孤来到主楼前。
主楼就在大街边,高达三层,虽然一二层人满为患,三楼却极为安静,那是最尊贵的客人才能踏上的地方。
独孤拉着难儿站在栏边,看着眼前的大街道:“这就是天底下最美丽的街道。”
难儿一眼望去,被非同凡响的景色眩得眼前一片灿亮。
疑是银河落人间——她只能这么形容眼前的夜景。
蠢蠢欲动12
十里长街,挂满大红灯笼,两排灯光就像两条闪亮的巨龙,遥遥伸向远方;所有商铺仍在开张,点着形形色色的烛火,宛如繁星点缀其中;而街上的行人,并不比白日有所减少,甚至还显得愈加热闹欢盛;还有数不尽的摊贩来回穿梭……
仰天看天,天上虽然繁星密布,但又怎能与眼前的灯火辉煌人声鼎沸更让人眩目。
眼前这景,让她第一次知道夜色也可以如此之美,让她觉得这夜,似乎是活着的。
放眼天下,这世上再也不会有这般繁盛灿烂的夜景了。
独孤凝视着眼前这街,道:“这城市的夜景,美吗?”
难儿由衷赞叹:“美,美极了。”
独孤慢慢道:“这条街,叫朝阳大道,天朝,也有一条朝阳大道。”
难儿道:“天朝的朝阳大道,一定比这里的,更美吧。”
“啊,大概是吧,我记不太清了。”
难儿忽然想起,独孤的天朝记录里,似乎有“朝阳大道”这四个字。
独孤,是在想念天朝吗?
既然天朝如此之好,她为何要来这遥远的中朝?
是否要杀绝天下,征服天下,她才会回到天朝?
“这街道,会亮到什么时候?”
独孤道:“当太阳出现的时候,这夜,就会结束。”
这街,要亮一宿吗?
难儿暗道,天底下,只有独孤的城市才会彻夜通明。
独孤并没有夸大其词,这街,即使夜深人时,这街灯仍是亮着的。
难儿要回房休息了,独孤却仍凭栏看着街灯,没有半点睡意。
在这十里繁华中,她是不是看到了故乡的影子?
在难儿和孤独在天上人间欣赏京城夜景的时候,皇宫也烧起了一把通天大火。
东桑公主居住的彩云之楼突然起了一场大火。
彩云之楼四面挂满了层层纱帘,起火后火势迅速蔓延,那着火的纱帘甚至随风飘摇,远远望去无比的美丽,却也无比的危险。
虽然火势发现得很及时,但要熄灭高达三层的火楼,谈何容易。
这夜,有很多人奔走救火,却也有很多人在欣赏这美丽的火景。
大火燃烧了一夜。
太阳升起时,火终于灭了,但彩云之楼也成了废墟,往日如烟如梦的美丽已不存在。
东桑公主安然无恙。
因为有人彻夜看护,火灾刚起她就被扶走,火势并未对她造成伤害,然而,她却因惊吓过度而病了,头晕,呕吐,肚子疼,浑身无力,脸色苍白。
太医赶过去给她诊治,于是,她怀孕的事情再也瞒不住了。
当然,这是非常机密的事情,没人敢声张,只是暗中报告给皇后和柳贵妃。
皇后和柳贵妃知道此事后非常震惊,严厉责问东桑公主这孩子是怎么来的,甚至还要求当场打掉孩子,东桑却什么都不肯说,只说一切等皇上回来再说。
大祸临头1
东桑公主身份特殊,高皇后和柳贵妃不敢轻易得罪她,只好让她先到其它宫殿休息。
天明的时候,独孤回来了,高皇后、柳贵妃、东桑公主早已等她多时。
独孤听了以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淡淡地问:“火是如何发生的?”
东桑公主双手护着肚子,一脸警惕地看着高皇后和柳贵妃:“我全然不知。当时,我睡得正好,忽然听到侍女大喊起火,然后匆匆离开。刚下楼没一会,整栋楼全都陷在了火海中。如果我晚半刻离开,恐怕就要身葬火海了。最可怜的是我肚里的孩子,差点就受惊流产……”
柳贵妃不看她,对着皇上道:“皇上,这火是如何起的,臣妾自然会查清楚,但公主这肚里的孩子,来得比这大火更为蹊跷啊。”
东桑公主往皇上的身边靠:“怎么蹊跷了?我这孩子可是经过皇上同意的。”
柳贵妃道:“皇上,东桑公主说的可是真的?”
独孤道:“孤确实说过允许东桑公主育子。”
柳贵妃道:“皇上,这太荒唐了!”
独孤道:“这是孤与东桑郡的约定,允许东桑公主孕子继承东桑候的爵位。”
柳贵妃:“……,可皇上,这事若传了出去,皇上的颜面和皇家的威严只怕要遭天下人耻笑……”
东桑公主道:“这事只要不传出去,不就行了。”
柳贵妃:“不说皇宫这么多人,只是公主身边就不知多少仆从侍女,怎能瞒得过天下人?”
东桑公主道:“怎么瞒不过!大不了我不出门见就是了!”
