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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反映落在夏西镜眼里,她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大步出了宫门。看来顾景之对龙天影也不是完全忘却的,否则怎会有如此反应。
她回到屋子,照着龙天影的吩咐将顾景之的回应写了下来。信笺绑在鸽子的腿上,她推开窗子,白色的羽翼划过天际。掠过重重宫殿飞入一座府邸,停在小楼轩窗。
素手接过信鸽,取下信笺细细展开。唇畔绽开一丝笑意,顾景之,原来你还有心。龙天影冷笑,这情是真心还是愧疚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足够她杀了他!
信笺在火焰下灼烧殆尽,指尖被舔噬了一下。龙天影看着指尖,她要记住此刻的痛。因为总有一天,这份痛楚她要百倍地还在顾景之身上!
“我们要见那个小贱人!她有本事抢男人,她有本事开门呐,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她在家!”桂禾尖细的声音撞击耳膜。龙天影蹙眉,大白天怎的如此吵闹?
她探出头去,却见院子里乌压压站了一地的姑娘。王府中平日里她见过没见过的姑娘都来了。人人背着一个小包袱,不少眼睛红肿,楚楚可怜。
“龟壳,你找我?”
“你下来!我们说道说道!”桂禾仰着脖子,一手叉腰指着龙天影。
“你们上来,有话尽管说。”龙天影双目微寒,简短的一句话却让在场众人后脊梁齐齐一冷。她
们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叫杀气的东西。下面包围圈硬生生扩大了一圈。
到底是翡玉胆子大些,一昂头大步走上了楼。背后的姑娘齐齐投去看烈士的眼神。如果有蜡烛,她们一定会唱起爱的奉献。
小楼里一片死寂,如同一张吃人不吐骨头的巨口。汗顺着后脊梁流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磨人的死寂。忽然,小楼里传出一声惨叫。姑娘们面面相觑,最后仗着人多壮胆,齐齐冲了上去。
一直在树后静观其变的闵益犹豫着要不要现身。小楼里再一次陷入死寂。
良久,一片裙裾飘出。龙天影从楼里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刚吃完人的餍足。闵益捏了把汗,她不会将这些姑娘都…都……
“高姐姐——”一声娇滴滴的莺啼入耳,楼中飞出片片云彩。个个脸上都挂着农民喜获丰收的笑。
闵益张口结舌。这…这是什么神转折?龙天影对这些姑娘做了什么?姑娘们一哄而散,只有桂禾和翡玉还双目含泪握着龙天影的手。
“好妹妹,从前是我们错怪你了。你可真是天大的好人。你跟我们一起走吧,别把自个儿葬在这儿。”
“此话怎讲?”
翡玉和桂禾交换了一个眼神,桂禾上前一步道,“实不相瞒,我们这里所有的姐妹都是完璧之身。王爷他…他其实…不能人道!他恐怕只是拿我们做幌子。妹妹你还年轻,若是到了坐地能吸
土的年纪,后悔就来不及了。”
龙天影摇了摇头,“多谢两位姐姐好意,只是小怜命苦,皇命难为。”她拍了拍两人的手,“姐姐们,世人皆知你们是王府姬妾,若是再嫁或恐为难,但若你们是完璧之身,那便不同了。”
“妹妹的意思是——”
“姐姐们要为自己打算啊。”龙天影长叹道。
桂禾和翡玉双目含泪,六手交叠,紧紧握在一起。革命的种子就此种下,身后的同志情谊生根发芽。
闵益不明所以,忽然他听到不远处传来轰隆隆的动静,好似有人拆房子。他心道不妙,飞身掠向前院……
傍晚,源夕無从宫中回来。今日顾景之不知哪根神经搭错,看他的眼神怪怪的。自己一走近,就好像自己要非礼他一般。定是昨夜夏西镜那丫头乱说了什么,改日要去好好教训她一番,好教她
知道什么叫不可吃里扒外。
源夕無推门而入,一只破灯笼飞速砸来正中面门。他黑着脸取下灯笼,一座荒宅映入眼帘。院子一片狼藉,屋子也被搬空。甚至连他的衣服鞋子都只剩下零星碎片在空中飞散……
走错院子了?源夕無退了出去,抬眼看了看牌匾。金漆被刮掉了,但源亲王府四个大字还是在的。那一定是他打开的方式不对!源夕無推开门,北风卷着枯叶,王府一片萧瑟破败之景。
“本王被打劫了!!!!!”源夕無一声大吼。
闵益冲了出来,源夕無震惊地看着自己麾下这沙场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的猛将,此刻已经是衣不蔽体,满身爪痕。一副刚被蹂躏的模样。他神情都有些恍惚。
源夕無痛心疾首道,“你…你这是怎么了?”
