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个米色的屏风并排放在珠帘后,屏风上面画着的是牡丹,雍容华贵,给这个朴素的屋子里面平添了一些贵气,观察入微者甚至可以察觉到屋子主人那隐晦的权位之心。
跟着两人走到屏风后面,一个巨大的木桶就放在那里,里面是一些温水,冒着一些热气,里面似乎倒了一点香露,飘着淡淡的香气。上面还漂着一层红色的玫瑰花瓣。
单昕毓眸子一闪,看着悯妃道:“爱妃倒是聪明,知道朕今日会来你的悯惜殿,早早的备好了浴汤,这会儿刚好可以用了。”
悯妃脸色一白,随即脸上带着一丝哀愁,眼睛也蒙上了一层雾气:“臣妾每日出去前都会备上热水,希望皇上哪日来了有浴汤可以暖暖身子,消除疲劳。只是皇上已经半年未曾来臣妾的悯惜殿了。”
悯妃说着,悲从中来,眼角落下了两滴珠泪,当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楚楚动人之姿,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呵护。
单昕毓举起袖子拭去她脸上的泪痕,那小心翼翼的动作,如同面对的是一颗稀世珍宝,唯恐一不小心留下一丝瑕疵。
擦完泪水,单昕毓邪魅的一笑,拦腰抱起悯妃,在她的惊呼声中轻轻地将她放进浴桶内,然后自己迅速的脱掉外袍扔在地上,再然后是里面的衣服,当脱下最后一件亵裤,单昕毓抬脚踏进浴桶内,和悯妃面对面的坐在浴桶里面。
悯妃满脸的惊诧,然后目瞪口呆的看着单昕毓以最快的速度撕掉她身上湿透的枚红色宫装抛在地面上,当两个人裸裎相对的时候,悯妃才晕红着双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从头到尾,冉梦露都呆呆的看着单昕毓的一举一动,嘴角早已笑的麻木,习惯性的扬着,忘记了下垂,就那么呆愣愣的看着浴桶内赤裸的两个人。
单昕毓回头却看到冉梦露呆滞的表情和上扬的唇角,看起来如同在讽刺他一样,眉头一皱,怒喝道:“冉梦莹,似你这般每做一个动作都要朕命令,倒不如朕自己来了,要你何用?过来为朕和悯妃沐浴。”
冉梦露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前几天还和自己纠缠的躯体,此刻和另一个女人坐在同一个浴桶内,她忽然想笑,这个世界居然是这么的戏剧。单昕毓居然会这么做。
嘴角的弧度在逐渐扩大,如同心底的伤口,一点一点的撕裂,一分一毫的粉碎。
带着灿烂的笑容,冉梦露走到浴桶前,执起一旁备用的毛巾湿了水缓缓地擦着单昕毓的背部,从没伺候过人,力道却拿捏得很好,不轻不重,不疾不徐,很舒服,如同按摩一般。
他的背上很多伤口,那么多的鞭伤全都是她给的,几年时间,伤口虽然好了,却留下了无法磨灭的伤痕。
冉梦露嘴角的笑终于跌落,眼中亮光点点,闪烁着动人的水花,楚楚动人之姿,惹人怜爱,由于是在单昕毓的后面,所以单昕毓并没有看到,却被悯妃看到,悯妃自然不会说,因为她怕,她怕单昕毓看到冉梦露这一副绝美的神态。
她不会给冉梦露一丝翻身的机会,因为冉梦露给她的威胁太大。
刚入宫就被单昕毓不顾朝臣反对立为后宫唯一的莹贵妃,而且日日欢宠,单昕毓都已经半年未来自己宫殿了。
这样的恩宠让她嫉妒,却没想到有一天两个人的关系会变成如此,让她有了可趁之机。
单昕毓的目光逐渐变得幽暗,泡在水里的分身随着冉梦露的动作逐渐胀大,顶在悯妃的小腹上。
悯妃察觉到了单昕毓的变化,狠狠地瞪了一眼冉梦露,冉梦露眼中的泪光终于被收了回去,重新换上一副笑颜,手里的动作却不停。
当她把单昕毓的背部擦干净的时候,正准备去给悯妃擦身,却看到单昕毓的身子一动,向前顶去,悯妃闷哼一声,脸颊瞬间涨红,方才阴狠的眼神变得氤氲。
任是再如何阴狠的人,也还是个女子,在别人的面前交欢,悯妃还是忍不住的战栗,羞耻使她变得敏感。
当单昕毓的动作终于停止,水波缓缓地平静下来,冉梦露觉得自己要窒息了,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就看到自己最爱的男人在自己的面前和另一个女子做着四天前他们曾做过的事。
这个男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可以这么狠?为什么可以这么残忍的践踏她的尊严?