柳贵妃:“东桑公主是怎么样的身份,如若长期不出门,必然会令人生疑!”
东桑公主恼了:“既然这宫里容不下我,我回东桑郡生孩子罢。”
两人争执不下,高皇后终于发话了:“既然皇上与公主有约在先,我们也不能违背皇上的约定。只是纸包不住火,东桑公主之事迟早会在宫里传开,到时众姐妹只怕不服,万一有人效仿,这后宫只不知乱成什么样子。得想一个万全之计才行哪。”
柳贵妃一脸不服:“妃子与人私通生子,这么淫乱的事是自古以来历朝历代都不能容忍的事,是要杀头的,怎么能轻易就放过了!”
东桑公主被她的话激怒了:“皇上不能赐予我等子嗣,我们守寡就算了,难道还要断子绝孙吗?”
话一出口,她脸色就猛然一变,知道自己说错了,赶紧跪下来:“皇上,东桑只是一时间口快无心,请皇上恕罪!东桑对皇上的心意犹如磬石,绝对没有半点虚假……”
独孤神色不变,只是淡淡地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东桑公主咬了咬唇,半晌才道:“我也不知……”
独孤道:“这孩子,可是在宫里怀上的?”
东桑公主白了脸:“这个……”
大祸临头2
独孤虽然允许她怀有孩子,但这并不代表允许她可以背着皇上与男人私通——与什么样的男人生孩子、在宫里还是宫里幽会、对方的身份等等这些,她全部没有跟皇上说过,甚至,整个宫里的人都不知道。
她没有请示过皇上,就悄悄地怀上了孩子,这简直是无视于皇上的威仪。
独孤道:“这孩子若生下来,名义上也算是孤的子嗣,孤难道不该知晓自己在为何人承担育子之责吗?”
东桑公主:“……”
柳贵妃道:“皇上所言极是!就算皇上宽宏大量,以国事为重,但你若要生子,也应考虑周全,报告皇上。如若孩子的父亲是逆臣草寇或邪恶之人,莫说东桑郡,恐怕整个中朝都要被连累,皇室名声尽毁!”
东桑公主急急道:“他才不是这样的人!我是说,孩子的父亲绝对不是什么邪恶之人,他的风采人才配得上我公主的身份,绝对不会辱了未来的东桑候之名!”
柳贵妃咄咄逼人:“莫非这孩子是朝廷大臣或皇亲国戚的血脉?”
东桑公主喃喃道:“这……我我不知道。”
柳贵妃冷笑:“不知道?这孩子应该有三四个月大了吧,你居然不知道孩子生父的来历?在皇上面前,你也敢说谎吗?”
东桑公主慌张地摇头:“没没有!东桑没有欺骗皇上之意!只是,东桑只是偶遇那男子,一见钟情,就与他约定每月私会一次。我以为他是哪位娘娘的亲人,不想让他为难,所以从未问他的身份,而且上个月我们已约定以后绝不再见……”
柳贵妃道:“哼,这男子月月都能出现在这宫中,你难道就不担心这男子有图谋吗?”
东桑公主坚定地摇摇头:“不!他绝对不是什么可疑之人!我相信他必定是出身富贵,恐怕还是皇亲国戚,他绝对有资格担当孩子之父。”
柳贵妃道:“如果真是这样,更应找出孩子生父的身份,再思对策。总之,这事必须要瞒住天下人的口,绝不可让天下笑话皇上和王室。”
说到这里,她看向独孤:“皇上,您意下如何?”
独孤不答,而是问一直沉默的高皇后:“皇后,你觉得此事如何处理比较妥当。”
皇后沉吟一会,道:“君无戏言,皇上居然应允东桑公主生子继承东桑候爵位,理当守约。但如柳贵妃所言,此事要瞒住天下人,所以,臣妾认为不妨让东桑公主以外出避暑为名,秘密生子后再回宫,而孩子,可以送给可靠之人抚养。皇上以为如何?”
独孤问东桑公主:“东桑,你觉得皇后的提议怎么样?”
东桑公主低头想了一想:“这样也好,在这宫里,万一再出现昨夜这样的事情,不要说孩子,恐怕连我都保不住了。不过,我有一事相求。”
独孤道:“说。”
大祸临头3
东桑道:“我希望皇上保护我的孩子,务必让这孩子平安长大。”
独孤一口应承:“行!孤会安排你居住于秘密行宫,派大内高手保护,直到孩子送到东桑候身边为止。”
东桑公主跪拜:“谢皇上。”
独孤扶她:“你有孕在身,快起来,别跪坏了身体。”
柳贵妃又道:“孩子生父,就这么放过了?”
东桑公主恼怒地瞪着她:“都说我不知道孩子生父的身份了,你还想怎的?”
柳贵妃道:“你不知孩子生父的身份,但孩子生父难道也不知你的身份吗?如若这男人将来将这等丑事召告天下,或者借这孩子扰乱朝廷国家,你担当得起这责任吗?”
东桑公主道:“虽然我不知道孩子生父是何人,但他的容貌仪态气度,举世无双,绝非庸俗邪妄之人。这样的人,怎么会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