闵益抽了抽鼻子,双目含泪,“属下办事不利,请王爷责罚。”
原来源夕無今日要遣散姬妾,发了些安家费便自己上朝去了。谁料那些平素乖巧的妻妾会去找龙天影理论。
龙天影当然顺水推舟,将源夕無的财物当了人情,让她们随便搬。如狼似虎的姑娘们将王府扫荡一空,前去阻止的闵益也被狠狠蹂躏了一番。花瓶字画也就罢了,源夕無的衣服也被撕碎分了去,留作纪念。
女人果然惹不得!这些平素乖巧地似笼中雀鸟一般的姑娘们,一旦发起飙来,就好像一头头母狮子。如此想来,小镜子真是一只乖巧的小白兔。本王要去她的碗里!源夕無打定了主意。
闵益看着源夕無绽开笑意,心下凄凉。王爷定是受了刺激,精神已经不正常了。自己一定要将心酸委屈咽下,默默支持着王爷,做王爷背后的男人!
“王爷,高家小姐那边——”
“由她去。闵益,你和管家这几日打点一下。本王要入宫借宿几日。”
王爷真是可怜,皇上早就垂涎自己王爷美色,如今可谓是羊入虎口。只为一席之地就要牺牲清白,王爷真是命途多舛。
闵益双目含泪送着“强颜欢笑”的王爷出了府,七尺男儿差点流下同情的泪……。
夏西镜从顾景之处回来,洗漱了一番准备就寝。虽说她很话痨,但也经不起如此折磨。顾景之莫不是被昶夜附体了?
她伸了个懒腰准备滚进床铺,忽然敲门声响起。大半夜的,谁会找她?
她挠了挠乱发,有气无力地应道,“来了!”
夏西镜开了没,只见某个平素高贵冷艳的王爷此刻正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自己。
来这一招!这都是她玩剩下的!她才不会上当心软——
可是这眼神……这脸蛋……这锁骨……。这胸——受不了了,夏西镜咽了口水。
“小镜,本王来巡查一下你的工作。”某人说这话已经半个身子挤了进来……
第36章 快来为本王暖床
夏西镜虽然练过些功夫;但比起沙场真刀真枪杀敌的某位前任将军来说,还是差了很大一截。于是厚颜无耻的王爷就这样闯进了她的房间,径直走到床边坐下。
“你这是做什么?”夏西镜后背抵在门口;一面防止有人忽然闯进来一面准备随时溜走。
“本王的府邸被洗劫一空;今日无处可去,所以来你这儿借宿一阵子。”
“刚刚不是说一宿么?而且…而且王爷可以去找皇上啊,他肯定会为你安排住处的。”
源夕無舒服地靠在夏西镜的床上,“半夜三更谁敢吵皇上就寝,本王权且在你这儿讲究。放心;虽然此处庙小,但本尊神是不会嫌弃的。”他伸展了一下四肢;“天色不早了;熄灯就寝吧。”
眼瞅着某个厚颜无耻的家伙就要鸠占鹊巢,夏西镜飞扑了过去,拉起源夕無的衣袖,“不行不行,你睡这儿我睡哪儿!而且明天要是被别人看到了,我以后还怎么嫁人!”