泪水终于滑落脸颊,冉梦露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被单昕毓揉成了粉末,找不到一丝痕迹。
第九十一章 羞辱(三)
此刻,浴桶内的悯妃在享受着情爱过后的余韵,脸颊通红,浑身疲软无力,刚才的动作让水里漂着的玫瑰花瓣粘在了她的胸前,为她平添了一抹妩媚。
单昕毓则闭着眼养神,分身还在悯妃的体内,感受着她的湿滑紧窒。
两个人都没有精神去顾及屋子里的另外一个人,或者说早已忘了屋内还有别人。
冉梦露擦干脸上的泪痕,迫不得已的用内力消去眼睑上的晕红,她不愿单昕毓看到她的泪水,她的脆弱。
缓缓地走到悯妃的背后,冉梦露忽然有点下不去手,手里的毛巾被捏成一团,微微颤抖。
她没有办法把自己的手放进两个人刚刚交欢过的水中,她感觉是那么的心痛,原来,还没有麻木。
恍惚间,看到单昕毓的眼睑微动,似乎想要挣开,冉梦露紧闭一下双眼,眨去眼中的情绪,嘴角依旧带笑,颤抖着将手里的毛巾泡进水里,然后轻柔的搓着悯妃的背部。
悯妃刚刚被单昕毓一通胡闹,闹得浑身疲软无力,此刻被冉梦露那种按摩的手法擦着身子,只觉得很舒服,酸软的身子也有了些精神,不禁微微眯着双眼,嘴角带着舒适的笑容,享受着冉梦露的按摩。
擦完背部,冉梦露又换了毛巾,为两人擦干净胸膛和腹部。
再之后,单昕毓竟拉着悯妃在浴桶里站了起来,精壮的身体没有一丝赘肉,上面沾着水滴和一些玫瑰花瓣。
悯妃细致的腰身没有一丝赘肉,窄小的臀部微微上翘,胸前的两座肉峰不大不小,长得很精巧。没有下垂,就那么挺立在空气里,上面带着粉色的光泽,还粘了几片玫瑰花瓣。
此刻,单昕毓早已从悯妃的体内退了出来,冉梦露才没有更多的尴尬。
冉梦露拿毛巾沾了水又为两人擦了下身,才晕红着脸颊,将毛巾丢在一旁的金盆内,摘去两人身上粘的玫瑰花瓣,另取两块干毛巾为两人擦干了身上的水珠。
然后单昕毓抱起悯妃跨出浴桶,任由冉梦露为他们擦去腿上的水珠,然后就那么赤着脚走进床内,只抛下一句:“帐外跪侯。”
冉梦露将所有用过的毛巾丢进金盆内,所幸还有一块多余的毛巾,她狠狠地擦了两下手才将那块毛巾也丢进盆子里,然后走出屏风,跪在白色的纱帐外。
此刻的冉梦露终于崩溃,蹲坐在双脚上,满脸的神伤,平时总是被雪儿伺候着沐浴,总觉得很简单,总觉得自己能做的更好。
事实上她确实做的很好,做的比雪儿出色。
但是,那沐浴的人却让她觉得好累,好苦,沐浴的时间大概也就半个时辰不到,她却觉得过了好久好久。
当帐内的喘息声响起的时候,冉梦露浑身僵硬,蹲坐在双脚上的身子瞬间直起,几乎要不顾一切站起来,夺路而逃,嘴角的笑再也无法挂起。
一夜的欢宠,一夜的狂乱,三个人都没有睡,三个人三种心情。
冉梦露的心被帐内的声音击的粉碎,一次次的粉碎,一次次的疼痛,却找不到让自己麻木的方法。爱了就是爱了,爱情若能轻易放下岂是真爱?
她努力的维持脸上的笑容,却觉得是那么的困难,嘴角好像挂了千斤重担,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抬起。
原来,不是不痛,而是还没有痛到极致。不是麻木,而是刻意的忽略。
当痛到无法忽视的时候,麻木就会奢侈,就会是一个笑话。
单昕毓赐给她的,是无边的痛,是无尽的羞辱。
一个女人,看着自己最爱的人在自己的面前和别人交合,那种耻辱,那种痛,终生难忘。
当帐内终于静止下来,冉梦露觉得自己就好像一只打满气的气球,忽然被一个顽皮的孩子戳破,浑身的力量瞬间被抽空,甚至无法支持她瘦弱的身子。
她可以忍受单昕毓任何的羞辱,可以忍受鞭打,可以忍受杖刑,可以忍受羞辱跪拜,可以忍受他的冰冷无情……却唯独无法忍受单昕毓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女子……
她感觉,自己纯净的爱被单昕毓羞辱了,感觉自己骄傲的爱被单昕毓践踏了。
毓哥哥,最后在心底叫你一声,我已经无力再爱你了,原谅我,可以用任何的办法弥补曾经对你的亏欠,却没办法用我的爱来弥补。
当冉梦露的脑海里过度完这句话的时候,身上被抽干的力气居然奇迹般的恢复,疼痛的心依然疼痛,却是那么的冰冷。
夜深了,寒风顺着窗口刮了进来,扑打在冉梦露的身子上,带着一丝寒意,让她狠狠的战栗,从心底到身子一阵抽搐。
起身,想要去关上窗子,免得单昕毓又责怪自己不懂规矩,凡事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你干什么去?”单昕毓的声音从帐内飘出,冰冷绝情,却带着一抹微不可查的得意,显然是认为冉梦露受不了自己和别人在一起了。
“奴婢看那边的窗子被风吹开,唯恐皇上和娘娘冻坏了,所以想要去把窗子关上,却不想会惊扰了皇上。”冉梦露的声音平淡的响起,再次跪倒在地上。
她自己也无法相信自己居然可以那么的平静,声音平静的不可思议,甚至还带着恬淡的笑意。
单昕毓忽然有些狼狈,或许冉梦露根本就不爱自己,那么自己都做了什么?把自己和悯妃交欢的私密事情暴露在她的面前?因为以为冉梦露是爱自己的,抱着这样的心态单昕毓才在她的面前和悯妃欢好。此刻,忽然意识到也许冉梦露根本就不爱自己,她只是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他小丑一般的举动。
“滚,出去跪在院子里,没有朕的命令不准起来。”单昕毓目光冰寒,嘴里吐出的声音如同恶魔一般带着狠戾。
冉梦露有点无法相信单昕毓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却还是谢了恩,到窗边关上了窗子,还室内一片温暖,才缓缓的退了出去,顺便把门关上。
第九十二章 睿儿
冉梦露跪在院子里,回忆单昕毓莫名的怒火,忽然有些明白了,原来是他被自己声音中的平静惹怒。
想来也是,他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是羞辱自己,而自己表现出不在乎的模样让他觉得自己只是在自己面前表演的小丑,他自然恼怒。
唇畔溢出一抹苦涩的笑。
曾几何时,她和单昕毓走到了这一步?
或者说,从一开始他们就已经注定了今日的局面?是她的倔强和固执,将他们一步步的逼到了今日的境地。
屋内,从冉梦露走出屋子的那一刻,悯妃就感受到了来自单昕毓身上的寒气。
单昕毓浑身僵硬,揽着悯妃的手臂上肌肉紧绷,手指在她如凝脂一般的肌肤上印出几个深陷的指痕,手臂微微颤抖,面上却看不出一丝的波动,依旧是淡淡的,唇角依然是紧抿着的。额头上有些汗水,使乌发沾在上面,平添几分不羁。
悯妃感觉肩膀上的骨头要碎了,剧烈的运动过后晕红的双颊有些发白,贝齿轻咬下唇,明眸紧闭,不敢痛呼出声。
单昕毓此刻只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冉梦露戏耍,居然在她的面前表演活春宫,却还自以为她在乎自己,会为自己所给予的羞辱心痛。
心底是满满的郁闷,脸上却早已习惯了不动声色。若不是那紧绷的躯体,会让人以为他真的毫不在乎。
悯妃也是极为倔强的人,感受着身上的疼痛,在心中更加痛恨冉梦露。
凭什么?凭什么家世平平的她可以得到皇上的专宠?凭什么其貌不扬的她即使失宠了却还是牵着皇上的心神?