源夕無蓦地睁开眼睛,反手捉住了夏西镜的手腕。夏西镜一个趔趄被源夕無带进了怀里,她扑腾了几下。但有感于这王爷的无耻霸道不是她这个凡人所能抗衡,只得乖乖伏在他胸口。总之先顺了毛才好忽悠他。
“王…王爷…其实你留宿在这里也不是不可以。隔壁还有一个空房间,我去帮你收拾一下可好?”夏西镜试探着问道,生怕一不小心弗了源夕無的逆鳞。
“本王择床,别的地方睡不惯。”源夕無手指绕着夏西镜的发丝,忽然幽幽叹道,“长发绾君心。小镜,你的头发已经长这么长了——”
夏西镜心下蓦地一颤,往事一幕幕浮现。她记得那年她剃光了刚长出的一指长的发,就是要告诉自己,她与他的过往早已经落尽。既然落尽了,那么这三年她都在做什么?她还贪恋着回忆的余温,贪恋着如今他温暖的怀抱。
“小镜的头发虽长,却绾不住任何人的心。何况王爷的心早就要分成千八百片,散给别的姑娘了。”夏西镜坐起身,“王爷千金之躯,若是瞧上了我这张床,我便让给王爷也无妨。”
“本王还怕冷。”话音刚落,一床被子已经飞了过来。
“本王不喜欢盖这么多层被子。”
只穿着亵衣的小小身躯大步走到炉子旁取了火折子开始点火。“本王不喜欢烧炭的味道。”
夏西镜两手叉腰怒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本王只想要个暖床的。”
夏西镜手中火折子一摔,“老娘堂堂紫曦国星象师,一代杀手精英,怎可做这等事!”
“原来堂堂紫曦国星象师还有杀手这么一重身份,若是皇上和诸位大臣知道了——”话音未落,一道身影已经钻进了被窝里。
夏西镜探出头来,谄媚道,“王爷,这样暖和么?”
源夕無捏了捏夏西镜的脸蛋,“原来我紫曦国的星象师于暖床这一道果然很有天赋。想必伺候本王宽衣也不在话下吧。”
“老娘¥%&*”夏西镜几乎要暴起,脑门上的青筋已经挣了出来。怎奈她把柄还握在源夕無手中。她只能抱着王爷虐我千百遍我待王爷如初恋的心情起身帮源夕無宽衣解带。
源夕無张开双臂站在床边,夏西镜跪坐在榻上低头解着他的衣带。也不知这衣带是谁系的,解了半天也解不开。夏西镜索性跟这衣带扣子杠上了。
源夕無本想指点她一下,却被她挡住了手一个翻身推坐在了床边。她下了地,蹲□去解衣带。十指不够,连带着牙齿也咬了上去。
从后面的角度来看,夏西镜这个姿势十分暧昧。源夕無只觉得她的长发总是拂过某个特殊的地方,撩拨得他心痒难耐。但下一瞬,某人口中发出的野兽嘶吼的声音硬生生将他的欲火浇了个透。
夏西镜甩着脑袋,愣是没能将那个扣解开来。源夕無捏住了她的下颚抬了起来,修长的手指一带,衣带好似活了一般,自个儿解开了。夏西镜抬起头,就看到香艳的酥胸半露的景象。她咽了口口水,眨巴着眼睛盯着源夕無结实的胸膛。
“龙大人,你要的安息香奴才给您找来了。”一名小太监边说着边推开了门。眼前赫然出现了这样一幅诡异的场景——身份尊贵的王爷袒胸露乳,身前蹲跪着紫曦国新上任的星象师。星象师的唇边还带着可以的液体……
小太监张口结舌,僵硬地转过身带上了门,然后一溜烟飞跑着离开了。夏西镜还听到风里传来他娇羞的声音,“诶呀,好害羞。怎么这么限制级,人家还是纯洁的少年呐。”
夏西镜反应过来,立刻站起身来要追上那小太监。但站起来的时候用力过猛,一下子撞到了源夕無的下巴。她手忙脚乱去帮他揉,“王…王爷你…你没事吧?我…我——”
“好痛——”
“哪里痛?”