论家世,她是皇上从外面捡回来的乡野村姑,自己是大将军的掌上明珠;论才华,自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她从未展露一样才能;论容貌,她至多也就是清秀佳人,在后宫甚至还不如一个宫女,自己倾国绝色,刚一入宫就被封为四妃之一,虽不是宠冠后宫,却也颇得雨露。
自从冉梦露出现以来,后宫妃嫔颇多怨言,却不敢去找她的麻烦。颐妃的教训,大家都怕了。那冷宫可以把人逼疯。
肩膀上的疼痛,提醒着悯妃,她的敌人还在,并没有因为一时的没落而永无翻身之地。那么,她就要将她死死的踩在脚下,让她永远也爬不起来。
悯妃娇柔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眼睛并没有张开,只是放柔了身子,受着来自肩膀上的疼痛。
单昕毓感觉怀里的悯妃不顾疼痛,柔柔的依偎在自己的怀里,心里有点不快,却没有发作,毕竟,这是他的默许。算是自作自受吧。
冉梦露正昏昏欲睡的时候,眼角瞥见宫门外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雪地里,她急忙回头细看,青色的小傲,棉袍,脚上是一双白色的棉靴,由于是夜晚,距离也有些远,所以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看得出,他的日子过得不错。并没有受到她的牵连。
冉梦露唇角微微蠕动:“睿儿,对不起。我本不该将你带入这冰冷的后宫。将你带入,却不能保护你,原谅我。”浅浅的声音和着晚风送到了那个身影的耳中,带着一丝愧意,让他娇小的身躯微微一震。原本带着恨意的双眸起了一丝波澜。
轩辕睿将娇小的身子藏在宫墙之后,有些狼狈,脚步有些踉跄。
不是,应该恨她的吗?为什么心里竟然会觉得她可怜?
明明是她害他温婉的母亲变得那么疯狂,是她害他母亲寻了短见,是她害他家破人亡的。
明明母亲说是因为她,他的父亲才不疼他,是因为她,他才错失了家的温馨……
对,他应该高兴的,他只是来看她的笑话的,仅此而已。曾经那个和善可亲的帧姨,其实只是这个恶毒的女人披上的伪善的外衣。
轩辕睿在心底为自己莫名的行为辩护,告诉自己,他只是要来看这个女人的笑话。
最后看一眼僵直的跪在雪地中的冉梦露,轩辕睿转身决绝的离开,小小的唇角僵硬的扯出嘲讽的弧度,努力的让自己去嘲笑那个女人。看起来,却更像自嘲……
当轩辕睿消失在宫墙后的时候,冉梦露就已经回过头,挺直腰背跪着了,只当睿儿已经走了,或者,只是自己的错觉。
眼角终于划过一滴泪水,她不怕单昕毓的羞辱,不怕鞭笞杖责,不怕单昕毓施加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只怕,自己会带给别人祸灾;只怕,自己会连累到别人。
恢复记忆的她,自然想起来了睿儿的存在。想起了曾经的暮云山庄。天意,原来她真的能影响这个朝代的变更。
一年前若不是她,只怕繁星逐月的士兵会伤亡惨重。边关城市浣溪镇的普通百姓定会死伤无数。有了自己的介入和几名婢女的帮忙,百姓没有任何损失,也就是被逐月士兵毁去了几间草屋,后来逐月也赔偿过了。
一年后,若不是她失忆了,一切以单昕毓为上,只要他好,她就好。她会领军前去剿灭叛贼吗?显然是不会的。
冥冥之中一切早已定下,好可怕。若不是她受伤坠崖,又怎会体会到父母温情?又怎会化去一腔冰寒,学会依赖?
对于轩辕睿,她只能说一声抱歉。因为她不相信轩辕睿会不听他娘亲的话,而认为自己不是蓝栐帧。否则,他大可以叫自己一声娘,何必推诿说要