“这里痛,你帮本王吹吹。”源夕無扬起下巴。夏西镜犹豫了一下,这才小心翼翼地吹了吹。
“不是这里,再往上一点。”
微风轻拂,像一只猫爪挠在心上。“…还要再上面一点——”风上移,忽然停住了。
夏西镜回过神,这都快吻上了!自己怎么可能撞到这个地方,一定是——唔——
源夕無翻身将夏西镜压在榻上,撬开的双唇长驱直入。夏西镜呜呜地说不出话来,一双眼睛死不瞑目地睁着,果然是地主阶级欺压她这等平民!
呼吸有些不畅,源夕無的吻从最初绵密的细吻变得越发霸道起来。敞开的胸膛贴近她的身体,只隔着薄薄的亵衣,身体的热度传来。夏西镜只觉头昏脑涨,迷迷糊糊之中几乎要沉沦进去。一只
手探进了亵衣之中,摸索着勾住肚兜的带子。
肌肤相触,像是撩起了一把火。夏西镜闷哼了一声,忽然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涌了上来。这一次不像之前只是恶心,而是带着刺痛。那刺痛从胃里升腾起来,渐渐扩散到全身,最后扎进心里。心脏猛地一抽搐,她口中一个用力。
咸腥的味道留在唇齿间,源夕無猛地将她推了开来。唇瓣上沾了血,衬托得俊美的面庞异常妖异,眼中的怒火即将喷薄而出。
夏西镜揪住胸口的衣服慢慢蜷缩了起来,冷汗涔涔而下。源夕無俯□探上她的额头,“小镜,怎么了?”
“好…好难受……”这疼痛仿佛来自骨髓又扎在神经之上,夏西镜咬着被子。一定是绝情丹又发
作了。这几次发作让她意识到,只要她稍稍动心,绝情丹必定会发作!
此刻她只觉得痛不欲生,恨不得想求源夕無杀了她。但因为太过难受,牙齿咬得紧紧,话都不能说。源夕無俯身抱起夏西镜,“本王带你去看太医!你撑着 !”话中焦急和关切满溢。只是这些关切的话此刻落在夏西镜的耳中,只会加剧她的痛楚。
源夕無不知道夏西镜为何会如此难受,她拉着他拼命摇着头,“不…不去太医院。”
“好,不去太医院。”源夕無将她抱在怀中,伸出一只胳膊,“小镜,张口。”
夏西镜哪里还能开口,牙齿几乎要咬碎。忽然下颚被掰开,一只胳膊放了进来。疼痛让她很快又要咬牙,却只能咬在那只胳膊上。
她咬得有多痛,身体就在承受多大的痛楚。源夕無这才知道她到底有多痛。
不知是谁对她做了这样的事情!若他查出来,定会将那人千刀万剐!!
许久,疼痛缓和了下来。夏西镜已经是满头大汗,源夕無将她放在床榻里侧盖好被子。自己就睡在外侧守着她,直到她安然入眠这才也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夏西镜如常睁开眼睛坐起身揉了揉一头乱发。昨晚好像做了个怪梦,居然梦到源夕無进了她房间,还让她暖床。这么羞羞的梦一定是因为她到了思春年纪的缘故。是该找个男人了,夏西镜长叹了一声。
“日上三竿还在睡,除了猪以外,本王就没见过更能睡的。”
魔音入耳,夏西镜揉了揉耳朵。幻听!一定是幻听!但端着粥的某人径直坐到了她床榻边,双眸如沉水。幻觉!
“怎么,还要本王喂你么?”
夏西镜认命地睁开眼睛,源夕無正举着勺子看着自己。她下意识地张口,喷香的粥流入口中。好吃,这辈子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粥。这位做粥的师傅一定是一位居家好男人,改日要去认识认识。
“本王的手艺不错吧?”源夕無瞧见夏西镜的神情,忍不住得意道。
夏西镜差点将口中的粥喷了出来,她实在难以想象某个无耻霸道的王爷围上围裙在锅台旁煮粥的
场景。
吃完粥,夏西镜想起自己还有早朝,便要起身。源夕無却按下了她,“本王今日帮你请了假,你好好休息一天。”
“啊?请假?那…那我的全勤怎么办!”夏西镜面如死灰,她一个小小的工薪阶层,哪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